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小说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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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倪净 续情之吻 真倒霉!订婚是要杜绝男人的骚扰所想的权宜之计 如今情势却失控,反被命令要在大学毕业后完婚! 结——婚?多么可怕的字眼! 就算对象是相识十年的青梅竹马 也不能令她甘心下嫁…… 等候四年,他的未婚妻不但回国了还“自投罗网”! 虽然多了当年没有的妩媚,但火爆、刁蛮依旧。 回国相亲?!想来她是忘了,他才是她的丈夫人选 这份迟来的甜美,他打算从现在开始“享用”…… 怎么才四年 温文儒雅的尧运行就变得霸道又专制? 开车撞了她,却假藉上药的名义抚遍她的身子 面对家人的逼婚,她挤眉弄眼要他取消婚约 他硬是要将两人的关系说得暧昧不清 “陷害”她的清白 呜~看来这次她是非嫁不可了! 痛!新婚之夜他就仗着丈夫的身分 上下其手地“欺负”她 还说爱她!他分明是想报复她四年前的遗弃嘛! 尧家在十年前搬来,与钟家成了邻居,十年来两家一直保有良好关系。曾经尧钟两家有机会成为亲家,可惜有缘无分,因为两位当事人在订婚后竟又闹分手,只留下遗憾介于两家之间。尧家独子尧运行及钟家二孙女钟可盼本是人人称羡的一对金童玉女,男的俊俏、女的美丽,但坏就坏在钟可盼是位火爆美人,全家没人压得住她似狂风暴雨般的性子,除了温文尔雅又沉稳的尧运行。就在两人同是二十岁时,双方家长民主地让两人订婚了。只是,订婚后一堆恼人的事接二连三而来,眼看一对新人即将步向红毯,却硬生生地分开了,女的远走他乡,男的则是继续留在台湾。这样的结果在两家人眼中是个错误,所以无不利用机会想要再次撮合这对小恋人,只是一切都是徒然。因为尧运行不爱强迫他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所钟爱的女人,所以尽管他有多次机会,还是放手任机会远去。而钟可盼个性火爆,更不可能再次回头,她宁可留在异国,也不愿两人再有任何牵扯。但,他们两人心中真的已不再挂念彼此,也真舍得对方了吗?钟家太公见尧运行专注于事业上,虽事业蒸蒸日上,却依旧独身一人,他老人家当然明白那是为了什么,全是为了自家任性刁蛮的孙女儿,所以才会瞒着众人,打算再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这一次他们只能顺从地乖乖结为夫妻了。现在钟家的七个孙女中已有两个结婚了,也全是太公一人掌权为她们觅得另一半的,更何况眼前的两人还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他更是有信心能为他们解开心结。钟家七个女娃儿分别是——大儿子的大女儿——钟可薇,二十八岁,硕士毕业,长孙女。二女儿——钟可盼,二十六岁,大学毕业,次孙女。二儿子的女儿——钟可芯,二十五岁,大学毕业,三孙女。三儿子的大女儿——钟可凝,二十四岁,大学毕业,四孙女。二女儿——钟可云,二十二岁,尚在就学,六孙女。四儿子的大女儿——钟可聿,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五孙女。二女儿一钟可曼,二十岁,高中毕业,七孙女。这七个孙女在地方上虽时有听闻,却少有人见过,原因是她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国外,就算是回国也甚少出门。钟可盼多少明白自己被召回国的原因,毕竟连着两个姐妹都遭太公算计嫁人了,她心中已约略有个底。个性火爆冲动的她,总是说风就是风,翻脸比翻书还快,让人措手不及的脾气也一直是家人为她担心的一点,但她本人却对这项特质满意得很,虽然因此总让男人受不了。“一般女人对这一点或许不太能平衡,但这对她而言却是件好事,男人受不了她的脾气,使她着实不需担心太公的逼婚,大可自在地做她的二十世纪新女性。所以说她没有不理会太公的话,二话不说地收拾行李打道回钟府。反正国外她也住腻了,还真有点怀念台湾的家人。那年她为了离开这块伤心地,毅然决定出国深造,如今四年过去,一切都变了。不过奇怪的是,她都回国一个多月了,太公的逼婚行动却迟迟未展开,完全没有动静,与当初她所想的完全不同。这暴风雨前的宁静令她难免有点不安。她躺在床上,想起今晚用餐时母亲提及了他,一个使她远离家园的男人—尧运行。她外表上装作不在意,似乎他的一切事情已跟她全然无关,但内心里却是无比翻腾,毕竟对于一个与自己一同亲密生活十年的人,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忘掉。其实四年来她曾想过,当年两人若没分开且顺利结婚,那现在说不定他们早有了孩子,一个可能像他也像她的孩子。母亲说尧运行已接替他父亲的事业,同时还做得有声有色,这很难令人联想到他的年纪。与她同龄的他似乎已找到人生的方向,全心向前冲刺,这样的他应是英姿风发的,肯定是女人眼中的理想情人、理想丈夫。是她一手放掉那个完美的男人,是她甘心离他而去,将他拱手让人,这怨不得别人,只能说是她自作自受。在国外的日子里她常想念他、想着他的体贴、想着他的温柔及爱,但如今都已是遥远的过去。她还记得那十年里,尧运行有多宝贝她、呵护她,就连他们的订婚,他也都是为了帮她……☆  ☆  ☆四年前大学二年级的暑假,钟可盼为了打发时间,一整天和尧运行一同窝在他房里听着音乐、看书,有时也出去打打球做做运动。“运行,你想我是不是真的很没女人味?”窝在他床上的钟可盼问道。太公常数落她的脾气,但她知道太公也就是欣赏她超火爆的脾气,那是钟家人最大的特点,七个姐妹中她最得遗传。尧运行见她趴在床上,身上随意套了件宽大t恤和一件短裤,大半截双腿露在他眼前。老实说她有双十分修长匀称的腿,尤其是她的骨架特别纤细。她的外表在乍看下有种古典美人的错觉,但真正与她相处后才会发现此美人乃火焰化身,惹不得啊!他思绪翻腾着,迟迟未回答。钟可盼等得不耐烦,随手执起抱枕朝他身上丢,“尧运行,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尧运行接住那颗抱枕,靠向墙边点头。“有,我听到了。”他哪敢不听啊,从小他即被她这团火焰给烧炙得离不开视线。“那你快说啊!”钟可盼改以侧卧方式,伸长的双腿更是诱人,那是她无意的举动,却令尧运行莫名悸动。“还好吧!”尧家和钟家为邻已有十年历史,他跟钟可盼作伴也有十年了。这十年里他们俩几乎没有分开过,就连读书都进同一所学校、念同一个科系,只差没住在一起而已。他想再也没有哪一个男人比他更了解她了,也没有一个男人比他更清楚她的优点及她的性感。虽然她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大而化之的粗枝大叶个性,不过在她心中潜藏一份细腻,一份他想独自拥有的细腻。当了十年的哥儿们,他知道钟可盼的感情生活几乎是一片空白,不是她眼光高,也不是她不够好,只是那些男人受不了她的冲动及火爆。“是吗?”“你总要给自己时间啊,男人虽多,但可不是每个男人都适合你。”“尧运行,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暗示她没人要,还是她嫁不出去?她的脾气说来即来,简直可说是晴时多云偶阵雨。“我说了什么吗?”尧运行还搞不清楚状况,钟可盼已来到他面前。“还说没有!你明明在取笑我。”她倏地踮起脚尖,双手擦腰,愤怒地瞪视他。“我有吗?”这小女人真是惹不得啊!看来他还要好好考虑一下,若真娶了她,那他下半辈子恐怕是好日子不多。只是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都已经相处这么久了。“你有!”钟可盼举起手掐住尧运行的脖子,“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见他眼中充满笑意,她更是气愤,索性放开双手。“盼盼,我没有取笑你,我是那种人吗?”尧运行见她想要逃开,一把将她扯住并使她跌进他怀里。一阵女性馨香顿时扑鼻而来,带着点淡淡发香。“我要回家了!”钟可盼拍打着他环着她腰上的手臂,眼见他丝毫不为所动,更令她怒气。“放心,若真没有人要你,我会娶你的,所以你不是没有人要。”尧运行的话使钟可盼更怒不可遏地重槌他的胸膛,发出极响的声音,一副想让他得内伤的样子。“我——不——要!”她不是兔子,不会吃窝边草,凭她的条件还怕找不到男人吗?她偏不信。“真的不要?”看来她还不太明白他的感情,不过没关系,他不急,有时候互补的个性更能合得来,他相信他们是天生一对。钟可盼连着几记重褪终于让尧运行松手,她也脱离了他的钳制。“没错,开学后我就会好好地物色几个对象,你看我是不是真没人要!”说完她打开房门飞快离去,同时还故意用力关门,发出极大的撞击声。尧运行站起身摇头叹息,看来她这次是说真的,只是依她的脾气,想来结果一定又是个不了了之。☆  ☆  ☆“交男朋友?盼盼,你是不是太无聊了?”钟母太了解女儿的个性了,哪会不清楚她的火爆脾气又发作了,而冲动下产生的结论向来持续不久。“妈,我是跟你说真的!”全家都认定她没人要,但她偏不信。“你不是一直都不想结婚,怎么会突然想要交男朋友?”她刚去尧家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回来,已像团火焰似地狂烧。“谁说我要结婚了?我只是要证明有男人要我,我不是嫁不出去的钟可盼!”她绝对要好好地出这口气,绝不能让尧运行瞧不起她,说什么他可以娶她,讲得多委屈啊,若她再不行动,只怕他会将她看得更扁。“不结婚找男朋友干什么?你这孩子净说些没头没脑的话。”钟母斥责女儿。“妈,你知道隔壁那个尧运行说什么吗?”看来不老实告诉母亲,她是不会了解自己受的侮辱及委屈。“你说运行啊,他说什么惹得你这么生气?”尧运行那孩子个性沉静,脾气也十分温和,更不会挑衅人,哪可能说话激怒女儿。“他说若是没人要我他可以娶我,妈,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钟可盼压根儿将尧运行的爱意当成取笑。原来是这回事啊!她还以为运行那孩子还想再等下去。太公迟迟不催盼盼找对象就是考虑到他,因为太公十分有意想将盼盼嫁给运行,而他们也都看得出运行对盼盼的重视。“你就为他这句话要去交个男朋友?真是猜不透你到底在想什么!”七个女娃儿中她是最冲动的一个。“反正我一定要让尧运行看看我的魅力有多大。”钟母无奈地瞧了眼女儿,怎么迟钝成这样?想她年轻时也不至于如此啊,她爸更是爱情高手,怎会生出个感情智障的女儿啊?唉,看来女儿这朵小花儿是比铁树更难开花了。☆  ☆  ☆开学后,不知是钟可盼较积极的缘故,还是她的异性缘开始好了起来,竟真的有男同学看上她,而且还是一堆。“盼盼,记得下午有约会,不要忘了。”钟母怕她忘记,还特地到她房间里提醒她。“我知道了啦!”光想到下午的约会她都快烦死了,哪还有精神起床。难得的一个假日,都不能好好在家休息,更不能去找尧运行。最近因为她交了男朋友,自然的和尧运行不再那么亲密,有时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钟母见女儿无精打采,关心地坐在床边,翻开盖在她头上的棉被,“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钟母测了测她额头,想看她是否发烧了。“妈,不是啦!”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根本不想去约会了,当初是她自己说要交男朋友的。“哦?”“妈,你可不可以把我房里的花给丢了,还是把那些礼物全拿去送人好不好?”钟可盼以略微乞求的语气道。才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她起码多了十来位异性朋友,而且每一位无不为她着迷。起先她觉得十分有成就感,还很有礼貌地陪对方约会了几次,哪里晓得他们竟真的展开追求攻势,电话接二连三地打个不停,还天天要人送礼物鲜花到家里。这会儿,她房里根本快成精品屋了,放眼过去净是花瓶,里头摆满了争妍夺艳的花儿,地上更是多得不胜枚举的礼物,大大小小、有圆有扁还有方,将她原本干净宽大的房间弄得狭小不说,还显得稍稍凌乱。“那是人家送你的,怎么可以说丢就丢。”钟母当然看得出女儿的不耐烦,只是她自己起的头得要她自己收拾。“妈,又不是我要他们送,是他们自己送来的。”若是可以,她真希望从不认识那几个男人算了,他们殷勤得令她招架不住,让从未尝过恋爱滋味的她无法消受。“他们都很喜欢你,我看你是逃不了了。”钟母这句话比什么都还要让钟可盼震惊。她赶忙坐起身,“妈,你说什么?”那可不行,她不要嫁人,更不要嫁那些男人,若真要和他们其中之一生活,她的生活绝对会变成黑白的。最重要的是她又不爱他们,只为了出一口气,而如今这口气出完了,她也晓得自己不是没人追,就够了,她才不想再和他们有所牵扯。“我看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说真的,那几个年轻人还不错,配盼盼的话也说得过去,只是他们能不能忍受盼盼的火爆脾气,这一点才令人担心。“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嫁人!”钟可盼已跳下床,开始换衣服。“盼盼,你晚一点跟人有约,不可以出门。钟母见状,也料到她定是要逃走。钟可盼听了母亲的话后,马上停手,连衣服都不换了,就朝门口走去。她要去找个人,若不是他的话,今天也不会有这种离谱的事发生。“你要去哪里?衣服都没有换。”女儿穿着睡衣四处乱逛,可不是每个当妈的都可以接受,况且盼盼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名门淑女,被她太公瞧见了还得了。“去隔壁啦!”事到如今她只有跟尧运行宣布停战,再顺便请他帮忙。见女儿渐远去的身影,钟母只能摇头失笑。☆  ☆  ☆“尧运行!”钟可盼大嗓门的喊着人。尧家的佣人一听见声音马上出现。“钟小姐,你找少爷吗?!”钟可盼在尧家持有通行权,佣人也晓得少爷待她很是特别,只是目前不方便她的出现。“他在哪里?”说完,见佣人神色有异,钟可盼二话不说地就准备冲进客厅。“钟小姐,少爷有客人……”佣人怕她乱闯,所幸直截了当告诉她实话。“客人?”钟可盼闻言停住步伐,却不明白佣人何必如此惊慌,大不了她去他房里等他嘛,瞧佣人紧张成那副模样,活像她是只母夜叉似的。“是的,少爷还特别嘱咐不准人打扰,所以能不能请你改日再来?”“改天?我都快急死了,哪有时间改天。没关系,我先去他房里,一会儿你再告诉他。”钟可盼不等佣人的回话,直接冲向尧运行的房间。“钟小姐,不行啊,少爷……”佣人的话还来不及说完,钟可盼已抢先推开门,只是人目的情景令她很不能相信。只见尧运行的房里有个女孩,一个和她年龄相仿、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同时尧运行也在里头,一时间场面显得有些尴尬。尧运行见钟可盼突然来找他,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盼盼,怎么是你?”他本想上前,只是手臂却遭到另一双手的钳制。“尧大哥,她是谁?”那双手的主人开口了,声音细而柔,与钟可盼的大嗓门迥然不同。钟可盼瞪着他们两人如此亲昵的模样,恼怒地胸口上下起伏着,生怕自己一个冲动会上前揍人。“尧运行,她是谁?”钟可盼眼见那女人上半身整个贴近他,胸中一把火熊熊燃烧,直接吼出她的疑问。而佣人见场面有点火爆,也赶紧先行退下。“尧大哥,她怎么这么凶?”那女孩被她的吼声及怒容给吓住,直往尧运行胸前躲。