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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总好像又出差了。”办公室来得早的同事说着八卦。 “你怎么知道?” “我朋友小赵是总裁办的小秘书啊,哎哟,我的天啊,这杯豆浆这么烫。” “哦哦,他去哪儿出差啊。” “这就不知道了。诶,你早饭吃什么?” 听着闲聊,景致打开了公司的邮箱,以及内部沟通系统。 这个系统一上线,hr就让景致过去。 在过去几年时间,景致去hr的次数屈指可数。坊间有传闻,入职的老员工还是少去人力资源办公室为好,因为一旦去了,准没有好消息。 果然,等景致坐下,hr的主管就从一摞高的文件山取了其中一份放在景致面前。 笑容虽然和蔼,但是说话态度冷硬:“鉴于最近景小姐的考勤情况,似乎并不能胜任公关部门的工作,而且我注意到景小姐当初本科的学历,进入公关部门是通过一些不正当的特殊手段,违背我司处事原则。” “请问景小姐是自动离职得到一笔还算丰厚的赔偿,还是降薪去销售部门店?” 如果是刚大学毕业的景致听到hr这一番言论, 一定已经喉咙发紧,双眼委屈地泛红。 那时候她身边大部分同学不是已经考研成功,就是家里安排好了后路, 像她这样毕业即失业的学生, 因为面对不确定的未来, 而心生恐惧。 但这五年的经历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就算是再不确定的未来, 只要脚踏实地的走, 慢慢走, 总能离未来更近一些。 而站在人生的荒原上, 往回望,身后已经遍布脚印,有了道路的痕迹。 所以,面对这样不公平的决定, 景致质问:“凭什么?” 她在gre工作兢兢业业,也上过优秀员工名单,凭什么因为她和程寄分手了, 就否定她的优秀,胡乱找了个本科不过关的学历,把她辞退。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 劳动法里没有任何一条规定公司可以在把员工招聘进来五年之后,还能以学历问题辞退员工。” 景致轻声细语, 但很坚定,一字一句像是木槌敲打在hr主管的心头。 作为世界500强的人事部主管,自然比景致更加了解劳动法。 而且她已经快四十岁,什么样的混乱男女关系没见过。 尽管景致是程寄豢养的金丝雀, 但从某种角度讲,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简单干净的。 直到程寄联姻。 hr主管也不再继续装腔作势地板着脸, 从打工人的角度告诉景致:“其实我也觉得不应该用这种理由开除你,太寡情薄义了,但我也只是听上面吩咐。” 景致面有不忿,呼吸不畅。 “如果真要找理由的话,也不是没有,你这个月请的假挺多,都快半个月了。” 只有这点景致无可反驳,为了照顾景向维,有时候不得不请假。 “面对资本家,我们打工人就是弱势群体,想开除就开除。但好在如果你选择被辞退的话,补偿都是按照最高额的份例来,不会亏你。” 红艳艳的涂着丹蔻的手指把两份文件推到景致面前,用恢复成白骨精英的口吻问:“所以,你怎么选呢?” 罗姐在得知自己即将损失一员大将之后,直接杀到了人力资源办公室,刚好见到景致拿着份文件从会议室出来。 小巧流畅的细嫩脸蛋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跟着景致来到了同层楼的卫生间。 猛地拨开水龙头,自来水直直地冲到瓷白的洗脸池,直接溅在深蓝色衬衫上。 随着唰地一声,罗姐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憋不住说:“要不,你给程老板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 刚才太用力,食指直接磕破了皮,浸了水之后,血直接没入水里,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景致看着这一过程,幽幽地说:“都分手了,还怎么问啊。” 她很平静地陈述事实,让焦急的罗姐一噎。 罗姐好像是还剩下几分钟就要交答卷的考生,纠结于最后一道选择题到底是选a还是选b。 这样难以抉择的心理源于她也摸不透景致在提分手后,程老板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从目前的迹象看,关舒文的赢率要大一些。 “应该不是程老板让人吩咐的,他不会做这种事。”罗姐喃喃地说。 但如果是关舒文让程老板这么做的呢? 作为一个即将订婚的准未婚妻,还对程老板如此上心,怎么可能会不介意景致的存在。 还真是越想越有可能,罗姐的心像是实心的铁块,直直往下坠。 她抬起眼,与景致的目光在洗水池上的镜子中相遇。 她的杏仁眼形状很漂亮,沉静温和,如同琉璃般通透。 “那你打算怎么办?”罗姐担心地问。 “我选择去门店做销售。” 如果没有遇见程寄,按照她当时的能力和学历,确实只能够到销售的资格。 五年前的错误,五年后承担,没什么好有怨言的,她从头开始。 景致扯了扯嘴角,对着镜中的罗姐安抚地笑了笑。随后,她低下头,一捧水拍到脸上。 由于没掌控好力度,直接冲进了鼻腔。 真是酸啊! 不同于景致对这个结果的淡然处之,罗姐觉得还是有回旋的余地。 从卫生间出来后,她又打算去一趟人力资源管理部,她和hr主管有点交情,想问问到底是谁下达的命令。 与她一同踏进办公室门口的还有关舒文。 罗姐愣了一愣。 “一个公关部经理怎么有空来人力资源部,有什么事吗?罗经理?”关舒文先打招呼。 罗姐更加受宠若惊,心里暗叹关舒文的手段,竟然连她也调查清楚。 “有下属的考勤统计出错了,我正好路过就过来一趟。”罗姐笑着回应,随后对着关舒文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她先进去。 “程寄去了米兰出差,我帮他来公司看看,应该不会打扰你们工作吧。”关舒文故作姿态地问。 “应该的,应该的。”罗姐心下有了重新考量。 “你们公关部门最近有人员调动吗?” 罗姐抬眼看去,关舒文穿着打扮很淑女,没有攻击性,但会在奶油白的爱马仕康康包上挂毛绒玩偶,成熟的女人味中加点俏皮的可爱元素,不乏小清新。 但对上她那双微微上翘的眼睛,罗姐总觉得与她的气质相悖。 “人员调动都是根据上面的意思,很正常。”罗姐已经暗下决心。 看了一圈办公室没人,罗姐说:“可能部门的人开例会去了,关小姐喜欢喝什么?我去帮你准备。” 成年人的打交道止于心知肚明,不需要太直白的言语,关舒文笑得很甜:“罗经理不愧是公关部的人才,是懂时务的。我要杯拿铁,加两颗糖,谢谢。” 程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在米兰的第七天。 那时候他刚从并购案的谈判桌上下来,便驱车前往餐厅和好久不见的朋友albert共进晚餐。 那是家米其林三星的法国菜,墙壁做成磨砂玻璃,倒映着高大植株的影子,透亮的酒杯折射着灯火的辉煌。 程寄和albert已经两年多没见过面,两人在幽雅的环境中拥抱了一下。 albert率先恭喜程寄又拿下一个品牌。 这次程寄来米兰是来收购一个专做行李箱的老牌子,因为吸引不到年轻顾客,年年亏损,传承六十年的悠久品牌不得已丧权辱国,接ʝʂց受外来的注资。 “你大伯和你姑姑知道你又拿下一城,估计难受得吃不下饭。”albert夸张地说:“以后我买他们家的行李箱,你得给我打折扣,cheng,你知道的,我是他们家的狂热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