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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曜冰凉地一笑，目光落在雪夕身上毫无温度，因为是她，所以他不退不让，因为是她，他才要杀了恨天。他虽受伤，可身子依然如翠竹一般节节直立，风扬起的发丝遮住视线，朦朦胧胧之间竟然看不到雪夕的样子。他忘记了，她脸上还带着一层面具。
雪夕岿然不动，只是绝曜那般的眼神让她有些失落。战场之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手软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个道理，她懂的，所以她才从背后伤了绝曜。
恨天受伤，血缓缓地流出，虽然是黑衣，但早已浸透。地面，一滴，一滴，渐渐地留下了一大滩的血迹。
许久，人影都未动，只是有人忽然显现在绝曜耳边低语了什么，绝曜神色微变，对墨涟和练玥沁说道：“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能死，一个也不能逃。”说完便扬长而去。
雪夕冷笑：“你还能逃吗？”
恨天微微点头：“伤势并不碍事。”这点小伤无足挂齿，不过绝曜也没有将一身本领全部发出，双方的试探都在雪夕那一出手间而停下。
雪夕转身，与恨天相互点了下头，两人轻功施展，迅速地逃亡，消失在黑暗之中。
待人影消失一刻，练玥沁和墨涟才开始动身追捕，两人眼底的笑不言自明。绝曜早早吩咐的话犹在心底：伤了杀了恨天都可以，但是不能伤了那个女子。
绝曜大步离开，直朝着千芸楼而去。他身姿挺拔，面色如常，仿佛刚刚那一击似乎对他没一点影响。千芸楼中晚间客人多了许多，人尚在外面已经听到了里面歌舞尽兴的声音。绝曜避开了正门，从后门进入了千芸楼。
菱雨双手环立地倚靠在门上，见主子来到，拱手一礼：“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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