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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下了一整天，直至入夜。
吃完了晚餐，卉跟着老师弹了一会儿钢琴。她还在学习基本的指法，小小的手按不了几个琴键，弹出来的也仅仅是一些简单的音节。
练完了琴，她来到外公的书房道晚安。
将军招招手：“卉，你过来。”
她走过去，被将军抱在腿上：“今天雨真大，是不是？”
卉点点头。
“雨季快要来了。这里会到处是水。外公带你出去旅行，怎么样？”
卉的手指拨动将军腕上的佛珠：“好。去哪里？”
“外国。说你的英语的地方。这里下雨，那里有阳光。这里是黑夜，那里是白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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