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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方洋听完我说的那些话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问了我一句，“顾清清，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我没有回答他，尽管答案是否定的。他只是刚好在我心情变得敏感的时候，不合时宜地出现了，如果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我都不会去这样中伤他。
他走了之后，我又去安慰了一下陈玉。她坐在花圃旁边，望着那些零落花朵，一言不发，眼睛还红肿着，不用猜都知道，她现在又掉回到之前那种循环的糟糕状态里。
“阿玉，别想太多了。”我走过去，手轻搭在她肩上，轻抚着。
她慢慢回神，强颜欢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想他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继续自顾自说着，“看来有些人真的不能提啊，一提，就会感觉很难过。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就会想起来，那么鲜活的记忆，好像昨天他还活着，今天，就成了我活在昨天里，再也抽不开身了。
方海只能活在过去了，可是我却怎么都走不出那段过去。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未来不未来，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的生活好像永远地空了一部分，尽管里面充斥着痛悔，却只能让我感觉自己的内心越来越空洞。”
我不知道怎么开解她，因为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死结。如果当初，我知道一切后没有胡来，如果当初，我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去，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可能不一样了？
可是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去责备当时的我，也没有办法去改变我当时做出的选择，只能眼睁睁看着因果循环，然后平静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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