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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就够了。 于帘摸出手机给郁焉发了条消息，问问她在干嘛，没收到秒回，只好颇为失落地钻进了网吧里面。 网吧里暖气开得太足了，外面冰天雪地的能冻死人，但是一进去，那暖气蒸得人汗都要下来了，于帘深谙于此，一坐好便脱下了外套。 刚开好机，旁边座位上坐下个人，于帘一看，是老于那小老婆。 她看了她一眼，用英语打招呼，“hi，oy” 叫妈叫得别提多顺，被顾秋简听到估计能抽死她。于帘觉得后脖子有些凉，左右看了看，还好还好，没有顾秋简。 俄罗斯小老婆眼睛一弯，答应得更加利索，她用那口不标准的英文问于帘，“你打游戏吗？” 于帘报出个最近大火的游戏，小老婆眼睛一亮，直接开了机，磕磕巴巴地问于帘去不去国际服，虽然话不利索，但看那打游戏的架势是在的。 于帘眉毛一挑，“……” 她这新妈不简单啊。 于帘又看了眼手机，确定郁焉还是没有回复她，这才把手机一盖，动动肩膀和手指，跟着自己这新妈进了国际服。匹配完之后遇见了几个话同样不太利索的外国人，于帘便张嘴，领下了指挥的位置。 她那新妈声音和脸一样显小，张嘴才说了几句话而已，惹得队伍里其他几个男的都嗷嗷叫了起来，还以为自己碰见个多么软萌的妹子，都上赶着来惹于帘嫌弃。 于帘啧了一声，正要在语音里教训那几个没眼力见的家伙，突然她新妈碰了下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于帘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就懂了。 她刚刚看见她这新妈等级挺高的，还以为对方也是个技术流，没想到打过一场之后才知道——这人就是靠着自己那小女孩一般的声音寻求队友的庇护，一路被护着走到最后的。 于帘亲眼看着那几个傻队友团团围住她的新妈，用血肉之躯保护着她，一个又一个地倒下，补足血之后又一个接一个地爬起来，继续保护她那新妈。 于帘嫌弃死了，“啧……” 她是实力派，直接甩开那堆人，自己单干，解决了其他全部的敌人，带着她那堆傻队友和自己的新妈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她那新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抱错大腿了，眼神里有着崇拜和可惜，于帘只是觉得心情复杂，看着她道：“老于知道你这样吗？” 新妈没听懂，一个劲地冲于帘竖起大拇指。 于帘便放弃思考了。 罢了罢了，她本来就不该照着顾秋简的模子往这新妈身上套。老于遇见过一个泼辣的，可能就是想换个口味，尝尝腻人的味儿吧。 回去路上这新妈拉着于帘呱呱唧唧一堆乱说，于帘点头含糊应着，手不停地给郁焉打电话发消息，这都快中午了，还没起来？ 郁焉还真没起来。 她年前那阵子实在忙疯了，每天最多睡五六个小时，天天都是节目节目，这会儿赶了晚上的飞机更是精神不济，索性一顿睡到了大中午。 红妈没让人叫她，还特意过来把她的手机拿走了，确保没人能打扰郁焉睡觉。 于帘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苏婉婷正在帮着红妈择菜，眼睛瞥见来电提示，“老婆”两个字过分刺眼，她直接将电话接起，“喂？” 那头的人愣了愣，“郁焉呢？你谁？” 红妈抬起头，好奇地问她，“是于帘吗？” 苏婉婷点了点头，冲着红妈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她捧起手机走到窗边，佯装诧异，“嗯？这手机是我在路边捡到的，郁焉是谁啊？是这个手机的主人吗？” 于帘：“……” 她信了又没信，这年代了还有傻逼开这样的玩笑？ 