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小说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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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江竹儿,你也给我上车。&rdo;不顾江竹儿的错愕,杜与风已经抱着小绯绯走往车子方向。 &ldo;与风哥,你不能抱走小绯绯,我姐会杀了我的。&rdo;身后,江竹儿尖声叫着,怕跟丢了连忙跟上去。 &ldo;好吃吗?&rdo;江绯绯被带回杜家,杜母见到她,乐得像什么似的,压根忘了还有个大儿子的存在。 &ldo;绯绯,姨婆抱抱。&rdo; &ldo;不要。&rdo;她撒娇的窝在杜与风的怀里。 &ldo;啊?&rdo;杜母被拒绝得很莫名其妙,直瞪着抱着小绯绯的大儿子,一副要他把小绯绯还来的样子。&ldo;小绯绯要不要跟姨婆去吃冰淇淋?姨婆昨天买了很多口味哦。&rdo; &ldo;真的吗,有没有草莓口味的?&rdo;本是将头埋在杜与风的颈部的小脸,此时惊喜的抬起,很兴奋的问。 &ldo;当然有了,我们不要理这个坏叔叔,跟姨婆去吃冰淇淋。&rdo; 张开双臂小绯绯想要姨婆抱时,杜与风却视而不见,将她往二楼抱去,&ldo;喂,杜与风,干么抢我的小绯绯?&rdo;杜母生气地叫骂着。 &ldo;叔叔,我要吃冰淇淋。&rdo; &ldo;等一下叔叔带你去吃更大的冰淇淋好不好?&rdo;他哄着,舍不得松开手,而现在他想要想一想,六年来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ldo;杜与风!&rdo;江竹儿也看不下去了,她怕杜与风会抢走小绯绯,那姐姐怎么办? &ldo;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rdo;如果绯绯今年六岁,她喊江佛儿妈妈,那么,他又是绯绯的什么人? 那个不想去点破的名词,教他激动的将怀中的绯绯搂得更紧,闭上双眼,不想让家人看见自己的激动。 &ldo;与风……&rdo;杜母似乎也看出儿子的异样,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ldo;如果当年你不要坚持离婚……&rdo; &ldo;她该死的怎么可以瞒着我!&rdo; &ldo;杜与风,你这么大声要死啦,不怕吓坏我的小心肝绯绯。&rdo;杜母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可是疼到心坎里去了。 &ldo;你们大家都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六年来却没人肯告诉我真想。&rdo;背向杜母,杜与风拾着沉重的脚步往上。 &ldo;与风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姐?你问你自己看看,你有给她机会说吗?你从小就对我姐姐很坏,只会欺负我姐姐,什么叫结婚一年,你一年后就要拿到离婚证书!&rdo;说到这里,江竹儿替姐姐感到不平。 &ldo;你既然都不在乎我姐姐,不爱她,你管我姐姐要不要生你的孩子?不是说有了孩子也不想要吗?绯绯为什么姓江?因为她是私生女,没有爸爸的私生女!&rdo;江竹儿说出这六年来她的不满,看着姐姐有多辛苦的带大绯绯,她更气! &ldo;你说的对,我凭什么气她?是我自己放弃了。&rdo;说着,杜与风苦笑叹了口气,原来六年前的自己是这么该死的男人,那为什么佛儿要生下他的孩子? 她该恨他的!恨他那么欺负她,恨他拿了离婚证书就走人,恨他以为留下钱就算补偿了,这样的他,确实够可恨! &ldo;叔叔,不要难过。&rdo;江绯绯乖巧的坐在床上,看着叔叔从进房间后就躺在床上,她想可能是被姨婆及小阿姨骂,所以难过了。 听着她稚嫩的安慰,小手轻轻地拍在他胸口,杜与风感动的眼泪不觉滑下,&ldo;叔叔不要哭,不要哭,我再给你一颗糖果。&rdo;江绯绯贴心的说着,就如同那一年的江佛儿一样,而他却狠心拒绝她。 &ldo;叔叔不是哭,叔叔是开心。&rdo; &ldo;开心为什么要哭?&rdo; &ldo;因为叔叔觉得绯绯跟妈妈一样,都是善良的小天使。&rdo; &ldo;叔叔也认识我妈妈吗?大家都说我跟妈妈长得好像,真的吗?&rdo;杜与风将她抱在胸前,任她趴在他胸膛上,撑着下巴甜甜的笑着。 &ldo;很像,简直就是你妈妈的翻版,叔叔,六年前她给的离婚证书,至今只有她一个人孤伶伶的签名跟盖章,而她这六年以来一直以为的前夫,根本没有签名盖章。 那么说……至今她还是杜与风的妻子?从六年前到现在,她以为的离婚,根本没有成立? 为什么? 杜与风为什么送这份已经失效的离婚证书给她? 江佛儿想到那时他决然的转身离去时的背影,委屈的呜咽哭出声来,然后她看到离婚证书上头还写着:六年前的婚约从来没有失效过,而属于他的,他都不会放手,包括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 ‐‐全书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童女半生不熟2》作者:倪净 出版社:喵喵屋 系列:脸红红br344 出版日期:2011年2月17日 【内容简介】 一见钟情,她追赶的,永远是他的背影, 再见生情,他想给的,是他不变的爱情。 他说:一年后离婚;可六年后,她却还是杜太太; 他说:有孩子也要离婚;可六年后,他却是她孩子的爹; 他说:江佛儿,妳跟我,从今天起,不会再见,可她偏偏又被他撞见了; 他说:江佛儿,妳要跟我离婚可以,条件是,女儿归他! 江佛儿见过他恶霸,却没见过他像现在这么恶霸,如果可以再给她一次选择, 她不会再轻易对他说:“你跟我结婚,我跟你上床……” 谁知道,当她委屈的说,杜与风我再也不跟你好了时, 杜与风却抱着她心疼的说,那换我来跟妳好,好不好? 六年前。 一年前的今天,她怀着无助的心和杜与风结婚;一年后的今天,她依旧无助,只是这回,她等的是杜与风来跟她离婚。 她一直都知道,这一场婚约,不过是个“援助”,而她唯一能付出的条件,是以自己的身子当筹码。 只是天真的她,还曾经傻傻的以为,或许杜与风最后会决定就这么跟她当夫妻,可能他会喜欢上自己,可能他会习惯她的存在,或是可能他不再讨厌自己了,可是,她还是错了。 杜与风讨厌她,并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早在她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而这样的讨厌,她怎么会以为一年就能改变? 想起回国那天回来之后,就不曾再踏进这个家一步的杜与风,她想,可能真的是不想再见她一面,那天他离去时的冷漠,她以为早就习惯,却还是在床上哭了好久。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再转头看着床头柜,上头摆了一张杜与风及她的照片,虽然是两张个人照,不过她将照片重垒放在相框里,想要更靠近杜与风一些再一些。 照片有点小,是妹妹在她结婚不久时偷偷给她的,她还记得那天拿到杜与风的个人照时,她开心了一整天。 本来一直偷偷放在抽屉里,后来有几次忘了收被杜与风发现,在她表情惊慌的收进抽屉时,杜与风却不发一语地将她抱去他房间。 就从那之后,她开始将它放在床头柜,而杜与风也不曾开口反对过。 只是两个曾经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在一年后,还是注定分开。 这几天她害喜的情况一直都还好,直到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她就进浴室呕吐了好几次,可能是宝宝知道今天是爸爸、妈妈要分开的日子,所以在闹脾气吧。 因为吐过,所以今天她有些赖床,看了看时钟都快八点了,她怕杜与风来时见她这副模样,又躺了几分钟后,她才起床梳洗。 只是才刚起床,反胃感又教她难受得跑进浴室,再一次在浴室里吐得昏天暗地。 当她好不容易感觉呕吐感缓了一些,起身梳洗过后,慢慢走回房间换上衣服,又将床头柜的相框收进行李箱里。 不确定他几点会来,但一夜不能眠的她苍白着脸,换下身上的睡衣,然后拿起她昨晚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衣服;这间公寓,从今天开始,就不再属于她可以回的家了。 毕竟是生活了一年,这里有着她与杜与风相处的种种回忆,尽管大部份的回忆里,她都是一个人傻傻的待在家里等门,不常回家的杜与风,常常是来去匆匆,而她的房间,他进来的次数并不多。 为了方便等一下搬行李,江佛儿穿着牛仔裤及t恤,将换下的睡衣放进行李箱里,她看了看早被她整理得干净的房间,已经没有了她曾经驻足过的痕迹,从镜子里看了下今天的自己,苍白的脸上黑眼圈很明显,本就清瘦的身子,因为这三个月的孕吐,肚子没有凸出,反倒是她整个人大大的瘦了一圈。 无奈地苦笑了下,江佛儿用发束随意将及肩的头发束个马尾,多少有些精神,而后她将行李箱拖出房间,接着将曾经是她住过的房间再看过一眼后,轻轻地关上房门。 医生说,为了宝宝着想,她每天要吃早餐,不然营养不良的宝宝很容易发育不全,所以她将行李放好后,心想才早上八点,杜与风应该还不会这么快出现,所以她决定到楼下附近的早餐店买早餐。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不该这么早出现的人,竟然会在她买完早餐时,在家门前看到他。 “妳去哪里了?” 本来以为,他就算看到自己,也会视若无睹,可杜与风没有,她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一步、一步朝她靠近,直到与她只有一步远的距离。 只是他一靠近,那带着烟味的高大身躯教她一阵反胃,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自然地在她反射的闪躲下,杜与风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真的没想到,杜与风会这么早出现,是因为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离婚协议书吗? 杜与风因为她一直没开口,只得自己拿出钥匙将大门打开,而手里还拿着早餐的江佛儿,只是怔怔地看着走进屋里的他,然后她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毕竟,该来的还是要来…… 进屋后,杜与风首先印入眼帘的,又是那两只碍眼的行李箱,原来她这么急着离开这里! 想到这,杜与风脸上的表情更冷,随意坐在沙发上。 气氛有点僵,所以让站在玄关、手里拿着早餐的江佛儿有些不知所措,结婚一年来,她一直习惯杜与风不定的脾气,但说不紧张害怕,那是骗人的。 “那个……”她试着想说些什么,但杜与风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教她连忙打住,而接起手机后,杜与风即起身,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 见状,江佛儿只好轻叹了口气,拿着今天的早餐,走到开放式的厨房,决定先喂饱因为孕吐而饿得有些难受的肚子。 可能是有了宝宝的关系,每次她没有食欲,却还是提醒自己要三餐定时,不管饿不饿,一定要填饱肚子,就算不久后又被她吐出来,但她也一定会再强迫自己吃下其它东西。 厨房餐桌的位子,正好让她可以直视杜与风的背影,从小到大,杜与风留给她最多的回忆,就是他的背影,而今天再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江佛儿心里竟有丝丝的涩意。 不确定他在跟谁讲电话,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人跟他的交情一定匪浅,能让杜与风脸上本是冻结的冷意就这么消逝,因为在他讲了一半时,侧了身子,像是深思又像是犹豫,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瞒不了人。 原来他笑起来还是这么好看……原来他也是会笑的,只是在面对她时,他笑不出来罢了。 床上,他的态度跟表情,除了情欲的炽热,还有的就是强硬不妥协地,要她接受他的欲望,可是一旦下了床,他对她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冷冷的,有时还会多了些不耐跟懊恼,而往往见到他这样的表情,自卑感作祟的她会马上安静的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就在她看着杜与风时,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目光,教杜与风往她这方向望了过来,吓得她连忙低头,不敢再多瞧一眼。 正当她手里拿着三明治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一边喝着温豆浆时,讲完电话的杜与风这时也走进厨房。 可能是刚才的电话教他不悦的心情多少减少了一些,脸上不再是刚进屋的冷漠,目光扫了她一眼,再瞄了一下她手中的早餐,最后不说话的他越过她坐的位子,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然后江佛儿听见身后传来他的诅咒声。 “该死!”冰箱里空空的,除了电源亮着告诉他冰箱还在运行,里头竟然连个饮料、冰水都没有!用力甩上冰箱门,杜与风来到她面前,单手撑在餐桌上,目光闪着怒意地瞪她。 “原来妳这么急着离开这里?”想到她已经为了离开而清扫过的屋子,打算什么都不留的走人,心头的怒火更甚,连语气里都带了点挑衅的嘲讽。 