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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社会,总是有人愿意花钱买服务的。
这个活儿,一直到纪安宁死前,都在gān着,有好几个长期客户。
纪安宁细胳膊细腿,拎着两大袋子“外卖”,全靠爬楼,挨层挨户地给客户们把饭送到了chuáng边。虽然累出一身汗,却能把自己和外婆一天的口粮挣出来。
等她回到食堂,高峰期已过,大波的丧尸cháo已经散去了。食堂里空了一半,人稀稀落落的,大多是吃完了,在那里坐着聊天,或者喝点饮料。
纪安宁跑到一个窗口:“阿姨,一份菠菜jī蛋。”
阿姨剔着牙,问:“别的还要什么?”
“不要了,就这个。”纪安宁说。
阿姨咬着牙签,打量了她一眼。
这女孩皮肤白皙,下巴尖尖,眼窝凹陷,这是瘦成了什么鬼样子哟。瞧那锁骨,都凸起成什么样了。
阿姨一边往餐盘里盛菜,一边不满地说:“你们这些姑娘家,真不懂事,就知道瞎节食,一个瘦骨伶仃的,有什么好。我跟你说,女孩子,圆润一些才有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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