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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月光落在山中，洒下一层白辉。反而让子湄的面色显得有些可怕。此刻她的目光如剑，无比凌锐。
“南斗掌生，北斗注死，所有生灵往复六界之间，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她如同自嘲，“师兄可还记得昆仑山的传说，数百年前琼华派逆天而为，违逆天道，终遭九天玄女灭门？”
轩明缓缓低下头去：“藏经阁中有所记载……我看到过。因此掌门严教弟子，不可意图做逆天之事。”
子湄轻轻呼出一口气：“那请问，轩明师兄，逆天之事有哪些？”
“呃……”
一阵微风抚面而过，拂起他鬓角的头发。他吟思了一会，最终只得摇头。
“逆天而为之事，命魂执念、起死回生、妄动神力、纵容妖魔，甚至——改天换命。”
她说这话时，嘴角带着诡谲的笑意，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等她意识到身边还有他人，已看到轩明面露讶然，便笑道：“我不过是胡口乱说。天道流转，不可更改，这个道理……我懂。”
她隐隐攥紧了袖，直到抚摸到自己的篪笛，才略有放松。
轩明却注意到了这动作，不由得去握住她的手腕，又缓慢地缩了回来：“那个……我想请你陪我一同去巫山和幻瑾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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