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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ateo和滕夫人吵架是因为他觉得滕夫人给他的钱越来越少,带程寄出来并不是为了钓鱼,而是计划让程寄“不小心落水”,又被ateo救上来,上演一出拼命保护女友儿子的好戏,这样他就可以在滕夫人邀功,以获取更多的资源。 那时候程寄为了出来,什么人也没带在身边,他不可能逃掉。 那天,他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落了水,在水泥里滚了一圈,弄得浑身脏兮兮。 微烫的热水冲下来,将身上的血和汗一冲而下,程寄像是憋气很久的溺水者,终于泅到水面,好不容易能顺畅的呼吸。 浴室腾起水雾。 浓重的血腥气离他越来越远。 他忽然想起那次被ateo的朋友“不小心”推入水里的感觉,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并没有被水呛到,但他还是觉得难受。 他不清楚这种难受是源自于自己被设计,进行一场未遂的犯罪,还是说少年时的他对爱情又一次幻灭。 这种难受就像现在,被景致告知从未被喜欢过一样。 程寄站在淋浴头下,睁着眼睛,有些酸痛。 洗完澡后,手背上的伤口露出狰狞的面貌,好几道口子和破洞,边缘毛毛的,很粗糙,像是干燥暴皮的嘴唇。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下楼,陈管家已经带着护士等在楼下,姚助理也没有离开。 陈管家担忧地说:“程先生,先让护士处理一下伤口。” 程寄淡淡地说:“不用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一开口,嗓子干涩疲惫。 “程先生” 程寄的目光平平撩过去,淡漠得让陈管家将话咽回肚子里。 姚助理上前:“老宅那边知道了今晚的事,程老先生很生气,让您过去。” 金凯家虽然到不了程家的地位,但被人打伤成这样,肯定是要闹出点动静,这在程寄预料之中,他不慌不急地说:“知道了,明天我会过去。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他平静地吩咐,像是个无欲无求的佛子,双眸淡漠,全然看不出在影视沙龙上打人的狠戾模样。 姚助理和陈管家相互看看,谁也不敢违逆程寄的话,只能看着他去了休息室。 程寄很疲惫,但他的大脑高度兴奋,没有睡意,只好来休息室玩数独打发时间。他拿过最上面一本,刚翻了一页,景致歪歪扭扭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程寄垂眸看了一会儿,随后拿过记号笔,不见悲喜地将景致的名字涂黑。 就像是要抹杀她的存在。 随后他又往后翻了几页,找到自己感兴趣的题型,思考了一会儿,这回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走神,很快提笔填上答案。 握拳捏着木头铅笔的瞬间,右手手背的伤口再次崩开,新鲜的血流了下来。 “有没有想看的电影?”温以泽问。 他轻轻带上冰箱门, 转身的时候,怀里已经抱着六瓶冰啤酒。 景致窝在沙发,看着他, 觉得这个男人就算是到了世界末日, 也能独自把日子过得很好。就在一个小时前, 她还在本田车上和他描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大概是在外单打独斗累了的孩子, 看到妈妈后, 心安理得地找妈妈要抚慰的那种心态。 而现在, 温以泽全都满足了她。 给了她一块毛毯盖在身上, 然后准备了切好的水果,下酒小菜,和冰啤酒,景致唯一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窝在柔软的沙发, 抱着小兔子而已。 有时候话也不用说太多,一两个眼神就能让温以泽心领神会。 她的目光追随着温以泽行动,温以泽把啤酒罐整齐地放在小茶几上, 拿走其中一罐,修长的食指一撬,一拉, 一勾,就轻而易举地把拉环拉开。 随着砰地一声, 夏天的尾巴也如同罐子里的气体,迫不及待地悄然离开。 温以泽向前微微弯腰,圆领t恤的下摆也跟着垂下来,他递给景致:“怎么样?想好没有?” 景致接过, 冰凉的水汽从指腹传上来,她喝了一口解热:“没有, 我脑袋空空。” “你呢?应该比我阅片量要多吧,有什么推荐的?适合我现在情绪的?” 温以泽也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想了一下,就在投影仪上设置。 “《查理和巧克力工厂》”景致看着白墙上投影的画面。 “嗯。”温以泽输入好之后,就点燃了房间里的香薰蜡烛,把其他的灯都关了,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电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打开这一部。” 最后,他把自己养的两只小巴西龟拿了过来,和他一样,靠着沙发,坐在地上。 两只小巴西龟在缸里爬来爬去,温以泽一一指过小兔子,他,以及巴西龟,笑着说:“我们陪你一起看。” 景致轻柔地笑了出来。 电影已经过了片头,剧情也慢慢展现在他们眼前,温以泽漫不经心地问:“老电影了,你以前看过吗?” 她该怎么回答呢。 她确实是看过的,那时候程寄在玩数独,她陪在身边无聊,就拿出耳机和ipad看电影。 其实这种情况在他们的相处中有很多,景致也因此看了不少电影打发时间。 之所以对那天看的《查理和巧克力工厂》印象深刻,无非是因为有些特殊罢了。 那天是个落着潇潇雨的秋天,大部分树木的叶子变黄纷纷落下,只有那丛深竹还长青,雨水洗得叶片干净清爽。 空气中是将暑热驱赶后的湿冷。 景致看到一半,就落入微凉的怀抱中,程寄走过来,将她拥在怀中。 他摘下一只耳机,塞到耳朵里,和景致一起看,一起分享当时的故事。 窗外越来越冷,室内的温度攀升。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ʝʂց,程寄微凉的手指从她宽松的毛衣下摆往上游走,然后他面色平静地看着她,手指轻佻地挑开最里面一件衣服的扣子,绕着那弧度漫不经心地滑动,激得景致乱颤。 两人就这样吻在一起,唇瓣厮磨,景致感受着冷然的男人对她的撩拨,让她一次次心旌摇曳。 那样湿冷宁静的下午,他们在休息室里相互亲吻,相互慰藉。 因为休息室外总有佣人走来走去,他们做的时候,景致总要保持警惕,不敢发出声音,最后忍不住,一口咬在程寄的脖子。 景致一把抱起兔子,盖住自己的脸,闷声说:“没有,看电影吧。” 便不做声响。 快两个小时的电影,两人都没再说话,而是安静地跟着剧情走。 快要结束的时候,温以泽看过来,景致已经躺在沙发中,安然地睡着了,呼吸平稳绵长,白皙的脸蛋上倒映着浮光掠影,五彩斑斓。 “only a duy would give this ticket up for thg as on as oney” 电影依旧在播放,温以泽柔和地看着景致,用目光描摹着她的脸部轮廓。 小兔子陷入危机,两只爪子对着景致弹了弹。 温以泽怕打扰到景致休息,连忙捏住它的后颈,正要抽回来的时候,景致转身,柔软的唇瓣贴在温以泽的手背上,蹭了蹭。 像是初夏的雨水,化开了指尖的微凉。 绮丽灯光下,她的唇瓣是嫩粉色的,温以泽愣怔了一会儿,他秉着气把小兔子提到怀里。 整个身子都微微发热,温以泽举起小兔子,小声警告:“你的主人已经睡着了,到我怀里来好不好。” 小兔子朝着温以泽嗅了嗅鼻子,蹬了蹬腿,似乎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