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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提了。”冯斌叹了口气，“热闹有什么用？又不是唱大戏，申请的人倒是挺多，但质量高的大项目一个都没有。”
见余大成有点儿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冯斌继续吐槽，“前两天倒是遇到个大项目，准确的说是世纪工程。有个哥们儿想把北冰洋的冰山拉回来两座，彻底解决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干旱问题，发誓要将那片荒漠变成国内的第二个重要粮仓。”
“你说，我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刚当第一任主任，各种奇葩的牛鬼蛇神全都冒出来了。”冯斌说完自己都笑了，“你别这表情看我，我一点都没夸张。当时那家伙还一本正经的递给我厚厚一本可行性研究报告，然后又拉着我兴致勃勃的讲述了一个多小时，最关键的是，我特么差点被他给说动摇了！这小子幸亏只是想创业，要是把这忽悠人的功底拿去搞传销，得多少人栽进去啊。”
“有没有小一点的项目？不是这种动不动就想改变人类、颠覆历史的。”余大成笑问道。
“有啊，怎么没有！但问题是这些项目太小，拿不上台啊。”冯斌无奈的说道，“有同学打着“绿色环保、菜农直营”的名义，想在学校的家属区里开个蔬菜超市，这事儿跟“三农”沾点边儿，我批了。还有同学打着“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名义，申请开一个旧书市场，既然帽子戴这么大，我没多说什么，也直接批了。可之后竟然有人申请开奶茶店，你说这种一共投入不到两万块钱的项目我怎么批？如果今天给他批了，明天又有别人来找我，我批不批？况且现在学校周边的奶茶店这么多，真正盈利的能有几家？这种风险太高的项目，我不敢批啊。”
冯斌啰哩啰唆的说了一大堆，发现余大成正目光空洞的盯着远方，压根儿就没注意他在说什么。
“喂，你想什么呢？”冯斌问道。
“哦，没什么，你有那个想开奶茶店的同学电话吗？”余大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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