这下还得了,钟可盼冲向前一把拉开他们两人,并且紧紧地搂住尧运行,贴得一点空隙都没有。“啊——”那女孩被她突如其来一推险些跌倒,见她亲密地抱住尧运行,更是生气了。“她是谁?”钟可盼的样子像是老婆捉到老公外遇似的,虽然屋子里没醋但仿佛都闻得到那股醋味。“盼盼,你怎么可以推人?”“谁教她要腻在你身上!”他的身体只有她可以靠,别的女人休想有机会。她又瞪了那女孩一眼,像是警告她别再动尧运行的脑筋。“她是我同学的妹妹,今天只是拿东西来给我的,你太大惊小怪了。”虽然尧运行很是满意她的投怀送抱,只是他不能冷落客人。“芳均,你有没有怎么样?”他拉开钟可盼犹如章鱼的身子,上前询问受惊的林芳均。“她怎么可以动手推人?”林芳均委屈地说。虽她对尧运行很有好感,不过情敌若是眼前这女孩的话,那她自动放弃,光看她那股气势,她想自己是很难胜利的。“她是着急了,你别在意。”尧运行扶林芳均站好,轻声询问的体贴模样更令钟可盼分外眼红。“我要回家了。”为了引起尧运行的注意,她也开口了,怎么样都不能让别人专美于前。“盼盼,你先在房里等我,我送芳均出去。”尧运行也晓得钟可盼已在气头上了,还是赶紧送走芳均才是上策。“不用了,尧大哥,我自己出去就行,免得有人要吃醋了。”林芳均故意说给钟可盼听,但听在当事人耳里又不是那么”回事了。“吃醋?谁说我吃醋了?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我为什么要吃醋?!”钟可盼冲动地反驳。任谁都看得出她的行为叫吃醋、吃味,偏偏她大小姐就是不肯承认。“那你干什么推我?”林芳均一听他们不是男女朋友,胆量也来了,更何况她也被钟可盼激怒了,想她在家里可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曾被人这么粗鲁地对待过。“谁教你要黏在运行身上!”“那是你突然进来又大吼,我吓到了才会这么做,你以为我喜欢啊!”“是吗?我以为你眼里写得很清楚:我喜欢他。我猜啊,白痴都看得出来。”这女的以为她没有眼睛吗?、那么明显的眼神。这时她又想到尧运行,若不是他给人家机会,对方哪能靠他这么近。现在也一样,干嘛动手扶她,她又没怎么样。“盼盼!”好歹来者是客,况且芳均说得没错,是盼盼吓坏她了。“你在凶我?”尧运行稍微提高的音量及严肃的口吻令钟可盼有些难堪。一时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直视对方,谁都不肯让谁,终于还是一旁的林芳均看不下去了。“尧大哥,我先走了,你跟这位小姐好好谈一谈,免得她又误会了。”“不用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尧运行,我来是要告诉你,我交男朋友了,这还要谢谢你的鼓励,我不会忘了你的。”穿着睡衣的钟可盼抬头挺胸地推开尧运行,走前还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盼盼?”她交男朋友了?这是怎么回事?据他了解,盼盼对那些男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他才会放心,没想到竟演变成这种局面。但钟可盼已走远了,她根本不想跟尧运行多作解释。至于尧运行则是生气地用力捶墙,看得林芳均有些心惊。“尧大哥,我先走了。”看来她还是先走为妙,免得卷入人家的感情纠纷里,那就真是自讨苦吃。更何况那位钟可盼还真不是普通的难惹,看来要追求尧运行的女人是机会渺茫了。回到家后,钟可盼用力地甩上房门,那声音震得钟家所有人都给惊住。“盼盼,你怎么了?”钟可盼平时虽爱发飙,容易冲动,可她从不会这么没家教,这一次真让钟家人吓了一跳。房里的钟可盼当作没听到家人问话地打开音响,还故意扭大音量,让整个房间沉浸在音乐的天地里。完了!她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她根本不想交男朋友啊!都怪自己太冲动了,好端端地干什么要逞一时口快,现在好了,话都说出去了,她该怎么办?上哪里找个男朋友,该不会真要她在那一堆男的当中找一个出来充数吧?她才不要。还说不会忘了他,天晓得她在说什么。天啊,她为什么如此沉不住气!她就是不想跟那些男的有所牵扯才会去找尧运行,她明明就是要去尧家请他帮她忙的,怎么会搞成这样,还气坏他的客人。人家不过是他同学的妹妹,她凭什么发火,充其量她也只不过是他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而已。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这可是关系她后半辈子的幸福,说什么她都要他答应她的要求。想到这里,她赶紧起床将音响关掉,打开门准备再去尧家趟。谁知她要找的人就站在房门口,还一脸凶相、可怕至极。“你总算开门了。”尧运行本想喊她,可是听到房里的音响声还是打住了,反正喊了也是白喊。“运行,我才要去找你。”钟可盼要自己镇定,千万别在意刚才的事,为了自己未来着想,千万要忍住啊!“找我?”若是他没记错,前一刻她才气冲冲地从他家跑走,现在又说找他……还是,她正准备告诉他她的男朋友是何方人物。“对,找你。”钟可盼一把拉他进她房里,一脸讨好的模样,谁看了都晓得有诈。“你是不是要我帮你什么忙?”见她还小心地锁上门,他不觉更怀疑。他挑了个座垫悠哉地在地上坐下。钟可盼的心跳像是擂鼓,急得不得了,她跟着坐在他对面,并且一脸笑意。“说吧,你有什么要求?”依他对她的了解,想来她肯定是有事相求。被拆穿的钟可盼也不发火,反倒很客气地说:“我说了你一定要答应。”“你先说我才考虑。”哪有人还没开口就要别人答应,若是她的要求难以达成,那他是不是也要接受?“不能考虑,以我们的交情,你一定要帮我!”瞧她说得那么紧张,似乎真是重大事件。“好吧,你说。”反正他向来无法拒绝她的要求。“我们订婚吧!”钟可盼睁大眼等着他的答复,是他自己答应的,不能反悔。“你说什么?”他应该没听错吧?这火爆妮子竟要求要跟他订婚,她是不是气昏头了,那运行搂住钟可盼的肩,肯定地向钟家太公说道。“嗯,太公,您不要为我担心了。”钟可盼的心思早飘远了,光想到这一招能让她摆脱那些烦人的“苍蝇”,怎么不令她欢喜呢?自然的,她脸上都是笑意。“这可不是儿戏,你们确定已经准备好了?”才大学三年级的两个人,真的认真考虑过了吗?“太公,我们都这么大了,这一点当然明白。”“是吗?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我也不反对。”钟可盼的手轻捏尧运行的腰,得意地给他一个微笑,一旁不清楚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正欢欣地相视而笑呢!真是太甜蜜了。“太公,谢谢你。”“我会让盼盼幸福的。”尧运行道。这句话是他的内心话,不管盼盼是抱着什么心理想与他订婚,他对她的心意永不改变。“我相信你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钟家太公的话让客厅里安静了下来,两家父母及一对当事人也都盯着太公看,生怕太公说出什么难以办到的事。“毕业后隔年你们就必须结婚。”太公的话就像颗炸弹投向两个人,让他们都愣了下。“太公!”钟可盼急了,她怎么都没料想到太公会如此奸诈,让她跳人自己设计的情境里。她懊恼不已,想拒绝但又不甘心成为笑话。尧运行也面有难色,他想钟可盼绝对没猜到钟家太公会给个大难题,想来这个婚是不结不成了。“怎么,还是你们办不到?”太公有意挑衅孙女的火爆脾气。“太公,我们都还年轻……”尧运行还没说完,钟可盼就抢着说:“太公你且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心失望的。”她冲动又直接的性格又出现了。尧运行闭上眼,觉得很无奈。她怎么结婚啊?她不打算结婚又不想交男朋友才和他来个假订婚,现在竟还敢信誓旦旦地保证,她的冲动何时才能改变呢?“好,就这么说定,那接下来我们可以讨论订婚的细节……就这样,钟可盼和尧运行的订婚白期决定了,还是钟可盼自己决定的,只是,她在离开客厅后就马上后悔了。☆  ☆  ☆“哇!我不要,运行,你去跟太公说我们不订婚了,快去!”钟可盼一回房就大喊。尧运行早料到她的反应,根本不理她的叫嚣,直接往她的床上躺去。“尧运行,你有没有听到?!”钟可盼看见他的举动,喊得更大声了。尧运行双手枕在脑后,调适着心情,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忍不住打她的小屁股。“人家不要啦,订婚就订婚,干嘛还要限定结婚时间,太公太过分了!”其实这只能说是钟家太公对自家孙女的个性了若指掌。钟可盼也趴在床上,拼命地捶着床。“盼盼!”尧运行阻止着她。“干嘛?”她瞪着他。“出去吧!”“去哪里?”“跟太公说取消订婚,免得最后你恨我。”“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他在说哪国话啊,她有听没有懂。“恨我让你结婚,走人婚姻的坟墓里。”“你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跟你结婚?”尧运行笃定的点头,钟可盼可不信邪了。“笑话,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那是不可能的事。”钟可盼嗤之以鼻,“好,我们就订婚,到时候我肯定让你收回现在的话,我不会嫁给你的。”他绝没那个机会,他一向温文儒雅,若是她抵死不从,谅他也没办法。“你确定?”尧运行不想逼她,虽然他是真的想娶她。“我们走着瞧!”钟可盼似乎没想到结婚这事是全由太公作主。“那婚呢?还要订吗?”尧运行故意提醒她。“订啊,当然要订。” “二姐,你真的要跟尧大哥订婚了?”钟可曼目前尚是中学生,自小便是家中宝贝的她,对于二姐临时的决定有些吃惊。记得前不久二姐还灌输她一堆女性要独立自主等的观念,如今却是她自己要订婚了。钟可盼点头,“没错。”连日子都选好了。“可是,二姐,你不是不打算结婚吗?”“我没有要结婚啊,你听谁说我要结婚了?”钟可曼这下可搞不清楚了,“太公不是要你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你不是也同意了?”钟可盼起身关上房门,走回床上和钟可曼并肩躺着。“那是骗太公的。”她才不会结婚呢!“啊?尧大哥知道吗?”“知道啊!那又怎样?”尧运行凡事都让她,养成她随性及霸道的个性。“可是……”钟可曼还是很怀疑,怎么看都感觉尧大哥是喜欢二姐的,怎么二姐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放心,没问题的。”因为她对尧运行很有信心,他一定不会逼她的。☆  ☆  ☆一个月后,两个青梅竹马的人订婚了,接受众人的祝福,同时也让钟可盼那些仰慕者死了心,只因对象是尧运行。只是和平的日子维持不到三个月,某日下课后两人就为了一件小事起了争执。尧运行的车停在尧家前,车内的钟可盼气呼呼地嘟着嘴,可见怒火不小。而一旁的尧运行早习惯她的脾气,好整以暇地将座椅往下移,舒服地平躺着。“尧运行,马上让我下去,听到没有?”钟可盼火大地拍击车门,却一点效用都没有,因为车门被尧运行以中控锁给锁住了。自从订婚以来,尧运行成了她的私人司机及专属保镖。“你答应不去我就开门。”“鬼才答应你,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去!”她从不晓得尧运行是这种大男人主义者。“我不会让你去。”“我管你答不答应!”钟可盼的火气已达到极点。“盼盼,你以为我能眼睁睁地看若你跟别的男人出去,而完全不在意吗?”平日他虽宠她,不过这件事没得商量。她竟敢答应跟一群男同学去登山,那一群人中的女孩子加起来不过小猫两三只,更何况他也知道那些男同学对她还抱着希望,想借由这次的活动获取美人心。“我们只是朋友,是你想太多了。”“我是为你好。”天晓得依她冲动、顾前不顾后的个性,到时又会许下什么承诺,搞不好回来后还告诉他,她要结婚了。钟可盼实在气不过他闲适的态度,“你别自以为是!”从他们两人认识至今,尧运行从未对她大声斥责过,向来只有钟可盼对他大呼小叫,而他总是淡笑视之,这也是为什么钟可盼敢如此嚣张的原因。也因此这十年来,两家人一直十分看好他们的感情,钟可盼的火爆配上尧运行的沉稳,似乎是再适合不过了,也只有他压得住她,若换成另一个男人,只怕已惨死在她手中。“盼盼,我要生气了。”好脾气的尧运行为她的任性而稍动了火气,眼神也跟着黯了下来。“你凭什么生气?我只是和别人出去,况且我们又不是真的订婚,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行为?”她不想结婚,更不想被人拘束,尧运行在她身边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可同时也给了她任性的理由,因为他向来顺着她的意思,甚少拒绝她的要求。“盼盼,你心里真这么想?”他以为自己在她心中多少还是重要的,否则她不会要求他和她订婚,连他有异性朋友,她都要吃上老半天的醋。钟可盼当然想说不对,他是她最重要的人,那些人哪里能跟他相比,只是气头上的她好话说不出口,恶言倒是讲个不停。“没错!”挑衅的语气将一个有耐性的男人给逼向绝处,尧运行的表情告诉她,她是真的说错话了。“既然这样,那随你的意思。”车门的锁解开了,钟可盼随时可以下车,只是她被尧运行严肃的样子给吓住。“运行……”她轻声地喊他,手也伸出,想要碰触他的身体。“你下去吧!”他有意地避开她的手,拉上椅背重新发动车子。他冷默的表情伤了钟可盼的心。他不是很了解她吗?明白她时常是有口无心的,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件事上跟她过不去?只是钟可盼没想过,一个男人再怎么了解女人,都受不了女人故意的拨弄,那会让他原有的爱转淡,更甚者变无,而尧运行心知不能再这么宠她了。“你在生气了?”他不想回她话,还是板着一张扑克脸。钟可盼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说得太过火了,只是尧运行的态度也再次激怒了她。“想下车就下车,你以为我爱坐你的车吗?”她愤怒地开门下车,门才关上,还没向前踏出一步,尧运行的车子已风也似地扬长而去,留给她的只是错愕及呆愣。钟可盼反复地思考,她刚刚又说了什么?只是不管她怎么想,似乎已无法改变两人之间的裂痕。 隔天早上,钟可盼还是一如往常地站在家门前等着尧运行。只是等了半个多钟头,都要迟到了,他还没出现。她本以为他睡过头了,一去尧家问才知尧运行一大早就开车出门了,说要直接去学校。佣人的眼神也好像在怀疑她怎么没一同去。最后钟可盼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尧运行放她鸽子,他的行为就是最好的说明。这夭她下午才去学校上课,一进教室,就听到尧运行及班上女同学的笑语声。平日尧运行是不会和女同学如此亲近的,今天他一反常态,竟主动和她们聊天。虽然那些女同学多少有些吃惊于他的转变,不过还是很高兴;毕竟像尧运行如此优秀又体面的人,根本是女同学们心中的白马王子。所以此时白马王子主动接近,她们哪有不接受的理由。因此钟可盼进教室时,就看到眼前令她不能释怀的一幕。一直以来,尧运行是她一个人的,不管何时,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有尧运行,他总是在她身边守候着她。这时她的出现,让班上的气氛更是沸腾到最高点,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反应,有些女同学更是示威地瞪向她。“可盼,你们是不是怎么了?”一位之前找她登山、又对她有好感的男同学马上趋前询问。