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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直白! 琼音震惊地看着莫言笑,没想到她不敢说的,这家伙竟然敢推到台面上和当事人正面对峙。 蓝珊慌乱地摆手:“我并无此意!千真万确!” 莫言笑那张平淡无波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讶异,上下看了看装得很温和正经的蓝珊,都没细想,摇了摇头。 他不信。 蓝珊那张温和亲近的脸差点没崩住,放在桌子上的手都攒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邬莓侧过脸,装作若无其事地死死憋住了笑意。 “道友许是对我有误会。”蓝珊抬起手,将发丝捋到而后,轻声说道,专注地看着莫言笑。 “误会什么?”莫言笑困惑了下,始终不了解,“你是如何做想,来寻廷听的友人问他们的行踪,我们看上去是会给友人找情敌的人吗?” 蓝珊一噎:“我说了赔罪。” “感谢也好,赔罪也好,不带礼物?”莫言笑匪夷所思地反问,“连我这个无父无母之人都知道的道理,你不知道?” 蓝珊如鲠在喉,看着莫言笑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她强压下那股劲,妆点在脸上的笑容浮于表面:“我自是备了礼,在纳戒之中,只是不知廷听道友是否会喜欢。” “你还找不到一个内门弟子?”邬莓挑起一根眉毛,疑惑地看着蓝珊。 “我确实没找到她。”蓝珊苦笑,“摘星峰也好,缭音峰也罢,我都去过。” 连个人影都没有! 莫言笑肯定:“我也找过,她确实不在。” 琼音眼看局面要僵持下去,生怕在药堂内闹出事,作为在场唯一顾全大局的人,不得不开口,“我不知道听听具体在哪,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是被大师兄挟持了。” 邬莓露出了不出意料的了然神色。 “挟持…?”蓝珊的神色空白了一瞬,能看出琼音并未说谎,但显然没想到她会听到这样一个词。 “不然你和池子霁过过招,看他能不能让你见见他那宝贝小师妹?”邬莓友善地提议,似乎觉得十分可行。 “邬堂主说笑。”蓝珊僵硬地笑了笑,临走前瞪了莫言笑一眼,匆匆告别转身离去。 “她凶我做什么?”莫言笑意外地看着蓝珊的背影,“莫名其妙。” “谁知道呢。”邬莓咯咯地笑着说,等蓝珊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她才看向琼音:“知道为什么我放下手里的事出来吗?” 琼音困惑地摇了摇头。 “离她远点,虚伪之人。”邬莓不客气地说,用小手狠狠地点了点琼音的额头,“和你们这种一眼能看出来历的小家伙不同,我看不出她是从哪儿来的。” 说罢,邬莓没理会琼音的反驳,想着既然池子霁和狗一样守在廷听旁边应当也不会出什么事,便放下心,转身回去督促其他患者喝药了。 “那我也走了,七夕这几天正是赚钱的好时机,你若是有机会记得帮我多宣传一下。”莫言笑郑重地握了握琼音的手,抱着他精心研制的机关鹊离开了。 “等有廷听的消息了,我再给她送两只。” 琼音无言地挥别了莫言笑。 连她都不清楚廷听具体在哪,更遑论其他人。 正如她们所猜测的那般,廷听近两日确实没出门。 准确地来说,是没出逐月峰池子霁洞府的门。 但廷听也没和池子霁待在一起。 池子霁出门在外,廷听拿着那本从藏宝阁拿的的曲谱在洞府内练了好几天,练得头晕目眩,手腕发酸。 廷听感觉到修为滞涩,灵力不顺,意识到这或许并非元婴境能研读的曲谱,便转头翻起那本老祖亲笔的画册。 画册讲得似是一些不知真假的神话传说。 什么七彩葫芦化人,九色鹿行善,河神试人心,哪吒闹海,神灯许愿…… 廷听越看越入迷,直到翻完了整本画册,才在尾页看到一句“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廷听一怔,这句话写得突如其来,似是和书中任何一个故事都毫无关联,就像是编篡者随性留下的一句话。 这难道是灵宝的线索? 最危险的地方,这个危险是说极险的禁地,还是说最明显的地方? 偌大一个太华宫,哪里“危险”? 廷听头疼,不知道打得哪里哑谜,翻来覆去仍是找不到线索,也不知是不是今日不宜钻研,又从纳戒中取出一本琼音送她的话本。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廷听现在再看话本中的爱恋情节不再抱有学习的心态,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可惜,廷听刚看到话本中妖女试图拿还魂丹救她早逝的白月光,而后被夺了心头血的佛子当场撞到的剧情,洞府门口传来了动静。 “请问大师兄可在?”女子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洞府内,“小女子冒昧上门,实乃有要事相商!” 廷听拿着话本的手顿住,书里的精彩纷呈的剧情迅速寡淡下去,她左右一看,将话本夹在了画册和曲谱的中间,这才走向洞府门口,解开符门。 门一开,廷听就看到了蓝珊的身姿,眉头不由得一皱。 蓝珊却截然相反,她眼神赫然亮起,如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蓦然上前一步。 廷听对上蓝珊的视线,反射性地后退了半步,心情难以言喻。 上一个用这么热烈的眼神看着她的还是姜新月。 然后姜新月就拉着廷听的手发表了一番激烈的求婚誓言,现在再看到蓝珊眼中出现类似的眼神,廷听只觉头皮发麻。 “池师兄出行有事,你若要寻他,应先玉牌联系他,再约明日亦或后日相见。”廷听认真地说道。 她虽对蓝珊并无好感,但也不缺虚与委蛇的力气。 蓝珊却开口:“我不是来寻大师兄的!” 廷听诡异地看着蓝珊,实在不知她人站在池子霁洞府门口,刚刚出声还是找他,现在却转口的意思。 “我听闻大师兄恃权强迫师妹,实在坐立不安,恰想感激你在大比中对林濛师妹的救助,便厚着脸皮上门询问,可有我能帮到你的地方?”蓝珊真切地看着廷听,恨不能手把手拉着她谈天。 廷听的困惑浮上心头。 这传言怎么一天一个样,之前不还是她攀附池子霁,现在怎么变成池子霁对小师妹强取豪夺了。 廷听:“谣言止于智者。” “道友于大师兄可是真心?”蓝珊执着地继续问,似乎非要从廷听口中问个明白。 廷听蹙起眉,不知蓝珊为何要打探得这般明白,自那日河畔叙话后,她与池子霁的关系就僵持下来,好在池子霁很快就忙起来了,她才得闲几日。 她不想去深究那扯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却如何也静不下心,想找些事做,可还是有人上门追根究底。 “此事可与蓝珊道友有关?”廷听直白地说,“我与池师兄并非道侣,也非恋人,道友若是有意,大可去寻他本人问道。” 她有些疲倦,好似已经不是初次解释这个问题。 “道友误会!”蓝珊连忙摆手,生怕廷听误解,“我并非想拆散你们!” 廷听面无表情地看着蓝珊,一副洗耳恭听蓝珊狡辩的模样。 “道友有过人之姿,哪怕你恋慕大师兄,我也不介意在大师兄不在的时日……” 好了,这个比姜新月还离谱。 廷听平静制止:“道友慎言。” “我一心修炼,并无他想。” 更别说这逐渐离奇的混乱关系了。 蓝珊眼前一亮,语气热切三分:“廷听道友若是与大师兄无意,我可救你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