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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收拾行囊再次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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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我却发现,老人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了。当初,就算没我扶持,拄着拐杖总归还是能走路的,现在好像已经完全站不住了。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气味,是一种死人的气味,应该是我的错觉吧,但老人身体状况还是肉眼可见的变差了。这些天,来看望的次数也更加频繁,平时大家都是一周来一次的,现在已经是每个人轮着来,每天都可以看到来有人来看望。

这也让我轻松不少,基本就没我什么事了,我也不用每晚都睡在椅子上,终于可以睡上安稳觉了。我也不怎么下楼吃饭,就算吃饭也就是吃白米饭,吃面就是吃清水面,随便吃个两口就匆匆上楼了。游戏我也基本没碰过,电视我也不想看,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就是对着墙壁发呆,那么就是拿着手机刷着视频,等到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看了什么,就是想让时间早些过去,早点天黑,这样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两眼一闭,又算是一天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太久,老人挺过了寒风刺骨的严冬,终究是没挺过鸟语花香的春天和奶奶一起去了。

这次没有人有很大的反应,这么久了确实大家也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终究是有过经验,这次办的比上次快的多了,很多事情我也都能帮得上忙,大家脸色也比上次舒缓多了,可能是大家也觉得是尽力了吧,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生老病死人生的规律,没人能避开,总有一天会轮到我,可能还有很久,可能就是明日。

处理好丧事的我并没有跟着回家,而是在半路下了车。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就浑浑噩噩的走到了天台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来这干什么,就痴痴望着时而路过的车辆行人发呆。我想假如我只有三天时间了我还会干什么呢?还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呢?别说站在高处看远方真有种奇特的感觉。挺安静的也不会有人来,确实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我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就是晚上的风确实有点大,也真是很冷。也还好选择了晚上来,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来天台确实奇怪,要是被人看到,可能还会有误会。不过我觉得真想死的人是拦不住,在死亡边缘扭扭捏捏,其实是自己早已经做好了选择。我只是来散心的,不过我哪一天真想不开了,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吧。在这么大的群体里,一个小小的人算的了什么呢?就算走了有几个人会真在意呢?可能也就寥寥数人会真的记得,可能也就会对一两人真正产生生活上的影响。死多容易啊,就算自己不想死,迟早也会带走你,想逃都逃不开。我觉得活着才算难,如果要活的好,那就更难了。反正也就只剩下零到最多七八十年的时间了,也许下一刻我就因为什么变故走了,也许还能再苟延残喘的活个几十年。0—80,在这里有一刻,我也会跟爷爷奶奶一样离去。我想也没必要在意他人的眼光,过自己觉得最舒服的生活就好了。

我再次收拾行囊,这次我用已经为数不多买了张软卧。我记得在这间列车上答应过一位老奶奶要去她民宿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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