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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灯关了，窗帘却是拉开的，从这里可以看到正在腾空的月亮。
纵然是晴天，新月依旧不甚明亮。
像她那模糊看不清前路的人生。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许甜发了信息。
【律师帮我找到了吗？】
许甜的信息回的很快：【找了几个，不过听说是帮你这个周少夫人拟离婚协议书，都不敢接。】
所有人都觉得，如果要离婚，也应该是周霖提出来的，没有周霖的授意，谁敢私自给程知微拟离婚协议书呢，毕竟最关键的一条就是财产分割。
没有谁敢给周霖做财产分割啊。
程知微垂眸：【跟他们说，我没有任何的条件，净身出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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