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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救他，此病本就棘手，他这伤又拖的太久了，除了截肢，真的别无他法。”
“不能刮骨疗伤吗？”沈晴忍不住插话道：“从溃烂处切开，刮去里面的脓疮，取出死骨，用药膏止血生肌，不行吗？”
李昌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晴：“你是看戏看多了吧，人乃血肉之躯，活生生切开皮肉，刮取骨头，岂不得活活疼死？”
“用麻沸散或者针灸不是能让人失去知觉吗？”沈晴充满期待的看着李昌：“只要他没有知觉，就可以熬过刮骨之痛，你是不是就能给他治了？”
李昌无语地看着沈晴：“你当我是华佗在世呢？麻沸散早就失传了，到底有没有这个方子，都说不准呢。再说，刮骨之术，取骨之法，也都是传说，我从医二十载，从没见过有人用过此法——”
“没人用过，不见得不能用，”沈晴强势打断李昌的话：“你就说这个法子可行不可行？”
“当然不可行！”李昌毫不迟疑地道：“你简直是异想天开，从活人身体里取死骨，这怎么可能，除非——”
说到这儿，李昌突然停住，盯着沈晴：“你不会是见过有人用此法吧？是不是你师父通一子用过？你，你知道麻沸散的配方.......”
“我不知道，”沈晴冷声道：“我只是希望你尽力一试。”
“不对，你一定知道什么。”李昌眼放金光：“你一定见过别人治附骨疽，不然你不会说的那么笃定，还有，你把他腿吊起来，是不是为了防止余毒扩散？这个法子你不会也是自己想出来的吧？那你怎么知道此病是从下而上，而非从上而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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