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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法儿好好面对风准。风堂觉得……风准立在那处，就像个凶手。
如果当初，父亲愿意动用“私权”把这事儿压下来，风准也不至于坐牢，那他的父母就不至于打击如此之大，再相继去世。
一般来说，风堂觉得风准应该是这么想，是这么怨恨过的。
可世事难料，时间也不能倒流。
就算已预料到后来的意外车祸，风堂也不觉得父亲当年做错了。
这段路上有家牛肉豆腐脑好吃，常洒些辣椒润色。
以前父亲总来，一去二往，身份也再瞒不住。不知是哪里传开，这家店也在市里出些名堂。父亲不再去，风堂偶尔打包给他带。直至后来，风堂只记得某日红油漏满地，白嫩豆腐碎成渣，连打扫过后，都还闻得见股诱人香味。
店边有口缸，说是民国初年造的。缸沿被摸得锃亮，如今拿来盛些红油。
风堂停车下来，独自闷着头喝一碗豆腐脑，被辣出眼泪来。中途像是心有灵犀，柳历珠打电话问他在哪里？莫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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