钟可盼直视尧运行,想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但得到的却是他转过头去的反应。这会儿,她的火气更大了。“没有啊!对了,这次的登山活动应该没问题吧?”钟可盼高声地问,故意要让尧运行听到他们的对话。“没问题,你可以参加了吗?”先先前钟可盼只说要问一问,并没有正面答复。“可以啊,反正暑假也是一个人,去走一走也好。”“是吗?那太好了。”听到钟可盼的话,男同学开心不已。一旁的尧运行则是不动声色地暗怒在心底,他打算找机会好好地跟她把话说清楚。接下来几天,他们之间的情况一直没好转,两人形同陌路,有时视线对上了也只是各自沉默地别开头。尧运行终于无法忍受,这天下课后,他刻意等在钟家前。却看到一位男同学骑车载钟可盼回家,而她则对尧运行视而不见。“谢谢你送我回家。”尧运行黑着脸看钟可盼和那位男同学话别。“哪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每夭接送你上下课。”男同学放大胆地表白。“我可以考虑。”钟可盼亦顺着他的话道,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男同学高兴地走了,而尧运行也走向她。“你一定要这么惹我生气吗?”尧运行见她转身要进屋去,立即上前拉住她的手。“放开我!我的事不用你管。”是他太过分了,放她鸽子,还在她面前跟其他女孩子热络的谈笑。“谁说不用我管,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的事我全都要管。”尧运行想将她拉到车内,但钟可盼执意和他唱反调。“什么未婚夫,我不要可不可以?以后你可以不用这么委屈自己了。”想到这几天他和其他女孩子相处的情形,她只觉心一阵疼痛。“不准,我不准你不要!”说完,他毫无预警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他刚强的臂弯里,紧靠向他宽厚的胸膛,迅速封住她玫瑰般的唇瓣,深深地探人她口中。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更可以说是种惩罚,是他对她任性作为的一种粗暴惩罚。两人都没想过,彼此的初吻竟是在这种情形下失去。钟可盼极力挣扎,想挣开他的手臂,奈何只是徒劳无功,尧运行的身高高她许多,而喜爱运动的他结实又有力,不用多使力,光是这么搂住她,即让她无法推开。良久,直到她不能呼吸,双脚险些瘫软,尧运行这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但得到的却是钟可盼飞快而来的一巴掌。她心惊于他的胆大,竟在家门口强吻她,而且还是在她想要划清两人界线时。“盼盼……”他不气她打他,只是她了无生气的样子令他慌张失措,他从没见过她如此。见她的眼中不再有火焰,他惊得想要抱紧她。“我永远不会原谅你!”钟可盼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地惊住尧运行,使他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不!盼盼……”但钟可盼已先行进屋,不再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一觉醒来,钟可盼又再度闭上眼,但在床上翻来覆去数分钟后,她终于决定不再赖床。梳洗换衣后,才不过清晨六点。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可以这么早起。趁着用餐之前,一身休闲服的她决定去外头散步一会儿。她回来一个月了,甚少步出家门口一步,若真有必要,‘也定是离家远远的,不想在这附近勾起不必要的回忆,那对她而言是种无情的伤害。正当要穿越马路时,许是她太不小心,一个闪避不及,竟遭到迎面而来的车子碰撞。顿时一阵刺痛由下半身蔓延开来,让她的身子滑落在地,尚在口中的喊叫也来不及出声,此时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痛死了。车子的主人也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得不知所措,急忙下车。“你有没有怎么样?”奇怪,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钟可盼心中暗忖。殊不知撞伤她的人正巧是她回国后最不想遇见的人—尧运行,显然他是没认出她来,因为她的脸被长及背的卷发给遮掩住。“小姐……”见她没有反应,尧运行更是焦急,心想都已到家门口了,这附近除了他家外就只有钟家,只是大清早六点多钟家应该没有人会这么早出来,哪里晓得半路杀出她这个人。“我没聋!你不用这么大声叫……”钟可盼火怒地仰起脸,想要好好咒骂这个男人,只是她的话马上就顿住,一只因她见到他的脸。尧运行的惊讶绝不亚于她,他那双眼中闪过一道光亮。她猜不出那代表什么意思,不过有一件事她十分明白,他认出她了。“是你!”四年来没再听过她的声音,今日真是特别啊。钟可盼挣扎着想要起身,毕竟倒在地上怎么说都矮他一截,说话也没他大声,连看他都要仰头,这令她很不是滋味。“你不是在国外?”钟可盼四年前无故离开,说好听是打算出国念书,但其实是在避他。“你不会先扶我起来吗?尧运行。”她努力了好久,却是徒劳无功,看来要自己站起身恐怕不易,刚才那一下让她的脚都麻了。尧运行连忙将她扶起,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在他身上。“有没有怎么样?”震惊过后,他才想起她的伤。“没事,只是脚有点麻。”站好身,她试着离开他的怀里,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牵扯,早在四年前他们之间就完了。“哎呀!”不过她的脚却十分不争气地发软。“还是我抱你回去好了。”再次倒进他怀里,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令她陌生,印象中他是不碰那些玩意的,直说是女人的花样,没想到如今他也改变坚持了。“不用!我可以自己走……啊!尧运行你干什么?”他怎么可以抱她呢?”尧运行在抱起她身子时,只是讶异于她的轻盈。没回答她的话,他直接将她抱进车内,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座。“先去我家,我帮你检查伤口。”钟可盼沉默地点头。她也发现自己的白色休闲服上有几处破裂,应是刚才跌倒摩擦所致。不知怎么的,她的火爆脾气竟没爆发少安静的顺从他霸道的决定。他的这种霸道是四年前所没有的,四年前他总会一再向她确定意见,从不会这般专制。她小心地瞄了下他的侧脸,发现他变得更为成熟了,刚毅的线条中依旧不失儒雅,笔挺的西装衬托他适中身材及体格,这样完美的男人竟是她自愿放弃的。当车子停妥后,尧运行为她打开车门,准备再抱她下车,却被她阻止。“我可以自己走。”这点小伤不碍事,她又不是玻璃娃娃,随便一碰就碎了。“我相信你可以走,不过我抱你可以走得更快。”钟可盼很不高兴,这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嫌她动作慢?也不想想她会这样是谁害的,是他开车撞的还敢怪她,真是太过分了。“你放心,我不会减缓你的速度,若是你赶时间,我可以回家,反正不需要你的仁慈。”“你还是没有改变,盼盼。”她有没有改变干他何事?她还是很有骨气已高傲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坚持不用他的帮忙。“别逞强了。”尧运行见不得她如此拿自己的脚伤开玩笑。“若是你不挡我,我想走进屋子里不是问题。”她一跛一跛地走着,疼得冒汗的脸蛋已发白了,看在尧运行的眼里,他只能苦笑地摇摇头。走了数步后,尧运行发现她竟不动了,且全身发颤,“怎么了?”原本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的他担心地搂住她,并且焦急的问着。钟可盼突然委屈的直拍打尧运行,狠狠地发泄自己的情绪。尧运行温柔地抱起她。哪里知道他才一抱起她,一她马上窝进他的怀里大哭,口中还不住大骂:“你真的不扶我走?真要看我跛着脚走进屋子里吗?你怎么可以这样!”钟可盼毫无头绪又无理的控诉让尧运行哭笑不得,逞强的人是她,闹脾气的也是她,现在全又怪到他头上来了。“你不是说自己可以走吗?”尧运行任她将小脸窝进自己怀中,无奈地说。“我只是说,又没真的要做。”这就是她,任性又刁蛮的钟可盼。尧运行无语地任由她发脾气,四年过去了,或许他是改变了,变得冷酷、变得不易亲近,但对于钟可盼,他还是硬不下心。走进屋子里,尧运行直接将她抱往自己房里,趁她尚未发现之际锁上房门。“我的房间到了。”他放她坐在床沿,自己则是脱下西装外套,并解下领带。“什么?你的房间?”她刚才没注意到他竟抱她来他房间。这里是她的禁地,她曾发过誓一辈子不再进来了。“我拿件衬衫给你换一下。”她睁大眼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换衣服?”好端端的要她换什么衣服?见他拿出衬衫,钟可盼才回过神地问。“我要检查你的伤口,你穿这样不方便。”这个理由实在是太正当了。“不用……已经不痛了,我可以回家,真的……”钟可盼见他直朝她逼进,紧张地猛吞口水。“你确定?”看着她苍白的脸及紧皱的眉,看得出她是在敷衍。“你不要过来,不然我要大叫了。”“那你要不要去换衣服?”这分明是恐吓嘛!“我如果不换你会怎么样?”她防备地问着,眼前这个男人不再是当年的大男孩了,他是个道地的男人,一个有威胁性的男人。尧运行已来到她眼前,并且拿起衬衫。我不介意动手帮你。”“拿来,我自己换。”她一把抢过衬衫抵在胸前。“我去洗澡,出来时若你还没换上,我不保 证不会亲自动手。” 等他进了浴室,钟可盼赶紧丢掉衬衫,一跛一跛地跳至门口。她又不是白痴,真在这里任他摆布,他们的关系还处于灰色地带,这样的碰面不是她愿意的。奇怪,这个门明明是拉开就好了啊,为什么打不开?她努力和门奋战了几分钟后,门外突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原来是他家里的佣人来喊他。这本来是逃脱的最好机会,只是她不能这样出去,那会让人误会。说不定大家还会猜疑她为何会出现在尧运行的房里,毕竟他们之间早断了关系,当年她连那只订婚戒指都退回了。所以说她又鸵鸟心态地走回床边,瞪着房门,希望门外的人不要强行进人,同时还一边期待尧运行能赶快出来。被这么一吓,她早忘了换衣服的事。一会儿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她马上欣喜地转过头。“尧运行……”她突然变得支支吾吾的,“你……你怎么没有穿衣服?”尧运行只穿件浴袍,半个胸膛都露在外头让她免费欣赏。“谁找我?”他拿着毛巾擦拭滴水的头发。“我不知道。”“你没开门?”他取笑地瞥了她一眼。“你认为我可以开吗?好让全部的人都发现我一大早就花痴地跑来你房间找你是不是?”“你的脾气似乎没有多大进步。”“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还有我告诉你,我要回家了,脚伤的事我自会处理,再见!”“慢着!”“还有什么事?”她只想快快离开这里,和他同处一个房间太危险了。“我没有准你走。”见衬衫被她丢在地上,想来真要他亲自动手了。“脚长在我身上,我爱走就走。”他以为他是她的什么人?!“自己换还是我帮你?”他扬扬手中的衬衫,打量地瞧着她的身子。“我不要穿你的衣服,你不要碰我!”今天的碰面已出乎她意料之外,这样的相遇不是她乐意见到的。四年前她知道有夭她终将回台湾,她也曾想过见面的情况,可绝不是像今天这样。尧运行丢下毛巾,笔直地朝她而来,“看来非得我动手不可了。”他不温柔地拉扯着她的休闲服上衣,露出雪白的肌肤。“不要,你住手,我自己换!”怕了他的蛮横,钟可盼不得不这么说。“这才乖。”“你不转过身我怎么换?”她的身子可是清白的,没被任何男人看过。“你觉得有必要吗?”他话语中的暗示她不想探索,不过她很是坚持。“当然必要了,我可是黄花大闺女,还没嫁人,被你这么一看,你说我还要不要嫁人?”她的话令尧运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轻很轻……见她眼中有着不安及惊慌,他终于转过身去,“给你三分钟。”他一转过身背对她,钟可盼立即分秒必争地脱下上衣,也发现手臂上有几处瘀青,难怪她觉得痛。她马上套上衬衫,衣服上有他的味道,而过大的衬衫下摆直抵膝盖,确定不会走光后,她才小心地又脱下长裤。“只剩十秒钟!”钟可盼不由得在心中暗骂,该死的他,那么计较,多那几秒会怎么样?好不容易长裤要离身时,她却倒抽口气大叫。“怎么了?”尧运行转过身,一看到她脚上的伤,脸色更是不好看了。她的膝盖破皮且流血,小腿足踝处也肿起,还有几处带血的瘀青。“弄成这样,你还敢说没事?”尧运行轻斥,他蹲在她跟前,小心温柔地抚着伤口,想确定它的严重性。“这只是皮外伤。”当尧运行准备撩起衬衫下摆时,钟可盼急得用手挡住,“其他地方不碍事了。”她睁大眼,一手扯住领口,一手抵在双腿间,硬是不让他得逞。“放开手,我要检查。”眼睛看得到的还好,不过他还要检查别的地方。光是看见她一身细皮嫩肉有着多处瘀青,他就觉得好心疼。“真的没怎样了。”她的身子都快被他瞧光了,况且他的手还试着拉开她并拢的双腿。“钟可盼!”加重语气的尧运行显得更是霸道。被他这么一吼,钟可盼忽然委屈地落泪了,平日她虽任性刁蛮二,可她珍爱自己的身子并没有错,他怎么可以大声凶她?“你开车撞我现在又凶我?”钟可盼难过的转身趴在床上。这下子轮到尧运行抽气了,殊不知她这样的姿势有多撩人,整个下半身几乎全暴露在他眼前,雪白的肤色带着洁嫩,让人想轻轻地咬上一口。连她浑圆小巧的臀部都隐约可见,说他不心动那是骗人的,一个性感惹火的女人就在他眼前,而这个女人还是他最爱的女人,要镇定自持还真是苦了他。“别哭了。”为了转移目光,尧运行也坐上床安慰她。“你走开,不要理我!”“这是我的房间,你说我要走去哪里?”他分明是故意取笑她嘛!“那我走。”正要起身时,她才想到自己衣衫不整,更注意到他暖昧的眼光不时在她裸露的双腿间驻留。“你怎么可以偷看我?”尧运行在她想拉下衬衫时制止她的行为,同时吻上她的唇。“唔……走开……”他倾身压上她的身子,将她困于床及他之间,让她无法逃开。他的手直接抚上她的大腿,由外侧直探入内侧,为那里的光滑柔嫩而惊叹。“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放你走了。”四年前是他太傻才会任她溜走,现在她回来了,还自投罗网地栽在他手中,别想他还会轻易让她离开。因他突如其来的吻而愣住的钟可盼,在他的手抚上她的胸部、也开始品尝那里的甜美时,终于反应过来捶打他的肩,还不时扭动着身子。“你不要太过分了!”啪的一声!四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时她赏了他一巴掌,没想到四年后再次见面,她又赏了他一巴掌。“是你逼我打的,你不能怪我……”尧运行眼中闪动的怒火使她恐惧,来不及收回的手被他给扯住,拉向头顶。“你爱打人的习惯似乎没有改变嘛!”尧运行炙热逼人的目光盯得她不知所措,原本的气焰也缩得不见踪影,她嗫嚅地细声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手被抓得好痛,她索性拿伤口当理由。“人家的脚好痛……”本想再进一步的尧运行见她撒娇又委屈的模样,只得放开她的身子。 “乖乖坐好。”待气息平稳后,他才起身进浴室拿条毛巾及热水出来。钟可盼再怎么任性,也都晓得这时候该节制,况已他额冒青筋、薄唇抿紧的模样清楚地表现出他的不满。尧运行的手轻抵着她白哲的手臂,将衬衫的袖子全翻了上去。