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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谨难以置信低下头,血肉模糊的伤口全都复原了!如果不是布料还有腐蚀的痕迹,白谨几乎以为受伤是她的错觉。 这是那位d博士判断是否需要治疗的标准吗?在这个副本里疾病会恢复原样? 白谨摸了摸原来伤口的位置,肌肤光滑细腻,捏一捏痛感如初。 伤口真的复原了,为什么布料没有恢复呢? 不,这个更加指向这个副本的核心是某一种疾病,除了这一种疾病之外,其他所有的病状都被边缘化。 所以医院大部分基本科室都没有。 这个疾病到底是什么? 跟游轮又有什么关系? 白谨站起身按照她原本的行动路线走到门前,这是内舱房没有窗户,看不见大海。 靠在门前隐约能够听到门外的声音,白谨想不到这种游玩性质的游轮怎么跟医院扯上关系。 她闭着眼睛,以不同的方向角度思考跟游轮相关的信息: 【游客、乘务员、工作人员、医务人员、安保人员、船长……】 【海洋、风暴、海洋生物……】 【游轮游玩项目、宴会……】 海底肉! 白谨猛地睁开眼睛,海底肉说白了就是海洋生物,而现实里海洋生物对人体是有害的,从隐晦隐藏的消息来看,食用海底肉跟副本接触污染源是同样的效果。 游轮跟医院能有什么必要相关的?一个是游玩一个是看病场所。 非要扯上关系,那就只能是在游玩中受伤或者生病,白谨那种程度的外伤d博士都说没有必要治疗,再加上刚醒来的时候苗苗的问话—— 这种疾病必然是内部的。 “游轮上有人吃了海底肉?被污染后进入医院?” 而吃了海底肉后症状是:发痒、身上起什么东西、发烧? 可是这解释不通她头顶血条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吃了海底肉导致异变,她为什么刚进副本就有血条? 白谨打开房门,想要知道血条存在的原因很难,但是想验证副本是不是跟海底肉有关系却很简单。 只要找到一个吃饭的地方,看看里面是否供应海洋生物为食物,如果供应海鲜,那么异变就是面向整艘游轮的全体人员。 如果没有供应,也不能说明疾病跟海鲜无关,需要麻烦一点找一找有没有人偷偷捕捉海鲜食用。 推开房门,房间外面的走廊变了个样子,白色墙壁、绿色安全通道、墙壁上挂着一些注意事项。 居然不是因为电梯变化。 前几次场景变化,都是从电梯出来发现不同,这就会潜意识认为场景变化跟电梯有关。 但是现在随便开门也有了变化,说明变化是随机的,也是有一定规律的。 规律可能是:必须要开关某扇门:房门、电梯门。 也有可能是,要从一个场景进入另外一个场景:从电梯进入走廊、从客房进入走廊。 但又不是开关所有的门都会变地方,也不是所有变换位置都会有场景变化。 白谨转过身体看向客房,客房已经变成了病房,而且是多人病房,病床就不止一个。 房间面积都是相同的,布局基本也相同,客房卫生间占地多大,变成病房后占地也有多大,客房里在什么位置,变成病房后也依旧在什么位置。 但是细节上不同,客房的床又大又软,病房的床是常见病床,没有什么特殊的。 客房里没有窗户,而变成病房后,就有窗户了。 正在航行的游轮,不用看都知道周围都是海洋,但是医院外会有什么? 就在白谨准备进入病房查看窗外景象的时候,身侧忽然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打断了她的行动。 “余夏?”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孙静姝。 不等白谨回答,孙静姝又回头看向病房里,“对,护士长,是余夏,她看起来好像不发烧了。” 白谨大概知道孙静姝为什么在这里了,原本应该是她跟着苗苗来查房学习,因为她发烧改成了孙静姝。 所以她们现在是正在查房? 里面有病人? 白谨走过去,苗苗正好从里面走出来,她看向白谨,不太意外道,“受伤了?” “已经好了。” 白谨回答。 两人都没问怎么受伤的,之前高原他们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这里受伤很常见?还是因为外伤不在他们关心范畴内? “下午在二楼服务台等着我。” 苗苗简单吩咐一句,就带着孙静姝离开了,白谨看着她们进入电梯,转头看向病房。 病房里一个白胖的男人躺在病床上正看着她,见她看过去,咧开嘴笑,“小妹,能不能给哥整口酒?” 白谨视线移落在病床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朱长生,肝癌晚期。 “三楼的病人病症比较轻,四楼都是单人病房,病状很重。”——这是高原之前的原话。 而现在,肝癌晚期四个字清晰明了。 哪怕末世后医院里很少有除了雾污染之外的癌症疾病,也不会不知道癌症晚期基本等同于死亡倒计时。 肝癌晚期都属于病症比较轻,什么样的疾病属于重病? 不对,白谨意识到自己陷入正常逻辑里去了,在副本跟现实还是不同的,她思考的方向应该是: 在这个副本里,肝癌晚期属于病状较轻,也就是说能够治疗。 副本如何治疗疾病? “还喝呢?”旁边被帘子挡住的病床里传出声音,“小心命都喝没了。” “那也比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好。”朱长生哼哼道。 白谨心头微动,刚要走进去,就看到帘子上往外凸起婴儿手臂粗细长短一截。 环岛之旅(34) 白谨停住脚步, 看向朱长生,却见到朱长生面红耳赤对着帘子叫唤,仿佛没看到那凸出来的一截。 那一截凸起很明显是里面有东西撑出来的,朱长生正对那边, 不可能注意不到, 但他的表现又确实不像是看到了。 白谨不由沉思,他到底是“看不见”异常, 还是习以为常? 白谨想了又想, 她头顶的血条表明她现在的状态已经走在悬崖边,不做为可能不会有突发危机, 但进度也会原地不动,这么一来一静不如一动。 于是白谨边往里走, 边劝两人,“有什么话好好说,这里是医院。” 白谨笃定这里的医患关系, 医生高于病患, 方才苗苗她们两人在的时候, 病房两人可是一句话都不吭,直到人走了才说话。 所以她可以强势一些, 哪怕她不知道护士的职责是什么,但没少去医院检查,还不知道护士怎么维持秩序吗? 果然她这么一说,帘子里的人安静下来,撑起来的帘子凹陷下去,朱长生倒是哼哼两声, 但也没在说什么话。 白谨走到窗边,没有开窗, 也不需要开,窗户透明,窗外景象一目了然。 这是个四面环海的岛屿,从白谨所在角度来看,医院距离海岸还有一段距离。白谨看着大路心里估算了一下,按照这个世界公交车的车速来计算,大概是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最让她在意的是,目之所及,寸草不生,土地呈深褐色,像枯干的血痂。中间横贯着数条宽敞车道,宛若破败身体中横贯的血管。 给人感觉很不好。 “这位,护士?你看什么呢?”朱长生不耐烦道,“又不让开窗,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白谨收回视线,心思转了几道,回过头脸上就带着几分温和笑意,“就是想看看路。” “路有什么好看的?”朱长生不理解,“这破地方,要不是为了治病,鸟都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