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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此言？”皇帝的眼睛也如雪光般明亮。使力不如用人，杨荣如此有才干，更表明自己是个识人的伯乐，皇帝也不免得意。
“臣多年策划边关驻防，在陇西便使用过屯田的方法。有了一二分收获，才待今日将此经验推广到大明九边。这是目光长远之计，但终是远水救不了近渴。大军北征在即，却被粮草所困，臣猜测圣上当有此问。”
“甚是，你可有谋断，是进是退？”
“荣为圣上之臣子，只能出谋划策，当不得决断。是进是退，当由陛下圣心独断，臣不过分析一二罢了。进者，大军或能打痛了瓦剌马哈木，将其撵回漠西，打出一个十年太平；退者，大军回转自如，如猛虎卧视边关，也能震慑瓦剌人不敢冒然深入，护卫大明太平。”
“进也可，退也可，还是没说出个章法来。”
“请圣上明示。”
“北元太师马哈木设局引我深入，便是想同朕决战。若是我想入了此局，可有胜算？”
“‘圣武言：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敌酋马哈木不过一草原太师，所统领者不过北元残兵一部。却妄自兴兵，欲扰我大明疆土，这便是不义。而我大明雄兵百万，名将辈出。此战更是保家卫民，奋起反击，这便是大义。以有义击不义，在人心上便胜了一成。即便大军战况有了挫折，也可修养生息，数年后便又是辉煌之师。瓦剌者，如赌徒红眼尽出筹码，大明者，不过使出了三四分力气，这便是立于不败之地。”
“哦，你赞成再次北击瓦剌马哈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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