江佛儿低头手着被自己咬了几口的三明治,她安静的咬着下唇不作声,知道杜与风一旦生气,不管她说什么,总是会惹来他更多的不满,所以她从小在对面他的怒气时,早就养成了默不出声的小媳妇样。 “离婚协议书呢?”闻言,江佛儿先是抬头怔忡的看了他一眼,连忙放下手里的三明治,想快些去拿来给他。 可能是动作太大,也可能是因为被他的不满给惊吓了,每次面对杜与风总是小心翼翼,怕自己犯错又怕惹他生气的江佛儿,竟是一个不小心,因为动作太大,将椅子给翻倒了…… 突来的声响,吓得她有些手足无措,不敢看杜与风是不是更生气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连忙道歉的将椅子放好,本是绑起的马尾在她低头拉椅子时,掉了几撮,更显得她此时的无助跟狼狈。 “我肚子饿了。”当她心急得头都没抬地转身往客厅走去时,就听到杜与风出声,而他说出来的话,更教她错愕的回头朝他望去。 杜与风与她的距离不到半步,今天的他,也是同样随性休闲打扮,一件牛仔裤及白色t恤,看来清爽帅气。 “我……” “妳还买了什么?”见她想说话,杜与风再次打断她的话,擅自伸手拿过她放着早餐的袋子,“我记得妳以前吃的并不多。”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可以分我吗?” “好……”从来都不知道也学不会拒绝杜与风的要求,江佛儿小声应道。 接着,教江佛儿有些难以理解的是,他们竟然就这么在厨房里吃着早餐。 怀孕后,她常因为吃了又吐,为避免再出门的麻烦,她有时会连同午餐或是点心都买回来,而今天刚好满足了杜与风的胃,瞧他吃得满意,对刚才在冰箱里找不到东西吃的不满,似乎早忘了。 “妳可以不用离开这里。”杜与风见一直拿着头顶看他的江佛儿,然后他突然出声,说了这么一句。 “呃……不用了……我有找到房子了……” “是吗?”看着她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手里的三明治,杜与风在吃了一个饭团跟三明治还有温豆浆后,随即双手环胸看她。 “大学考试有把握吗?” “嗯……” “妳确定不回江家?” “不用了……”如果她爸知道才结婚一年的她离婚了,可能会将她赶出家门,既然会有这么难堪的场面,她决定还是不回去的好。 “如果……”杜与风思考了下,还是决定将这些天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如果妳不想离婚,我可以接受。”没有理由,杜与风想了这么多天,却找不出为什么他可以接受不离婚的决定,是因为江佛儿在床上总是能满足他,还是因为多少心疼她一个人要面临离婚后独自生活? 对于她过去在江家的日子,他很清楚那并不好过,总是看着江父的脸色过日子,一旦被发现她离婚,他几乎可以想见江父会有多震怒。 杜与风的话,愣得江佛儿一时呆傻,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耳朵却明白听到了杜与风的话。 他说可以不离婚,那是不是她跟他的婚姻关系,可以继续?只是心里才刚浮出的惊喜,却在几秒后打住。 那他能接受她肚子里的宝宝吗?如果还是这样互不干涉的婚姻,杜与风若是知道她肚子有宝宝时,会不会要她拿掉? 不!不行!江佛儿一手抚在依旧平坦的肚子上,她知道她不能太贪心。 如果杜与风从来都不属于她,那肚子里的宝宝是她的,她要自己生下来好好的扶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杜与风皱眉。 “为什么你又改变心意了?”她都整理好心情,决定不再爱他后,为什么他又对她慈悲了? “这个婚姻对我似乎没太多影响,我跟妳还是可以保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反正之后他会到美国再进修,这个家可以留给她。 “那如果有影响呢?”其实早就知道他不在乎自己,可江佛儿还是忍不住问。 “佛儿,我们在结婚时就约定了,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似乎因为她的反问而不满的杜与风,略嫌不耐的说。 他只是觉得不离婚,江佛儿会一直在这个屋子里等他,重点是想到她可能在离婚后,马上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心头那不舒服感,教他烦躁。 “离婚后,我会好好的。”像是要给他一个保证,江佛儿努力朝他扯了一个笑,“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可以照顾自己。” “妳确定?”杜与风注视着她,想要看清楚她的想法,可她只是点点头,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教他看得心情更烦躁。 江佛儿不语,她不明白,为什么杜与风总是要拿话伤她,他该知道,这么多年,她心里一直都只有他,是他不愿给她机会爱他,那就不要同情她,她不会那么不知分寸地死缠着他不放的。 “算了,既然妳都决定了。”杜与风因为她的拒绝而板起了脸,“如果有人问起离婚……” “我不会乱说话的。” “我会跟我家人说,如果有需要,我会去找江叔。” “谢谢你。”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怕自己一旦开口,会忍不住大哭,将这一年来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离婚协议书呢?” “我放在包包。” 江佛儿怕自己哭了,红着眼眶走出厨房,拿起客厅里自己的包包,离婚协议书放在牛皮纸袋里,上头已经有她的签名。 随后走进客厅的杜与风,接过她手里的牛皮纸袋,拿出离婚协议书瞄了一眼,又看了一下原本属于江佛儿的钥匙,看不出他平静的脸上有什么表情。 “我还要做什么吗?”她知道自己盖了章又签了名,该她做的她都做了,里头没有任何要求。 “接下来的程序我会处理。” “好。” 杜与风从皮夹里拿出一张提款卡,“拿去。” “我不要你的钱……” “妳以为妳一个人连工作都没有,要怎么生活?一天打好几份工吗?还是再找个男人养妳?”后面那句话,杜与风是咬牙说出口的,江佛儿清丽的美,他比谁都清楚,而一旦进大学后,追求她的男生肯定不少。 “我不会!”她不会这么低廉的一再出卖自己,他怎么可以把她当成这种女生? “那就不要拒绝我的好意。”他养她,天经地义,但想到另一个男人可能也贪着她的美色而接近她,杜与风光想就抓狂。 她很想有骨气的将他手里的提款卡甩到他脸上,可是她知道杜与风说的是事实,一旦没有钱,她的生活只会更刻苦,况且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不能这么自私。 安静地拿过提款卡,薄薄的一张卡,放在手里,却犹如千斤重。 “妳住的地方呢?我送妳去。” “不用了,我……” “有人来接妳?” 她还没出声,杜与风的手机又响起,这回杜与风索性在她面前讲电话,只是声音不大,刻意被压低,却还是听得出那语气里带着温柔,“葳音,再给我一小时,我马上就到。” 葳音?江佛儿听到这两个字,身子明显僵了下,原来是林葳音,他跟她是高中同学,大学又同校,她不确定杜与风是不是喜欢林葳音,但她知道,林葳音很美、很聪明,是很多男生心中想追求的女生,她还听妹妹提过几次林葳音的事;手有些轻颤,为了怕被发现,她快速地伸到身后紧紧地握着提款卡,然后脑中一片空白的听着杜与风的声音。 “对,我有点事走不开,等一下我会马上去接妳,妳不用为了故意气我跑去搭公交车,懂吗?” 等杜与风挂上电话时,江佛儿悄悄的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一些距离,“走吧。”他伸手去拉她的行李。 江佛儿却说:“杜与风,谢谢你这一年来的照顾。” “妳在说什么?” “我想自己离开这里。”她回头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江佛儿……” “再见。”这一次她先说再见,她知道这一次之后,她跟杜与风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杜与风冷着脸瞪她,对她突然的疏离很不高兴,或许在他心中,江佛儿是个永远跟在他身后的人,但她却先跟他说再见。 可能是心里的傲慢及一直对江佛儿的排斥感作祟,杜与风收回手,冷冷说:“再见?妳错了,我跟妳从今天开始,不会再见。” 江佛儿没有抬头看他,在他吐出那些话时,她似乎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所以她伸手捂住嘴巴,怕被他听见了。 不知道他哪时走的,只知道等她忍不住心里的委屈,难受得哭了时,才发现,屋子里除了她,早已不见杜与风的人影;盈满眼眶的泪水完全不受控制,一再滴落,接着她难受得反胃,走进浴室,对着马桶大吐特吐,将刚才吃下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离婚这件事,本来可以平静收场,谁知早上杜与风才拿走离婚协议书,下午却因为杜与风的父母找上门想要询问原因,教江佛儿被找回江家。 江佛儿本来以为,一年的婚约,在离婚后随着杜与风说的永不再见,不会再有人提起的,但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她的家人、杜家人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而早就搬出两人公寓的她,更没有让自己父母得知她目前的住处,她怕若是被父母知道自己怀孕又离婚了,就算妈妈能理解她,可是爸爸一定会大发雷霆,所以她说什么都不能回家。 她不想回江家造成妈妈的困扰,毕竟为了自己,妈妈确实是为难。 “妳说,妳为什么要离婚?” 怀着不安的心,顶着大太阳,江佛儿急忙从租屋处搭车再走路回家,这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从不晕车的她,因为怀孕,竟然才坐了半小时的公交车就开始觉得头晕;而因为害喜,教她这阵子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要不然就是吃后不久马上又全吐了出来,都怀孕四个多月了,整个人不见怀孕的福相,反倒是瘦了一大圈。 整个脸小得跟巴掌一样大,脸色苍白,因为肚子有些微凸,她穿着两件式的休闲服,随意束起的马尾有些发丝垂下来,她连忙用手勾回耳后。 在这个家里,她一直都是个安静又不敢多说话的影子,外面的人看她,都以为江父只是宠爱小女儿,却没有人知道,她的沉默是因为自己并不属于江家。 因为那声质问,她惊慌的抬眸,才发现客厅里坐的不只是自家父母,还有杜与风的父母。 见到四个人都看向自己时,除了妈妈,其它三个人冷淡的表情,她就该猜出来,早上离去的杜与风,似乎没有将离婚这件事处理好,不然就是他以为的处理,只是口头说过,却忘了她会承受到什么样的质问及压力。 僵着身子,双手交握地扭在一起,她怔怔地站在门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着爸爸一脸恼火又难堪的怒色。 她什么时候签的离婚协议书?好像是一个月了,然后一个人生活的她,自己念书、自己吃饭、自己出门,一个人的生活,虽然孤单,但她不得不接受,连家都不敢回的她,甚至不敢打电话给妈妈,就怕她担心自己。 因为吃不好、睡不好,她怕大学联考会落榜,可这两天肚子里的宝宝似乎知道要乖,所以她勉强还能看得下书;前阵子就开始找工作,想要在暑假打工的她,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打字小妹的工作,薪水不多,但是不用付出太多劳力,她觉得目前的身子还可以应付。 只是离婚的事再次被问到,就好像一道本就还没愈合的伤口,才刚要止血马上又被人给撕开,疼得她心有些抽痛。 杜与风说,永不再见,那时的冷漠,至今还在她脑海里不停地重复,只是都说不再见了,为什么他连将两人最后关系的结束,都处理得这么糟? 一个人面对双方家长的质问,这场离婚,不过是她当初用自己的身子换来的,一年的陪睡,没有多问、多说的权利,虽然是夫妻,但对杜与风而言,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妻子,当初说好一年,而一年到了,本来就要还杜与风自由,她哪有能耐拉着他不放,所以她怎么能不离婚? 只是这样的理由,教她该如何启口:“我……”喉咙像是有东西卡住,她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她记得没错,杜与风再过几天就要出国了,为什么他们不去问杜与风,为什么要来问她? “说!为什么要签离婚协议书?”江父接受不了江佛儿离婚的事实,当初要结婚是她提的,现在离婚了,却是人家父母找上门,一脸担忧的问着,为什么江佛儿要签字离婚? 而被蒙在鼓里的他,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头怒火直窜,若不是老婆要他别急、别气,先听江佛儿的解释,早在她进到屋里,他就先狠狠教训她一顿了。 她不要脸,他还要! 当初巴着人家杜与风,一心一意想要嫁给他,现在好了,不用杜家人明讲,他也明白,肯定是杜与风腻了! 只是,江佛儿才结婚一年就离婚的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教他这张老脸在面对亲朋好友时,要往哪里摆? 想到这里,心头那早就满满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要不是因为有外人在,又有妻子先前警告他不准动手打人,他早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赶她出门,免得给自己丢老脸! 因为江父那吼声爆开来的分贝,吓得江佛儿完全不敢放松地僵在门边,动都不敢动的低着头,委屈得只是眼眶里含着泪水,不知该怎么面对现在的僵局。 “你不要凶佛儿,还没问出事实原由,你凭什么认定是佛儿的错?”江母对丈夫再次对女儿的暴怒感到不满,快步来到女儿身边,心疼的看着女儿消瘦的身子,舍不得的将她搂进怀里,“佛儿,别怕,妈在这里。” “妈……” “妳跟妈说,是不是与风欺负妳了?