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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目光转向程远山，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幽深的眸子凝在一片在秋风中翻飞的叶子上，目光深遂而不可测，清瘦的面庞棱角分明，五官冷俊刚毅，周身散发出距人千里的冷冽气息，在阳光的照射下也不曾见温暖，她就像突然喝下一口冰冷的山泉水似的，激得心脏猛烈跳动。
她抚着灼热的胸口，仰视着程远山，忖思，这样的程老师也是经过风霜洗理过吗？
两人的投影在青苔斑驳的石阶上被拉得老长，忽左忽右地融在一起，十分亲密的样子。悠远的古钟在幽静的山间回荡，这片深秋的枫林也暖了不少。
“咦，这里好像我来过。”顾挽澜听到钟声，忽然想起好像小时候随父母来过的那座古寺就在附近，中午就和同学吃了些来的零食，走了这么久，肚子早就饿了，就笑嘻嘻地问：“程老师喜欢吃素斋吗，正好我们也去赶个场儿吧。”
“是去无芥寺吗？”程远山低着头问。
“好像是吧，我也不太记得名字了，反正是小的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来过，只记得那里的素面很好吃，我吃了整整一大碗呢！”
关于寺名，顾挽澜是不太记得了，对于儿童而言，古寺的印象浓缩为一碗素面已经算是一段很快乐的记忆了，一想到今天能带着程老师一起享用，她的眼角眉梢也分外的快乐起来。
程远山看了看眼前快乐的小女孩儿，摇了摇头，有些羡慕她的这种纯真，真心地希望她能永远这样，眼睛里总带着一抹感染人的快乐，便顺从地说：“走吧，程老师带你以一个大学生的眼光去看看无芥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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