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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贴着鼻尖,他的动作才算缓了下来,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气息滚烫,惊得她一时忘了闭上眼睛。 哪吒哼了一声,似乎不满意,空出只手来,捏了捏她的耳垂。 混天绫也顺着他的心意,绕上她的双眸。 眼前漆黑下来,他的气息愈发浓烈,唇齿厮磨间,她感觉哪吒轻咬了她一口,刮过她的唇瓣,有点酥麻,一点也不疼。 这个吻绵长又缠绵,等到混天绫松开时,她一张脸已经酡红,瞥见哪吒同样通红的耳廓,又忍不住想笑。 “笑什么?” 敖泠去捏他的耳朵:“方才不是很凶?怎么耳朵尖都在发烫了。” 哪吒眯着眼睛,唇角的笑意又凶又狠,不怀好意,也去捏她的脸。 “我看你,你怎么脸红成这样?也没喝酒啊。” 他将她箍在怀中,乾坤圈将她作乱的手按下来,他又凑去她耳边。 静默了好一会儿,他忽然道:“要不再来一次?” 看看到底是谁在害羞。 敖泠开始挣扎,哪吒顺势松开了她,眼里全是畅快的笑意。 她还以为这人也会害羞,没想到他只有无赖。 无赖又流氓! 闹也闹过了,哪吒正了正神色:“我去找一下师父,你乖乖等我。” 他用指尖碰了一下她腕上的乾坤圈。 敖泠的手一缩,垂下眸子,掩下眼底的波澜,乖乖应了声。 乾元山地界并不复杂,因为在此修行的只有太乙真人,哪吒和金霞童子三人,因此也不像总兵将军府一样满是禁制。 敖泠没花几天功夫,就摸清了这里的地势,自然也知道哪吒与太乙真人惯常会在山崖处谈心。 没人防着她。 “此番是听从你父亲的意思?”太乙真人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但哪吒不喜欢“听从”这个词,冷哼了一声:“敖广本该死,可惜今日让他逃了。” 今日他本是去陈塘关点兵,却见天边异动,追寻上去,正是敖广等人要去天庭状告陈塘关。 敖广果然想在龙筋一事上做文章,要告陈塘关觊觎他龙族之宝,故意起兵。 他怒不可遏,当场便要将那老妖龙的龙筋一并扒下来。 正要得手之际,却有另外几个太子与敖广里应外合,让他逃了。说到这事他就更来气,追去东海再探,龙宫哪还有那群精怪的影子。 太乙真人皱了眉,去看他这个桀骜难管的徒弟,见哪吒面上还是一副愤懑神色,最后只叹了一声。 “陈塘关递去天庭的法旨上,写的只是辟恶除患。”他给哪吒分析利弊,“据我所知,二太子三太子皆毙于当场,大太子被震天剑重伤,也没有撑过几日。余下的几个小辈,或伤或逃,至今不知所踪。龙宫被这样闹上一回,若天庭真要降罪于你,桩桩件件都叫你好受。” 哪吒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他挑了挑眉:“他们死有余辜罢了,陈塘关数十年未曾降雨是事实,龙族逼迫人族进献童男童女也是事实。天庭就算真要包庇龙族,也得掂量掂量。” 昊天玉帝初建天庭,根基不稳,阐教、截教、人道三派早已势重,他也难以撼动。 也是因此才招安龙族,意图壮大势力。 “若非难以撼动三教势力,天尊师祖又为何要托密令于我,攻入东海?”哪吒又找到了一条有力的理由。 不过的确,龙族也不是根好啃的骨头,玉帝放任龙族自治海域,便可见一斑。 其中多的是难周旋妥帖的事,如今东海龙族重创,或许玉帝高兴还来不及。 太乙真人却有了怒意:“根本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敖广说到底也是一海龙王,东海又是四海之首。