“你不可以乱碰我。”他皱着眉不理会她的话,轻轻地为瘀青处按摩热敷,同时让她坐在床中央,他也一同坐上床。“你要干什么?”“要看看你的脚踝是不是需要看医生。”细致迷人的足踝如今已肿大,他以手指轻按那儿。“痛……会痛啦……”钟可盼最不能忍受疼痛,一丁点痛就令她受不了。尧运行不理会她的喊叫,开始他的推拿。“啊……放开手啦,很痛耶……尧运行!”钟可盼不假思索地直接咬上他的手臂,想让他住手。“不要再任性了!”尧运行收回手,瞥了眼发红的手臂,看来她真的是使劲咬他。“不检查了,我回家好好调养就可以了。”她移动臀部想下床,但他的手更快地攫住她的人。“我想我有责任不是吗?毕竟是我撞上你的。”“我说不用就不用了!走开。”哪知尧运行趁她一个翻身,背靠向他贴近时,单手扣住她挣动不停的双手。钟可盼怎么都没料到他的逾矩,她震惊地喘着气。靠他宽厚的胸膛这么近,她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了,这时的她才发现在尧运行面前她是这么的娇小,完全不具威胁性。“盼盼……”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姿势,很容易令人产生遐想。她身上不过一件衬衫,美丽的双腿尽露,过大的领口处倾斜一边,依尧运行的位置即能一睹其中美妙。至于他更不用说了,他才沐浴完,身上还残留着肥皂味,浴袍下的他是否还有衣物她不敢多想,只是这样过分亲密的举动,已超过她的接受范围。“我……你……”“你要说什么?”头一次见她有说不出话的时候,还真是难得。“呃……我们这样不太适宜……”为了不让他再有其他举动,钟可盼含蓄地暗示。“会吗?我倒不觉得。”他的头埋进她颈后,嗅着她的发香,轻吮了那儿的细腻肌肤。钟可盼从没有过亲密接触,但多少明白他这种行为是种示爱的举动,僵住的身子忍不住一缩。“你不是要帮我敷脚吗?”“等一下。”“不能等了,我的脚好痛!”再等,再等她就不是闺女了。她背后的尧运行轻笑出声,最后是大笑,并在她脸颊上印了个吻,“你果真没改变。”不过他还是依言替她做了按摩及热敷,但不允许她离开他身边,要她紧靠着他。两人之间这样的宁静,似乎在好久以前也曾出现过,只是当时没有现在的暖昧。而如今的他们都已是成年的男女,暗流在彼此间窜流。“为什么回来?”他不以为是为了他。“相亲啊!”太公虽没明说,不过应该差不了多少。明显的,她注意到尧运行深吸了口气,他像是在克制情绪。“那有对象了吗?”连声音都带着压抑。“还在找。”是啊,太公还没行动,不过相信快了。“是吗?”想来她是忘了他才是她的未婚夫,四年前的订婚并没有取消。在还没替孙女找对象前,钟家太公便先行找上尧运行。“太公!?”当钟家太公走进尧运行的办公室时,可以想见他有多吃惊。“有没有打扰你上班?”钟太公自行坐在沙发上,一身的威严总令人产生些许距离。“没有,太公有事吗?”钟太公会亲自登门,想来定有大事。钟太公定神瞧着尧运行,打量的目光炯炯有神,“我想跟你谈盼盼的事。”他这个孙女当初无故离家出走,如今好不容易教他给唤回炸怎么样他都要想办法填补这个遗憾。“盼盼?”尧运行不由得想起那天的情景。曾经他以为两人之间已不再有所牵扯,只是经过那天后他才发现,其实在他心中,还是一直为她保留着位置,等着她归来。“没错。”“盼盼回来了,你不会不晓得吧?”“我知道,前几天天我们有碰过面。”事实上,连她的身子他都碰了。尧运行将身子往后靠,脸上显出失落的表情。这一切都看在太公眼中,依他老人家的眼光及了解,这孩子对盼盼还是放不下,从他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那你打算怎么办?”尧运行不甚明白太公的意思,锁眉深思。“运行,你有其他要好的女性朋友吗?”“目前还没有。”“那就是了,盼盼都回来了,你还不打算行动吗?”逼盼盼相亲找对象只是假象,真正的目的是要撮合她与尧运行。“行动?你是说对盼盼?”尧运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太公,您不是打算替盼盼找个好对象才要她回国?”那天盼盼曾大略提过。“什么对象,我说的人是你!怎么你看不出来吗?”盼盼都回来一个多月了,他若真是有心,早替她安排对象相亲了,哪会等到这时候,还亲自找上他。“况且说来,你们还是未婚夫妻,现在只不过缺个结婚仪式。”“盼盼私底下已经解除婚约了,连我送她的戒指都一并退回。”接获戒指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解除?那丫头说的话能当真,真正决定的人是我。还是你根本不打算要盼盼,才找出这堆理由搪塞我。”钟太公一直认为自己不会看错人,他相信唯有尧运行才能制伏得了盼盼,才能给她带来幸福。“我爱她,若是太公许可,我当然愿意跟她结婚,只是盼盼未必同意……”“这点你放心,,交给我处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会让你心满意足地娶到盼盼。” 人的好运总在用时方恨少!她就知道!就知道那天被他撞了后绝没好事,果真如所料。此时两家人正坐在钟家客厅,盯着她及尧运行。“太公,事情都过那么久了,没有人还会记得。”都几年了,哪还有人会记得订婚这码子事,只有自家人还念念不忘地提起,不过她才不认这笔帐呢!“你不要多话,你看运行多重感情,在你无顾离家四年后还来说亲。”尧家三人六目,你瞧我我瞧你,最后才由尧父开口:“钟老爷,我想还是算了,这年头孩子的自主性强,勉强不得啊!”尧父见钟可盼的反应,心知可能性不大。钟可盼的目光直接射向尧运行,当年她已退回订婚戒指,所以说订婚已不成立了,更别说结婚这回事。“我希望能尽早娶盼盼。”尧运行说完还若有所思地瞥了钟可盼一眼。他的一句话令在场的钟家长辈都松了口气事实上对于钟可盼任性胡来的行为他们多少有些歉意,但心中还是认为唯有尧运行制得住她,也只有他能带给她幸福,如今人家不念旧恶地开口了,他们自然也顺水推舟地同意。钟太公还未开口,钟可盼便先发制人:“尧运行,什么娶我?你只要说一切都太晚不就结了,干嘛还弄得这么复杂。”她受不了尧运行独断态度,这让她觉得他是施舍恩情于钟家。而且她当年就是不想嫁他才会远走他乡,若是结果都一样,那她当年是何苦来哉!“盼盼,住口!”钟父斥责女儿。钟可盼依旧继续说着:“爸,我不要嫁给他,你们为什么不肯面对现实,谁希罕他啊!”她很想揍人,特别是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运行,你好好考虑清楚,若是你仍愿意接受盼盼,结婚的事我们会尽快处理,若是你不愿意,我们也能谅解。”钟太公当然希望尧运行娶孙女儿,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让他溜走。尧运行看了钟可盼一眼,忽然道:“我必须对盼盼负责。”他的这句话让众人都吓了一跳。“运行,你跟盼盼怎么了?”尧母吃惊地询问,想不到儿子的动作这么快。“我明说的话,怕有人会怕羞不敢承认。”他在胡说,他们根本没做什么啊,除了那天他几乎看光她的身子……钟可盼一愣,天啊!该不会是说那件事吧?“运行,把话讲清楚。”钟父要他交代清楚,这可关系着女儿的名节。“尧运行,不准讲!”打死她都不能让家人知道那件事,太丢人了。尧运行眸光一闪,还未开口,钟可盼已快步来到他面前,捂住他的嘴。“不准说!”她气急败坏的用眼神警告他。“盼盼!”钟太公怒喝一声,要钟可盼放开手。“太公、爸,你们先听我说……”事情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暖昧犷只不过她被他的车撞了嘛!“我若是没记错,盼盼胸前应该有颗红痣……”还来不及说完,钟可盼气得再次捂住他的嘴,狠狠地瞪他。“什么?”完了,一切都完了!钟可盼心想。“你怎么那么清楚?”钟父及钟母惊诧地看着女儿,让她真是百口莫辩,这根本是诬陷。“前几天盼盼在我房里换衣服时我注意到的。”钟可盼还是捂不住尧运行的嘴,话就这么溜出口了。“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个不甘被抛弃的男人竟如此污蔑她的清白,这下黄河她跳进也洗不清了。“你们……限你们一个月内给我结婚!”钟父做了结论。钟可盼闻言只差没当场昏倒,父亲这句话等于是定了她一生。☆  ☆  ☆固执的钟可盼,绝不会轻易地任人决定她的人生。为了往后的幸福着想,夜里她偷偷地溜至尧运行的房里,准备逼他改变主意。不过那个说要娶她的人目前正酣睡着,想来她必须让他先清醒。她悄声来到床边,微暗的房里,月光透过窗户照着他俊挺的脸,盯着他观察一阵后,她回过神来,该死!她是为了婚事来找他,可不是半夜不睡觉特地来欣赏他的睡相。“尧运行……尧运行……”钟可盼先是尝试性地轻喊,她可不想惊醒所有人,她的清白不是开玩笑的。她轻呼了几声,发现这么叫他似乎无效,于是她又往前靠近,并且靠在他耳边:“尧运行。”他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她没发觉到他的呼吸已不再平稳,胸膛也开始起伏不定。“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在她粉拳尚未落下时,尧运行光亮的眼眸睁开了,并且带着笑意地瞧着她。“你醒着?你一直都是醒着的?”她的手被、他的大掌给包住,想扯出又挣脱不开,还被他拉得更近。“被你吵醒的。”她一进他房间时,散发出的香气已令他疑惑,直到认出是她,他便静待着她的行动,心里多少明白是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让她半夜不睡觉地跑来吵他。钟可盼不客气地捶他一记,“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当着太公的面说出那天早上的事,要她无路可退。“你说呢?”,没错,他是故意的。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这么做?我不想嫁给一你。”她只想要一个人过日子,多个男人无疑是给自己添麻烦。“你是我的未婚妻。”尧运行一把将她给抱上床。被他的举动愣住的钟可盼在想要反抗时,己来不及了,他已用他强壮的身体困住她。“放开我!我才不是!”都说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更何况她不想结婚。“不行,我不想放开,早在四年前我就错了。”他一直以为,再见时他能够无情地对待她,要她偿还这四年的相思,但他错了;再次与她相见,沉藏在他心中的情感翻腾不已,让他明白赢回她比伤害她更重要。“就算四年前我没离开台湾,我还是不会嫁给你。”他的身体怎么像火一样烫?连她都开始觉得热了。“不过现在你会了。”他笃定又自信地说。“不可能,你必须去告诉太公真相。”如果家人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会谅解为何他瞧过她的身子。“什么真相?”“为什么你会晓得我胸前有痣的真相。“就算我说了,他们还是会要我娶你。”钟家太公要可盼回来不就是希望她结婚,现在他都愿意娶她了,哪还会有人不答应。”“告诉我,这四年里你有没有男人?”国外的性生活十分开放,他要知道有没有人先他一步得到她。钟可盼瞪着他,“那不关你的事。”“我要确定你只属于我,从没背叛我。”尧运行的腿在她下半身厮磨着,胸膛还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胸。“尧运行,你不要动来动去!”“有没有?”他执意要得到答案。但钟可盼仍偏和他唱反调,她觉得自己没有回答的必要。她被他霸道又专制的一面震撼住,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不过她不会屈服于他。她的沉默使尧运行不再等待,有另一个方法比她的日答更容易找到真实答案,所以他决定行动。他扯开她的睡衣,露出里头的春光。“住手!”“告诉我,有没有?”当他问话时,她的睡衣已敞开,里头的内衣不足以遮掩她的肌肤,而他则是开始轻抚她的身子。“没有、没有!你满意了吗?”在他的手罩住她丰满的乳房时,她急忙拉住他的手。尧运行盯着她好一会儿,一最后才放开手,并且翻身离开她。钟可盼一得到自由,马上跳离床。“你这个小人、伪君子、你……你该死!”她慌张又焦急地套上睡衣,将自己紧紧地包围住。尧运行一副没事样地躺在床上,继续睨着她,不在意她的控诉。“我相信你。”她表现出来的举止令他不得不信。“谁管你相不相信!”今晚她的目的不但没能成功,还差点失身于他,怎么算都划不来,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对了,女人最厉害的一招不就是撒娇吗?这一招她虽从没用过,但这是女人的天性,她相信自己有潜力。“运行。”钟可盼换掉尖锐的吼叫声,变了另一种声音。她突来的转变令尧运行有些吃惊,不过他认识她太久了,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猜测。“你真的想要娶我?”为了引起他的注意,钟可盼大胆地走近他,努力要自己忘了刚刚所发生的事。“你家人都说一个月后结婚了。”尧运行双手枕在脑后,轻松自在地注视她,想要看她又想出了什么计谋。“可是人家不会煮饭。”“没关系,家里可以请佣人。”结婚后他不打算住在家里,离公司不远处他买了一层公寓。“人家也不会洗衣服。”钟可盼为求逼真,更往他靠近。“衣服送洗就好了。”“人家不喜欢待在家里。”两人之间只剩一步距离。“那就一起上班没关系。”“我不要当黄脸婆。”钟可盼的口气已有点强硬,想来她的撒娇功力还太薄弱。“我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也不爱你啊!”这句话总可以让他不娶她了吧。“可是我爱啊,我爱你。”尧运行回了一句更可怕的话。钟可盼吓得马上退后三步,生怕自己会昏倒在他面前。“你刚刚说什么?”她有没有听错了?他说……他说……“我爱你,所以我要娶你为妻。”“你骗人!”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曾听他表白过,这分明是个陷阱。“我不会跟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结婚。”尧运行的心抽痛了一下,自己如此明白的表达感情,她竟不相信。“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很早。”可能是第一次见面时吧!“多早?”她怎么没有印象,将记忆推回过去,还是无法得到答案。见尧运行招手要她过去,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举步走过去,并在他的示意下坐在床上。“比你想的早。”什么嘛!这根本是哑谜,说跟没说还不都一样。“我不知道不算。”撒娇不行,耍赖总可以吧!“你现在知道了也不迟啊!”尧运行趁她不注意时,手轻抚上她的发。“我没有真实感。”怎么会变这样,他竟然是爱她的。“真的?”尧运行支起肘,抬起她低垂的脸。“真的……”他的嘴已压在她唇上,让她无法顺利说完话。钟可盼的手本来是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他,却在碰触时反而缩了回去,然后她大胆地将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她的吻。“你们两个!”这时房门忽地被撞开,两人的母亲就这么大咧咧地站在门口,还一脸不赞同地摇头。“啊!”钟可盼被这样的场面给吓住了,环着尧运行的手马上推开他,想将一切撇清。“我们没有做什么!”“钟可盼,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运行房间干什么?”钟母斥责女儿。