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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给的。”六娘又掰了一角给八娘,八娘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姐妹三人一起吃半块米糕,十二娘看了六娘一眼,又看了八娘一眼,似感慨般道:“爹爹后日就要去西京了,这下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六娘只是‘嗯’了一声,她没奢望过祝山威会留下来看她完婚。 八娘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别过眼去,瞧着落在院里的一抹绯红夕阳。 香药梅子 大宅院里的新婚燕尔总是忙碌的, 哪有几分得闲,祝云来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琐事要何青圆来打理。 何青圆初初掌家,许多地方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亏得老妈妈们都是经了事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总也能打理好。 院里才摸熟几分, 今日便要回门了。 因祝山威还在家里,且要了礼单去看, 所以施氏这几挑回门礼备得极丰厚。 “也不知你爹这是怎么了!”施氏心肝疼颤, 只有在祝薇红跟前抱怨几句,“竟觉那何氏也很好,好便好吧, 且都娶回来了, 何至于还要把回门礼备得这样满!那一双红瓷瓶儿我是打算放进你嫁妆里的啊!” 祝薇红原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施氏描述得具象, 也叫她跟着心疼起来。 “爹这是爱屋及乌, 算了, 他明日就要启程去西京,倒时候这家里还不是您说了算, 且再忍忍吧。” “西京, 哼,我听说那狐狸精的样貌同先前那个有些像, 难怪不舍得放到营帐里,领回西京宅子里了!” 其实如果让施氏来选,她宁可祝山威不走, 这样起码夜里枕边有个热乎人。 “像又怎么样?赖姨娘不也生得像吗?新鲜劲一过,死了也就死了, 爹都没怎么问。” 听得祝薇红这句话,施氏心里好过了一些,哼道:“父子一脉,那个狼崽子又能新鲜多久呢!” 正说着,魏妈妈快步走了进来,道:“夫人,轩少爷在外头给您请安呢。” 施氏一下就笑起来,道:“快快,请他进来,我昨个给他留的枇杷快拿来,我剥几个,好叫他吃了。” 施轩是施氏的侄儿,一直跟在祝山威身边做近卫,今日应该是来与施氏辞行的。 他来时正遇上祝云来赶车夫下去,自己带着媳妇回娘家去。 因两人在边关也算有过交集,彼此没什么恶感,所以施轩对祝云来抱拳行礼时,祝云来也回了他半礼。 “来看你姑姑?”祝云来偏了一下脑袋示意车厢,道:“同你嫂嫂回娘家。” 何青圆闻言半撩车帘对施轩颔首致意,施轩早在帘子撩起来之前就先低了头,道:“给嫂嫂请安了。” 理贺礼的时候,何青圆看到过施轩这个名字,就道:“多谢你送的浮莲水晶盏灯,怎么会那般蓝绿剔透。天渐渐热了,我想着点起来恰合宜呢。” “这原是我母亲库里的东西,她去后我爹一应都交给我保管了。”施轩还是低着头,笑道:“我是粗人,赏不来这物件,想着嫂嫂与母亲同是江南人氏,可能会喜欢。” “这样好的东西说送就送了,可问过夫人了吗?” “嫂嫂说笑了,我还未娶妻呢。” 一问一答间,何青圆觉得施轩似乎是个不错的人,搁下车帘听祝云来说了句再会,马车便驶动了。 浣秋感慨,“想不到这施公子倒是个有礼的。” “姑侄也不一定是一样的心思。”