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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站定,四下都是人,到处是被灯光切割得光怪陆离的人脸和背影。
人声像蛇,扭曲着往耳膜里钻,有人抱怨说,这老头有毛病吧,有人催促说,离他远点,别摔了赖上我们。
丁州站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之中,大吼:“叶流西!”
没有回应。
喧闹声像海浪,夜色越重,浪头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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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票的小何正忙着安抚等得不耐烦的观众,见丁州回来,急急迎上去,催促的话还没说出口,丁州先说了句:“退票。”
他推门进屋,迎着满屋的诧异目光,僵硬地走过戏场,走入后台,走进自己那间拥挤的卧房,一屁股坐倒在c黄上。
门外的吵嚷声大起来,夹杂着小何赔不是的声音,丁州呆呆坐着,忽然伸手去拽自己的头发,拽下了发套,拽破了脸上结层吹皱的硫化rǔ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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