本来她担心女儿为了婚事难过,才会去她房里想去安慰她!哪里晓得房里根本没人。她还以为女儿逃走了,但她却是在尧运行房里,看来这场婚是非结不可了。“我……我……”钟可盼想说她是要来拒婚的,可是在场的人让她开不了口,反倒又只能求助尧运行。“你快帮我啊,告诉他们。”她拉着尧运行的手腕,几乎要哭了。“运行,这是怎么一回事?”尧母也问,两人都穿着睡衣,在他们进门时还正在接吻,这怎么说都令人不得不多加揣想。钟可盼期望地看着尧运行。“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这是什么答案啊?“什么意思?”钟母和尧母不明就里地问。钟可盼则生气地捶着他,“才不是……”嘴中还念念有辞。“盼盼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我了。”天啊!听了他的话,钟可盼险些昏过去。 回到钟家后,钟母在女儿房里回来踱步,还不住地训话:“你看你,成什么样子!”“妈,我拜托你不要再走,我都快烦死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地步?“你还顶嘴!”钟母并非严母,只是女儿的行为真是令她太不苟同了。“以前你往尧家跑那还好,大白天的没人说话,可是你晚上不睡觉,跑到大男人的房里成什么规矩。”钟母连珠炮似地道,教钟可盼一句话都插不上。“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那还特意选晚上?”“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不晓得会变成这样。”而且还和她的预期大大地相反。“哦?”“我本来是想让尧运行不要娶我的,哪里晓得你们会冲进来。”那时的情景还是不要回忆的好。“你还敢说?要不是我和你尧伯母进去,一切就都来不及了。”钟可盼知道现在她是怎么都解释不清,连最后的机会都丧失了。她心想,若是尧运行此时说不娶她,母亲一定会发疯。“乖乖给我在家里当新娘,还有,不准你半夜再乱跑了。”新婚之日,钟可盼异常安静,顺从地任由母亲为她打扮,连婚礼进行时,她都沉默不语,让仪式顺利的进行。直到了新婚夜,所有人皆离去,独留一对新人在房中两两相望时,钟可盼才冷声道:“都如你的意了,如何?是不是很得意?”身着艳红礼服的钟可盼让尧运行惊艳不已,只可惜她一脸冷霜。“我是很得意啊!”见她刻意保持距离脸警戒地盯着他,他反倒自在地脱衣服。“你!”他在干什么啊?他确实为四年前她离去发狂过,不过现在她是他的了,属于他一个人,这份迟来的甜美他正打算开始享用。“哼!”钟可盼别过头,拿着睡衣直接走进浴室。“慢着。”尧运行在浴室门关上前一刻挡住了。“我要洗澡了!”钟可盼再次用力地关门,但还是没能关上。“你到底想干什么?”此时尧运行的衬衫钮扣全开,健壮结实的胸膛也显现在她眼前,令她顿时脸红地别开头。“我也要洗澡。”原来他是想先洗,早说嘛,她才懒得跟他抢。“那你先洗,我不打扰了。”她拿了睡衣又想步出浴室,却被进来的尧运行给拦住。“不行,你陪我洗。”尧运行抵在她耳边亲昵地说着,惹得钟可盼惊慌不已并尝试着挣开。“谁陪你洗?无聊!”拜托,他那表情跟散发的体热都足以证明他的意图为何,她又不是三岁小孩看不出来。尧运行轻松地将她制伏,同时锁上浴室门,将两人困在里头,眼睛则是不住地盯着她姣好曼妙的身子。“让我出去!尧运行,把门打开!”同锁在这间小小的浴室里,连呼吸都能闻得到彼此的气息,让她觉得极为不安。“我说过你必须陪我洗澡。”今天晚上没有人会再来打扰,他可以尽情享受她的身子,并且好好讨回他四年来的等待。缩到角落的钟可盼防备地盯着他,生怕他一个动作即掳获了她。卜尧运行动手脱下衬衫,整个上半身已成赤裸,“你不脱吗?”他的手伸到裤头,开始解开皮带。“住手!”眼看他的长裤就要落地,钟可盼急忙阻止他的动作。其实尧运行并不是真的想和她共浴,只是要她清楚一件事——她已属于他,绝没有机会再次逃脱。“拜托你,不要再继续了……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残忍地要她接受,明知男女之间的事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她倚着墙身子缓缓地滑落,坐在浴室地砖上,双手掩面流着泪。尧运行来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你己经是我的妻子了。”没给她多余的机会发表意见,他吻住她的唇,一会儿后才移开唇,并用手点住她的唇不许她开口。“你先洗吧!”说完,他走出浴室,同时将门给带上。 一直到尧运行离开浴室后,钟可盼才擦干泪水,快速地脱下一身艳红礼服,生闷气地将它丢至门边。半个钟头后,她冲好澡,并穿上母亲送的睡衣。但说那是睡衣也太为过了点,分明是件洞洞装嘛,完全没有遮掩的功效,反而更容易助长男人的“性”趣。方才冲澡时,她已想过了。尧运行已摆明态度,今晚是新婚夜,他有行使丈夫的权利,而她也懒得再抵抗他,毕竟她的胜算不大。于是,像是临赴战场的勇士,钟可盼义无反顾地拉开门,只见尧运行已躺在床上了。“过来。”他低沉又沙哑的嗓音犹如一股魔力,让她不由得走向他。当她来到他面前时,尧运行用力地将她拉上床翻身压覆她。“今天晚上不准你再反抗我!”他狂烈的声音响起。“我又没说要拒绝。”她有开口吗?白了他一眼,反正她想过了,就是那么回事嘛,像母亲与父亲结合生下她的情形相同,于是她闭上眼等待着。“你的意思是你已准备好了?”这个男人,话一定要讲得这么明吗?钟可盼赌气地不开口,双手则是紧紧地握在身侧。尧运行怜惜地亲吻她的额头,“放轻松,我不会吃了你。”不过面对眼前的她,他打算不再强忍欲火。钟可盼感觉他的吻又轻又柔地点上她的额头、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脸颊,最后才吻上她的唇。他先是用舌描绘出她的唇形,并诱使她轻启双唇让他进人。他的舌在她口中进进出出,反复地辗吻她的唇、逗弄她的舌,与她相纠缠。这个吻持续了好久,久到钟可盼以为自己快没气了,拼命地想扭开头,好不容易当她移开他的唇时,却听到他逸出的低笑,也惹来她的恼怒。“不准笑!”她都快没气了,他还敢笑。“你不会接吻?!”“谁说的?”没错,她是不会,不过她不打算承认,那只会助长他的威风。“是吗?那你敢再来一次吗?”“谁说我不敢?”钟可盼明明有些胆怯,却倔强地说,还有意地瞄了眼他的唇,发现他带着笑意,为此她忍无可忍地强压下他的头,主动献上自己的唇,并模仿他刚才的动作吻着他。她的吻生涩中带着甜美,令尧运行流连忘返,他反被动为主动地加深这个吻。“运行,等一下……”但尧运行己很难停止,她的滋味是如此美好,让他只想拥有更多……“运行……”一钟可盼觉得有一团火从胸口开始延烧,顺着身子往下直到她的脚底,她捺不住地扭动着,想要摆脱这股热潮。“我要你。”再怎么笨的人都晓得那代表什么意思,钟可盼一着急,连忙伸手阻止。“盼盼,住手!”尧运行急忙喊她,只因她的手不小心握住他的欲望来源。她原本配合的身子此时大力地挣扎,不只动手推他捶他,还用力地咬他,目的在逼他离开她的身子。“可以,你可以!”钟可盼也在这时瞪大了眼,不信地摇着头。“不要!你走开!天啊……好痛……”钟可盼闭上眼忍着痛,她明白一切都停不了了,那痛楚停不了,那结合停不了,一切一切都停不了了…… 当一切都结束时,钟可盼全身累瘫地躺在床上,她的下半身好痛,全身也好痛,还有心也好痛。“人家不要了啦!”眼泪湿了她满脸,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尧运行看着她满红潮脸颊,不自觉的吻着它,而她的唇已显得红肿,似乎已禁不起他的侵略。“我还想要。”这样的等待他等了四年,哪是刚才那一次就能补偿得完,这一整晚的时间都是他的。“不行!”她会死,她真的会死,她最怕痛了。“运行,不要了……我求你……”她从不求人,但因为怕痛,她开口了。尧运行笑着摇头,“多练习几次后你就会习惯的。”钟可盼毫不掩饰的哭泣声让尧运行舍不得地翻身抱住她,轻轻地哄着。“你最坏了……最坏了……”她都不要了,他却不放过她。“乖,别哭了,下次就不痛了。”“你根本不爱我!”这是她最后的结论,也让尧运行蹙起了眉。“盼盼!”“你还凶我,你如果爱我就会停止,才不会这样。”他轻叹了口气,她难道不晓得,就是因为他爱她才会想要占有她、拥有她。“我爱你。”搂住她不停挣扎的身子;他再次吐露情感。“我不相信!”“你不相信我的爱?”他向来不吝于说出自己的感情,对象是钟可盼时他更是毫不隐瞒。钟可盼此时只想到他过分的求爱及霸道的占有,连连摇头。“不信、不信,你只会欺负我!”说着,她准备将结婚戒指摘下。“不准拔下来,否则你会后悔。”他的威胁起了作用,让钟可盼的手停住,只能抚上那枚耀眼的戒指,难过地低下头。尧运行将她给圈在怀里,直直地盯着她瞧,那眼神写满了欲望。“你会相信的。我会爱你爱到让你感受到。”☆  ☆  ☆新婚后,钟可盼就自作主张地闹分居。她将手上的结婚戒指给拔下,放在化妆台上,接着她连行李都懒得收拾就马上回到家里,丝毫不担心家人的讶异。她是趁着尧运行上班时偷跑回家的,所以他并不知晓。“盼盼,你怎么回来了?”钟母诧异极了。“我要住家里。”新婚夜对她而言是个极大的震撼,她竟和他那样的亲昵,那样的裸程相见,那样的贴近对方,达彼此的心跳声都能细数。她从不晓得尧运行竟是如此眷恋于她,若非公司异常忙碌,她相信此时她不会在家里,而是被迫与他共处。“不行!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女儿嫁人还住家里,那不是笑话吗?”钟母很是不能赞同。钟可盼不再理会母亲,继续窝在床上,想 要好好地睡个回笼觉,昨晚她睡得不多,而这一点更要怪那可恶的男人,都是他的错。“盼盼!”钟可盼赶紧闭上眼,假装没听到母亲的呼喊。好好的睡了一觉后,直至下午,二她才又从房里晃到厨房,享受那份迟来的午餐。吃完午餐,闲来没事,为免被其他家人发现,她赶紧再度逃回房里,那里是最安全的避风港。尧运行一下班回到公寓,迎接他的竟是满室宁静,根本不见他的新婚妻子。他二话不说放下公事包,马上来到钟家。以他对钟可盼的了解,除了自个儿家,她不会去其他地方。“进钟家客厅,钟母早等在那里,并指了指钟可盼的房间。“她在楼上。”他跟钟母点个头,马上直冲她房间。但当他转动门把时,才发现向来不锁门的她早有防备地将门给锁上。尧运行站在门外,正想着是否要动手敲门时,有个人轻拍他的肩,那人正是钟父。“怎么?进不去?”钟父问。“她反锁了。”看来她非给他一个好好的补偿了,竟让全家人看他笑话。“这个应该用得上吧!”不知何时,钟父手上多了一把钥匙,是钟可盼房间的。“爸,谢了。”他正缺这个。“别太让她,这个丫头会不知天高地厚。”钟父离开前又拍了拍他的肩。尧运行点头,将钥匙插人锁孔中,轻易地打开房门。里头的主人尚未发觉他的进入,还一味地看着她的书。她的穿着无比清凉,大半的肌肤都裸露在外,一双腿还不住地一下摆动着,样子很是悠闲。尧运行没出声,安静地来到她身边,只见趴在床上看书的她,口中还哼着音乐,看得他更是一肚子火。“盼盼!”他咬牙地迸出这两个字,忍着怒气不发作。“啊!”钟可盼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是这声音清晰可闻,她一个转身,就迎上尧运行高大的身材及面无表情的脸庞。“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明明锁上门了。“你说呢?”他扬了扬手中的钥匙。钟可盼十分愤怒,没想到家人竟出卖她。“把钥匙还我!”她甩下手中的书,想夺走钥匙。“跟我回家!”“我不要!”“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除非你答应不碰我。”今天她还是全身酸痛,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办不到!”要他不碰她,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事,他渴望她。“哼!那你自己回去吧,大男人!”她一身清凉的衣着看在尧运行眼里很是惹火,也令他移不开视线,她窈窕美好的曲线令他想伸手轻抚。钟可盼哪会没发现他的神情,她赶紧想找件外套或是衣服穿上,免得一直被他盯着瞧。“这时候再穿不觉得太晚了吗?”他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双手轻轻环上她纤细的腰肢,直接触及她柔嫩肌肤的热度。“放手!”她扭动着身体,用力地想扳开他的手指。尧运行贴上她的背,“要不要回家?”他的手已开始不安分了。“你要干什么?”“你说呢?经过昨天,你不会这么健忘吧?”他还故意在她耳边呵气,挑逗她。“你走开!”一想到昨晚,她的反应可大了。“要不要回家?”他吻上她的耳朵,并厮磨着她洁白颈项。这下子钟可盼就算再笨都猜得出他是要她选择,一是跟他回家,一是他要她,看她怎么选。“你先答应不会碰我。”尧运行淡笑着,果然没一会儿,他的手松开了。钟可盼快速地逃开,并睁着一双眼防备地看着他。“我要换衣服。”她可不想穿这样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那太危险了。“不用麻烦了。”她还来不及理解他的意思,尧运行已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同时覆在她身上。“我不要穿你的衣服。”上头还有他的气息,紧紧地环绕着她,披着他的外套也让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娇小。“回家!”尧运行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径自将她拉出房。 一天的逃家马上就结束了,钟可盼又再度乖乖回到新家。回到家,尧运行明白地将怒意形于色,再不懂察言观色的她都明白狮子要发怒了,她最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所以马上离他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的怒火给波及到。“你过来!”“你先答应不可以生气。”钟可盼反应快速地躲在沙发后,警戒地盯着他。尧运行心想,还不错,她能马上感觉到他将要发火了,看来他的妻子不笨。“叫你过来还讨价还价!”没动手打她就已是极限了,还容得了她这般撒野。“我不要!”太可怕了,他的眼睛好像要喷火,可儿他不只生气还气得不轻,气她若真过去那只有死路一条,最好的方法就是躲开他。她瞄向大门,似乎离他距离较近,不是个逃跑的好方向,因此她开始打房间的主意,若是她能够躲进房间,看他能拿她怎么办。她念头一转,见他坐上沙发,马上拔腿就跑。她从不晓得自己的跑步速度如此快速,竟真能躲回房间没被他捉到。天啊,她是不是在做梦,因为尧运行一直一以来都是个运动能手。她锁上房间的锁,吁了口气靠在房门上,耳朵贴住门聆听外头的状况。“奇怪?没有追来?”外头并没有声音,难道他真没追来?就在她正转身脱下他的外套时,门外终于有声音响起了:“盼盼,开门。”很平静的语气,感觉不出丝毫的怒火。“除非你答应不打我。”她要他的保证,刚才她是担心他发火,现在她更担心他真会动手揍人。“你先开门。”尧运行站在门外,拿着钥匙等得有些不耐烦。其实他大可以开门进去,只是他不想,他要她自知理亏地开门道歉。“我偏不要,今天晚上你别想进房间。”确定他无法进房后,钟可盼放心地说起大话,还哼着歌打算放松心情好好洗个澡。“你确定?”有些女人不教训真会爬上男人头顶,那是他不能容许的。“没错!”就在她回答后,房门喀的一声被打开了,惊得她花容失色,愣在原地。“你再给我说一次。”尧运行推开房门,怒气冲天地来到她眼前。钟可盼想再躲进浴室,奈何这次的动作被他给识破,他快步阻挡了她的动作。“你还想跑?”