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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羽下意识蜷缩手指，却握紧了掌心的卷尺。
她深吸口气，拉开卷尺按向了鱼尾和腰腹接触的位置。
鱼尾和腰部的连接处很神奇，也不知道这部分是怎么长的，居然能将鱼形的尾巴与人类的皮肉融合得恰到好处，容羽既能摸到逐渐细密的鳞片，又能感觉到冰凉柔软的皮肤。这部分的鳞片没有尾部的坚硬，摸起来甚至还有些柔软，容羽抖着手反握住还扣在自己腕上的手，将卷尺一头塞进对方手中，放在了贺娇鱼尾和腰部的连接处。
而后小心翼翼拉着卷尺下移。
她看不见，便只能用手指丈量，沿着鱼鳞自上而下摸索着定位，鱼鳞在臀部周围面积最大，又在接近尾巴尖的地方逐渐变小，最后化为了铺开足足有大半米宽的尾鳍。容羽握着卷尺定位到尾鳍时，为了保证数据尽量准确，只能沿着尾鳍半透明的薄膜，小心翼翼将其捋直，而后扯出卷尺对准尾鳍中央。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她好像隐约听到贺娇吸气的声音。
紧接着，似花般的尾鳍两侧软软裹住她的手，像收拢翼翅的蓝色大闪蝶。容羽抽出手时，莹蓝色的尾鳍在她腕上留下一串濡湿的水痕。
容羽深吸口气，用拇指食指小心翼翼捏住那部分对应的卷尺位置，起身将测好的数据拿给贺娇看。黑暗中依旧能夜视的少女，应该是看到了她所持位置的数据，转身在一旁的记录本上登记下来。沙沙的笔尖磨蹭纸页的声音在房间中格外明显，容羽居然有种诡异的被老师考核作业的既视感。
这个想法让容羽想笑，但她还没笑出声，就听贺娇又开了口，声音忽然有些哑：“测臂长。”
容羽点点头，从贺娇手中抽回另一头的卷尺，将卷尺一头搭在贺娇肩头，而后沿着她的胳膊，一路延伸向下。卷尺对齐她手腕时，容羽再次按住相对的位置递给贺娇看。
又是一阵沙沙的记录声结束，贺娇沉声开口，语意艰涩：“腰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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