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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遇上这么一个疯子, 周嘉嘉惊惧之下, 一颗心险些从胸膛里跳出来, 哪里还有闲心听她说了些什么，王华芝一说完, 她就忙不迭叫道：“你这疯子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不然, 有你好果子吃！”
王华芝听得呆了一下, 下意识将她手腕抓更紧, 语气却更柔了。
“嘉嘉, ”她放慢语调, 目光柔软像是水：“我是你妈妈呀。”
这一回，周嘉嘉可听清楚了。
她神情为之一怔，回过神来，生气道：“什么乱七八糟！我妈妈是什么人，你个疯婆子也配跟她比？！”
“嘉嘉, 我真你是妈妈, ”王华芝见她满脸毫不掩饰厌恶与不耐烦, 禁不住有些受伤，温柔看着她，说：“我还记得你刚出生时样子, 记得你躺在我怀里小声哭, 你有先天性心脏病, 刚出生时候嘴唇都是青, 你每哭一声, 妈妈心就痛一次啊……”
周嘉嘉听她说出自己有先天性心脏病事, 脸色就有些变了，她挣脱开王华芝手，冷冷道：“你认错人了，我才没有什么心脏病！”
“妈妈没有骗你！”王华芝又一次拉住她，狗皮膏药似缠上去：“你右边大腿上有两颗红痣，一上一下，很好分辨！”
说着，她强行将周嘉嘉裙子拉了上去，果然见那两颗红痣静静躺在周嘉嘉右腿上，王华芝爱怜摸了摸，说：“不会错，你就是我孩子。”
周嘉嘉听她说起自家有先天性心脏病时，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再听她准确说起自己右腿上那两颗红痣，连牙齿都忍不住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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