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人家以后不敢了……”识时务者才有命,先低头认错准没错。“不敢了?”尧运行抱着她坐在床上。“嗯!”钟可盼重重地点头,紧张地瞄向他缓缓在她身上移动的手。“真的?”他的手来到她胸前,两人视线交集。“你的手……手……”尧运行的手在她胸前胆大妄为地逗弄,令她羞红了脸,紧张得结结巴巴。“手怎么了?”他可以不动手打人,不过她需要付出些代价,而那对他而言是种最甜美的补偿,他故意用力捏了她一把。“啊!你……你……”她想要挣脱开又担心他的怒火,只能任由他邪恶地揉捏着。她嘟起嘴,明白他虽不会打人,不过却会吃了她。这时尧运行也发现一件事,一件令他极为不满的事。“你的戒指呢?”当他抬起她的手时,才发现她手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钟可盼哪里能承受他这般的怒气,小媳妇地泪汪汪地道:“在化妆台上。”起码她没有弄丢嘛!“你说,你是不是该罚?”有哪个新嫁娘新婚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跑回娘家的,使他面子挂不住。而她还将结婚戒指随意拔掉,分明是要他动火嘛!“人家知道错了。”她小声地呢喃、手也小心地挡住他。“你要怎么补偿我?”他靠近她的颈子,贪婪地吸着她的芳香,品尝那里的细腻。这样的举动让她很困扰,“人家不会啦!”他的手已由腰际爬上她胸前。“要不要我教你?”“你教我?”她迟疑地问。他眼中的炙火过猛,逼得她移开视线,怕被那双眼给震住。尧运行往后倒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快得令她来不及反应,只能乖乖躺在床上,恐惧地盯着他。接下来当他封住她的双唇时,她轻挣扎了几下,却惹得他更用力地狂吻。他的身体紧绷又热烫,将所有的怒意全发泄在这个吻上。当他放开她的唇时,那双眼写满了霸道及蛮横,他满意地看着她羞红脸又虚弱的模样,抵着她的额头笃定地说:“你是我的,一辈子都别想逃开我。”“……”她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不准沉默。”脱下她的衣服,尧运行开始上下其手,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波波的情焰,打算将两人燃烧殆尽。”“那你究竟要我怎样?”男人生气的模样都很吓人,尧运行也不例外,吓得钟可盼乖乖听话地开口。“你说呢?有什么补偿可以让我消火?”他的唇不安分地四处游移着,所到之处都仿佛带着火,让她火热难耐。“我不知道……”除了她的身子,她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让他消火,只是她尚恐惧着昨夜所感受到的剧痛,所以怎么样都不会同意拿自己的身子为他消火。“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先是轻咬一口她胸前的乳尖,痛得她倒抽口气,“例如以你的身子……她还来不及反应,胸前即受到更多、更用力的攻击,痛得她惊喊出声,双手则是扯住他的发,想要他离开那里。“会痛……痛……”明知道她最怕痛,他还这么欺负她。这样对她,他竟还敢口口声声说他爱她,真是太厚颜了,分明是为了报复四年前的事嘛!“要不要?”他不理会她的喊叫,在她身子四处啃咬不停,力道时重时轻。“不要!那会痛。”“是吗?不要?那你不要后悔了。”她害怕地想起身,这样看不见他更令她恐惧。“放开我!”尧运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光滑的背,那儿洁白得令他不敢相信,他轻轻地用手 抚过,感受着它的光滑及触感。“住手……”但尧运行再次啃咬她的背,在那里制造一个个咬痕,也痛得她失声尖叫,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的唇再次回到她颈上,只不过这回他不用咬的,而是改为吮吻,力道大得教她缩紧颈子想要避开。☆  ☆  ☆早上醒来时她还是累得只想在床上好好休息,连动都不愿意动一下,但尧运行硬是将她从棉被里拖了出来,并强行带她出门。“你要带我去哪里?”坐在车上的她问着。尧运行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没多久,一栋大楼出现在钟可盼眼前,若她没记错,这里是尧家的公司,大叫:“你带我来公司!”“公司临时有事。”刚才公司主管拨电话给他,说新订的合约出了问题,要他马上到公司一趟。“什么?”“为了补偿你,不让你独守空闺,我决定这几天你就陪我来公司,这样一来我们还是可以像度蜜月一样分分秒秒相处。”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十分确定老婆不会再有机会离开他。当车子停好后,钟可盼却不愿下车了。“地下室空气不好,你想待在这里?”他看得出来她在耍性子。“我要回家睡觉。”他上班她来公司干嘛,当壁花不成?’“来我公司你还是可以睡。尧运行打开车门,示意她出来。“我又不是猪!”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气得涨红。“还是你希望我抱你走进公司?”他倒是十分乐意。俊逸的脸上闪着笑意。听他这么说,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车。 当尧运行搂着老婆进到气氛凝重的会议室时,等在里头的高级主管全部目光都一致投向钟可盼。“他们为什么一直看我?”是不是她脸上有什么?她赶忙左摸右揉的。殊不知在场的男士都为她亮丽的外在而着迷不已,同时也被董事长柔情的一面给震撼住。“他们是为你着迷。”尧运行放开她,轻声说道。几钟可盼瞄了一眼其他人,有些不自在地靠向尧运行。“怎么了?”她摇头,还是很不自在。然后,尧运行开始主持会议,也让钟可盼见识到他强势又精明干练的一面。但当会议进行到一半时,她突然扯住他的手臂,打断了会议的进行,也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在她身上。见状,钟可盼险些说不出话来。“怎么了?”尧运行只见她一脸委屈。“我要出去。”她快闷死了,这种会议只能见识一次,见多了还会以为老公是个暴君。“这里不好吗?”他人在这里,难道她不想陪他!“你看不出我很无聊吗?而且我发誓我不会离开公司。”只要能离开这里,要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好,那不准离开这层楼。”这栋大楼一共有十五层,一层楼的面积就多达三百多坪,真要找人并不容易。“我会去你办公室。”起码在那里她可以安然睡一觉。“去吧!”他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让她顿时羞红脸。☆  ☆  ☆钟可盼本来是安分地在尧运行办公室里休息,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都两个钟头了他还不回来,她开始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待下去了。“不行,我要出去!”再不出去她肯定会闷死在这里,今天是她新婚的第三天,他不陪她就算了还要她等他,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她快步地离开休息室,打开办公室的门,而外头的秘书也好奇地望向她。“董事长夫人,有事吗?”秘书有礼又面带微笑亲切地问。钟可盼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况且她还答应尧运行不会离开公司,这下子若是她走了,想来她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不好过。“别叫那么长的头衔,喊我小姐就好。”她才二十六岁,还不老,不需要这么沉重的称呼。“这不好,董事长交代过了。夫人,有事吗?”董事长刚才特别嘱咐,不能让夫人离开办公室。“他们还没结束吗?”她指着会议室的门。“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以往由董事长亲自坐镇的会议,少说也要几小时。“这么久?”她不想再这么没有意义地等下去,索性告诉秘书:“我要到其他地方走走。”不久前她才信誓旦旦地对尧运行保证,现在己忘了承诺。“可是董事长交代……”秘书面有难色,不知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人是董事长夫人,而放话的人又是董事长,两边都不好得罪。“放心,我只是走一走,一下子就回来,我不会离开的。”她是董事长夫人,秘书当然只得点头,只求她能早早回来,兔得她无法跟董事长交代。“尧运行!”钟可盼在其他楼层闲逛时,听闻会议已结束,马上回到办公室,哪里晓得在门口就听到他开怀的笑声,还夹杂着女人的笑声,一时情绪难以平静地动手推开办公室大门。她的声音使里头的两人抬起头,“盼盼!你去哪里了?!”尧运行问。要不是柜台小姐确定没见到她离开公司,他早追人去了。一钟可盼没回话,只是快步来到老公身边,“她是谁?”当老婆的人都有权利吃醋,她一点都不会浪费自己的权利。岑芳在感受到她的敌意后淡笑,“运行,她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吗?”“没错!”钟可盼更是挨紧尧运行,她第一次这么担心有人会跟她抢老公。“盼盼,她是岑芳。”尧运行跟岑芳是大学认识的朋友,那时钟可盼已不在台湾。曾经他也以为和岑芳会有可能,不过他错了,四年过去,当钟可盼再次出现他眼前时,他马上明白一件事,岑芳只是他的朋友,他真正爱的人、要的人一直是钟可盼。“哦。”她才不相信只是这样,光进门时他们两人那样毫无距离的亲昵模样,她心中的警铃就大响。这个女人肯定是她的情敌,想要抢走尧运行。岑芳站起身,“运行,我有事先走了。”她有意地瞥了眼钟可盼,“钟小姐,有机会再见。”钟可盼想要纠正她自己不是钟小姐,而是尧太太,她虽然不是甘心嫁人的,可这已成事实。只是岑芳临走之前还故意深情地注视尧运行,那眼神教她说不出口。待岑芳走后,她马上问:“你跟她很熟?”待在国外的四年里,她错过所有他的生活及一切事情,这样的事实让她心口发酸。“岑芳是个很不错的朋友,有机会你可以和她多认识。”“是吗?当钟可盼突然离开他的身边,静静地来到办公桌前,桌上有样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你刚去哪里了?”“随便走走。你还留着这张照片?”钟可盼指着相框,相片里头的她戴着墨镜,穿着t恤、牛仔裤,头上戴着鸭舌帽;若她没记错,这应该是高中毕业旅行的照片,而身后搂住她的人正是尧运行。只是照片中的她很丑、很狠狈,一若不是同学故意拍下,她想她永远都会遗忘自己的这个模样,没想到他竟然还保存着照片。“它很有纪念性。”那是唯一一张属于他们两人的照片,因为钟可盼不爱面对镜头,几乎是能避则避。“可是我好丑。”不知为何,此时再见这照片,却能轻易发觉他眼中的柔情。“我不觉得。”情人眼中出西施,照片中的她是不漂亮,却笑得十分开怀,特别是在他的怀中。那天之后,钟可盼出现在尧运行的公司里一点都不足为奇。不过,这天来了通让她很在意的电话——“运行吗?”电话由总机直接转进办公室,而尧运行不在办公室里,只留钟可盼。自然的她顺手接起电话,却没料到会听到岑芳的声音。“我是他妻子。”钟可盼认出岑芳的声音。岑芳沉默了好一下子,然后开口:“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岑芳提出要求。见面?她们两人?“有什么事吗?”钟可盼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才见过一次面的她们谈话,唯一共通的话题只有—尧运行。“关于运行的事。”钟可盼愣了下,然后答应了。十分钟后,钟可盼来到公司附近的餐馆,岑芳早恭候多时了。待钟可盼人座、点了饮料后,岑芳先说话了:“钟小姐,抱歉还让你跑一趟。”一直到现在,岑芳对她的称呼都还是钟小姐。“你可以喊我尧太太,我不介意。”“是你夺走了他,原本我才是尧太太。”侍者送来饮料后,岑芳直视她的眼说道。“我想你弄错了,我和运行早在四年前就订婚了。”那时岑芳根本就还是个路人甲,完全不在他们的生活范围里。“但是你离开了他。”“那又如何?”尧运行还是娶她了,而且还是逼婚的。“这四年里我陪他一同度过,只有我才了解他的心事,还有你带给他的痛苦。”“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曾经在一起过?”“公司里的人都晓得我和运行的关系。”这代表他们曾走得多近,也明示是钟可盼破坏了这一切。但只要是属于钟可盼的东西,她都会争取到底。“岑小姐,我想你还不太清楚,运行已经跟我结婚了,不管你们曾经多好,我是他的妻子,他最后的选择还是我。”钟可盼努力克制火气,在情敌面前她不打算失去理性,冲动已害她失去尧运行四年,而今她不打算再一次因冲动误事。“而且,运行他爱我,这句话是他亲口说的。”岑芳抬头望了她一眼,还不死心地道:“我爱他啊!”钟可盼的目光对上岑芳的视线,肯定的说:“那我想我们的差别就没多少了,因为我也爱他。”承认这一点不容易,在她还来不及理清思绪时,话已不经易地脱口而出。她又继续说:“我们的差别在于他爱我;这一点让我成为他的妻子,而非是你。”十分钟的谈话里,没有火药味,没有言语刺伤,却隐隐多了份感情隔阂—因为岑芳的关系。岑芳离开后,钟可盼还是静坐在位子上,为她刚才说的话而沉思着。她竟然说她爱尧运行,那个逼她结婚的男人、一个和四年前相去甚远的霸道男人。而他该死的在四年里找了其他女人,却又敢大言不惭地说他爱她,只爱她一个人;为此她心中开始盘算着,他该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回到公司后,钟可盼还一直想着和岑芳的谈话,最后她再也压抑不住所有的火气,直接冲进尧运行的办公室里,走到正专心处理公事的他面前,大声宣布:“我要跟你离婚!”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尧运行脑子里一时还无法消化她的话,只能错愕地看向她。“你说什么?”他右手紧握着笔,几乎将笔折断。“说什么,我说我要跟你离婚,这样你听懂了没有?”她不能接受他生命中曾经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而且那女人还出现她面前。“盼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好端端的她怎会无端说出这样的话,尧运行实在不懂。“你明明有别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娶我?”气不过的钟可盼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女人?我哪里有其他女人?”“你还想骗我?人家都找上门了,还一副,可怜状,活像是我从她手中抢中你似的,难道你还不承认?”这时尧运行才想起,莫非是本来拒绝帮他忙的岑芳找上盼盼了?“你是说岑芳?”“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我这样算是胡说吗?”她的心因尧运行的话而发疼。“我没有承认,只是问你是不是她而已。”此时他的音量也跟着加大,而且还有些失控的吼着。“你凶我?你每次都凶我,尧运行,我们婚是离定了!”她扭头想要离去,奈何手却教他硬生生地扯住,怎么都甩不开。“把话说清楚!”婚姻岂是儿戏,容得了她说离就离?