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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顾暨白会心一笑，眼睛半眯着，缓缓地张口，问：“怎么，后悔了？”
许律指使顾暨白的眼睛，说不上来的怪异，就好像身上的这个人是一个陌生人，好似从来就没熟悉过，他黑色的双眸向他表露着受伤。
怎么是这种表情，又不是不让你，让你行了吧。
许律搞不懂顾暨白为何突然是这种表情，他也没时间去考虑原因在于哪里，他现在脑海里第一想法就是想赶紧安抚他的情绪，什么在不在上的问题，只要他不再露出这种表情，一切都好，做什么都行。
“哎-我没说不行呀，我没后悔，别难受啊。”许律扶着他的脸，轻轻的掐了一下。
顾暨白被许律掐的一下子就醒了，眼前的他不是梦中的他，而是真实的他。
是了，梦中总归是在梦中，都是假的。
“谁难受了！”顾暨白极力去否定刚刚自己因为梦中的情节所引起的情绪波动。
许律看着顾暨白的情绪稍稍缓和，抓着时机就开始哄，“对对对，没难受，是我看错了，嘿嘿。”手上也没用停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脸，时不时还会掐一下。
“别碰了！”顾暨白说的是警惕话，却丝毫没有这层含义，在这种情形的加持下，更带着一种害羞撒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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