但问题是，她确实没听出来对面这傻逼的声音是谁，只好深吸一口气，“朋友，别闹了。我找郁焉，麻烦帮我叫她一声。” 苏婉婷咯咯笑了起来，停不下来似的，半晌她笑够了，冲于帘说道：“帘帘姐姐，你是真没听出来我是谁吗？” 于帘脑子刚才一直没怎么转，这会儿才在心里卧槽一声，“……小艾？” 苏婉婷边笑边叹气，“唉唉唉，帘帘姐姐你这智商退步了好多呀。” 于帘：“……” 她想砸手机是怎么回事？ 郁焉在床上翻了好几圈才醒过神来，摸遍了床头柜都没摸到手机，下意识伸过腿往旁边踢了过去，“于大帘，我手机呢……” 蹬了几脚蹬空了，郁焉猛一睁开眼，这才乍然意识到，她现在回红园了，回家过年了。 于帘不在她身边。 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手机，郁焉随意扎起头发，披了件羽绒服就下楼了，楼梯上一堆小屁孩在玩积木，沿着楼梯码得整整齐齐的，颇具想象力。 郁焉便顿住脚，看了几眼，给出了指导性意见，指了处地方，“放在这里。” 小男孩正好不知道该把手里的积木往哪儿摆，听了这么一句，茅塞顿开，抬头看见一个漂亮阿姨，便咧开嘴笑了，“谢谢姐姐~” 郁焉都好久没被小孩儿叫过姐姐了，心里乐开了花，暗想着现在的孩子真是嘴甜成了精。 楼下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哈哈哈哈……帘帘姐姐，你都没想着赶快来看看我吗？那么久没见，你想都不想我吗？” 郁焉眼神一冷，几大步走下去，果然看见苏婉婷正捧着她的手机倚在窗边，而电话那头的人是于帘——这样的画面和认知几乎把她气得要昏头。 红妈看她不对劲，伸手抓了她一把，但是没抓着，郁焉就像个被侵占了自己领土的将军一般，满带杀意地靠近到苏婉婷身后，一把夺过了手机。 那边没有声音，看来于帘没有和这人聊起来。 郁焉把电话举到耳边，说了一句“等会儿打给你”便挂了电话，然后抬眼，几乎是怒不可遏地看着苏婉婷。 那眼神里掺杂着心痛和难过，一瞬间诸多情绪都快将郁焉淹没。 红妈看着郁焉和苏婉婷站在窗户边上, 两人状态都不太对劲，尤其是郁焉，那眼睛都红了起来, 要吃人似的。 以前的时候, 郁焉是红园最大的小孩儿，小艾是第二大的, 两姐妹好得不行，一个静一个动，不知道帮红妈减轻了多少负担。要是说时间真的可以让人和人的关系发生改变，红妈也不希望郁焉和小艾之间有任何意外发生。 这么想着，红妈走过去, 把郁焉往自己身边一拉, “干嘛呢？家里都是小孩儿，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些？” 郁焉被打乱了思绪，烦躁地一低头，这才发现她那羽绒服都没拉好, 里面穿着的睡衣领子乱七八糟的, 不该露的都快露出来了。 难怪刚刚苏婉婷盯着她的眼神那么玩味……郁焉唰一下把衣服拉到顶，连着下巴都罩住了, 回头冷冷地看了苏婉婷一眼，拉着红妈进了厨房。 她就是要在背后说苏婉婷的坏话了，也不觉得心虚, 用力地关上门，脸臭得不行。 红妈真是上年纪了，搞不懂年轻人之间的七七八八, “你们怎么了嘛？” 郁焉抱起手臂，“小艾回来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我想说来着啊, 小艾没让，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红妈觉得自己无辜，也觉得小艾无辜，“再说，这次红园搬到这边来，地方还是小艾替我找的呢，要没有她，我拿着那些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 “什么？”郁焉气得呼吸都重了，“搬之前她就回来了？” 红妈点头，“她一回国就来找我了，还好红园没搬，我就一直让她留在这儿。反正她现在也还没个着落，工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