“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她看向尧运行,因他泛青的脸色而有些惧意。“那是你的片面之词,我不会答应。”接着他强吻住她的唇,用力地品尝她的柔软,发泄心中的怒意。钟可盼教他这么一吻,一脑子里顿时呈现空白状态。“你还敢吻我?”她自由的手一下子就向他挥了过去,却被他给挡住且狠狠地握住,也让钟可盼愣住。这是她第三次打人,而且打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只是这次没能成功。尧运行的双眼像要喷火似的,紧紧地锁住她的眼。“你……无理取闹!”他勾住她的腰,生气地将她带往沙发,打算好好地教训教训她。“我才没有!是你心虚,你有别的女人!”直到被按压在尧运行的双膝上,她还不住地指责他。“住口!”他的手掌用力地拍打她的小屁股。“哇!放开我!”她挣扎着想要逃开,他的手却像是铁钳般,让她难以移动分毫。“还要不要离婚?”不留情的手掌继续打着。“要,你为了别的女人打我,我一定要跟你离婚!”是他不对,却怪到她头上来。“你还说?”尧运行又是用力地一拍。臀部上传来的刺痛感教她难以忍受,她双手捶着他的腿,他明明知道她最怕痛的,还这样欺负她。“好痛!”“以后不准再提离婚,听到了没有?”他当然明白她怕痛,但今天他若是不给她一点点教训,实在说不过去,她竟为了另一个女人就要跟他离婚。“你是秦始皇,你泯灭人性,你不要脸,你最混蛋了……啊!”又被打了一下。为了怕再被挨打,钟可盼索性来个放声大哭。她一哭,尧运行果然不知所措,他马上停手抬起她的身子,紧张地问:“怎么了?”见她哭得好不难过,豆大的泪珠不停滑落,让他好不心疼。“你走开啦!”手背挡在脸前,另一只手更是将他推开。“盼盼。”他原本发怒的脸庞再也看不到怒意,换成焦急。“很痛吗?”他刚刚是太气了,所以力道上完全没有控制,但这时后悔也来不及。“废话,当然痛了,被打的人又不是你。”如此楚楚可怜的女人,哪里像是刚才气势凌人的女人,真是多变啊!“让我看看。”他想要检查看看她是不是有瘀青。“不要!来不及了啦,我一定会痛死了。”想到这儿,她又气愤地捶他胸膛,恨不得看见他吐血。“好好好,你别生气了,这样我会心疼。”对她的乘机反击,尧运行只能大叹无奈,因为是他自己要动手打人。“不跟你好了,我再也不理你了。”这时岑芳早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她脑子里只剩疼痛。她的任性令他失笑,他宠溺地抱她到腿上。“对,我最坏了,可不可以?”钟可盼还是很生气,不过尧运行的陪罪多少抵销一些怒气,“以后不可以再打我了。”尧运行只得点头,打她他自己心里也不好过啊!“那你呢?”“我怎样?”他的怀里好舒服,她想趁机会多待一下。至于岑芳,反正她是过去式了,老公现在是她一个人的,干嘛和她吃醋呢?真是太伤神了。“你是不是也要跟我道歉哪?”钟可盼这才想起,似乎是她先行动手的,才有点不好意急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她又不是暴力倾向者。    风暴虽过去了,但问题还是存在。钟可盼本来想开了,但后来知道岑芳还是会常来找尧运行,怎么样她都不放心。“盼盼,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会有其他女人。”尧运行教她逼得无可奈何,连在床上两人柔情蜜意时,她都能煞风景地提到这件事,怎么不教他气结?钟可盼只是睨了他一眼。“我会跟她说清楚好不好?”刚刚的欢爱明明已消耗了彼此过多的体力,不明白她哪里还有精神问这些问题。“什么?你还要跟她见面!”钟可盼再次尖叫,并爬上尧运行的肚子,跨坐其上。“有些话不见面讲不清楚,况且岑芳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人。”见她光裸又雪白的身子完全展现在眼前,尧运行的身子再次热了起来。“你真的没跟她发生过关系?”她的男人不准有其他女人,管他是精神出轨或是肉体出轨,她一样不准。尧运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抵着她的唇道:“我只想要你,现在你必须满足我。”他轻点她的唇,然后辗转而下来到她胸前,挑逗她的敏感处。习惯了他的占有后,她发觉欢爱是十分美妙的,更能让她体会尧运行的感情,他的温柔、细腻,无一不教她身心满足。“你好贪心。”才刚结束,他就马上又要了。“都是你,谁教你这么诱惑我。”他不断挑引着她,直到她的乳尖为他绽放,逸出细小的呻吟声回应他的热情。钟可盼的双腿间因缠绵的前戏而湿润,当他进入时她亦拱起身迎向他,双腿更是主动圈住他的腰际,与他共同沉沦在欢爱的天堂中 岑芳引起的风波,在尧运行的保证及钟可盼的信任下算是过去了。今天是假日,难得的休息时间,尧运行想多睡一会儿,奈何钟可盼却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吵得他无法继续睡。“你陪我出去走走。”“下午再去行不行?”“不行,我就是要现在。”平常看他忙得像什么似的,好不容易假日到了,当然是要他陪她一起出去啰!“盼盼!”“你说你爱我的。”钟可盼撒娇地细语,柔柔的声音让人没有招架的能力。“你不能等到下午吗?”唉!爱不是这样的吧,否则他肯定会累死。尧运行眯着眼看她,其实被她刚才这么一吵,睡意倒是消退不少,瞧她赌气地翘高嘴,那模样还真是可爱。“好吧,我们出去。”在她嘴上偷个吻后,他才起身至浴室盥洗。 这个假日,他们看了电影又逛街,买了不少东西。其实钟可盼并没有购买的欲望,她只是好奇、只是欣赏、只是纯粹喜欢,只是尧运行可不同了,举凡她好奇、欣赏、喜欢的东西,大到家具、小到珠宝,他全都买了下来。“你不要一直买嘛,我只是想看一看而已。”当尧运行手中的袋子多到不像话时,钟可盼才开口制止。”“既然出来逛街,不买东西不是太可惜了。”况且这些全是她喜欢的。“出来又不一定非买不可,看看也可以啊!”唉!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针,她明明喜欢这些东西,但他买了又嫌,真不知该怎么伺候才会满意。“那我全拿去退。”他的话才落下,钟可盼马上出声:“不行。”那是她的。“你不是不想买吗?”见她嘟嘴脸红的模样,尧运行更想逗她。“可是你都买了,而且它们全是我的了。”“你确定?”“没错。”这时他们来到内衣专柜,钟可盼就想打发他走。“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买女人最私密的贴身物,教他看了多不好意思。尧运行很是好奇她突来的转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轻扯出个笑容。“不用了,我们继续逛吧,你还想买什么?”他带着她来到内衣专柜,见她直盯着里头的商品却又停住不前进,他只得先行进人。专柜小姐见到客人上门,马上笑吟吟地迎上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见尧运行步人内衣专柜,钟可盼也硬着头皮进入,其实她这次出门为的就是要买内衣,收集内衣一直以来是她最大的嗜好,不过她只是单纯收集而已,穿的方面还算十分保守。“我想帮我太太选几件内衣。”尧运行大方地说,像是十分习惯。“哦,好的。”专柜小姐这时也发现了钟可盼,亲切地朝她微笑,并马上开始介绍几款较新的内衣。一听专柜小姐仔细又专业地为自一己说明,看着眼前精美的内衣,钟可盼想购实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她转头看着尧运行。“你确定你还要在这里吗?”“我又不是没看你穿过,有什么差别吗?”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开始选择自己要的款式,而尧运行的眼神则因为她每次的选择而发亮。“请问要试穿吗?”以前她是会试穿,只不过现在身旁多了老公在,还是别试的好。“不用了。”反正她很了解自己的尺寸,应该适合。“真的不穿吗?”他多想看她穿上它们的模样,想来必定很撩人。她摇头否决。“就这些是吗?”专柜小姐指着眼前数十件内衣,客气地询问,难得有客人会一次买这么多。“嗯。”尧运行拿出金卡交给专柜小姐结帐,并在帐单上签名,而后拿过袋子。“谢谢你,有空再来。”专柜小姐殷勤地送走这对大客户。这天,尧运行约了岑芳见面,两人相约在老地方—公司附近的咖啡馆。“成功了?”岑芳笑问。看得出来,尧运行此时正沉浸在爱河里,他满面春风、笑意不断,这还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其实岑芳跟钟可盼之间的会面和谈话,都是尧运行拜托她帮忙的,目的是想让钟可盼明白他的重要性,要她珍惜两人之间的姻缘,同时也要她承认对他的爱。“还不算,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听说你们公司有意将你调派到纽约?”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笑意,想来是陷得很深了。岑芳心中也为自己庆幸,好在她情感收得快,没陷得太深,否则此时的她只怕是躲在角落里暗尝心伤的苦。“你的消息很快。没错,公司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还在考虑。”岑芳啜了口咖啡,若有所思着。她曾经放不下这段感情,认为就算不能得到他的人,只要能见到他、跟他共同生活在同一块土地上,她也满足了。只是现在她不再有这种想法了,她的人生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改变。“为什么?这是个大好机会,你不是一直想在工作上有好的发展吗?”岑芳的事业心十分强烈,这也是为什么尧运行认为两人不适合的原因。在他的观念里,他的妻子应该不需为事业生活而奔波,只要安心地照顾好家庭,快乐地当个家庭主妇就好了,那才是他想要的婚姻生活。“你真猜不出原因?”“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他在结婚前已明白地跟她谈过,才会要她帮这个忙。“你一直都这么想的?”岑芳的笑意中有着失落,不过她掩饰得好。“岑芳……”“我要结婚了。”她突然说。这个消息教尧运行止住声音,怔愣地看着岑芳。“什么意思?你要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原来如此,难怪她要考虑了。“嗯,有人愿意娶我回家,应该就在最近吧!”那个男人说来还是她的竞争对象,同期进公司、一同进修学习、努力地朝目标前进。一直以来她总当他是个对手,没想到就在不久前,他竟在公司里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大声地告诉她:他爱她!就连求婚戒指都买好了,只等她点头。若不是要维持一贯的形象,她想自己那时恐怕会昏倒。她从不知道她视为对手的男人一直以来对她暗藏爱意,她还以为他们之间除了公事外没一点协调处。许是昏了头吧!她也真莫名其妙地收下戒指,成为他的未婚妻,并由他眼中看到一抹幸福的光亮,很是迷人。从以前她缺少的就是这样的眼神,那种只为她发光的眼眸。事后她问他为何会突如其来地求婚,他只是告诉她怕她跑了;等了她三年,他不想让她轻易溜走,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之前先表达心意。岑芳不知道自己在想起那个他时,脸上同样扬起沉思的笑意。“他?”尧运行从没听岑芳提过有其他较好的异性朋友,更讶异于她的决定。“嗯,就是那个曾经被我批斗得一无是处的人,他就是了。”想到自己曾说过的话,岑芳心中更是觉得好笑,一切都太突然了,她连心情都来不及转变,所有的事都已不一样了。“是他?!”这下子是尧运行吃惊了,他根本没想过岑芳的未婚夫会是他。“没错。”就是那个因她眼神发亮的男人,他想要以他的爱来温暖她的心。“哈哈……我真的没想到。”可盼还担心岑芳想要抢回他,每天对他三令五申地,看来是她多心了。“对啊,一切就是这么奇怪。”   这天,钟可盼极为不舒服地起床,尧运行早上班去了,离去前还不忘在她唇上印个吻。直到中午,她头晕的症状还是没有减轻,她心想自己或许是感冒了吧!虽然看医生从来不是她乐意做的一件事,但若是让尧运行晓得后,恐怕他又非逼得她上医院打针不可,所以聪明的她快速地起身梳洗换衣,强迫自己出门朝医院迈进,起码她可以要求不打针,这一点尧运行不在身边也不能逼她。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诊断的结果会出乎她意料之外。她以为自己只是感冒罢了,所以才觉得疲累、才会头晕目眩、才会全身无力又懒洋洋的使不上力,没想到这一切与她所想的完全不同……她竟怀孕了!医生以肯定又专业的口吻告诉她,她怀孕了,而且已经一个多月了。钟可盼很难相信在她肚子里已经有个小婴儿的存在,这样的震撼及突然教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一直走了近个把钟头,才发现眼前的景物竟是如此熟悉。她抬头望了望前方,才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来到尧运行的公司。她抚着肚子,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若是他知道了又是什么反应呢?那样的结果令她好奇。最后她还是决定要进去,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所以她打算告诉他这个消息。☆  ☆  ☆正当尧运行及岑芳愉快说笑地走出公司外时,正巧被钟可盼给瞧见了。她的脸瞬间刷白,眼见尧运行脸上的笑意及一旁的岑芳,她的心都要碎了。怎么可能?他不是说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吗?为什么又这么亲密,难道他是骗人的?而且他还笑得这么开心。“盼盼!”尧运行也看见她了。“你不要叫我!”没给尧运行反应时间,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看得一旁的岑 芳不知所措。“盼盼,你干什么?”尧运行没抚上自己发红的脸颊,只是张着燃着怒火的眼眼逼近钟可盼,他完全不明白她此时的反应是为了什么。“尧运行,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说完,她就飞也似地跑走了,留下一脸愕然的岑芳及狂怒的尧运行。见她愈行愈远的身影,尧运行转身向岑芳道歉。“岑芳,抱歉,我会告诉她你找她当伴娘的事,再联络。”“你快去追吧!”岑芳见他如此担心,便要他快去追人。尧运行点头,立刻朝着钟可盼消失的方向跑去,只是哪里有她的踪影,她早不知去向了。本就头晕的钟可盼因为突然跑动,整个人 更加不舒服了,才一个转角,她即难受地轻靠在墙边。一想到刚才那副景象,她心中的怒火更是炙烧,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亏她都怀了他的孩子了。想到孩子,她的情绪更陷入低潮,这孩子的到来似乎不是时候。这时候,由后头追赶而来的尧运行终于找到她了。“盼盼!”“走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钟可盼挥起手,想要拍掉他的手。“你又在耍什么脾气了?”尧运行心中还为她刚才莫名其妙打他的一巴掌而气恼,现在又教她的恶言给惹火。“耍脾气?你敢说我耍脾气?”使用过大的声音说话,让钟可盼的头更是晕眩。因为愤怒,她的脸不再低着,也让尧运行清楚地看到她那张苍白冒汗的小脸及转白的嘴唇,看得他惊慌不已。