还是他逼妳签离婚协议书的?”江母看着女儿哭,她自己也想哭。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知道女儿对杜与风的感情,虽然中间有好多年两人没有交集,但她明白佛儿只是将对杜与风的情感都放在心里,哪知突然说要结婚,对象还是杜与风,教她这当妈的人怎么不紧张、不担心? 本来以为,杜与风是真的想跟佛儿过一辈子,可怎么知道,两人会这么快就走上离婚的路,连长辈想要劝阻的机会都没有。 太清楚佛儿自小逆来顺受的个性,江母心里认定,就是杜与风对不起她的佛儿! 听到妈妈温柔的安慰,像是母鸡护着小鸡时的坚强,江佛儿靠在妈妈的怀里,顿时鼻头又是一酸,眼眶忍不住发涩。 江母拍着女儿的背,轻声的哄着,知道她被丈夫的怒火给吓着,从小到大,丈夫对大女儿的不满,她都看在眼里,而她相信女儿,若不是真有事,从小喜欢杜与风的她,怎么可能会先签字离婚? 身为母亲,她只怕她的佛儿肯定是受了委屈……毕竟杜与风自小就爱欺负她,从一年前提起结婚的事时,她心里就觉得不妥,现下又匆忙离婚,真不知佛儿与杜与风的缘份,该是怎么的好。 见江家父母有些口角,态度也各自强硬,杜母本来只是有些担忧,为何江佛儿要签字离婚,要不是过几天大儿子要出国,她帮忙整理行李时,在他房间看到那张已经有江佛儿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她怎么可能找丈夫来江家? 他们只想问出原因,并不想为难江佛儿,若是她跟与风不快乐,趁着年轻,是该选择不同的路。 见江父发怒,杜母连忙站起来打圆场,看着被江母抱在怀里的江佛儿,那本就清瘦的身子而今变得更消瘦憔悴,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佛儿,妳不要怕,淑心阿姨并不是来骂妳的,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妳要签字离婚?” 今天来,本来只是想了解,江佛儿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离婚,没想到来到江家一问,才发现原来江家父母根本不知道离婚的事,又看江佛儿被江父的火气吓得脸色发白,毕竟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明白她这些年有多不容易地在江家生活着,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妳还不赶快说,为什么要跟杜与风离婚?当初不是妳吵着要跟他结婚的吗?”江父再吼。 “我……”脑袋里一团乱又是空白的她,根本说不出理由。 “是不是与风跟妳吵架了?”江母轻推开女儿,抚着女儿的脸颊,看着女儿的表情,温柔轻声问着。 江佛儿摇摇头,她跟杜与风平时连见面都难了,哪还有机会吵架? “那是不是我们家与风欺负妳?那孩子一向心高气傲的,从来就不理别人在不在意,全凭他自己的喜好做事。”杜母来江家前,就已经打过电话要杜与风马上过来,要他好好给个解释,可都一个多钟头过去了,他怎么还不来? 杜母心里猜想,自己儿子那霸王性子,从小就爱欺负江佛儿,结婚后,两人都搬到外头住在公寓里,长辈又忙,很少去看他们,不确定是不是儿子又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 “不是……”江佛儿不敢看妈妈,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为什么妳坚持要离婚?佛儿,当初结婚时,与风不是说会好好照顾妳,妳也说想跟他一起生活,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传出要离婚的消息?”重点是那离婚协议书是江佛儿签名的,这更教她跟丈夫百思不解。 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她怕杜与风生气,是她当初说好一年之约,时间到了,他要走人,本来就没有不对,她哪还有权利要求他不要走? “佛儿,为什么要跟与风离婚,现在妳不说,等一下与风来了,我们也会问清楚。” 江佛儿听着杜母的话,先是紧张惊惶地连忙抬头看向杜母,接着又无助不安地低头不语。 她怕自己说错话,她不要被误认为是个贪心又不知足的人,杜与风本来就讨厌她,若是他发现她在他背后乱说话,只怕对她更是厌恶至极。 只是,这场质问,她若是不给个答案,好像不会结束,那她能不说吗? “我会签字离婚是因为我反悔了。” “佛儿?”江母不敢相信,双手紧紧拉住女儿的手。 “我只是觉得跟杜与风不适合。” “不适合?妳不是很喜欢他?妳喜欢他这么多年,不是吗?”江母急拉着女儿的手,她不相信这些话! 因为说谎,江佛儿不敢看她妈妈,只是轻轻的抽回手,细声的说道:“妈,我跟他不适合,真的不适合,而且我也不喜欢他,我不要跟他在一起……”还来不及说完话,江父冲上前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教她一时不稳的跌坐在地,被打的那边脸颊马上肿红。 江父的行为,教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全都错愕,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江佛儿被打然后狼狈的跌坐。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我的女儿!”江母气得推打着江父,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打死她这不要脸的贱骨头!”江父说着,又想上前再补上一巴掌时,正好被闯进来的杜与风给挡了下来。 “爸,不要打姐!”跟在杜与风身后的还有江竹儿、杜与直及杜与风的暧昧女友林葳音,因为杜与风再几天就要出国,他们几个人帮他送风,没想到会接到杜母的电话,也才知道姐姐要跟杜与风离婚的事。 只是没想到,才刚回家,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愣住,被打肿了脸的江佛儿跌坐在地上,有些狼狈的抚着脸颊,头低低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而挡下江父一巴掌的杜与风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地上的江佛儿。 刚才他进来前,就隐约听到她说的话,本是着急江父会对她动粗,心不知不觉的揪紧,飞车赶回来后,却听到她说,她不喜欢他…… 不喜欢……原来这就是她这么急着跟他离婚的原因,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以为江佛儿对他的感情深到不知自拔。 因为这个想法,俊挺的脸上,表情越显冷峻,手也跟着松开力道。 一时间,客厅里,江佛儿委屈的落泪、江母难过的抱着女儿痛哭,而江父则是脸色难看的瞪着那对母女。 “姐,妳有没有怎么样?”江竹儿冲到姐姐身边,赶紧将她扶起来,“天啊,姐,妳脸颊都肿了一片了……爸,你为什么要打姐?离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与风哥都同意了,两个人在一起不适合,本来就注定要分开,你为什么要为了这种小事打姐?” “竹儿,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乱说。”江父低声喝斥小女儿,不要她再胡说。 “本来就是这样,与风哥你自己说,我姐为什么要跟你离婚?我姐才不可能自己开口,一定是你!”江竹儿炮口对着杜与风,不管江佛儿怎么扯她的手要她闭嘴都没用,她实在太生气了。 “妳刚才没听到吗?是妳姐主动提出离婚的。”杜与风冷冷的说,从头到尾,目光看都不看江佛儿一眼,完全当她不存在。 “不可能,我姐才不会这样,她那么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她,我觉得她让我很厌烦,我受不了她的逆来顺受,我受不了天天回家就见她像个小媳妇待在家里,像是我冷落她似的。” “你、你太过份了!”江竹儿气得全身发抖,如果不是姐姐拉着她,她早冲过去痛揍他一顿了。 “竹儿,别说了。”江佛儿不敢看杜与风,只敢头低低的细声求着妹妹。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结束这场混乱,因为刚才的晕车加上那一巴掌的后劲,教她的头更痛,一股酸水涌上,直想作呕。 “杜与风,我告诉你,我姐不是小媳妇,她是因为喜欢你,才会一直容忍你那自以为是的脾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结婚后还跟一票朋友相约找女生私游吗?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夜店跟女人玩得有多疯吗?还有,你跟你身后那位林葳音天天暧昧的接送情,你以为你不说,大家都看不出来吗?告诉你,你这些烂事我全都知道!”江竹儿说完这些话,不忘瞪了眼一脸无辜的林葳音,看到她心里就有气,早知道今天的聚会她也会出现,她就不去了! 她的话让杜与风眉头轻锁,既而转头瞥了自己弟弟一眼,那眸光冷得冻人,教杜与直只能暗自叫糟的苦笑。 杜与风收回目光,冷冷地瞧着江竹儿,像疯了似的直吼:“所以呢?”那表情、那语气就像江竹儿讲的是别人的事。 “所以你凭什么让我姐来解释,为什么你们要离婚?是男人就敢做敢当,你自己为什么不跟你家人说,为什么要跑来我家对我姐兴师问罪!” “竹儿!”江父因为女儿的口不择言,脸色更是铁黑。 “我又没有说错,都是他,他天天跟林葳音在一起……”江竹儿指着林葳音。 “竹儿,别说了。”终于到最后,江佛儿开口了,她的声音有些微弱,淡淡的无奈都显在脸上。 “我求妳,别说了。”算是给她留下最后的尊严,不要再说结婚后杜与风与别的女生的私生活,那些是她想求、想要也无法介入的。 “姐……” 江竹儿很不满姐姐的懦弱,就是这样,杜与风才会将她吃得死死的,一点都不给她留情面,看看人家这位林葳音小姐多大方,明明知道杜与风结婚了,还不是以好朋友的名义,天天跟他装暧昧,现在还跟来看与风哥跟姐的笑话,这笔帐她肯定记下。 “竹儿,别说了。” “他真的对妳不好……” “没关系,都过去了。”讲到最后,江佛儿的语气都像在哀求妹妹。 “妳说我对她不好?”杜与风冷哼了声,“我为什么要对她好?我根本不喜欢她。” 不喜欢、不喜欢……江佛儿本就苍白的脸色僵住,脑袋像被人炸过般轰了一声,接着思绪一片空白,只能一再听到这三个字,然后十指紧绞,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的在心窝刨了一刀,疼得她快无法呼吸。 “与风!”杜父出声,制止儿子继续糟蹋人,他看得出来,这场婚姻会收场,儿子才是主因,而江家那傻女儿,还傻得想要护着他儿子。 “我今天再说一次,我,杜与风,从 六年后。 没有离婚…… 那表示,杜与风是绯绯法定的父亲,而她依旧是杜与风合法的妻子。 为什么?他明明说已经离婚了,她还为了离婚这件事,被爸爸狠狠甩了一巴掌,然后她还被赶出家门,直到绯绯出生,她都没有再踏进家门一步。 想到这六年来,她所受的委屈,江佛儿不懂,为什么杜与风这么作弄她,不觉哽咽的哭出声。 “妈妈……” 本来是在睡觉的江绯绯,因为肚子饿,起床找妈妈时,却见到妈妈在哭,不安的她,赶快走到妈妈身边,小手贴心地拍着妈妈的背。 “妈妈……” 听到绯绯的声音,江佛儿怕给女儿不好的影响,连忙伸手擦掉眼涙,要自己平静心情,“绯绯起床了?” “妈妈,妳哭了。”江绯绯的小手抬起,轻轻擦掉妈妈脸颊上的眼泪。 “没有,妈妈没有哭。”江佛儿赶紧将离婚协议书收起来,怕绯绯看见。 “妈妈,我肚子饿了。” “好,妈妈马上去准备早餐。” 江佛儿站起身,将牛皮纸袋拿进房间的床头柜里放好,看着表情不安、跟进跟出的女儿,顿时心情平复很多。 不管杜与风怎么想,绯绯是她的女儿,当初是他不要女儿的,是他说怀孕也要离婚、不接受孩子,那现在他凭什么跟她抢女儿? 他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她都已经不去打扰他,也不想再去爱他了,为什么他又回来?为什么要再次走进她的生活? 只是,如果他有心要跟她抢绯绯,她拿什么跟他对抗? 绯绯跟着她,连最起码想要有的物质生活都没有,常常只能看着别的小朋友手里的玩具,自己站在角落羡慕。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不要放弃绯绯,绯绯是她拚死才生下来的,受了这么多苦,只为了绯绯,现在他凭什么来抢? “妈妈,叔叔说……” “哪个叔叔,是与直叔叔吗?” “不是,人家那个叔叔长得又高又帅,跟电视里的白马王子一样好看,比与直叔叔还好看。” “真的吗?那妳怎么会认识这么好看的白马王子叔叔?”刚准备好早餐,江佛儿见绯绯快乐的吃着草莓吐司,小嘴还沾着一圈白白的牛奶,看来好不可爱。 “在姨婆家,姨婆说那个叔叔是与直叔叔的哥哥。”她伸手想帮绯绯擦去牛奶渍时,却被绯绯突来的话吓了一跳。 “与直叔叔的哥哥?”是杜与风吗?他回来了? “对啊,他还说绯绯的爸爸回来了。”江绯绯看不出妈妈的惊讶,甜甜笑着点头。 “绯绯,妳刚说什么?” “爸爸啊,叔叔说爸爸回来了哦!”江绯绯很开心、很得意的笑着,“妈妈,从今天开始,绯绯也有爸爸了。” 本是平复的心情,因为绯绯的话再度起伏,头也泛着疼。 “谁跟妳说爸爸回来了?” 昨天是妹妹江竹儿带绯绯出去,然后又送她回来,为什么绯绯会突然提到爸爸? “叔叔啊!他有抱绯绯哦,还夸绯绯漂亮。”绯绯小脸红着,开心的比手划脚,“叔叔还说绯绯的小背心好看。” “绯绯……”原来杜与风见过绯绯了,她以为杜与风只是由家人口中,得知绯绯的存在,没想到他却已经跟绯绯见过面了。 “妈妈,我可以再去找叔叔吗?” “绯绯,妳听妈妈说。”明明看到绯绯小脸带着期待,可是江佛儿只能选择忽视它,“妳以后不可以再跟叔叔见面。” “为什么?”本来还笑得微微上扬的小嘴,因为妈妈的话而抿住,有些小委屈地红着眼,“叔叔说爸爸回来了。” 