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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又瞄了眼温珣,此刻他脸上很静,几近萧杀。 她叹了口气:“狂掉san了舒小姐。” “这事,只能您和老板做。” 许沐安哈哈大笑,“什么事儿只能你俩做啊?” “接吻?”许沐安,“我刚刚可逮捕到你们在公共场合接吻哦!” “……!!!???” “?” 接、吻。 舒令秋石化了,“我,我们没有啊。” 许沐安哪只眼睛看见他们在接吻了! “而且公共场合为什么不能接吻?”舒令秋说,“塞纳公园还有这规定?” 许沐安贼兮兮的笑:“昂。” “那看来我开始的时候没说错。” “……” 舒令秋也反应过来。 许沐安的意思很明确,他说的第一句只是想诈诈他们。 没想到她分分秒秒就中招了。 而且岂止中招。 简直是中弹了。 许沐安:“我刚看见你抓着阿珣的领子往上够,不是接吻,难道是帮他抓虱子不成?” 舒令秋颇为惊讶地望向温珣:“你不洗澡?” 温珣:“……” 他瞑着眼,在心底做了个深呼吸。 徐徐睁睫,锁定许沐安。 那眼神冷得像是会说话,一只眼说着“你有病”,一只眼写着“等着我一会收拾你”,周遭也透着浓烈的冷戾。 许沐安冷不丁地抖了下。 他望着舒令秋,严肃道:“虱子不会传染的,舒小姐你放心。” “……?” -- 一晃眼,隆冬已至。 今天虽然是冬至,但是并没有下雪。 气温很低,屋外刮着湿冷的风。 舒令秋外出的时间越来越少,这几天窝在工作室几乎哪儿也不去,同时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 那晚……不对,最近,都太太太反常了。 自从温珣回国开始,一起就都变得诡异。 和温遇冬分手后更是。 和温珣的聊天记录停在几分钟前,还是寻常聊天,只是,比以前亲近了许多。 譬如他们会互道晚安,分享今天的美食。 她窝在被子里开始复盘这些事,最后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温珣很有可能对她,有,意,思。 这念头一出现在大脑里,首先她自己就吓了一跳,平复过来后又在心里默念着这荒谬的想法,越念越觉得不可思议。 可能性很低,大概和她中双色球头奖一口气榨干全奖池的概率差不多。 但概率低,并不代表不可能。 舒令秋痛苦地嗷叫,头夹在两个枕头里,紧紧地捂住耳朵和即将崩坏的大脑。 “啊——” 这一瞬间她好像穿越进了电影里,卷毛大哥摇着她身体告诉她:“这就是爱情!!” 而她就是卷毛大哥对面留着一路黑毛的大头,同样非常愤怒地告诉他:“我爱你卖麻花的情!!” 画面有点糙。 但理不糙。 门外的肖玉支听见她的嚎叫,忍不住敲敲门,提醒她:“秋秋姐,吃饭啦。” “今天冬至,有羊肉……” “羊肉?” 舒令秋从床上跳了起来,顾不得衣衫整不整,趿拉起拖鞋便气势汹汹地跑了出来。 她握紧肖玉支的手臂,“谁送的?” 肖玉支:“我……” 舒令秋:“温珣?” 肖玉支摇摇头,“不是,是我妈妈做的。” “我妈妈特别谢谢秋秋姐对我的好,知道你单身独居,所以多做了一份让我带给你。” “……好吧。” 看来确实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还以为某人要发起猛烈的爱情攻势 没想到人还没出招自己就先举白旗了。 草。 舒令秋的手渐渐耷拉,往下滑,挂至肖玉支的臂弯。 肖玉支接住她的手肘,“但是,温总确实也送来了一份。” “……啊?” 舒令秋愣了愣,望向餐桌。 餐桌上确乎放着两袋羊肉,一袋是用塑料袋子套着的,另一份是用饭盒包好的。 饭盒是冷冷的金属色,规则的矩形,四角亮着冷淡的银光。 一看就知道是谁送的。 舒令秋很认真地告诉肖玉支一个很重要的道理,“以后说话不要说一半。” 肖玉支:“哦。” 她走过去,抽开椅子坐下,肖玉支揭开饭盒盖和塑料袋,倒入锅中重热。 锅里冒着淡淡的热气,丰盛的羊肉飘在清汤上空,像几叶扁舟。 摇摇晃晃,不知所依。 吃过饭,猫咪小白慢悠悠地走到脚边。 小白是她捡到的小猫,之前一直在楼下流浪,舒令秋看到它身上生了皮肤病还瘦得皮包骨便领着它去做了检查治病,在她的投喂下小白最近吃胖了许多,肚子圆鼓鼓的,脸胖成了一个小馒头。 趴在舒令秋的小兔拖鞋旁边,伸舌舔舔爪子,打着惬意的呼噜。 舒令秋捞起小白,抓抓它的后颈。 她头也不抬道:“八点多了,你要回去了吗?” 肖玉支点头,“要。” “回学校?” “不是,去我妈妈那儿。”肖玉支说,“我妈妈最近来看我,我想带她到处去游游。” “也好。”舒令秋弯腰,拿起包和牵引绳。 “走吧,我送你下去,顺便消消食,遛遛猫。” “好的,秋姐。” --- 回南宜大学公交车程不算远,地铁甚至可以直达大学内部。 太晚了,舒令秋也不敢让肖玉支打车离开。 站在地铁口,舒令秋叮嘱:“到了以后给我发个信息,路上别和陌生人说话。” 肖玉支笑道:“知道啦,秋姐,你现在好像我妈妈哦。” “一会你回去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哦。” “嗯。” 像妈妈? 有这么像吗? 舒令秋摸摸面颊和唇周,肌肤平整,连最细微的闭口和黑头也几乎没有。 哪有。 她才不像妈妈呢,哼。 冷风过境,拂过舒令秋单薄的身躯。 舒令秋无可避免地颤抖一瞬,双手交叉,环在胸前。 在工作室时没感觉到冷,想想出来也不会冷到哪儿去,她便只穿了条单薄的马面裙。 冬至始终是冬至。 比预想中的温度要夸张许多。 小白蜷在怀中,背骨高高耸起,尾巴盘上耳边,扬起脑袋不断往她的手指蹭。 舒令秋将它抱得更紧了些,“别担心小白,马上就到家了哈。” 小白“喵呜喵呜”地叫了两声,似乎在回答。 舒令秋加快脚步,不料鞋带松散,她差点摔了一跤。 她蹲下身,暂时将小白放下。 鞋子的鞋带也是皮革的,绳结比一般的容易散开。 她好不容易系好,扯了扯牵引绳,提醒小白该走了。 可牵引绳轻若无物,仿佛另一端什么也没有。 舒令秋这才察觉到小白刚刚似乎挣脱了胸背,一溜烟,跑不见了。 她的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安感袭上心头。 啊。 小白不见了。 舒令秋站了起来,将手合成喇叭状,急切地呼叫:“小白,小白。” “小白,你去哪儿啦……” 小白还小,这才短短几分钟肯定跑不远,舒令秋一边在原地打圈,一边四处询问。 结果得到的回答空前统一,路过的行人都表示没看到。 她急得快要掉眼泪了,情急之下最开始的那点理智也没了,她开始到处问到处找,呼喊的声音因为寒冷而沙哑,她卖力地叫着,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