“盼盼,你怎么了?”尧运行哪还有什么火气,他不舍地扶着她。“不要你管,走开!”,“你为什么要这么无理取闹?”“我没有!是你,是你太过分了!”她拍着他的肩膀,想要挣开他的怀里,只可惜力不从心,没几下她已虚弱地倒进他怀里。“盼盼!”“我的头好痛……好痛……”因为气愤和身体不适,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滑落,疼痛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天敌。尧运行二话不说地打横抱起她,随手拦了辆计程车,直接带她上医院。头一次,他发现自己也有脆弱的时候,在看见她面无血色地倒进自己怀里时,他的心都拧成一团了。在钟可盼还没机会说出她怀孕的事时,尧运行已从医生口中得知。看着闭目躺在病床上的她,除了不再皱眉外,脸上依旧苍白无血色,看得他是心急如焚。在他和医生商量的结果下,最后决定替她打点滴,快速补充体力。几分钟后,在护士准备好用具,针尚未扎进钟可盼的血管时,就听到她尖声大叫,吓得护士小姐险些握不牢。“盼盼!”尧运行快速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摇晃她的身体,想要让她镇静下来。“我不要打针”她挣开护士小姐的手,紧紧地投人他怀中,不住地哭叫着。“没有打针,只是你的体力不足,一定要注射点滴补充体力。”他什么事都可以依她,就独独不能拿她的身体开玩笑。“我又没事,运行,我不要打针。”她苦苦地哀求他。但尧运行只是沉着脸,将她的人给压回床上,并示意护士动手。“不要!放开我!”因为被他按压住,她根本没办法挣动,只能眼睁睁地任由护士小姐小心地将针刺人血管,贴好胶带及调好速度,‘而她的哭声还是一直没停止。“盼盼,不要乱动,等一下针头跑了。”护士小姐出去后,尧运行想办法安抚她,从小就怕打针的她,应该很清楚针头跑了意味何种意思。钟可盼只得安静下来,注视着自己的手肘,此时有根针刺在里头,抬头往上望,只见点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她委屈地眼泪直流,索性闭上眼。确定她不再挣动,尧运行才小心地放开她,并且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抽了张面纸温柔地为她擦拭泪水。“有没有好一点?”钟可盼偏过头不理会他的问话。见她的反应,尧运行轻轻在她额头印了个吻,拂去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我跟岑芳只是朋友,今天见面我才知道她要结婚了,她还邀我们两人参加她的婚礼。”钟可盼还是没有反应,只不过眼睛已睁开不再闭上,紧紧地瞧着那袋点滴。“岑芳还想请你当她的伴娘。”“你骗我,她明明喜欢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喜欢我?”尧运行这才想起她还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她没有,从头到尾只是一出戏,是我请她假装这么做的。”他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她慢慢地转过身,“你不要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我不会相信你。”“我没有骗你,否则现在我可以马上打电话请岑芳来,我们三个人一起谈开。”那是他美丽的预谋,想要知道她的爱是否还在罢了。“我的手好痛。”一时找不到话来说,钟可盼转移话题。见她避开不回应,他也没敢逼她。“等打完就不痛了,再忍耐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了?”她突然问。“你说怀孕吗?”钟可盼看着他,想看出他内心的想法,“我本来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可是……”她眼泪又开始落下了,教他心疼不已。“你还是可以再告诉我,我想亲口听你说。”“你都知道了。”“知道什么?”“我怀孕了!”说完,她因自己不小心说出口的话而嘟起嘴。“我听到了,准妈妈。”他轻点她的唇,疼惜的笑意满脸庞。“别生气了好吗?我会舍不得的。”“谁教你要欺负我。”尧运行将两人交握的手掌贴近脸庞,并用唇吻着。“她真的要结婚了吗?”那个她正是岑芳。“嗯犷是她亲口告诉我的。”“那你真的没有喜欢过她,她不是你之前的女人?”“不是,她一直都不是,只有你,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老婆,而且还是我孩子的妈妈……”浓情蜜意的话顿时充斥整个病房,连向来最怕打针、最怕痛的钟可盼连点滴打完了都浑然不觉。钟可盼怀孕三个月后,岑芳结婚了,她的伴娘理所当然由钟可盼担任,这也让两人之间的心结正式化解。参加完婚礼后,与尧运行一同回到家时,她都快要累瘫了。自从怀孕后,她的睡眠时间加长了,食量也变大了。”“累了?”他宠溺地问。“我想躺在床上。”她的话才讲完,尧运行马上体贴地抱她回房,并且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正当他要离开时,钟可盼撒起娇来,不依地吵着:“你陪我嘛,我一个人好无聊。”“我去弄些东西,否则你等一下肚子饿了没东西可吃。”从她怀孕后,不管三餐或是点心宵夜,都是由尧运行一手包办,而钟头佣人只需负责其他的事。“不要,我不饿,我想要你陪我。”怀孕后,钟可盼就爱缠他、腻着他。他脸上浮出笑意,最后敌不过她的要求,终于还是在床上躺下。钟可盼马上窝进他怀里,主动得令他受宠若惊。“怎么了?”她的举动似乎有些反常。“我爱你。”她在他脸上印了个吻,而后满足地趴在他身上。“呃?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他很怀疑他是不是耳背,连这么近的距离都听不清楚。“盼盼!”他喜出望外地将她搂紧,吻上她的唇,将这份喜悦传达给她。“我不要那么冲动,也不要再意气用事了。其实当年放掉这段感情一直是我的伤痛,那时候我刚离开台湾,脑海里不停的想你,好希望能飞回来,可是我的自尊心跟骄傲作祟,一直拼命地骗自己我根本不在乎你,我只是不能适应国外的生活。”一下子往事如昨天般地浮现眼前,钟可盼轻轻地说出她的内心话。“那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爱上我了?”她摇头,又点头,连她都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知道。“后来我不敢想,只要一想心里就好难过,索性就不再想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痛苦?见不到你后我几乎要发狂了。”“那时候我好任性,可是现在想一想,或许那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才会一见到你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心中就很不舒服。”“爱我又离开我?你是不是太残忍了?”“反正我最后还是成为你的妻子了,四年前来不及完成的,四年后全都实现,而且还多了个小婴儿。”尧运行不打算再瞒她事情,于是乘机说出真相:“其实你会嫁给我全是我跟太公计划的。”钟可盼惊讶地抬起头,“你的计划?”难不成连她被车撞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嗯,是我最美丽的预谋。”他翻身压住她,吻住她即将出口的抗议。直到他的唇离开后,钟可盼才不依地捶了他胸膛一下,“你怎么可以联合太公算计我?”尧运行捏了捏她那张粉嫩的脸。“因为我一直都爱着你,见不得你嫁别人,除了我谁都不能娶你,这个理由够吗?”话毕,屋内不再有任何声音,此时无声胜有声,缠绵的爱意一发不可收拾,快速地在卧室里上演,热情得令人脸红……半年后产房中,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及不断的咒骂声持续不断的响起。这女人正是钟可盼。每个小生命的到来都需要经过挣扎及苦痛,而他们的儿子也不例外。在生产台上痛得死去活来的钟可盼,直骂着一旁支持她的丈夫。“我不要生了,快叫你儿子滚回去!”趁着阵痛缓和之际她向尧运行大叫。“盼盼,别浪费力气,等一下就好了。”儿子都要来到世上了,她还要他回去。“我好痛,你要儿子自己生……啊!”急速的阵痛来得又急又快,她的手紧握住丈夫的,想借由他身上得到力量。“忍耐一点,快出来了。”儿子的头已经明显看到了,只差一点点就完成了。“我发誓……我再也不让你碰我,也不要再怀孕了……我要离婚……我……啊!”又是一阵阵痛。“盼盼,深呼吸,他快出来了。”医生示意护士到另一边去,并给尧运行一个指示。尧运行连忙安抚地遮住她的视线,不让她望向护士那头。“他出生后我一定要好好打他一顿,让我痛成这样……你走开,不要碰我,我再也不理你了!”尧运行任由她叫骂,只是安抚着她。他见到护士小姐由这边冲来,并双手压在钟可盼的肚子上,霎时她尖叫失声,婴儿也在这时离开母体,正式成为这世上的一份子。婴儿的哭声洪亮如钟,声音不比他的母亲小。“恭喜你们,是个健康的儿子。”这是钟可盼昏倒前最后的记忆:儿子全身 泛红,丑丑的,一点都不漂亮,而且哭声还超级响亮。☆  ☆  ☆待她被送回病房后,家里其他人都去婴儿室看刚出世的小生命,留下他们夫妻俩独处。“我真的不要再生了,打死我都不要。”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她就是这么说。“好,都依你。”母亲最大,特别是第一天刚做母亲的人,由陪她生产的过程中,他深深地体会出当个母亲有多伟大。“儿子呢?”“等一下会抱来,你先休息一下。”“不要,我要看儿子!”她好不容易才生出来的,凭什么不准她现在看?“儿子在婴儿室,其他人都去看了,你先休息,晚一点他要吃奶时护士会抱他来。”“哼!那小家伙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弄得我那么痛。”话虽这么说,只是当天晚上她见到儿子后,她所有的怒气全没了,满心欢喜地抱着儿子,还不住地夸他漂亮。“我就知道,我们生的儿子哪会差到哪里。”看着儿子满足地吸着奶水,她骄傲地说。尧运行则温柔地看着她。“好可爱,那么小,而且还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真是不敢相信。”昨天还在她肚子里踢她的儿子今天已经在她手中,而且还有了完整健康的身体。“可惜我们只能有一个儿子。”尧运行轻摸儿子的头,故意说道。“为什么?”“你不是说不再生了吗?那我们当然只有一个儿子了。”钟可盼这才想起自己当初说的话,可是那只是一时的气话,哪能当真,特别是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小生命,不多生几个那多可惜啊!“那怎么可以,那我们儿子不就很寂寞吗?无论如何我还要再生几个弟弟妹妹陪他玩,这样他才会有个快乐的家庭生活。“你确定?”尧运行欣喜地问。“当然了,我一定还要再生些漂亮娃娃。”“那么我还是可以碰你的啰?”被他这么一说,钟可盼倏地羞红了脸,“人家又没有说不可以。”白了他一眼,将儿子放回床上。“是不是要去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我这就去问医生。”“运行!”来不及,他已经跑走了。钟可盼低头再仔细地瞧着儿子,心中对他的爱就更深,“妈妈好爱你哦!”再多的苦、再多的痛都比不上拥有他来得重要。一个月后尧运行将儿子给抱至摇篮车上,钟可盼马上问:“你怎么把他抱走了?”趁她洗澡时哄睡儿子目的只有一个。“过来,老婆。”他半倚坐在床头边,朝她伸手。钟可盼再迟钝也晓得他要做什么,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来到他身前。尧运行一把将她拉上床,并且压在她身上,急切又温柔地吻她,手更是快速地脱下两人的睡衣。“我要你。”他声音沙哑地道。脱下睡衣后,钟可盼赤裸的身子引起他更强烈的欲火,经过一个月的禁欲,今天晚上终于能要她了。他发出赞叹声,轻问:“可以吗?”钟可盼羞涩地闭上眼,却也没有拒绝。“可以吗?”再次询问后,他的手更是往下移。钟可盼没回答,只是拉下他的头吻住他作为回答。他的坚硬对上她的娇柔,两人全身贴合连一丝空隙都没有。当他试探性地进人她时,注意着她的表情,因为不想弄痛她所以他忍耐着。“疼吗?”“我想要你……”一会儿后,两人才由激情中平息下来,但他仍将她搂在怀里厮磨。“累了吗?”他轻抚着她的脸。“嗯,有一点。”毕竟比较好久没做了,她多少有点疲倦,也敌不住睡意地闭上眼。“那快睡吧!”他哄着她,就像哄儿子一样,这两个人也都是他最为珍贵的宝贝。“运行……”在还未睡去前,她又唤他。“嗯?”尧运行下巴抵着她的头,轻搂住她的身子。“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她家姐妹众多,比她美、比她好的都有,更何况她们都没有她的火爆脾气,怎么他偏偏就选上她?她终于还是问了,一直以为她早忘了这件事。“你真的想知道?”钟可盼睁开眼,吻了吻他的下巴,“嗯,为什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是他一辈子难忘的回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想一想。”“哪时候你们刚搬来,因为好奇,所以我们几个姐妹商量……”她顿时一惊,“啊!我想到了!”那一天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由她带队一同闯进尧家,并直攻他房间。当时的他正在洗澡,根本不晓得在他房间内已有人等候着。“想起来了?那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你负责?”家中只有他一个独子,向来喜欢在洗完澡后赤裸回房的他那天就被她给瞧见了。除了大胆的钟可盼,明知他人就在浴室还扬言等他,其他姐妹早吓得回家了,可想而知当尧运行步出浴室时,当时的场面有多激烈火辣。“是你自己洗完澡不穿衣服的,我根本不晓得会那样。”是啊,头一次见到男人全裸,钟可盼当时还算镇定,为了不让新来的邻居兼同学看笑话,还好心地告诉他:“你的身材很不错,发育得很好。”“那你还直盯着我看,一般女孩子早羞得转头了,你竟然还能对我评头论足。”他就是那时被她吸引住的,为她脸上那抹力图镇定,及两眼瞪得老大的样子给迷住了。“我第一次看到嘛,难免会好奇。”况且那时跟这时比,其实多少还是有些差距,跟女人一样,都会改变。“好奇?现在还好奇吗?”他压上她的身子,让她置身于下。“好奇啊,我在想它是不是能再来一次。”她故意动手挑逗那一里。他怔了一下,僵了几秒,然后惩罚地咬扯她的胸部。“你这个小坏蛋。”他分开她的双腿,意图十分明显。“人家只是想要补偿你嘛,那时受的惊吓现在全给补偿回来。”她扭动着腰,方便他的进人,一时间房里又是一片旖旎……“直到两人都疲惫无比时,钟可盼才悄声道:“运行,这一次我想生个女儿。”她发现儿子虽好,可是太好动了,还是女儿好,文静漂亮,又可以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好,都听你的。”只是这哪能由得了人啊!——完——★《窈窕吻》系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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