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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念指了指病榻上的人影，朝谢少离轻轻摇了摇头。
不管怎样，死者为尊，至少让他们好好地告个别，就当是对赵麟悬崖勒马的补偿好了。
“我的眼皮，怎么这么重啊……”萧玖的眼皮一坠一坠，像是疲惫至极，她虚弱地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虚虚一抓，喟叹道：“恨水，你还在吗……阿姐怎么，看不见你了……”
“阿姐，我在，我在这。”赵麟抓住萧玖那只枯瘦如柴的手，将其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脸上，温柔地蹭着她冰凉的掌心，哽声道：“阿姐，你再试一试，会好起来的……你再，稍微坚持一下好不好？”
可是萧玖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听不清赵麟在说些什么了。赵麟看上去很是慌乱，转过脸来乞求地望着林思念，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林思念知道，赵麟是在无声地乞求自己，乞求自己救一救萧玖。
“赵麟，她撑到极致了，你让她安心点去吧。”林思念听到自己用没什么波澜语气如此说道。
“不……”赵麟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眼泪瞬间就淌了下来。
那冰冷的水渍刺痛了林思念的眼，她有些漠然地想：原来再恶毒的人，也是会流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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