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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温以泽轻轻推了把景致:“不是说想早点回去睡觉吗?快回去,不然我怕你被他们吵得脑壳疼,睡不着觉。” 景致就笑着提上包就走了。 甫一从室内出来,冰冷的空气就兜头罩来,景致没有注意,打了个小喷嚏,抬眼之际,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缓缓朝她开过来。 景致有些迷茫,那辆车停在她面前,后座的车窗徐徐下降,露出那张清贵的脸。 程寄温声道:“上来,我送你。” 他来横店居然只开一辆低调的奔驰车。景致脑海中闪过这样奇怪的念头。 程寄有一两个朋友,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会特意选低调的车子出行,但对于程寄来说,不管奢华的还是低调的车,他其实都无所谓。 但他的司机开来开去最多的还是宾利车。 景致觉得他最喜欢宾利车。 程寄探身打开车门,里面暖烘烘的热气翻扑在身上,让景致少受了点冷。 景致站在那儿没有动,对他笑笑,看上去很和蔼,脾气也不错,像是碰上了老熟人聊几句:“还没走?” 程寄:“我说了是来找你的。” 景致点点头:“要说什么你说吧?我听着。” 要说什么呢? 她这样郑重其事地洗耳恭听,反而弄得程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全憋在肚子里。 在他的计划中,他们的沟通要更加随意一些。 在景致的注意下,程寄说:“不冷么?上来车上说。” 这时候,手机弹出一条语音消息:“您预约的滴滴司机已经到达乘车上车点,请乘客赶快到达。” 景致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她走上前,很慷慨地替程寄关上车门:“程先生,那我先走了。” 然后她就真的走了。 给程寄开车的不是家里的司机,是戴鸣霞安排的,很显然这个司机比较业余,不懂得什么叫“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说的不要说”。 司机颇为惊讶地说:“喏,程老板,你等了这么久,这个女人说走就走?那现在怎么弄弄?” 一副吃瓜群众的语气,口音还带着浙普。 眼睁睁看着景致坐上了滴滴车,扬长而去。 程寄紧抿着唇,沉着脸,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不敢再多嘴。 滴滴车里还留下上位乘客遗留的劣质女香,景致降下了点玻璃,冷风灌入,就连车里俗气的音乐也都散了。 滴滴司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往后看了一眼,觉得景致不像是个能随便唠嗑的人,他觉得无聊又往两侧的后视镜看了看,就见到一辆奔驰车。 从医院出来,这辆奔驰车就跟着自己。 司机好心地提示:“小姑娘,你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怎么从你坐上车,就有人跟着我们。你要不报个警,不安全。” 其实那辆车坐得并不是十分舒适,脑袋直接靠在车椅的最上面,她那时候有些困了,还是睁开眼,眼睛放了半天空才说:“没事,开吧。” 以程寄的能力肯定摸清了她的情况,她也不用再隐瞒住址。 司机听她这么说也不再说话,二十多分钟,景致下车,站在冷风中往后看了几秒,她垂下脑袋想了一会儿,随后还是独自回到楼上。 程寄坐在车里,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第二天,温以泽复工上班,经历了溺水的事情,董导面对他没了以往那种神气,说话客客气气,有理有据。 看上去他真的是被刘洋这个小人迷惑,破了迷障最后,终于识人清晰。 但是剧组里倒出现了个怪人,周身矜贵的氛围与周围脏乱差的环境格格不入,好像是隔壁现在偶像剧的男主走错了片场。 然而制片人和导演谁也不敢怠慢他,有时候还会主动打招呼,但程寄经常跟在景致左右,难免碰到的次数多起来,为了避ʝʂց免尴尬,导演和制片人会避开他,连同景致。 两三天下来,除了团队里几个人,整个剧场也没人敢接近景致。 景致无所谓,装聋作哑地当程寄不存在,一直到一个礼拜后,景致带着温以泽回北京参加活动,程寄选择了和他们同一趟飞机,从杭州飞往北京。 他们团队为了省钱,只给温以泽订了头等舱的机票,其他人都挤在经济舱,而且景致还和叶柠,唐晓杰分开了,只能和别人坐。 订机票的事是杨军做的,叶柠和唐晓杰觉得杨军没把事情办法,在嫌弃杨军这件事上,这两人的意见头一回达成高度认同。 景致倒是无所谓。 过了一会儿,带着口罩的温以泽从头等舱走过来,问景致边上的女生能不能换个座位。 女生原先是不太乐意的,但是听到温以泽在头等舱的时候,还是很满意地点点头。 景致点了点他的手臂:“怎么坐到这里?” 温以泽温和的眉眼微弯,即使戴着口罩也能想象得到他一定是笑着的:“我还是想和你坐一起。” 来往还有乘客,景致怕他挡道,即使觉得他浪费钱也只好同意,“那你坐靠窗的,到时候我要拍风景。” 温以泽当然听她的,和坐在靠窗的男士说了一声,那位男士喜滋滋地同意了,只剩下坐在靠近廊侧的女生内心不断腹诽:有没有搞错啊!不是说了要和我换的吗?还没坐过头等舱呢! 然而她的不甘在十几分钟后得到治愈,又有个男人走过来说:“小姐,我的头等舱可以和你经济舱做交换吗?” 女生:今天是撞大运了吗? “当然可以。” 临走之前,女生还特意看了景致一眼,那目光中有着难言之意。 左右两边坐着温以泽和程寄,景致坐在中间,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忽然有种莫名的好笑。 特别是程寄,景致好整以暇地对他说:“我劝你还是和那个女生换回来,经济舱可不是你吃得消坐的。” 一趟两个小时左右的飞行,要憋屈坐在经济舱,对于一个有洁癖又腿长手长的男人来说是不容易的。 以前程寄陪她坐在位子很小的小众剧院看话剧,都坐得不太舒服,勉强看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是受不了就提出要退场。 这个确实也被景致说中了,程寄坐下去的时候,就感觉到束手束脚,浑身不舒服。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人总是要尝试新鲜,接受变化,我愿意试试。” 景致轻哼一声,似乎是讽刺他做错了一次决定,圆圆的杏仁眼半垂,她用手掩住嘴,小小地打了哈欠。 姿态懒散地重新躺回座位上:“那就随你。” 什么叫随他? 她就这样放任他,不管他? 他是给她多买一张头等舱的机票,想让她做身边,谁想到温以泽竟然跑来坐过来。 看着景致闭着眼睛恬静睡颜,程寄起了想要啮咬她脖子的心思。 谁让她这么舒适。 程寄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雪白的脖子,毛衣宽松,脖子往后仰,露出天鹅颈般修长的脖子,很漂亮。 忽然一块粉色的毛毯盖在景致身上,结结实实地把她脖子挡住。 程寄抬起眉眼,看到温以泽笑吟吟地看着他,程寄沉下脸,眉目染上一层薄霜, 景致这几天有些累,虽然没有飞回北京,但一直在和戴鸣霞手上的艺人做交接工作,忙到很晚。 整个飞行过程中,只有刚起飞的时候,拍了几张舷窗外的夜景,之后就一直戴上眼罩和耳塞睡觉。 青幽地长发用发绳扎了个宽松的低马尾,在靠背上蹭了蹭,有些凌乱,但给景致增添了一抹慵懒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