小孩子情绪一来,很难安抚,江佛儿 本来,公司要开的会议,因为大老板不在,全部的会议跟行程都往后延了,整个早上,没有人知道大老板为什么要临时离开公司,连向来掌握他行踪的秘书也是耸肩摇头,一问三不知。 最后,不得不请总经理官一琛,劳驾他从对面的星巴克回到公司,亲自出马主持这场重要的会议。 这场会议一直到下午两点才结束,而官一琛一向桀骜不驯惯了,要他穿得西装笔挺,正经严谨的坐在主席位子,听着各个主管一一报告,哪是他肯就范的事?只见会议进行十分钟,官一琛显示脱下西装外套,一个小时后,他已经挽起袖子,扯开领带,撑着下巴、无聊地敲着桌面,不时朝秘书小姐挤眉弄眼。 他是情场浪子、他是花花公子、他是玩乐爱情的老手,但他一点都不适合当公司的总经理,要不是杜与风逼着他到杜氏,他想,今天就算拿刀逼他,他也不会这么甘心乖乖坐在这里,听着眼前那些人讲着一点进展都没有的会议报告。 好不容易,在会议结束时,秘书小姐将纪录放在他眼前,他也懒得跟那些主管多说,随意摆摆手要他们走人,接着才转头,有些讨好的问着秘书小姐:“总裁有说他要去哪里吗?” “不知道。”这位秘书小姐很有个性,虽然人长得美,但一点都不好沟通。 “你是他的秘书,怎么会不知道?” “总裁没有交代。”秘书小姐收拾着桌面,在官一琛的注目下,淡笑的打算退场。 “总经理若是想知道总裁的下落,可是到总裁办公室等他。” “切,我还等?我都在这里待了一早上,连午餐都没吃。”本来他的打算是在星巴克喝杯咖啡、看份报纸,然后再约个美女吃饭,谁知他的计划全被打坏了。 官一琛明明是个经商高手,职场上谁不知道他是笑面虎?只是一向没正经的他也让旁人摸不着头绪,看来就像个玩世不恭的有钱人家少爷,怎么知道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并吞他人企业从来不眨一眼,手脚之快教人心寒。 “公司已经准备好餐点,请总经理去员工餐厅用餐。” “那秘书小姐是不是……”杜与风不知从哪里请来的秘书小姐,表情冷就算了,连一颗芳心都冷得教他连着几次邀约,全都碰了软钉子,怎么约,人家也不将他这位桀骜不驯又从不认真工作的总经理放在眼里。 就这样,秘书小姐前脚走人,官一琛心头很是无趣的打算走之前,却被一楼总机小姐告知,总裁回公司了。 消失一个早上,杜与风脸色僵硬难看的走进公司,与他擦身而过的员工全都闪得老远,就怕一个不小心惹的总裁心烦。 可惜,有个人就是喜欢在太岁头上动土,明明就发现杜与风不善的表情,却还是很故意的打开本就半掩的门,就这么走进总裁办公室。 “你一早上去哪里了?” 杜与枫抬眸瞥了官一琛一眼,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叫官一琛吃惊的是,一向以工作优先的杜与风,先是消失一个早上,回来公司后却不是马上看文件,而是拿起一旁酒柜里的烈酒及酒杯。 这……现在是怎么回事? 官一琛走上前,拿走被倒满酒的酒杯,不顾杜与风冷冷的目光,随即浅尝一口。 “你不是急着走人?” “我不急,我很闲。” 不请自坐,官一琛很享受的尝着美酒,见杜与风又站起来拿过另一只酒杯, 接着坐下来又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一灌,满满一杯酒全都入喉,眉头都不皱一下地马上又斟满一杯,二话不说,在官一琛诧异的目光下,又是仰头一灌,滴酒不剩。 虽然他知道杜与风的酒量不差,两人在国外那么多年,杜与风练下来的酒量,不要说千杯不醉,却是几瓶烈酒不倒。 “听保全说,你又将车停在公司大门口。” 不管官一琛去到两人合伙的并购公司或是杜氏,只要他一出现,保全人员全都无言以对的看着公司大门口停的红色跑车,个个都像烫火山芋,想叫警察又得罪不起;想赶人又怕工作没了。 刚才他正要进公司时,大门口的红色跑车依旧嚣张地停着,几个保全人员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见他出现更是吓得冷汗直流,口齿不清,吞吐的不知所云。 不用保全说,他也明白,官一琛的嚣张谁能挡得了?只得摆摆手,反正公司被当停车场,也不是 一连几天,江佛儿本来的担心似乎都是多余的,杜与风并没有再出现,而在杜氏上班的她,也跟公司同事慢慢熟稔,个性文静的她,很快就跟同事打成一片,常常相约到员工餐厅用餐。没有人知道她另一个身份,也从没有人过问她的感情生活。 一切顺利得让她对官一琛更是感激,若不是他那时一再怂恿她,她知道这里是杜氏的总公司,而杜与风也在这里上班,起先她还很排斥,可是官一琛一再跟她保证,杜与风绝对不可能会知道她的存在,毕竟这家跨国公司,大楼里的员工就有近千人,天天忙着工作开会出差的杜与风,哪有那么多空闲去认识每一位员工呢? 更何况官一琛还很贴心的,将她安排在最不可能跟杜与风有接触的行政秘书部门,让她不安的心多少放下一些。 新的住处附近就有一家幼稚园,绯绯早上不用再起个大早赶公车去幼稚园,她可以在吃完早餐后,牵着绯绯的手,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走到新的幼稚园去。 江佛儿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只除了公司的男员工并不知她已婚的身份,还有个六岁女儿,常常她早上上班时,莫名会收到花或是晚餐邀约,尽管她都客气地回绝,但有心追求的人还是不停。 公司里突来一位美人,单身的男同事争相追求,这消息自然也传到杜与风耳里,不出三秒,联络官一琛要他马上到他办公室。 从官一琛的办公室走到他办公室,也不过二十公尺的距离。就在隔壁,他的“马上”却被官一琛硬是拖到半小时候;只闻“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又被踹开,进来的官一琛手里拿着两咖啡,很无辜的表情扬了扬手,表示他没手可以开门,踹门是不得已的。 杜与风也懒得跟他说,只能吁一口气,当作没看到原木门板上的脚印,谁知,又来一声重踹,“砰”的一声教他恼怒地瞪视,那目光几乎快要杀人了。 “没办法,我只有脚有空。” 闻言,杜与风快步走上前,将他手里一杯星巴克的咖啡夺过来,他确实需要咖啡来镇定情绪,让心里的火气冷却些。 “怎么了?又是哪一个让你不顺心了?”不以为意,官一琛随性的往沙发坐下,优雅的品尝着他的牛奶拿铁。 如果只是一个提案的问题,杜与风或许不会这么失控,今天早上他从地下室的停车场进到公司,准备进专用电梯直达自己的办公室,就见江佛儿正与同部门的男同事一起走向公司大门,因为距离有点远,杜与风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却见江佛儿贴身的衬衫,勾勒出女人勾人曲线及漂亮锁骨,诱他去浅吻一口,往下望去,她穿的裙子竟然不及膝,露出的白皙小腿吸引他的注目,顺着视线再往下看去,三寸高跟鞋让纤细的脚踝更性感,随着走动,布料轻盈的摆裙飘动,连着几次从远处看她,她都将乌黑的直发头发夹成公主头。 脸上只着淡妆,没有过多的装扮,却显得清纯动人,天生丽质的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们注意的焦点,不管男人、女人,总会多看一眼。 就连他,也不例外;不想打草惊蛇,他避开一切跟她相遇的可能,所有的事都交由官一琛帮她安排,有官一琛这个靠山,江佛儿至少不会受到欺负。 只是,见她单独一人而碰不着面是一回事,见她跟别的男人亲密有说有笑,又是另一回事。 该死!那男人凭什么将手勾在她肩上? 江佛儿这个笨女人,难道不会闪躲吗?就这么傻的任人占她便宜? “总裁?会议要开始了……”一旁的主管紧张得频拭汗,虽然不明白总裁为什么要瞧着那一男一女满面怒容,不过开会时间就要来不及了,秘书小姐已经打了两次电话来催了。 “该死!”这一生咒骂,吓得主管连忙闭嘴,退了一步不敢再多嘴,他可不想惹总裁生气。 她是白痴吗?不会穿高跟鞋还学人家穿? 连路都走不好,一走就跌倒,还哪里不倒竟倒进那男人的怀里,让他抱个正着,见那男人虽是担心脸上却写着笑意,杜与风恨不得马上冲上去给他一拳。 “走了。”直到两人坐上计程车,杜与风心里有了一个打算。 然后就是现在,他像个吃醋的丈夫,每隔半小时要秘书小姐询问,江佛儿回来了没。 都三个小时了,午餐时间也过了,那两人不过是去拜访客户,有必要花这么久的时间吗?又想到那男的可能约她在外头吃午餐,心里的怒火更是汹涌地直窜。 “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谁?”官一琛被问得一头雾水,谁还没回来?“葳音吗?她不是到日本说要下星期才回来?” “官一琛,你是故意在跟我打马虎眼吗?” 杜与风要不是觉得为了一个女人跟兄弟闹翻有失情谊,他早将手上的咖啡往官一琛脸上泼去。 “人家那是为了工作,你会不会管太多了?”其实在杜与风瞪眼像要射穿他时,他大概明白杜与风指的“她”是谁了。 “三个小时了。” “员工午休时间是个人自由,这一点,身为主管的我们也不能过度干涉。” “该死!” “要不要吃巧克力?”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巧克力盒,包装精致美观,看得出送礼的人十分用心。 杜与风这时哪还吃得下?确实如官一琛所言,江佛儿只是去工作,他为什么要这么失控?想到这,整个人也随着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真不吃?这可是拂儿送我的,说是公司男同事送的,因为太多她吃不完……”边说边拆包装的官一琛,话才说一半就被人抢走巧克力盒,接着一个抛物线,巧克力已经准确的丢进垃圾桶里。 再移回目光,杜与风已像座频临爆发的火山,本是冷静自制的性子已不复见,官一琛叹了口气,有点同情地看着好友。 “你心里难受?因为她不再追在你身后?你妒嫉,因为她身边的男生,一个比一个对她更用心体贴?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少跟我说这些道理。” “与风,喜欢一个人并不困难,更何况,你跟佛儿认识这么久,你会因为日久生情喜欢她很正常。” “你错了,我一直都讨厌她。” “人家说打是情、骂是爱,你对她难道只有讨厌吗?如果只有讨厌,她现在跟你像陌生人,完全没有交集,这不是你想要的?你他妈的发什么脾气?” “我不准!” “不准?哪门子的规定?你以为你是谁?” 杜与风恼火得将领带扯松,双手拳头紧了又松,一再要自己冷静,最后他走向办公桌,“林秘书,通知行政秘书部门,江佛儿回来马上跟我通报,要她马上来我办公室。”说完,重重的将内线挂了,好像跟那电话有仇似的。 “你在吃醋。”官一琛说着风凉话。 “闭嘴。”一只价值不菲的万宝龙钢珠笔朝官一琛飞来,还好他闪得快。 “你越不承认,外头那些男人就越有机会,反正你不稀罕,人家可是把江佛儿捧着手心哄着。” “出去!”这回连档案夹都被丢过来。 官一琛又闪过丢过来的档案夹,不顾杜与风的怒目,拿出自己的手机,随意按了几个号码,等了几秒,通话铃声响起。 杜与风才想将手上捉到的电话筒砸过去,却闻那头传来一道细柔的女音:“喂,你好。” “佛儿吗?我是官一琛,你回公司了吗?” “还没,我跟同事一起吃饭,是不是有急事?那我……”扩音的手机,清晰的传达江佛儿的声音,也教杜与风眉头皱得更紧,恨不得拿过手机吼她马上回公司。 吃饭?吃什么饭?随随便便跟人家吃饭让人家请客?她以为那些男的请她吃饭。都没有目的的吗? 似乎看出杜与风的不爽,官一琛以手势安抚他稍安勿躁,用他一向骗女人的口吻,体贴的说:“不用急,我只是有点事想找你,那等你回公司,直接来我办公室。”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一直都表现得很好,只是有件事可能需要你来帮我,不然我今天可能很危险了。” “这么严重?那我马上回公司。”听得出来那头的江佛儿有些紧张。 “不急不急,你先用餐,才有体力应付。”这话,说得好不暧昧,惹来杜与风的冷眼。 “佛儿,你等一下搭电梯,直接上顶楼,往右边最里边的那间就是了。”结束通话后,官一琛朝杜与风挑了挑眉,“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官一琛!” “你不是要见她?我直接要她来不是更快?” 官一琛拿起自己的咖啡,才要再喝一口,杜与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什么事?” “总裁,有人开总经理的跑车……” “什么?”那一口还不算涩的咖啡,烫得官一琛直吐舌,冲上前拉开门,朝秘书小姐问:“又是哪个不怕死的保全?” 秘书小姐怔了一下,应该是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官一琛,回过神后,在官一琛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下,她才说:“不是保全开的,是一位小姐。” 闻言。官一琛脸色一惊,那身影连等电梯都没空,直往楼梯冲去,从十八楼到地下室。 秘书小姐正打算上前关上总裁室的门,杜与风道:“等一下江佛儿来时,让她进我的办公室。” 等了一个月,他的耐性早就消褪了,要他再等下去,他做不到。 半个小时后。 “总裁, 江佛儿小姐来了。” “请她进来。”等了约莫十秒,还不见人进来,杜与风没耐心地起身,走上前将门大大的拉开,“人呢?”只见秘书小姐有些莫名其妙的与他相望。 “江小姐又搭电梯走了。”她不过是打了通电话通报,那位江佛儿小姐却像是听到多骇人的话,转身就往电梯走去,还连拍电梯开关好几次,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该死!” 杜与风冲到电梯前,眼见电梯门正要关上,而他等的人正在里头,想都没多想地伸手,将电梯要关上的门给挡住。 很快地,本是关上的电梯门重新开了,里头的江佛儿则是往角落靠去,一脸慌张地看着来势汹汹的杜与风。 “过来。” “我不要!” 一个月没见,她以为是自己幸运,现在想想,她真有些犯傻,官一琛的安排,其实就是杜与风的安排,他们两人是那么好的朋友,而她却傻得相信了一个不能相信的人。