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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明赫只是扬起头,对着发亮的窃听器低低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开口:“方利祖,新年快乐啊。” 说完,将窃听器扔到了水缸里。 喻凝收回目光:“还没到新年呢。” 宗明赫看她一本正经的小脸,抬手圈住她的腰:“今天心情好,就想送点祝福给他。” “” —— 酒店私人沙滩被夕阳余晖笼罩着,海浪拍打着岸边,腥咸的味道裹着微风吹来。 远处是一片翠绿的椰林,喻凝沐浴在温暖的夕阳下,任由海水把自己长及膝盖的裙子浸湿。 她其实想下水,但又害怕,也不想把刚吹干的头发弄湿。只在水边玩了几分钟,她就回到宗明赫身边。 他带着墨镜坐在椅子上,看她兴致缺缺的模样,摘下眼镜把人拉到自己身边。 宗明赫缓慢起身:“不敢下去?” “不去。” 喻凝才说完就被他横抱起来,一路走到海水边。 白色浪花冲刷着宗明赫的脚,轻轻把她放下在沙石上,等人站稳后又一个猛劲儿把她扯到沙滩边上。 “呀——” 两人瞬间倒在浅水边上,水波蔓延到胸口处。喻凝拨开头发丝,气得去敲打宗明赫。 “我怕!” “就在边上踩踩,我拉着你。” 喻凝又怕又兴奋,紧紧攀着小心用脚去勾起水花泼在他的身上。 宗明赫的衬衣湿透贴在身上,勾勒出他起伏的肌肉曲线。任由她泼水打闹,等歇下来便圈住那纤细腰肢躺倒沙滩上。 海浪冲到他的身上,喻凝整个人都湿透了,还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坐在他身上,她不敢动了。 宗明赫揉了揉她的腰:“还怕吗?” 喻凝摇摇头,好久之后才问:“你们的事情解决了?” “嗯。” 宗明赫玩着她的裙子:“派瑞叔会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杜友的叛变宗明赫早就有所察觉,而派瑞叔是明建威的左右手,他和阿tan一起管着东南亚的生意。是他在机场找到准备离开槟城的方利祖,顺便将计就计设了个圈套抓住杜友和明家的叛徒,拿地收尾的工作就是由他处理。 喻凝点头问:“你还有什么亲戚吗?” “亲戚?”宗明赫重复这个词,觉得新鲜。 “是啊,今天多了个干爸,万一明天又冒出来个姑姑、叔叔” 宗明赫坐起身,牵住她的手思考了片刻:“没了。” 他哪儿有什么亲戚。 有血缘的不亲,没血缘关系的更算不上亲戚。 “那” “叩叩——” 轻微走路声打断了喻凝的话,她立马从宗明赫怀里退出去。 宗明赫不悦抬眉,看到一个服务生小心翼翼靠近:“先生,潘萨普先生的东西送到了。” 喻凝坐直,看了眼宗明赫。 他扬头,示意服务生递过来。 是一些厚厚的文件。 看到上面写着宠物收容所的英文字眼,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照片,全是小狗小猫。 喻凝有些惊讶。 “你让他做的?” 潘萨普那样以斗狗为乐趣的人,怎么可能会搞起爱心 宗明赫没有否认,只是扫了眼照片:“他最近生意被方利岩搞了,不开斗兽场就想做点善事积积德。顺便对那天的事情向你表达歉意。” 喻凝看着照片,还是不太敢想象这个收容所会是什么样子的。 “你原谅吗?”宗明赫拿走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让她看着自己。 喻凝认真想了想,反问他:“你们是朋友吗?” “是,也不是。” 在槟城这个地方,朋友这一词属实没什么存在感,有利就互相帮助,没利就踹得远远的。 和潘萨普认识那么多年,只是交集多而已。 “那我原谅。” 听到她肯定的答应,宗明赫笑了笑:“这么好心啊?” “当然。” 喻凝有很多私心,她不喜欢宗明赫到处树敌,她希望宗明赫也能被多一点的人喜欢。 天边卷起一层深色的云,细密的湿意飘下来。 又下雨了。 两个人身上本来就是湿的,雨落在身上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天色渐黑,海浪也变得大起来。 喻凝碰了碰宗明赫的手臂,轻声问:“宗明赫,你一直都是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吗?” “嗯?”他低头。 “这些事情是你养父让你做的吗?” 宗明赫听见这些问题,捏起她的脸:“你想问什么?” 喻凝慢慢问:“我的意思是,他对你好吗?” 宗明赫没有犹豫,认真点头:“好。” “那你这个伤是哪里来的?” 她语气有点急,摸着他手臂上的疤痕。 宗明赫感觉她的触碰,直接把她抱到怀里,跨坐在腿上,抬手抹去她脸颊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海水的液体。 “这是我走丢那年就留下的了。” “啊?”六七岁的疤痕怎么能留到现在? “是故意留着的。” 快要愈合时就撕裂,让它永远留在手上。 宗明赫抬起眼皮,见她湿润困惑的眸子,不想吓到她只是淡淡道:“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回家的路。” “你既然没忘,为什么不回家?” 喻凝听说宗家人可是找了他二十余年。 “如果我说,我是被亲生父亲故意扔掉的,你信吗?” “扔掉”这一词在脑海里炸开。 喻凝相信因此很错愕,撞进那悠长的目光里试图分析他的情绪,可他藏得太深了。 她什么都看不到也抓不着。 宗明赫注视着她变化的脸色,最终轻笑一声:“不是每个人都爱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每个人都欢迎我回家。” 喻凝哑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 “以后不可以像今天这样,好吗。” 喻凝知道他是说她独自进山的事情,她皱起眉:“宗明赫你还说呢,说带我到卉山玩,结果都遇上什么事情啊,害得我担心死了,你唔” 还在说这话宗明赫的唇瓣遍覆了上来。 他吻了一下就松开,鼻尖相碰,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闭眼。” 下一秒就撬开她的唇齿,蛮横无理地夺去她口腔里的甘甜。他从来不会温柔点,发了狠地想要让她镶嵌入骨。 喻凝攀住他宽厚的肩膀,后背被他燥热的手掌按住,无法动弹。 她无力地哼了一声,快要喘不过气了。 周身的血液涌到头顶,连神经末梢都在狂舞着,他的气息夹杂着温热的雨。 两个人都湿透了,薄薄的衣料和肌肤相贴,黏黏腻腻又暧昧湿润。 热带的气候多变,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雨天,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变化多端。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讨厌也不喜欢。 雨水滴在皮肤上,汇聚在他们相连的地方,侵蚀着她的意识,融入骨血。 在进入炽夏之前,所有难捱的酸胀的好像全都与他有关。 回程的飞机,还是只有喻凝和宗明赫两个人。 穿梭在绵延的云海里,不断越过绿色的山林和汪洋大海,越靠近锦城,喻凝的情绪越低落。 旅行后的戒断反应实在太要命,这几天像是经历了一场浮华的冒险,她沉溺其中不想醒来。 靠在椅背上睡不着觉,她暗暗看了眼身边低头办公的男人。 宗明赫从上飞机就开始工作,专注又沉默。来槟城一趟,他在国内的工作应该也被耽误不少。 喻凝收回目光,掏出台词本开始背起那些滚瓜烂熟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