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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凌乱到几近窒息，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即将击碎胸骨，这副躯壳瘫痪般僵硬麻木，坐以待毙。
“我诅咒你！！”她的尖叫刺穿鼓膜。
“我——诅咒你——！！”
-“脊椎”的藏书馆好像一个玻璃罐子，外墙全部是透明的。除却中间一个圆柱状直指天顶而上的藏书阁，其余部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都是和石林一体的青黑色石砖。夕阳的光辉从四面八方灌进室内，光滑的地砖上仿佛忽然涨起一弯波光粼粼的河。
“吾提醒过多少次了？汝明知纸质书有多珍贵。”入口传来一声责问，空旷的藏书馆将声音成倍放大。
躺在地上的那位被这声音解救出了梦境，纤细的手指摩擦着扣在下半脸庞上的书脊，冲入口处进来的姑娘轻轻点头。
零向他走来，看清了书脊上的字。
“《昨夜》，”冀合上书，举着等她过来拿，“上次导士让你示范背诵第一章的。”
“为何又是这本？汝早看过三遍了。”零从他手中取了书，放回藏书阁最底下的凹槽中，圆柱上书籍攒动，这本厚厚的《昨夜》也随着变动而跻身进去，不知被推向了哪里。
“我知道你能背全本。”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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