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杜与风铁青着难看的脸色,一把将她从电梯里拉了出来,那力道过重,捏疼了她的手,奈何不管她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手。 “杜与风,你放开我……” 走出电梯,经过秘书小姐的位子,杜与风像是没事般的拉着人,往总裁办公室走去,末了关门前还不忘交代:“不准任何人打扰。” “好的。”秘书小姐很尽责的答道,对江佛儿这个人几乎是无视。 然后,总裁办公室的门挡着秘书小姐的面,“砰”的一声被重重踹上。 秘书小姐在外头吃惊了一下,心想,原来不是只有总经理会踹门,一向内敛稳定的总裁失控时,也是粗暴男一枚。 被拉进总裁办公室,江佛儿依旧想挣开被箝制的手腕,奈何杜与风就是不肯放手。 两人像是在角力,她一挣扎,他就施加力道,又怕弄伤了她,杜与风才想要放手时,江佛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脚下的高跟鞋重重的往他脚上踩去。 突来的钝痛教杜与风减轻力道,来不及松手,江佛儿一时失去重心,双脚不稳的踉跄了几下,往身后跌去。 只是,她还来不及抓住什么稳住身子,杜与风的手臂也来不及拉住她往后倒去的身子,随即江佛儿感觉自己的侧腰传来一阵剧痛, 应该是撞上办公桌的桌角,这一撞让她得刷白了脸,双腿没了支撑力,身子缓缓地往下坠。 觉得像是腰快要断了,她咬着下唇像在忍耐多大的痛楚,杜与风见状,冲到她面前,想看她有没有受伤。 “你怎么了?” “走开!不要碰我……”不想让他碰,江佛儿推他,可惜力气不如人,没几下就被杜与风给揽腰抱到沙发上,因为他刚好碰上她被撞伤的伤处,疼得她呻吟出声。 “怎么了?” “没有……你放开我。” 不顾她的反抗,杜与风将她推到在沙发上,松开手时,先是发现江佛儿原本纤细白嫩的手腕,已圈上一层红紫,像是扭伤地红肿起来。 “该死!”她怎么会这么柔弱,他不过用上几分力,她就被他伤成这样!“你怎么这么容易受伤?” 江佛儿半趴在沙发上,侧腰处一直传来的疼痛,让她疼得冒冷汗,挣扎着想要坐正身子,却只要一动到腰,就让她痛得额头直冒汗。 听着他那声咒骂,身子只是趴在那里,缓缓低下头抚着红肿的手腕,红着眼眶,一言不发的她,心里好不委屈。 明明是他不知节制的施加力道拉扯她,怎么会是她自己受伤的? 这男人为什么只要对她,不管一切,都说是她的错,她也不想这样让他心烦,她都躲他,是他硬找上她的,为什么要骂她? 见她不回话,缩在沙发角落,杜与风有些烦躁地扯着被松开的领带,将两边袖口解开,往手臂上折。 蹲在她身前,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想要解开她裙子的暗扣,“我看看。” “不要……”江佛儿伸手挡住。 “都疼得脸色发白了,还说不要。”杜与风先是小心地抚着她手腕红肿的伤处,有些不忍心地叹了口气,不懂自己为什么每次都无法平心跟她相处,情绪一直都在失控的状态。 江佛儿在他抚上自己的手腕时,心悸地响要将手给抽回,杜与风见状,也不勉强她,怕自己再一次失手又要造成另一道伤了。 “你不要动,我要看看你的腰,我怕伤到骨头了。”杜与风看她忍着痛,有些哽咽的低泣,似乎很痛,他心里更着急,也不断暗骂自己的粗暴。 像是真的疼,江佛儿没再拒绝他,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杜与风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下,再帮她调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然后深受解着她裙子上的暗扣。 不敢太大力,怕弄疼了她,他只敢小心翼翼慢慢地将衣摆往上撩。 一声咒骂再度响起,杜与风不敢相信,不过是那么一撞,竟然红肿淤青一片,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力道温柔:“是这里疼吗?” “嗯……” “我先拿冰块帮你消肿,等一下送你去医院检查。”那细细的腰身,因为那一片红肿破坏了原来的无暇。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 “你连动都动不了还想自己去?”杜与风生着闷气,不满她一再想躲开自己的态度。“我先抱你去休息室里躺着。” “杜与风……”再次无预警的被他抱起,江佛儿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这样排斥的小动作,看在杜与风的眼里,生气有一些,不顺眼有一些,最多的还是难受,他不清楚自己曾经做过多少让她想逃开他的事,但他知道,那些事,肯定都让她的心很痛。 像一把刀一样,一刀一刀地划在她心口,他当年却视若无睹,肯定都让她的心很痛。 “还是你要我在办公室里,在你衣衫不整时,请秘书小姐拿冰块跟毛巾进来?” 江佛儿赶快摇头,苍白的小脸带了一些紧张。 “那就乖乖让我抱。” 他多久没抱过她了?六年?那是多少个黑夜,抱她上床是他觉得最天经地义的手,只要他想,她不能也不敢拒绝他。 可六年后,他却发现,再抱她时,她柔软的身子比记忆中的轻盈许多,依旧是因为不安而紧绷着,若不是她此时疼得眼眶含泪,他会误以为,她揪紧他衣领的手是因为羞怯。 走进办公室里的休息室,杜与风温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她因为他再小的小动作都疼得皱紧眉头,眼睛闭紧地咬着下唇,看得出很痛苦。 帮她盖好被子,杜与风快步走出休息室,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打了内线。 “秘书小姐,麻烦你那些冰块跟毛巾进来给我。” 不久,秘书小姐拿了毛巾跟冰块进来,尽管表情平静,眼睛却四下瞄了一眼,不见刚才被总裁拉进进公室的江佛儿,心里不免纳闷。 “东西放下就好。”杜与风拿起地上江佛儿的高跟鞋,一手接过放着毛巾跟冰块的拖盘,在秘书小姐瞪大眼时,走进休息室,并且将门给关上。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秘书小姐不敢相信,竟然是一向自律的总裁会做的事,不用多想就能猜出,江佛儿本人应该就在休息室里,而两人之间的暧昧,在秘书小姐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已经有些明白原因了。 当初她就觉得怪,江佛儿虽然长得漂亮,但公司漂亮好看的女人多的是,她怎么会这么幸运的受到总经理的赏识,原来总经理是烟幕弹,真正的后台靠山是总裁啊! 想到两人此时在休息室里,若不是还想要这份秘书工作,别处找不到这么优渥的薪资,她肯定会趴在门边,用力听个清楚里头的动静。 可惜,跟八卦相比,她更爱钱,只好退出去到外头守门去。 “你出去。”江佛儿睁开眼,拿着毛巾跟冰块进来的杜与风正坐在床边,她艰难地试着往床的另一边移动。 “不要动,我先帮你冰敷。”杜与风不管她要不要,动手帮她将衣服下摆往上撩起,露出的不只是红肿的腰侧,因为杜与风的动作过大,衣摆往上掀时,几乎要露出她整个腰身,又加上她的挣扎,本就解开的裙子也开始往下滑。 突然乍现的春光,纤细的曲线落入他眼底,杜与风的眼眸深沉,因为她扭动使得衣摆一寸一寸地往上撩,露出更多的雪白肌肤时,不由自主地看向她胸前内衣包裹的小巧饱满后,喉头滚动一下。 二十四岁的她,没有丰满诱人的体态,可雪白纤细的身子,却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你出去,我可以自己……” “你连动都动不了,还能自己冰敷吗?”杜与风不理她的反抗,大掌直接压在她的腰上,避开她的伤处,将毛巾包裹住冰块,轻轻地压在她的腰侧。 突来的冰凉敷教江佛儿僵住身子,“好冰!”忍不住扭动了几下。 “忍耐一下,这样你的红肿会消一些。”杜与风将毛巾覆在她红肿上,细心地拉过床上的凉被,为她盖上,同时将她的雪白身子给覆在被子下。 “好一点了吗?”江佛儿不语,只是安静地盯着他看。 “手给我。”她摇头,同时将手给藏在被子里。 “我看看你的手。”杜与风哪里肯接受她的拒绝?一手定住她腰侧上的毛巾,一手去拉她的手,“不要乱动,等一下冰块掉出来。” “那你放手,我的手已经没事了。” “有没有事,我看过才算数。”依旧是霸道的口吻,明明是他把她的手弄伤的,他却还能这么凶的说话。 “杜与风,我真的很努力想跟你断了关系,你可不可以也忘了我?”她有些埋怨的说。 “断了关系?绯绯是你跟我生出来的,除非你能再把她塞回肚子里,不然我跟你的关系永远也断不了。” “那你就当作我没有生下绯绯。”心里有些落寞的想,原来是因为绯绯,他才不肯断了。 “办不到。”这三个字杜与风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的,大掌正巧拉到她的手,虽是不敢太大力,却坚定地拉到被子外,小心地检查着。 “好痛……”被他揉着她的手腕,淤血的部分要推开,疼得江佛儿小脸全都皱在一起。 “忍一忍。”杜与风见她疼得眼睛紧闭,像小孩子似的怕疼,一股陌生的悸动教他伸手摸向她的脸颊。 当两人肌肤无预警的碰触时,江佛儿吓得睁开眼,却见杜与风低头俯向她,“你要做什么?” “我想亲你。” “不要!”试了几次抽回自己的手,江佛儿推着杜与风厚实的胸膛,怕他再靠近。 “可是我要。”他想念吻她的滋味,那粉嫩的唇瓣令他蠢蠢欲动,他不顾她手的推挤,低头时将唇落在她的额头、鼻子,而后是他想念已久的唇瓣。 可惜,才刚贴近的唇,被她一个转头落在她脸颊边,杜与风也不怒,打算再吻一次。 “杜与风,你疯了!”生气又害怕的她,不住地在他胸膛拍打,想要他马上放开她。 见状,杜与风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望向她,“以后不准再单独跟别的男人外出。” “我偏要!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江佛儿气极了,低头在他肩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虽然是隔着衣料,但那咬劲还是很狠。 直到她咬够了,杜与风忍着肩上的痛说道:“从今天开始,我看哪个男人敢约你出去,还有你最好不要再咬人,否则我肯定会在这里直接要你,而且是要到我尽兴为止,有胆你就再咬一次看看!” 江佛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杜与风一定是在开爱玩笑,他不可能说要在这里要她……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轻薄的话? “你走开!”杜与风见她又推开他,双臂不自觉地将她困得更紧,如铁钳般的力道让她连挣动的力气都没有。 “该死,不要乱动。”杜与风吼完,再也压不下的情欲,让他低头吻住她红润双唇,薄唇恣意地索取她的甜美。 面对他突如其来粗鲁的强吻,强悍的舌头直接顶开她紧闭的牙齿,在她湿热的口中恣意索讨,毕竟曾经是夫妻,杜与风太明白生嫩的她有多不解性事,因此发现江佛儿被他突然的吻给惊得全身僵直。 好一会儿后,江佛儿感觉他压在她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避开她的伤处,往上滑向她上方的饱满,慌得她手脚并用拼命地挣扎扭动,想要转头躲开他的吻,只是不管她怎么想逃开都没有用,杜与风很是熟练地困住她的人。 直到她挣扎得累了,虚弱得再也动不了时,终于尝够的杜与风,大掌占有欲十足地罩在她的饱满上捏揉,力道忽轻忽重,之后移开他的唇,但他的手还是有力地覆在她饱满上,一边捏揉把玩够了,再换另一边。 此时他犀利的目光变得更深沉,像是看不见底的深邃,直盯着她看。 “要不是你的腰还受伤,我真想马上要你!”那粗喘的气息喷在江佛儿的颈间,他的头埋在哪里嗅着属于她的淡淡幽香。 “不要……” “等一下我送你去看医生后就回家。” “杜与风……” “在跟我说一句‘不要’,我真的会在这里要你,你相不相信?”既然每次碰上她都失控,杜与风也不想去压抑自己的情欲,说完又在她颈间重重的咬了一口,在听到她呼疼声时,才转而伸出舌头舔了舔,将她白嫩的颈项在接近锁骨的某一点吮得红通通,好不引人遐思。 “腰还疼吗?”不敢将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杜与风强忍着体内的浴火,抬头问她,同时将手伸向她的腰侧。 “疼。” “那我们先去医院。”说完,杜与风大手一扬,露出她衣衫不整的身子,细长匀称的双腿根部,粉色内裤包裹着她圆俏的臀部,杜与风只是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美色。 “我自己会穿!”感觉冷敷后她的腰已经能够比较不疼了,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刚才的撞击力太大,她才会疼成那样。 江佛儿缓缓坐起身子,并且伸手拉拢衣服,避开杜与风灼热的目光。 他还是不动,只是眉头皱得更紧,“我帮你扣上!”见她扣扣子的速度几乎是要扼杀他的理智,杜与风粗鲁的伸过手来。 “不要你帮忙,我自己可以扣好。”被他突然抱坐在他大腿上,他温热的鼻息落在自己颈间。 “你可以继续挑衅我的耐性,我们也不用去医院了。”他哑着声说,低低的,像是挑逗的情话,手掌还有意地捏了下她的乳房,惊得她细喘。 直到衣服穿好,杜与风抱着她离开办公室,杜与风问她要不要回公司拿私人物品,她吓得直摇头,就怕人家知道她跟杜与风的关系。 见她的反应,杜与风只是冷笑,似乎也早就料到,搭着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将她放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上,又帮她系好安全带,他才走到另一边坐上驾驶座。 “我的鞋……” “我收起来了,晚点再带你去买一双。” 他的回答,本以为会惹来江佛儿的抗议,她却没有,只是安静地坐着,眼睛闭上,身上覆着他从办公室带下来的西装外套。 本来以为杜与风会马上开车,他却发动车子后,望了望外头,不久就见到秘书小姐的身影,还有她被留在行政秘书部门的包包。 