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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火燃烧丝织物发出的噼啪声中，谢辞轻声道：“我不会后悔。”
向上窜动的火光在少年面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像是群魔招摇舞动的利爪，他后退一步，没再去管地上逐渐被燃成灰烬的衣物，转过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前方几步远处就是被他劈碎的房门。
谢辞几个大步来到门前，在即将跨入门槛时又缩回步子，躲在门旁的拐角处理了理衣襟，又抬手确定银面还毫无偏差地戴在自己脸上，这才松下一口气，在破裂折断的木质门框上轻轻敲了敲。
“师娘，我回来了。”他勾起笑。
屋内的沈微霜抬起眼。
她仍坐在那张木椅上，囍烛摇曳的火光将她笼在一层朦胧的光晕中，青丝垂落在肩头，螓首蛾眉，皎若秋月，他便忽然看不清她眸子里藏着什么，只是怔怔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
他携着凛冽寒风开门，然后看到于温暖烛火中等待他的沈微霜。这样的画面似乎与遥远过去中他的某一刻所思所想对应。
少年扶在门框上的手捏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然后眨眨眼，恍然回过神来，笑着向她走去。
“那只邪祟已经处理掉了，”逐渐靠近的距离中，他观察着沈微霜的面色，缓缓挑起眉，“怎么了，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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