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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订婚前的那一晚,她父母就看到了商叙抱她的那一幕…… 温舒白不敢再想了,闭着眼睛,将自己埋进商叙的怀里,道:“什么你抱过我,那晚的事,我一丁点都没想起来。” 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莽撞地依在他怀里,终究回过神来,觉得实在不妥,复又挣扎起来。 商叙连忙哄她:“我也全不记得了,公主殿下。” 如果真不记得,又怎么会这样称呼? 温舒白又羞又恼,抬起头,双眸正视着他:“商叙,你在叫我什么?” 她的语气中带着警告,可精明的商叙却在今晚显得木讷,硬要重复:“公主殿下。” “……”温舒白对此已经没了脾气,“算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我什么都没听见。” “好的,公主殿下。” 商叙像是故意与她作对,又念了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舒白不禁再次看向商叙,却见他眼里笑意柔软,没有丝毫逗弄的意思,反而显得真诚。 她顿时觉得刚才会错了商叙的意思。 那句称呼根本不是揭短,不是商叙对她酒后行为的嘲笑。 商叙是真的奉她为公主,事事依她。 原本预备挣扎着从他怀里下去的她,因此一时心软,悄悄圈住了男人温热的脖颈。 而商叙其实一直没停下脚步,已经抱着她在上台阶。 就在按电梯时,碰到了下楼的商从诫与顾芳汀。 得,不仅自己的父母看到了,就连商叙的父母,也看到了。 温舒白不由开始懊悔起自己刚才那片刻的心软。 但悔之晚矣,只好闭着眼睛装睡。 她听到商从诫在同商叙打招呼,问起他们这么晚回家,有没有吃饭。 商叙回说,他们一整天吃过很多零食,没了胃口吃主食,今天很累,天又晚了,只打算早点睡下。 一切倒也正常,商从诫与顾芳汀都没有特意问起她个人。 简单几句话后,商叙就抱着她进了电梯。 随后又回了他们的主卧,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感受到身下的一片柔软,她知道已经回到了那张大床上。 可装睡的惯性让她没睁眼,仍安静地躺在那里。 她听到了脚步声,闻到一股香气朝她倾倒而来。 雪松香混杂着檀香,离她越来越近。 “已经上楼了,还要装睡吗?”身旁的商叙问她。 她睁开眼睛,才发现商叙离她这么近,竟是侧躺在她的身边,中间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难怪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也觉得周围变热了不少。 她下意识就往旁边挪了一点,负屈道:“没想到撞见长辈,总要我先缓一缓。” “那你继续缓缓。”商叙回道,“只是怕你装睡变真睡,今晚还没有洗漱。” 他倒是考虑周到,还记得她在这方面的习惯,不洗澡就睡,她会在醒来后难受一整天。 可她看到商叙侧身躺在她身旁,枕在另一个平日她空着的枕头上,就觉得不适应。 她缓了好久,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心脏跳得更快了些。 忍耐不下,她终于发了飙,反问道:“你躺在我旁边,让我怎么缓?” 虽有数日同居,但他们还不曾同榻而眠。 按理说,白天里,她与商叙甚至有离彼此更近的时候,可与夜里相比,感觉完全不同。 她再不敢像白天游乐场门口那样,主动去回抱他了。 她甚至僵着身体,不停地眨眼。心跳得很快,像是心室里藏了小鹿。 “我也有点累了,想在你这儿躺一小会儿。” 商叙找着理由,不舍得从她床上离开。 他没注意到温舒白一系列微小的动作,于是只顾着自己的心意,朝她又靠近了些。 顷刻间,他撑着手臂,快要成功压住了她。 但几乎同时,温舒白从床上站了起来,急着要往那张单人床走:“那今晚你在这里睡吧,商叙。” 她是有意避他,他听得出来。 他再不敢那样大着胆子同她躺在一起了,也随着她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我不想躺在这儿了。”他说着违心话。 将心早早给出去的人,总是弱势的一方。 对于温舒白而言,他刚才的试探,同她挤在一张床上,大概越了界。 他是经历今天的约会后,情难自禁,这才操之过急。 温舒白原本就是自己心中方寸大乱,又不能明说,只好赌气。见他已经乖乖起身,也就走了回来。 彼此各有心事,都沉默下去。 温舒白先一步出去洗漱,回来后,见商叙已经躺下,甚至闭了他床前的夜灯。 他似乎睡了,这也让她能更自在些。 今晚气温下降,房里开了空调。 但空调的温度并没有那么高,她不知自己怎么会那么热,总想把被子掀到一旁。 好不容易睡着,她又做起梦来。 那似乎是个梦中梦,因为梦里,她就是这么睡在这张床上。 她在梦里就意识到了那不过是个梦,所以在看到床上的商叙时,没有现实中的睡前那么慌张。 梦里的商叙依然温柔,其实即使他们真躺在一起,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种情景与平日他们的相处并没有什么不同。 于是,在这个梦里,她渐渐不怕与她共枕的商叙了。 她主动靠近商叙,原想靠在他的臂弯处,但想了想,又将位置挪下了些。 他几乎隔空半揽着她,并没有真正触碰到她,可又是依偎的姿势。 温舒白就此没了顾虑,在梦中梦里,安然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梦。 她隐约感觉到有人过来,帮她将半垂在地板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在她身上,又细心地掩了掩被角。 那个人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在她的床边小坐了一阵。 然后一声叹息:“舒白,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闻言,温舒白努力想要在梦中睁开眼睛,可却失败了,在沉重的困意下,她彻底陷入昏睡。 一夜长梦。 待温舒白醒来时,昨晚那些奇怪的梦,瞬间就忘掉了十之七八。 如果以她以前的性格,她该觉得无所谓。 一场梦而已,全是虚幻,和现实八竿子打不着。 可今天,梦醒时,她却有点心里发空,若有所失。 可她连失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商叙此时也在房中,见她醒来后,显得神色不太高兴,以为她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于是过来哄她:“舒白,以后我不会那么过分,来躺你的床的。” 他将姿态放得很低,像是做错了事,过来认错。 温舒白记得昨晚的事,也因为他的话,跟着想起昨晚梦里的一个片段,想起她梦见商叙与她躺在一起,脸上不禁变得潮热,转身背对着他,小声道:“谁要管你?” 一夜过去,她倒是不再管了。 商叙摸不透她的转变原因,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同不同意,但也感觉得出,她是不生气了。 于是终于放下了心,转身出去做自己的事。 温舒白待他离开后,才起床洗漱。 下楼吃早餐时,她见商叙不在,问了商叙父母,才知道商叙今天起得很早,已经吃过了。 但她吃完饭回到主卧,仍未见商叙其人。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他提前什么也没说,总不该是出了门。 温舒白想了想,便先去书房寻他。 她一进书房的门,就瞧见商叙果然在里面。 他手里拿着一块浸湿了的布,正自己擦着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