杜与风摇下车窗。“总裁,这是江小姐的包包。” “谢谢你。”接过包包,杜与风放到后车座,关上车窗后,杜与风专心开车,江佛儿知道自己根本抵抗不了他的强势,只有顺从,反正她一直以来对他的顺从早就习惯了,就当这是最后一次;缓缓地闭上眼,江佛儿的头转向窗外,盖着他的外套,在冷气的吹拂下,她竟然真的睡去了。 隐约中,似乎听到杜与风不知在跟谁讲电话,伴着他低沉的嗓音,像是怕吵到她,音量刻意压得很低。 那天看完医生,在她坚持下,杜与风直接将她送回公寓,江佛儿以为他会就这样走人,可惜她错了。 杜与风不只没走,还打算去帮她接女儿回家,不过在他去社区幼稚园前,对面房东的儿子已经先一步将女儿送回家。 听着门铃声,杜与风没带善意地开了大门,刚才在对讲机前,得知对面的男人接了他的女儿下课,心里就老大不舒服。 “妈……坏叔叔!”江绯绯以为是妈妈来开门,一见杜与风就想到上次他弄哭妈妈,小嘴马上嘟了嘟。 “你好,请问你是?”房东儿子蓝杰生礼貌地问着,毕竟住在对面这么久,从没见过有男人在这个家走动,今天 一个多小时后,目送方业哲的车子扬长而去,江佛儿这才转身往自家公寓走去。 进门后,只见妹妹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而绯绯则是窝在小阿姨腿上,两人正盯着电视上的海绵宝宝看得专心,还是她关门时发出声响,那一大一小才依依不舍的将头转向她。 “姐,你回来了。” “妈妈!”绯绯开心的跑向她:“妈妈,今天小阿姨带我去吃麦当劳,还有与直叔叔也有去哦!” “真的吗?那你有没有吃得开心?”她牵着女儿往沙发走去,听着她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件,一件讲给她听。 “有!”小孩子毕竟容易满足,对于她晚归也不再像往常闷闷不乐;坐在沙发上后,她问江竹儿:“你今晚要在这里睡吗?” “不要了,我明天还要赶去学校,这里离学校太远了。” “那你早点回去,身上有钱搭车吗?”江佛儿才要拿包包取出钱包,就被阻止了。 “姐,你又来了!我又不是没钱,爸每个月给我这么多零用钱,我花都花不完,只是搭计程车,花不了多少钱的。”相较于姐姐的辛苦,江竹儿承认自己是好命的千金小姐,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不是逛街就是跟朋友出去玩乐,还有杜与直这个二十四小时的私人司机。 “那要不要叫与直来接你?” “不用了,他今天要熬夜写论文,我搭车回去就好。”江竹儿拿起背包,朝小侄女粉嫩的脸颊亲了下:“绯绯,下次小阿姨再带你去玩,今晚小阿姨不陪你睡了哦。” “小阿姨再见。”江绯绯撒娇的在江竹儿脸上香了一下,那甜美的笑,让人打心底喜爱不已。 一个钟头后,已经晚上九点,绯绯已经上床睡觉,她则是刚洗完澡,还来不及套上衣服,即被门外的电铃声给惊住。 怕电铃声吵醒绯绯,心想应该是竹儿又忘了什么东西折回来,没多想的她急忙拿着宽大t恤套上。 冲出浴室后,三步并两步来到大门,连问都没问是谁,即打开大门,“竹儿,是不是又忘了……”拉开门后,她话才说到一半,头抬起来时声音咋然而止。 门外哪里是江竹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与风身上带着烟味,一手撑在门边的墙壁,脸上似笑非笑,眼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看着她湿淋淋的头发,眼光不由得往下移,这才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t恤。 轻薄的面料被发稍滴下的水弄湿一大片,望着细肩下隆起的饱满,在湿透的布料下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再往下看去,竟然是她大片光滑肌肤,雪白匀称的修长双腿,一再挑逗她的视觉感官,随着视线所到之处,口中像是被掐紧般的干渴,不自觉的滚动了下喉头。 他依旧记得,那双腿曾经怎样地勾住他的腰,而这副娇嫩的身躯,又是怎么样在他身下承欢,娇吟轻泣。 只消一眼,不需要过多的挑逗,不需要言语,光是眼前的美色,即教他向来自豪的自制力松动,如果是六年前,他可能早就粗鲁地将她抱起,丢回床上好好折腾她一番。 可惜,江佛儿眼中的冷漠,教他的性欲打消不少,也明白现在不是贪欢的时候,起码他要的不是一夜温存。 “不请我进去吗?”当灼热的视线再移回她的脸上时,他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太晚了,请您回去。”江佛儿说完才想把门关上,杜与风却是眼明手快,一手挡住门,用力一推,力气不够大的江佛儿哪里敌得了?只见他身子一闪,已经进到她屋子里了。 “杜与风,你出去!”对他的不请自进,她先是错愕再是恼怒,这人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她都要他走了,他却硬闯进来。 “今天开车送你的男人是谁?”他自然知道是公司的员工,可是他更想知道那男人与江佛儿的关系,从他进餐馆即见他们有说有笑的,最后又见那男人开车跟她相偕离去,杜与风不得不说,他嫉妒了,而且是打从心里恨不得,狠狠地揍那个敢亲近他女人的男人。 “他是谁不关你的事!”她现在只希望他马上走人,只想要赶快躲回房间穿好衣服,边说她边后退,跟他拉开距离 。 她的举动被杜与风看穿,双眼细眯,“想躲我?” “你不要这样,快点出去,绯绯睡了,你这样会吵醒她的。” “我怎么样?” 一步一步逼近江佛儿,杜与风很是恶意的看着她眼里越发的不安,眼尖的看她几乎要退到半掩的门边,心想房里头有灯光,应该是她的房间,二话不说,趁她不备,将她的人推进房间,反手将房门给关上,上锁。 “杜与风!”他疯了吗?看着他眼里转沉的目光,江佛儿惊慌的明白,那黑眸里清楚的写着她曾经熟悉的欲望。 可他怎么敢?他们都分开六年,他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回来,闯进她家不说,还想拉她上床。 “那男人是谁?” “你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你出去!” “如果我就非待在这里,非上你的床不可呢?” 不久前,他与林葳音出双入对的那一幕,再次映入她脑海,她告诉自己,那都过去了,“我跟你的关系,早就过去了,我要找谁,要让谁来我家,那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本来就有些恼火的杜与风,见她跟别的男人亲近,他不喜欢,又听她说出这些话,再好的自制力,也全被他给抛到脑后,三步并两步的走近她,那气势带着侵略和强悍。 见他快要靠近自己时,江佛儿快速地转身往另一边跑去,想要离他远远的,杜与风这男人一旦发狂起来,她不是没领教过,而她竟管不住自己的口舌,一再挑衅。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躲过时,杜与风长臂一勾,娇小的她哪里还能逃得开?在她还没搞清楚状况时,身子就被一股力量给扯住跌在床上,这一撞,撞得她头昏眼花,待她平缓过来后,才要往床的另一边闪开,杜与风人高马大的身躯已经压了下来。 如果他还有理智,就不该现在对她逾矩,只是他虽然这么想,强烈的独占欲却让他不想放她走。 推着他的手臂,江佛儿直想坐起身,却反被他挡住,随手一推又将她给推回床上。 “你走开,不要碰我……” “我为什么不能碰你?你是我的!”杜与风边说边低头,与她的唇只离两寸。 “不要……你不可以这样……” “我可以,你忘了,你是我的妻子,而我对你有所有的权利。”杜与风说完,吻上她的唇瓣,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舌头往她口中索求,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唔……”他粗暴的吻弄疼了她,江佛儿拼命地扭动,却被他给箝制住。 “佛儿,回吻我。”她的舌头闪躲着,怎么样都不肯让他吮住,因为不满足,杜与风的手粗鲁的拉扯她的t恤,抚上她光滑柔细的肌肤。 身下是她的女人曲线,他的手贪心地探索,抚上她平坦的小腹,既而又往上游移,直接来到她小巧饱满的乳房,熟练地将将t恤往上推,露出她的乳房。 手掌霸住一边的柔软,不算温柔的揉捏,手指攫住她尖挺的乳尖,力道忽轻忽重,疼得她难受,扭身想躲又没能躲开。 “唔……”她细喘地哭诉着:“不要……” “不准不要!”杜与风粗重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表情紧绷凝重。 他一手揉捏她的乳尖,一手抚上她光滑的大腿,享受她身上的柔软触感。 “我不要……”不理会她的不要,杜与风粗鲁地扯下她的t恤,而被他压在床上的江拂儿却不肯顺从,手脚并用地对他又踢又打。 杜与风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再单手将她挣扎的双手举至头顶,早在t恤被脱下的那一瞬间,杜与风即爱恋渴求地看着她那雪白的身躯。 写着情欲的黑眸转沉,当他全身赤裸时,精壮的身躯覆上她,不留一丝缝隙。 听见她的哀求声,杜与风先是眉头一蹙,而后不再开口的低头,粗暴地封住她的唇瓣,将她的哭声全吞进喉间。 “唔……”像是故意惩罚她,薄唇重重地吮着,舌头粗暴的扫过她的唇瓣,用力地捏上她的下巴,逼她张口。舌头撬开她的齿关,熟练地探入她口中,品尝她的甜美。 江佛儿试着想躲开她的吻,只是不管她的头怎么转动,就是无法摆脱掉他的吻,只能由着他的舌头,粗鲁地卷住她不断闪射的粉舌吸吮,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终于乘乖听话,不再挣扎。 似乎也发现安佛儿的安静,杜与风这才将吻转柔,然后结束这个深吻,同时也发现江佛儿的唇瓣被自己给吻得红肿了。 他的唇一路向下吻,在她颈间用力吮着,胸前突来的疼,教江佛儿红着眼眶望向杜与风。 “我要你。” “不要!”他的唇往下来到一边乳房,吻住粉红色的乳尖。 “杜与风,你不要这样……”他的手滑到她大腿,用力拉开她并摆的双腿,任自己置于她双腿之间。 “不要……”温热的手掌烧得全身好热,腿间感受到杜与风炙热的坚硬,她吓得想要躲开。 两人在床上曾经有过的激情,在这一刻记忆全都浮现;杜与风也明白自己的粗暴弄疼了她,可是他一点都不想停止,想要她想得发狂,特别是下腹部那硬挺的亢奋,更是肿胀得难受。 此时的江佛儿,就像六年前那样,雪白的细颈布满他的吻痕,小巧的饱满挺立,诱惑着杜与风贪求的目光,诱得他想再次一尝它的甜美…… 他的手来到江佛儿平坦的小腹,拉扯她轻薄的内裤,因为拉扯的力道过大,耐不住粗鲁的内裤有些被扯破了。 发现他想扯下自己的内裤,江佛儿急得想出声,又被杜与风给吻住。 “唔……”轻薄内裤没一会儿工夫,就被他拉扯下来,丢到床下。 熟练的手指抚过她私密处,接着再往更里面移去,碰到她敏感的花瓣时,江佛儿发出哭声,想要扭开他抚在花核上的手指,还有它带来的炽热。 曾经熟悉的颤粟再一次袭来,手指一次又一次地按在敏感的花核,每一下都让她全身绷得弓起腰,他的身子置于她双腿间,将她的双腿推得更开。 杜与风早已经失控,被情欲掌控的他,轻吻她耳垂的敏感处,让江佛儿乞求地扭着身子,挑起他体内更强烈的欲火。 他知道她也动情了,私密处的湿热告诉他,江佛儿也要他,手指继续在花穴处作乱,揉得那里潮湿更甚,沾染他的手指,方便他的手指探入花瓣,并且一点,一点的深入。 “唔……痛……”久未有过欢爱,江佛儿生涩的避着,只觉得私密处像是被异物撑开的刺痛,疼得她一再扭动细腰,却也因此挑起杜与风更大的欲望。 没有等她习惯,杜与风已经不温柔的在花穴一进一出的抽动,花穴里紧得让他的手指不好抽动。 似乎是看出她疼得难受,杜与风这才温柔地放柔手指的力道;而不知是他的温柔还是已被挑起的情欲,江佛儿的腰竟不听使唤地迎合着他缓慢的抽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释放地压抑在体内…… 江佛儿昏眩地感觉到,曾经熟悉的情欲再次席卷自己,无助的随着杜与风的手指扭动身子,被他吻着,被他咬着,被他揉捏着乳房,将她的快感一再往上推…… 像是不满足她的热情回应,杜与风抬起她的臀,磨擦他敏感的坚硬处,而后粗喘更重。 不知过了多久,江佛儿只觉得下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不安的想出声求他停止,她承受不了更多,可是杜与风却着迷于她此时的娇媚,完全不肯罢休。 修长的手指抽动得更快,嘴继续吻上她的乳房,在樱红的乳尖上重重的啃咬,另一手则是在她身上抚着,任她被情火烧得难受。 “不要,不要了……”乞求的哭泣止不了杜与风的索求。 当高潮来临时,江佛儿花穴一阵收缩,双腿夹紧杜与风的腰,全身紧绷地弓起尖叫,而花穴如密汁般的春水缓缓溢出…… 看着她因高潮而细喘,杜与风回想这六年来,不管他跟谁上床,总会在高潮那一瞬间,想起江佛儿的脸,还有她在床上轻喃细语的呻吟……那时的她,每次在床上都只能任他折磨,任他看她在自己身下,因为过多的高潮而哭泣求饶…… 江佛儿因为高潮而放松的身子,因为杜与风的手指依旧停留在她花穴里,再次僵硬。 知道她太久不曾有过性爱,他便放慢节奏,在她脸上啄了一个又一个细吻,江佛儿口中传来细细的呻吟声,似是痛苦,却又渴求他再继续。 见她还为那高潮的余韵波荡时,杜与风修长的手指突地拨开花穴上的花瓣,先是试探性地在外头滑动,接着便听到她忍不住逸出的呻吟。 杜与风撑开她置于自己腰际的双腿,将 还好,医生判定只是皮外伤,没有撞到后脑,所以没有脑震荡的危险,不过还是希望绯绯能住院几天,再好好观察看看。 看着病床上,绯绯包着纱布苍白的脸,江佛儿的心里好内疚,对她来说,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绯绯。她从没想过,她爸爸会动手打绯绯,她一直觉得,他只是讨厌她这个私生女而不接受绯绯,原来她错了。 得知绯绯受伤住院,一大票人都来了,“还好没事。”江母心疼地看着孙女,心里很舍不得,“妈,医生说只是皮外伤,你不要紧张。”江佛儿安慰妈妈,而教她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杜母会带林葳音来看绯绯。