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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庭院内，一身艳丽红裳的姜至立在院门外，隔着院中开得正盛的花丛，远远儿地望着蹲在园中浇水的姜音。
十三四岁的女孩身材瘦弱，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绿衫，挽着简单的双髻，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没多少血色，握着葫芦瓢的手腕，细到仿佛一折就会断。
一个婆子从她边上走过，被浇花的水溅到了衣摆，当即竖起眉毛，厉声喝道：“姑娘若是对老奴有意见大可以明着说，朝我这老婆子泼水做什么？”
姜音瑟缩了一下，咬着唇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在浇花......”
“浇花能浇到婆子我身上来？可见姑娘这浇水的功夫还有得多练，不如今儿就将这几个院中的花全给浇了，免得日后再不小心泼到什么别的不该泼的地方去！”
姜至看着远处发生的这一幕，面上没有显露，心中却暗暗叹了口气。
这姜音明明是姜府的庶出小姐，却过得连个家中的婆子都不如，可见姜家平时有多苛待她。
难怪后来黑化后，联合男主灭了姜家上下满门，连一只狗都没放过。
“姑娘，您在看什么呢？”跟在身边服侍的小丫鬟绿腰见她许久未动，忍不住出声问道。
姜至收回目光，淡然地转身往回走：“没什么，我乏了，扶我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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