就算天庭不处置你,四海海域也会有动静!” 可哪吒的桀骜性子起来了,谁也拦不住他。 “师父,你不必再说。”他的眼里满是怒火灼灼,皱着眉头,“敖广必死。” “哪吒!” 敖泠已经走远了些,她才晓得原来还有阐教的密令,原来哪吒攻入东海还有阐教的意思三教相争,封神之战将起,原来已有如此多人沦为棋子。 正沉思着,仍听得到太乙真人对哪吒的怒斥。 太乙真人劝不住哪吒,哪吒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他不能杀敖广。 但她可以。 她神色如常,一步一个脚印,一步撤下一枚掩息符。 只有呼吸有一丝颤抖,她顺着阳光,侧着头去看乾元山的云雾缭绕。 这里很好,好得她都想一直留在这里。 可是她不能。 孰真孰假 乞巧节的前一日, 敖泠总算将要赠予哪吒的荷包绣好。 她从小没做过女工,一个荷包绣得惨不忍睹,收口处还有好几处线头。 哪吒从前不经意提起过两次了, 她最谙周旋处事之道,其实很多话都暗自记在了心中。他还说过不喜欢佩戴香囊, 不如荷包经用, 还能放些零碎。 敖泠看着空空如也的荷包既然是送人的, 也不好如此寒碜,她细细一想,用灵力分下一片龙鳞, 放入荷包里头。 屋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人掀了帘子进来,带起一阵轻缓的山风。 “敖宝儿。”是哪吒,他环住她的腰, 贴着她的脊背, “今日在做什么呢?” 温灼的气息,本该是天生体寒的龙族难以承受之重。 她掩住眼下愈发浓烈的情绪, 轻柔地按住他的手,将身子转过对他。 “给你备了礼物,想不想要?”她换上那副惯常的乖巧笑容,眉眼一弯,璀璨如星,清澈如浪。 “看看。”哪吒在笑,一双凤眸里也是笑意, 显得清亮灼华。 她唇角的笑容浅浅, 不满意这样轻巧的答案:“唔,不如叫我声姐姐, 勉强给你。” “” 少年扣在她腰窝的手重了重,还轻轻捏了一把,嚣张又恣意。 他这个人没道理可讲,伸出一只手拂过她的耳畔,要她与他目光相对:“说什么呢,我看是你要叫声哥哥,不然” 但其实他毫不设防,敖泠读到他的心意,是想要的。 “不然什么,还能怎么样?” 但他嘴上偏不愿说,还自以为很凶狠地威胁她:“给不给?” 敖泠被他逗笑了,一双眼里满是暖融融的笑意,眸光微晃,眼尾潋滟。 她本就长得极好看,像是不染尘世的花,皎白又灿烂,生来就纯粹清澈。更像是莲花,虽被淤泥覆盖,也要从清水洗濯中破土而出。 他心神一晃,想俯下身亲她。 一团火红的物件却在他眼前晃了晃,抵在了他唇边,挡住了他想作乱的脸。 像是混天绫一般灼亮的颜色,一摇一晃间,敖泠掩在之后的脸笑得娇俏,秋水盈波的一双眼里映衬着他略显怔愣的脸。 “要不要?” 他当然要,反应过来后忙伸手拿住。 是一个珊瑚赫色的荷包,上头以金线绣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很难写,她绣的很惨不忍睹,可他的手指摩梭着绣面,竟真的认了出来。 她从前说,她不会绣的。 其实他也不需要她真去绣,不过是逗逗她。 他的小姑娘哪里需要做这些,她什么也不需要做,他只希望她能永远如此刻神色灵动,再也不要陷入东海的阴霾,再不要有伤心阴霾。 这便够了。 因此也是真的没有想到。 哪吒心中迸发出极大的暖意,填满了他整个心房,又噗哧一声笑出来,细细摩挲着上面的图案:“好看。” 绣得的确有点丑。 但是小龙女该是娇贵的小公主,从来没做过这些,所以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