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扰绯绯休息,还是先回去吧。”杜母说。 林葳音也同意,她走到杜与风身边,柔声问:“与风,你要不要也一起走了?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不如先回家。” “林葳音,与风哥要不要走,那是他的事,他是绯绯的爸爸,绯绯受伤,他当然是要留下来照顾绯绯!”江竹儿冲上前,挡在林葳音面前,口气不善的瞪着林葳音这女人。 “竹儿,葳音只是好意,与风在这里也只是等,不如等绯绯醒来再来看她。”杜母打圆场说着。 杜母毕竟是长辈,又出来帮林葳音说话,江竹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给林葳音一记白眼,走回妈妈身边。 “佛儿,你一个人应该可以照顾绯绯吧?”江佛儿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照顾女儿,所有人最好的离开,本来惊慌的心,在绯绯没有大碍后,也因此而冷静下来。 知道杜母不满杜与风留在这里,她想起杜母先前说的话,“你也回去吧,我可以自己照顾绯绯。”她帮绯绯拉被子时淡淡的对杜与风说。 “我留在这里陪你们。”杜与风本来是看着绯绯,后来目光移到她身上,才发现她的态度有变,冷冷的,像是对待陌生人。 “与风……” “出去。” “与风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跟人家说话?” “我现在只担心绯绯的情况,还有我想留在这里,你们全都回去吧。” 江佛儿听着他的话,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绯绯,看她苍白着脸,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心疼地握着绯绯的手。 “那与风哥,绯绯跟我姐就麻烦你了。”江竹儿虽然不是很乐意见她姐跟杜与风又复合,可是她更不爽看到林葳音这女人抢走杜与风。 林葳音劝不走杜与风,有些悻悻然地跟杜母走人,江母则是被江竹儿拉走,想留一点独处空间给他们两人。 直到其他人走了,杜与风才拉过椅子,坐在江佛儿身边,“绯绯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想太多。”他伸手想拉江佛儿的手,却被她给闪开。 “佛儿?”杜与风知道绯绯受伤,对她的打击很大,只是她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拒人于外吗? “六年前,你给我的提款卡,我一直忘了还你了……”江佛儿伸手取过包包,拿出那张一直都带在身边的提款卡,还给杜与风。 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杜与风重重地捏住她的手腕,逼她与他对视。 “你是什么意思?”他可以忍受她的冷淡,但不容许她逃避。 江佛儿不看他也不回话,还是将提款卡还给他。 “江佛儿!”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不能拿。” “什么叫该死的是我的东西?那是我给你的!” “我不要。” “你说什么?”他的音量加大,表情紧绷。 “你会吵到绯绯。”手很痛,像是要断了一样,可是她的心更痛,而唯一能杜绝这种心痛的感觉,就是离开杜与风。 没有他就没有痛,她怎么一直都学不会教训?每一次都要上当受骗才学乖。 杜与风焦急地看着她,“佛儿,你到底怎么了?” 可是没有回应,江佛儿只是看着绯绯,什么都不说,正眼更是没看过杜与风一下。 杜与风没有走,看着她眼里只有病床上的绯绯,知道她是被打击到了,才会有这么反常的态度,所以他不逼她,也不吵她,只是陪她坐在病房里,而她还给他的提款卡,早被他给折断丢进垃圾桶里。 因为怕绯绯会痛,医生打了镇定剂,让她睡觉,直到晚上,都没有醒来,而他与江佛儿则是没有交谈,两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 这一夜,江佛儿想清楚了一些事,而杜与风则是看着她的冷淡,心隐隐的痛了起来。 “妈妈,我肚子饿了。”接近中午,绯绯才醒过来。 看女儿醒来喊饿,江佛儿的心这才放下,赶快将早上她去买的食物打开,里头有绯绯最爱吃的饭菜。 杜与风早上有个重要会议,不得不走,临走前还一直提醒她,绯绯醒来要打电话给他,但是江佛儿没有想过打电话给他,手机被她关机,她只是安静地陪女儿吃饭,然后女儿吃饱了,她又念了故事给她听。 杜与风这个人完全被她遗忘,也不愿去想起,可惜,杜与风有个小跟班,喜欢他到要他直接当爸爸。 “妈妈,叔叔是爸爸对不对?”绯绯的话让她脸上的笑僵了,一时间不知要怎么跟女儿说。 “叔叔说我是他的女儿,我有听到。” “绯绯……” “叔叔是绯绯的爸爸吗?”带着期盼,绯绯很小心的问着,那张还有些红肿淤青的小脸,写着渴望。 她不想骗绯绯,不想让她失望,所以她点头了,“对,叔叔是绯绯的爸爸。” “像幼稚园小朋友的爸爸那样吗?” 女儿的话她明白,心酸的又点头,“对,像幼稚园小朋友的爸爸一样,绯绯也有爸爸。” “那爸爸为什么不要绯绯?” “爸爸没有不要绯绯,爸爸是不知道有绯绯,不然他不会不要绯绯的。” “那爸爸以后还会不见吗?” 这个问题江佛儿没办法回答,只是哽咽的哭了起来。 “妈妈……” “是不是爸爸又不要我们了?”小小年纪对于“不要”这个字眼很敏感,因为早熟,绯绯比同年纪的小孩还勇敢,“妈妈不要哭,爸爸坏,我们也不要爸爸了。” 童音童语想要安慰江佛儿,却惹得她哭得更伤心。 是啊,他们也不要他了……不要了,就不会难过了。 那天下午,医生来巡房,确定绯绯不碍事了,江佛儿没有等杜与风,她马上办了出院手续带着绯绯坐上计程车,回到租来的公寓。 发生这一连串事时,杜与直刚好忙着论文,当他回家听着妈妈谈起绯绯受伤的事,从妈妈的语气中,他听得出妈妈是希望大哥跟佛儿分开,跟林葳音在一起。 这天,吃着晚餐,杜与直看着大哥位子空空的,不难猜出大哥去了哪里,几小时前,他拨电话问江竹儿有关绯绯的伤势,知道无大碍,心也放下不少。 不过从那天起,林葳音已经连着两天出现在家里,他也知道大哥已经跟林葳音谈过,直接拒绝了林葳音的感情。 可惜,林葳音不死心,再加上有他妈这号人物给她当靠山,林葳音自然不肯死心,继续纠缠了。 “与直,你打个电话给你大哥,要他回来吃晚餐。” 杜与直拿起手机,拨了大哥电话,“大哥,你在哪里?” “你在忙?妈让你回来吃饭。”他听出大哥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倦累。 “你要去看绯绯,好,那我知道了。”挂上电话,杜与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你哥又去看绯绯了?”不是昨天一直待着吗?今天还去?昨天也没有回家,说是公司出了一点事,他去跟客户开会。 林葳音本是淡定的表情,在听到杜与风不回来,而是去找江佛儿母女时,脸色转白,将手上的碗放下。 “葳音,怎么不吃了?” “阿姨,我吃饱了。” “那要不要吃点水果?刚才我切了一盘在冰箱冰着,你就在这里等与风,一会儿我再打电话去催他回来。” “妈,大哥不会回来,他说要在那里过夜。” “过什么夜?两个人都离婚了,传出去成什么体统?当初也是江佛儿自己要跟与风离婚的,现在又霸着不放。” “妈,你错了,不是佛儿要跟大哥离婚,这一切是大哥的意思。”杜与直干脆放下碗筷。“我去拿个东西,你看了就明白了。” 杜与直去了房间,再下楼回来餐桌时,手上拿了一个牛皮纸袋,“这是大哥出国前交给我,要我好好保管。” “这是什么?”杜母接过牛皮纸袋,打开来看时,发现里面是本存款簿子,上面与着杜与风的名字。 “这不是你哥的银行簿子,他给你这个干什么?”杜家有钱,两个儿子花钱向来随性,家里也全部供给,根本没有杜与风给弟弟钱的道理。 “因为提款卡在江佛儿手上,大哥出国前怕她没钱花用,要我帮他看着点,一旦没钱就要跟他说,他会再汇钱进去。” “这是离婚的条件?三百万?”杜母对江佛儿更没有好感了。 “不是!妈,你没有看到吗?这三百万钱还是没有动过,大哥要给江佛儿钱,但她不肯用,就算用了,她也都有补回去。” 杜与直说完,看着林葳音,“葳音,你很了解我大哥,他从来不是那么细心的男人,可是这就是他在讨厌江佛儿时肯为她做的,其实我大哥,心里一直都喜欢江佛儿,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林葳音颤抖着声音反驳。 “因为我哥跟江佛儿没有离婚,我哥没有签字,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如果我哥真那么想离婚,六年前他早就签字了,可是他没有。” 杜母被这事实给震惊到。“他们为什么没离婚,不是都签字了?” “这只有大哥知道,既然大哥六年前都不肯离婚了,现在他已经发现,自己心里喜欢的人是江佛儿,又有一个女儿,大哥怎么可能会放下她们母女?” “葳音,你还是放弃我大哥吧,他不适合你。”这六年,林葳音不觉得累,杜与直这旁观者看得都累了。 这一顿饭还没吃完,林葳音难堪的拿了包包走人,杜母则是一脸难色,看着与直给她的银行簿子,再想想这些日子与风的转变,似乎也明白,她那一直说讨厌江佛儿的儿子,应该是口是心非了。 那,她先前又对江佛儿说那些教她难堪的话,这不是又害了儿子了吗? 想到这里,杜母也没心思吃饭了,头疼得让与直将饭桌收拾,她自己则是先回房间躺一下。 星期日一整天,江佛儿跟绯绯都待在家里,手机关机,她谁都不见,就连妈妈跟妹妹来了,她也不开门。 或许,在绯绯受伤那一刻,她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怨念被唤醒了,太多的不公平在她身上发生,连累了她的绯绯,一直逆来顺受的她,觉得太委屈了,她跟绯绯什么错都没有,却凡事要看人脸色,她是私生女,幸运的成了名医的女儿,她知道自己不该有埋怨,比她不幸的人太多了,妈妈没有不要她,也没有冷淡她,但是她不快乐,她一直以来都不快乐。 生活在江家不快乐,爱上杜与风不快乐,她唯一的快乐就是绯绯。 她的绯绯没有错,她只是错在是杜与风的女儿,是她爱错人生下的女儿,可是为什么也要受到跟她一样的委屈? 因为这个埋怨,江佛儿什么人也不见,她只想好好守着女儿,怕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那天下午,杜与风来了,应该是去医院,发现绯绯出院,所以急着跑来家里。 本来,她不打算开门,但她知道绯绯想要见爸爸,比起其他人,爸爸是绯绯最渴望见到的人。 当她打开门时,杜与风外表看起来有点狼狈,倦累的表情在他脸上表露无疑,血丝让他的双眼看来像是一夜没瞌眼,西装外套被他披在手臂上,领带松垮地垂下,因为大热天,杜与风江满身汗,额角到脖子都湿了,杜与风一向很重视个人外在形象,这是江佛儿第一次见他这样。 她开门后,杜与风没有马上进屋里,而是定定地看她,很认真、用心地看着她。 “你不进来吗?”江佛儿退一步,让开位置要他进来。 好半晌,他才开口:“绯绯好多了吗?” “嗯,没有大碍了。” “那要再去医院换药吗?” “今天早上已经去过了。”她没看杜与风,将门关上,“绯绯在房间里,你可以去看她。”江佛儿犹豫了下,淡淡地又说:“绯绯已经知道你是她的爸爸了。” 杜与风表情怔了一下,问:“是你跟她说的?” 江佛儿点头,“她很想见你。” “那你呢?你不想见我?”昨天傍晚当他赶到医院时,发现她帮绯绯办理出院手续,心里一股怒气升起,急拨了几通电话,却都是手机未开机;绯绯出事,他就发现了江佛儿的异样,只是没想到她会一声不响地走人,像是要跟他划清界线,这种被否定的感觉很不好受。 当最后一次拨电话还是没有回应,他甚至是气得当场甩手机,那天,他开着车,来到她的住处,守在楼下,想等她出门,可惜没有等到。 直到天亮,看着一地的烟蒂,在车里看到江竹儿跟她妈一起来时,他才先行驱车离开。 “绯绯刚才吵着要吃果冻,我去帮她准备。”避开杜与风的问题,江佛儿转身要进厨房。 “你一定要这样吗?”看着她不冷不热地态度,完全将他当成陌生人,他真想吼她。 “我只是有点累。”走了一步,被问时她淡淡的回,却没想到会被杜与风从身后抱住。 她挣扎了几下,他不放手,反倒抱得更紧,“你可以气我,骂我,但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故意捉弄我,让我知难而退,要我不要有非份之想,这不是你要的吗?我现在就听你的话,不贪、不求,这样也不对吗?” “我什么时候捉弄你了?”杜与风气极的吼着,连着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他心里的担心没停过,她却说他是在捉弄她。 “淑心阿姨那天跟我说,你跟林葳音交往得很顺利,恭喜你。” 杜与风将她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再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那天我妈跟你说了什么?”不可能一天的转变有这么大,如果她对他真的没有感情了,那天她就不会乖乖的跟他回家,除非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觉得不想再被骗了。”她边说边挣扎,“你快放手,我要给绯绯拿果冻了。” “我跟林葳音从来都没有交往过,在你之前没有,跟你结婚时没有,离婚也没有,我跟她只是朋友。” “你跟她的事我不想听。” “江佛儿!”杜与风气极败坏地吼她,可惜,她不在乎。 过了一会儿,杜与风无奈地松开手,江佛儿没看他,“绯绯在等你。”因为不想他看到自己红了眼眶,所以她急步走进厨房。 走进绯绯的房间时,绯绯坐在床上翻着她的图画故事书,因为很专心,没注意他进房里,待他走近床边时,他才出声。 “绯绯。”他坐在床边,疼惜地抚过女儿的头,再看她包着纱布的伤口,很是心疼。 不知为什么,他可以面对自己对江佛儿的感情,愿意为她而改变,但面对绯绯知道他是爸爸时,他竟有些胆怯。 绯绯没有像往常那样对他笑,也没有亲腻的喊他一声“叔叔”,像是赌气似的,翻着书本的小手更用力地翻动,好像那图书故事得罪了她。 “怎么了?是不是头还很痛?”杜与风让绯绯坐在自己腿上,顺手拿过她正在看的图画故事书。 “你都没有来看我。”那一声像是撒娇又像是委屈,而更多的是对爸爸的失望。 杜与风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避开她受伤的地方,很温柔,很温柔的亲了下,“叔叔不是故意的,是叔叔的错,叔叔应该等绯绯醒来的。” “你才不是叔叔……”江绯绯的头靠在他怀里,嘟着嘴说。 杜与风轻轻地摇晃着身上的绯绯,心狠狠揪紧,声音有些沙哑:“那我是谁?” 怀里的绯绯停顿了好久,一直都没有出声,杜与风也不急,轻轻的摇着她,将下巴靠在她头顶,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是爸爸……你是爸爸,是绯绯的爸爸。”好久,久到杜与风以为绯绯不想认他这个爸爸时,绯绯开口喊他了。 “爸爸”这两个字,让他情绪激动不已,如果真的可以,他第一次希望时间可以倒回,回到他与江佛儿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可以不要对江佛儿那么坏;希望时间可以倒回,回到他们结婚时,他可以不要那么冲动的离婚;希望时间可以倒回,回到江佛儿怀有绯绯时,他可以陪在她们身边。 从不轻言脆弱,不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表露出来,当绯绯喊他一声爸爸时,杜与风却有种想哭的冲动,心酸的红着眼,忍不住泪水,不让女儿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 “对,我是爸爸,所以爸爸不会不要绯绯,会一直陪在绯绯身边。” “跟妈妈一起吗?” “对啊,跟妈妈一起。”他又亲了女儿一下,心里满满的喜悦教他不想再跟他们分开。 “爸爸……”软软的童音,柔软了杜与风的男人心。 因为爸爸回来了,江绯绯直黏着他,怕他不见了。 见状,江佛儿本来是不打算留杜与风在这里用晚餐,最后只能跟绯绯妥协,因为她的绯绯很不淑女又不矜持地坐在杜与风的腿上,怎么都不肯下来。 用过晚餐,喂绯绯吃药,待她睡着后,杜与风抱绯绯回房间躺在床上后,拉着裤子说:“下星期我要去香港一趟。”江佛儿没有回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你和绯绯跟我一起去,香港有个迪士尼乐园,小朋友都爱那里,我打算拨几天陪绯绯去那里玩;女人都爱逛街,香港又是逛街的天堂,你应该也会喜欢,我们再花几天逛街买东西……” 见她还是没有回话,杜与风这才低身亲了绯绯脸颊一下,而后起身走向江佛儿,不管她要不是要,拉过她的手往外走。 “杜与风!”她小声叫着。 “现在是我们的两人独自时间,绯绯睡了,我们可以来谈谈之后的事。” 之后?他们还有之后的事吗? 抵不过他的拉扯,江佛儿只有任他拉着走,走到客厅,杜与风拿出放在沙发上,西装里的烟盒及打火机。 在江佛儿不赞同的目光下,又拉着她的手走到阳台去。 阳台有个椅子,他坐下来,同时拉着江佛儿侧坐在他腿上,“杜与风!”不习惯这突来的亲腻,江佛儿扭动着身子想要站起身。 “别乱动,等一下被烫到。”杜与风正在点烟,星星的火源在夜里亮起小细点。 “你先放开我,我们这样不好……会被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我们是夫妻,我光明正大地抱着老婆,坐在阳台赏月,看星星有什么错?谁敢说我们?” “谁要跟你在阳台赏月、看星星!” “那不是你以前的愿望?我记得竹儿曾说过,你最大的愿望是跟你喜欢的人,一起赏月、看星星。” “那是小时候不懂事乱说的,而且,那人为什么是你?” “因为我是你喜欢的人,除了我,谁还有权利陪你做这些,男人会觉得很丢脸的事?”轻抽一口烟,杜与风将头转到一边,吐着烟圈。 “谁、谁说是你?” “那你还喜欢谁?我去找那人谈一谈。” “你要干什么?” “我去告诉那个男人,勾引有夫之妇是要吃上官司的,如果他不介意,我可以用拳头跟他好好问候一声。”对杜与风而言,他的独占欲很强,一旦是他认定属于自己的东西,他都会誓死保护,也绝不轻让。 江佛儿就是那个他花了三十年认定的人。 杜与风的语气平平淡淡的,表情也不算认真,但他边抽着烟边说这些话时,江佛儿因为不想看他,只能抬头看着远方…… 今晚的月亮很圆,星星也不少,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这么跟杜与风坐在自家的阳台前做这种事。 杜与风见她又装哑巴,什么回应都不给,他也不气恼,在来之前,他已经跟官一琛深谈过,此时面对她,他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镇定,也更清楚自己要谈的是什么。 “我从没跟林葳音上过床。”他又抽了一口烟,本是搂紧她腰的手,改而轻轻在她腰侧游移,动作很轻柔,“我承认她曾让我心动过,但我没有付诸行动,我知道那时我对你有责任,我不是那么想要左拥右抱的男人,一旦我有女人,我只有一双手臂、一个怀抱,拥有一个女人就足够了。”停了一下,杜与风趁江佛儿不备,偷亲她嘴唇一下,淡淡的烟味在她唇边漫开。 江佛儿却没有推开他,也没有骂他,只是不肯看他,继续看着上方的月亮。 “我从没有跟她交往,我不知道我妈怎么说的,但我只是像朋友一样照顾她,我连她的手都没牵过。”说完,他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赶紧拉起她的手,十指交握在手心里。 “我不管其他什么人说什么话,但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你不要轻易就放弃我,如果你觉得我错了,你可以骂我、气我,跟我冷战都好,但不要一声不响离开我。” 他怎么会知道的?感觉手被握得更紧,江佛儿诧异杜与风竟然知道,她打算带着绯绯离开的事。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你接下来的想法,但我怕你不要我了,所以我先跟你说,我希望你跟绯绯回到我身边,如果说是补偿,那让我补偿这六年来我欠你们的。” “对你而言,做这些就只是为了补偿?” 杜与风睨了她一眼,觉得她问了一个蠢问题,将手上的烟捻熄,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不温柔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感觉得出来,杜与风是带着怒气的,像是恨不得将她一口拆掉,吃下腹。 好半晌,江佛儿以为自己要缺氧而拍着他的肩时,杜与风才结束这个深吻,江佛儿这才能重新呼吸新鲜空气,被吻得红肿的嘴唇,跟她因为羞怯转红的脸蛋,让杜与风看得很心动。 一时冲动,他忍不住又偷吻了第二次,虽然没有第一次的久,但他结束吻时,江佛儿已经瘫软在他怀里,哪里还有力气反抗、推拒他? 气喘吁吁的两人互看着,江佛儿口中有他刚才抽烟的烟草味,杜与风则是很想再吻第三次,但怕她翻脸甩他巴掌,所以他忍住了。 “你觉得我这么吻你,只是为了想要补偿吗?” 江佛儿被问得有些羞愧,不知该怎么回,只有再装一次哑巴,装假没听到他的问题。 “佛儿,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江佛儿却轻轻呜咽的哭了起来,她一哭,吓坏了杜与风,“佛儿?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就算你现在不是为了补偿我,我也不要跟你好了,不要跟你好了……”她边说边哭。 那么久的委屈,她怎么可能马上就忘了?怎么可能相信他现在的话,如果他哪天又觉得她是讨厌鬼,又离开她时,她跟绯绯该怎么办? “好好好,你不要跟我好,那换我来跟你好,好不好?”杜与风哄着,语气里满是宠溺。 她追了他那么多年,喜欢那么多年,在他明白自己的感情时,她却说不要跟他好,那怎么可以! “你会来跟我好吗?” “会,不管你要不要跟我好,我都会。” “不会有其他女人?”她斜看他,眼眶里还挂着泪水。 “不会。”他吻掉她的眼泪。 “可是大家都以为我们离婚了。” “那正好,我可以帮你举办一场更盛大的婚礼,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杜与风要娶江佛儿。”他扳正她的脸,与她对看,很严肃的告诉她:“听好了,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以后你再怎么哭,怎么要协,我也不会说。” “我爱你。” “呜……”江佛儿又一次哭了起来,哭得好不伤心,被杜与风抱在怀里,她边哭边打他,“你那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坏?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冷淡?为什么不能多关心我一下?为什么要说只养我一年?”她的每一下,杜与风都默默承受着,她知道,太多心结在江佛儿心中,他们还需要时间,但他有信心为她将那些结,一个、一个解开。 “如果你忍心对我坏,我不反对,但是不可以对我冷淡,不然我会很吃醋,也不准不关心我,所以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养你一辈子,让你当个全职的杜太太。” 反正她对他再坏,上了床,她哪里抵得过他的纠缠?他会让她在床上,一次,一次乖乖的交出真心的。 谁知道,杜与风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江佛儿竟然逼他承诺不会强拉她上床,除非她愿望,不然不准碰她,这么可怕的承诺,杜与风很没面子的接受,自此成了天天孤枕难眠的男人,而他欲求不满的暴躁情绪,自然也影响他上班效率。 一个多月来,天天开会,他天天骂人,全公司都被一向冷淡不多话的总裁给吓得胆颤心惊,唯恐一个不小心成了炮灰;只有一个人,非常不怕死的,明知杜与风的痛处,偏又往他那已经快要溃烂的痛处踩去。 “听说你昨晚又被赶到客厅睡了?”一个月前,杜与风要江佛儿辞职,可惜人家根本不甩他,继续赶着早上打卡上班。 一直容忍的他,却在江佛儿某一次与男同事一起外出办事情,爆发了老公乱吃飞醋的后果,不等人回来即夺命连环扣,接着又直接待在江佛儿的部门等人,待她回公司时,二话不说,拉着人直往顶楼走。 顿时,两人的绯闻满公司飞,最后,传来的马路消息是,总裁是江佛儿的地下情夫,因为江佛儿只是跟他玩玩,所以才会隐瞒两人的交往,偷偷摸摸的不敢公开。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杜与风耳里,当下马上冲到隔避官一琛的办公室,两人在里头大动手脚,出来时,杜与风略有挂彩,而官一琛则是被伤得比较重的那一个,秘书小姐进去帮他擦药时,一时还误以为那人不是一向风度翩翩的总经理。 本来以为官一琛会安静些,不再乱放话,他今天却又不怕死的来找碴。 杜与风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想理他继续埋头看文件。 “不要说我不够兄弟,这盒巧克力拿去。”官一琛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巧克力,往他桌上一摆。 “又是哪个不怕死的送的巧克力!”杜与风想都没想,打算拿起来丢进垃圾桶时,官一琛连忙阻止。 “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请人从国外买回来的,不是那种廉价,随处可买的巧克力。” “给我这个干什么?”杜与风皱眉打量那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官一琛朝他招招手,附在杜与风耳边说:“这可是来自欧洲王室,是专门骗女人上床,让女人在床上乖乖听话的好东西。” “春药?”杜与风表情高深莫测地盯着巧克力,心里闪过一丝窃喜。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给我这干嘛?”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江佛儿那么难搞定,你天天当欲求不满的怨夫,这巧克力只要一颗,我保证她在床上马上服服贴贴。” “然后呢?” “什么然后,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天天来个春情荡漾的‘我还要’夜晚,杜与风,你少给我装纯情了,在国外,我们两人什么玩意没玩过!” “你要我用这种方法得到她?” “不然呢?你现在完全处于劣势,根本扳不回局面,我这是在帮你。”其实他是有点同情杜与风,身边好朋友,他还是决定帮这个忙。 杜与风想想,不再多说地将巧克力收起来,“你可以走了。” 官一琛也不哆嗦,朝他努着下巴示意,“如果之后还有需要,再跟我说。” 待官一琛离去,杜与风马上打手机,“与直,下班后,你帮我去接绯绯,今晚接她去家里睡,我跟佛儿有事要忙。” 挂了电话,杜与风随即拿着巧克力,穿上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我有事出去,不管有多急的事都不要打电话给我,另外再帮我打内线给江佛儿小姐,跟她说我喝醉酒,在君悦饭店的总统套房里。” “好的,总裁。”可是总裁人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骗江小姐? 交代好一切后,杜与风搭电梯到地下室,将车子开出去,五分钟后,马上接到江佛儿拨来的电话,不过他现在是酒醉的人,不能接电话。 他想,一个小时内,她肯定会担心得冲来饭店找他,当初她说过,不能强迫她,那么这一次,他要让她求自己要她,一次又一次的…… 全书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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