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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沐言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恢复意识的。
他的头依旧昏沉，睁开眼睛，焦距有些不清。
“我……在哪里……”
坐在一旁的楚靳醒了过来，“医院里。”
陈沐言能看清东西了，缓缓侧过脸来，对上了楚靳满是关心的双眼。
“楚先生……”
“我出车祸你送我来医院，你被人下药我送你来医院，这下我们算是扯平了。”楚靳微微一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昏……”
“那当然，瓶酒混着迷药喝，你能不昏吗？也许该烧高香庆幸他们给你下的不是致幻剂了。”
“我被下药了……”陈沐言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努力地理清思路，“丁珊珊呢？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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