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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招商办出来的时候，天下已经有些晚。
苏尘同白长青告辞之后，开着车子走了。
白长青则心情有些复杂地让司机开车，载着他从江海市中心的环路溜达。
车窗外，车水马龙。
车子开得不快，所以观察到白长青神情有些复杂的司机不由得开口道：“老板，您有心事？”
白长青望着窗外一笑，叹息道：“我当年和苏业生创业的时候，江海最高的建筑，工农兵大楼，最好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江海会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
“我老了，苏业生也老了。”
白长青望着车窗说道：“苏尘很厉害，空手套白狼这种手段，我年轻的时候也用过，却没有他用的这么好，而且最厉害的是，他竟然做到了一箭三雕，空手套来了果品公司的资产，获得一百亿的三年期无息贷款，除此之外，更曲线救了老苏。”
“我还是老了。如果换成我年轻的时候，没准我也能想到招商办，毕竟招商办主任的官不大，但权利可不小，他和主抓经济的常务副市长一个办公室，果品公司的资产处置和相关职工的就业安排，都是大事件。如果那个王动，拿不出证据定死苏业生，在他们的施压下，苏业生很快就能出来。”
“老爷，您之前不是说，王家是华夏顶级的世家，手眼通天，只怕这次苏家要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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