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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不自信的人，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将负面情绪放大到极限，整个人笼罩在自卑的阴影里，越来越难受。
在程琛心里，祝黎川若是天边那轮皎皎圆月，他便是那愚昧至极的捞月猴。
比起一厢情愿去做一场不切实际的美梦，到头来发现不过是徒劳，倒不如从一开始就认清现实，保持合适的距离，远远地欣赏一眼就够了。
祝黎川的表情渐渐沉重，笑意凝固在嘴角，剑眉紧蹙，不再等待，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终于打完电话了？”余恩早就注意到了门外的动静，“程琛他喝醉了。”
言下之意，刚刚他们俩聊天的内容纯属醉后闲扯，真假难辨，要是得罪了祝黎川，也不要怪程琛。
从进包间开始，祝黎川的目光就没从程琛身上挪开过。
相反，程琛毫无精神地耸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就自顾自地偷偷抹眼泪，根本没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见程琛压根没看他，祝黎川的脸色蓦然阴沉下去，要不是顾及到外人在，他早就把程琛就地正法，好好拷问一番。
余恩站起身，把程琛往身后藏了藏，“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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