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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肯定了自己过去在他心里的地位，顾展澎慢慢靠近小安的身子，他们的脸近距离看着彼此，他终于说出来，已经不是问句：“我们以前是爱人。”
小安却摇了摇头，忍不住苦笑出来：
“你从来没接受过我对你的感情，又何苦去忘？而如今再嫌弃我不人不鬼？顾展澎，既然你一直不喜欢我，没必要再做出这样的姿态，失忆后再来补偿我，我们互不相欠。”
顾展澎实在想不起来，曾经跟小安的纠缠，他只知道他闭上眼仍旧那么清楚地描绘出小安的每一个表情，不管是他轻轻锁着的眉头，还是愉快时，清朗的面容。
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这难掩受伤的一双眼，湿润着，却极力忍耐，连带着每一根长长的睫毛颤抖，他的嘴角倔强地抿着，似是责备，又似只在独自失望。
顾展澎难掩心中愧疚，他既无法在亲人的责难中保护小安，还跟着猜忌侮辱他，不管过去是什么样，既然决定一切重新开始，就不该再受过去阴影的影响。
顾展澎没有说道歉的言语，他伸出双手，不轻不重地把小安抱在胸前，他听见彼此的心跳的节奏，正慢慢融合在一处。心中的安慰督促着他，将小安略微颤抖的身体，再抱紧了一些。
叶承安任他抱着，没有动，只把下巴搁在顾展澎的肩膀上，长长地叹着气：“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活着又怎么样？憎恨的，要强作笑容去承担，喜欢的，却总是望尘莫及，求之不得。一天一天在重复，所有的负担，考验，所有的不快乐，重复个没完没了，而有限的愉快却是越用越少，总怕用光的一天。活着，还是死了，有什么区别？”
你真的相信人能看见鬼，鬼能看见人么？叶承安在心里暗暗地说，那是分离的两个世界，两处茫茫，互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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