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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声不吭的慕容德音坐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多看他的书一眼，倒是两边的商贩的吆喝声越来越高，慕容德音始终没好意思大声吆喝，就把自己事先准备的牌子摆在了书摊前，上面写着笔迹隽秀凌厉的“贱卖”两个字，单凭这两个大字，果然吸引了不少风雅的客人驻足——要知道，德音的书法造诣还是极高的。
“喂，你这书多少钱一本？”终于有人识货，看出了那是闻名江南的奇情小说。
“……呃，你看着给吧，反正卖不出去就当草纸了。”德音淡淡道。
于是客人给了德音三个铜板，拿走了一本书。慕容德音把铜板放到自己的钱袋里，这是他自己赚的第一笔钱，突然觉得意义重大。
就在他暗暗兴奋之时，又有两名顾客驻足，慕容德音连忙道：“客官，要书么？”
“奇怪，这小贩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皇帝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皇帝身边的殷骨嘴一撇：“我记得，不就是慕容德音那狐媚子的声音么？真奇怪，世上竟然有人和他声音一样。”
两人这时学乖了，都易了容，但是慕容德音还是听出他们的声音来，顿时觉得后悔，早知道不出声了。于是他闭上嘴，再也不说话了。
皇帝坏心眼道：“喂，老板，你卖个书还这么神秘，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两，你把斗笠面纱掀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怎么样？”
慕容德音道：“小人面容丑陋，怕惊了客官，客官若是不要书，可以去其他家看看，何必羞辱为难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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