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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走过去，坐在床边，想说什么，却也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感觉脑子浸在盐水里，盐水从眼睛出蔓延出来，她想笑，嘴角却被无形的铅球往下扯，嘴角向上，向下，来回几次，就像坏掉的玩偶，显得无比滑稽。
“谢谢你——”她第一句话还是道谢，“在秘境里为我们拖延了时间。不然，我和谢昭估计就会死在秘境里了。”
“我要谢谢你。”裴皓凝视着姜黎的眼睛，“我虽然昏迷一年，但并不是没有意识。是你一直陪着我，我能感觉到。”
裴皓的情根已经长好了，姜黎听到系统的提示音——【爱意值+70】
裴皓的眼神也似乎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裴皓看姜黎，总是像看妹妹、看同伴。
好奇，带着一些审视。
但此时他的目光变了。
这目光比以往要沉重、深邃、更加专注一些，触及到裴皓的眼睛，姜黎会觉得有些坐立难安，但具体变化在什么地方，她也说不清楚。
这和姜黎看裴皓的目光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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