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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接机,景致就想起以前在gre和一线明星做工作交接,那些粉丝来接机,造成人流拥挤,都上了社会新闻。 景致低头查看手机,刚点进邮箱,就看到了那份梦寐以求的文件。 “谁说你没名气的,”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露齿笑,笑容灿烂又得意,“准备准备,你马上要火了。” 邮箱里的那份文件是钟导的要筹拍的电影试戏剧本。 下飞机的时候,钟太太拉住她的手,“景致,后天你就带人过来,让老钟看看。我等会儿就让人把剧本给你。” 像是在肯定她这段时间以来的付出。 景致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回了北京的家后,都顾不上修整,拉着团队里的人给温以泽的试戏片段出谋划策,到了约定的时间就带着他去试戏。 温以泽要试的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从绍兴去上海大都市寻找机会的小镇青年的角色。 这是钟导筹备多年的大项目,投资方,出品人都很可靠,大家都是冲着想再拍一部精品电影而来。不管有没有取得很好的票房,都能获得很大的关注。 这就意味着,如果能选上男主角,温以泽将迎来演艺生涯上的大曝光。 景致站在不远处,正和戴鸣霞说着话,见到温以泽做好妆造后,有些紧张得看了她一眼,景致朝着他坚定地点点头,给予他肯定。 戴鸣霞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台阶给他铺到这儿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要是真成了,他可就真的一夜成名了。” 一夜成名,意味着权力和金钱朝他抛开橄榄枝。 景致无声笑笑,又隐隐期待着。 这场试戏他们聊到快傍晚,戴鸣霞代替她去参加饭局,试戏结束后,景致就和温以泽回去了。 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结果不在他们控制范围之内。 温以泽从试戏间出来,景致就问了他一句怎么样就不再问了。 温以泽捂着心口说:“试戏还好,试完戏面对这么多人还是有点紧张。” 景致点了点,吩咐唐晓杰拿上东西就走,“先去卸个妆,然后我们回去好好吃顿饭。” 唐晓杰利索地拎上包,一说起吃的他的耳朵就贼灵敏:“什么吃的?” 景致和温以泽相视一笑:“就不告诉你。” “好啊,你们两个!就知道戏弄我!” 他们那天吃的是老北京火锅,在吕碧云家里,除了他们夫妻两,景致还把团队和爸爸奶奶也带来了。 快十个人围了一桌。桌上摆着烫火锅必备的食物,还有水果,丰富程度一看就是吕碧云风格。 为了等这一顿饭,大家似乎都有点饿着了,筷子横飞。 一大筷子的生肉放进铜锅里,稍微一离眼就没了踪影。 “唐!晓!杰,你是不是人啊,我刚放进去的肉就被你夹走了。”叶柠大声控诉。 “没有,我真没有,”说着,他又往嘴里塞了块肉,但这回实在是烫嘴,就连他说话也囫囵起来。 简直是不打自招。 引得爸爸和奶奶低声笑。 景致还没吃饱,夹了夹自己面前的,没夹到肉,懊恼得皱了皱鼻子,“看来以后大家聚餐不能叫小唐了。” 正说着,温以泽往她碗里夹了肉:“吃这个吧。” 景致微微一顿,垂着眸,黑色的睫羽像把小扇子轻眨,鼻尖冒着细密的汗,烟熏火燎中,脸颊红彤彤。 她定定地看着碗里的肉。 温以泽以为她觉得不卫生,忙说:“用公筷夹的。” “什么用公筷?”叶柠好奇地凑过来,睁大了眼,“不是吧,这些肉都是以泽你给景致的?怎么这么偏心,我就没有?” 温以泽笑得腼腆:“我没想太多。” “哦,”叶柠语调意味深长,“没有想太多的意思就是只给我师父啊。” “那我借个光,吃点师父碗里的肉总行吧。” 叶柠伸出筷子,被景致一把打掉,把盘子里的肉丢进麻酱里,自有独自享用的意思。 “哪有虎口夺食的道理。”景致轻声说。 叶柠抿唇笑,她还是第一次见景致这样小气,这是不想给她肉吃呢,还是不想给她温以泽的东西。 温以泽笑了笑:“别抢,这个锅里还有呢。” 总共两个锅,靠近温以泽的铜锅都是长辈们用的,吃得比较文雅,不像唐晓杰那锅,大家都像是栅栏里的小鸡仔,主人喂食了,他们就疯抢。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温以泽还是把菜夹到景致盘子里,一点也没顾上叶柠,叶柠的脸越来越委屈。 对于这样的偏心,唐晓杰都瞳孔地震。 透过迷蒙的雾气,吕碧云看在眼里,对谢子勤点了点下巴:“你的爱情电影素材不就来了。” 除了景向维不能吃太多,其他每个人都酒足饭饱,吃得很开心。吃饭的人一多,感觉吃什么都香。 帮着吕碧云收拾了家务,稍微聊了一会儿,景致就带着爸爸奶奶回去了。 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这个点小区楼下已经没有停车位,温以泽把车开到附近停车场,两人慢慢悠悠地走回去。 由于是大学和生活区接壤,像他们这样的行人三三两两。 走到一半的时候,温以泽让她等一下,便二话不说跑进了旁边的药店。 外头的风吹得有些紧,景致低着头在想明天要不要去趟奶奶家,看她的过冬装备准备得怎么样了。 刚才送她回去的时候有些赶,都没进屋。 一会儿功夫,就见到温以泽提着袋东西出来。 景致问:“买什么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温以泽把东西递到她面前:“给你的。” 景致一脸疑惑。 温以泽笑了一下,把手心贴在她额头,“你有点感冒了,自己没发现吗?” 他手心的温热让景致感受到一瞬间的电流,呼吸微微一窒。 “还好,没有发烧。不过最好回家的时候再测一下,袋子里面有温度计。” 景致轻微地晃了晃脑袋,右手稍微一收紧,塑料袋也跟着作响。 “我看你下午的时候就咳了好几声。”温以泽走在前面,他私底下穿得很年轻,基本就是卫衣,衬衫,t恤。 景致应了一声,她说她知道了,便跟在温以泽身后 月色静谧,柏油路上铺着薄薄一层银光。 听着轻微的脚步声,景致心里很安静也很舒服。 他们互道了晚安,才回ʝʂց到屋里。 袋子里的东西很普通,就是些简单的感冒药而已,她的嗓子确实有些不舒服,还以为是水喝少了,景致少了点热水,拆了两包板蓝根,打算泡水喝。 在厨房等热水的间隙,钟诗芮这个小鬼又在微信上冒出来了。 她发了好几张阿尔卑斯山下滑雪的照片和视频。 钟诗芮:【后悔了,应该滑一下雪再回国,感受一下氛围,但我其实也不会滑,景姐姐你会吗?】 景致的目光慢慢看向右手上的红斑。 她是学会了简单的操作,但其实有点心里抵触,以前受过伤,就再也没碰过。 景致:【虽然滑雪看起来很酷,但很容易受伤。】 钟诗芮又问:【真的吗?景姐姐你受过伤?程寄哥哥也会滑吗?他也受过伤?】 景致的目光变得悠远而模糊,热水急切翻滚,景致避开这个话题,关掉热水,匆匆说了个借口就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