何青圆反手理了理梳起的发髻,想到要回家,心思总有些不定。 祝云来驾车的本事也很好,只是快了些,但何青圆下车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昏。 “太快了?”祝云来诧异,他已经慢了许多。 “没事,”何青圆忙道,“诶!” 怕什么来什么,祝云来已经伸手将她从车上抱下来了,刘妈妈就站在门口迎他们,见状也是一怔,笑着迎上来。 “姑爷、姑娘,老爷和夫人已经在厅堂里等你们了。” “那快走。”祝云来挥挥手示意来人卸礼,自己揽着何青圆进府。 何青圆一脸局促,走路都同手同脚了,“别,别。” 祝云来稍稍松手,问:“这也不成?” “咱,咱们自己院里,我,我不是都随你的嘛。”何青圆赶紧站直了身子,甚至落在他身后半步,见他拧眉,就认真同他解释道:“我跟着你走就行了。” “你又不是秀水,为什么要跟在我后头?” 亲卫要护主,所以要跟在后面,夫妻应要并肩而行,为何要落在后头? 何青圆答不上,只喃喃道:“都是这样的。” 祝云来只一撇脑袋,道:“不搂你,一起走。” 何青圆知道跟他没得太多好商量,又觉出他不高兴了,就连忙凑了过去,将胳膊贴在了他臂膀边。 祝云来瞧着两人消弭的距离,心里痒痒的,就道:“昨晚摸着好像结痂了。” 眼见着已经走到了院里,何青圆一抬眼就瞧得见父母姐嫂在厅堂里,祝云来却说起这事儿来。 何青圆又羞又急,差点去捂他的口,紧捏着帕子低头道:“休要说了!” 她如今已挽发,今日的发式又是不留碎发的,耳尖一红,无从遮掩。 祝云来头一次碰豆腐做的人,虽然还未吃尽,可也弄得何青圆通身的瘀痕。 再加上何青圆腿根处尚未痊愈,所以祝云来已经连着两晚茹素,只有小荷尖尖的粉包让他翻来覆去地含吮,可越是这样,越是欲壑难填。 “怕什么,他们听不明的。”祝云来说着见她面孔越发红粉,也不欲她这般春色展露人前,笑得弯眸露齿,道:“那夜里再说。” 迈过门槛就是爹娘,何青圆不能出声反驳,觉得自己好像默许了他,心里更羞了,急得有点想哭,眼睛含着点水,一张口便似泣声,听得董氏心都碎了,何风盈也难得生出几分惭愧。 祝云来行过礼,就听董氏道:“老爷,你与,与,与新姑爷先聊着,我带圆儿去后边说说话。” 女眷都去了后堂,何青圆还没坐下,董氏的眼圈就红了,道:“圆儿,苦了你了。” 何青圆忙道:“还好,娘,真的还好。” 纵马抢媳妇的‘趣闻‘已经在市井里传遍了,林谨然也很心疼这个小姑,轻问:“当真吗?同咱们几个可要说真话。” 何风盈讷讷地附和了几句,一点不见她往日的气定神闲。 “嗯。“何青圆不知道为什么又红了脸,咬着唇道:“他还肯容我几分的。” 林谨然同董氏对了一眼,又稍稍示意何风盈。 董氏了然,对何风盈道:“把你陈伯伯让人送来的香药脆梅子拿些来,多拿些,等下让你妹妹带走。” 何风盈知道董氏是要支开自己,只觉满心的委屈,一语不发地出去了。 走时只听何青圆欢喜道:“陈家的香药脆梅?我听说这种腌梅要费好些香药,随时节不同而变,价贵不说,还很繁琐,每年只在时节更替之时给祖母赠一小钵呢。” 因为窦氏总将何青圆视作亡女替身,执拗地认为何青圆病体孱弱,又觉得香药也有药性的,恐与她寻常所吃的补药相克相冲,所以从没给何青圆香药脆梅子。 其实每年陈家给窦氏送香药脆梅的时候,若是行船方便,也会给何家送一些,除了何青圆外,众人都尝过这滋味。 “瞧小妹还有心思在吃上?”林谨然见何风盈走远了,才笑着说:“他待你还算体贴吧?” ‘体贴?’ 黑暖帐中,他钳抱住她身子的力度一点都不体贴,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双腿的行径更是无耻,但一路摸索而来,却真得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