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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观真的声音甚至温柔了起来：“怎么了？是这里的大夫都不能治你爹的病吗？”
“这不是大夫能治的病。”崔嵬摇了摇头，他深呼吸道，“你见过沈秀娥，也见过师兄，你觉得他们身上有什么共同点？”
“呃，都是人？”
崔嵬叹气道：“他们身上都有执……沈秀娥因执念困住了她丈夫，师兄因为执念保住最后一点清醒。执，也许能带给人力量，又或许会令他们沉沦，不是引来食梦的魇，就是入魔。”
“玄智大师以梦幻泡影将他与尘世阻隔，暂时不会招来魇，只是不是长久之计，我想你与我一同入内。”
说这话时，他的脸色有说不出的严肃。
“我恐怕……”于观真本想说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望着崔嵬的眼睛，他顿时明白过来了这些时日的形影不离，还有白天那句温暖的关怀，甚至方才带自己来禅房休息都并非是真的温柔体贴，“你不是要我帮忙。”
不要走得太远的意思并不是小心迷路——
崔嵬没有说话，他望着于观真那张总是含着笑的面容慢慢变得冷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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