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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打虎将有心结拜 卢公子无意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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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人看起来怎么坚壮,都架不住生病。天锦天然生就了的皮糙肉厚,天然神力。虽生贫苦人家,究竟日后造化不小,烤虎肉就凉水,焉有不病之理?睡梦中就觉着内里头着火一般,大吼了一声,眼前一发黑,头颅一晕,复反躺于床上,把大家惊醒。灯烛未息,大家一看,见天锦眼睛往上一翻,四肢直挺,呼唤了半天,一语不发。众人一怔,展二老爷叫家人赶紧去请大夫。

不多时请来,进书房与天锦诊脉。大夫说,就是停食,开了个方儿。大夫去后,天已光亮。抓了药来煎好,叫他吃将下去,拿被窝一盖,出了身透汗,立刻痊愈。就是一件,好得快,重发得快,什么缘故?病将一好,还是大吃大喝,别人拦挡不住。一顿就重发,又请大夫,又是一剂药就好。一连重发了六七次,可急坏了打虎将了,每天进来瞧看。卢珍也是着急,惦念着襄阳天伦的事情,心中烦闷。天锦哥病势老不能愈,又不能将他扔下走了。可巧国栋进来说:“我大哥还没好哪”卢珍说:“没有呢”国栋说:“好容易交了个朋友,又要死;卢哥哥你会本事不会”卢珍说:“不会。”国栋说:“你怎么不叫我丁大舅教教你”卢珍说:“我笨啊”国栋说:“你要爱学,我教教你。”卢珍说:“可以,等着,有工夫的时候跟你学学。”国栋说:“咱们这就走,上花园子,我教教你去。”卢珍虽不愿意,也是无法,叫国栋揪着就去,无奈何,跟着到了花园子。

卢珍一想,也是闲暇无事,一半拿着他开开心。那个国栋本是个傻人,就把两根木棍拿来,说:“我先教给你泼风十八打。”卢珍接过棍来,说:“我可不会,咱们混抡一回,谁打着谁,可不许急。”国栋说:“那是我净打你。”卢爷说:“你打死我都白打。你要打着我,我倒跟你学;你打不着我,我才不跟你学。”国栋说:“那就打。”卢珍拿起棍来,见他也不懂得什么叫行门过步,劈山棍打将下来。卢珍用棍一支,国栋换手一点,卢珍斜行几步,往外一磕,撒左手,反右臂,使了一个凤凰单展翅,又叫反臂倒劈丝。听见“叭”的一声,正中在国栋的后脊背上。“叭叭叭”溜出去好几步去,几乎没栽倒。国栋说:“唔呀,你别是会的吧”卢珍说:“我不会,先就说明了,我不会。”国栋说:“再来。”卢珍说:“咱们就再来。”又是照样,两三个弯,仍然照样,受了一个扫荡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卢珍微微地一笑说:“兄弟起来。”国栋说:“我不用起来了,我给你磕头,你教教我吧”卢珍说:“不会,我教给你什么”国栋跪下不动窝,非教不行。他闹得卢珍无法,说:“是了,等着有工夫我教你。”国栋说:“咱们两个人拜把子,你愿意不愿意”卢珍本不愿意,又一思想,倘若闹到展二叔耳朵里去,凭人家这个待承,要不与人结义为友,也对不住人家。再说国栋也是个好人,这个把子也可以拜的,随即点头。国栋说:“就在这里拜。”折了三支树枝插在地上,两个人冲北磕头。卢珍大,就跪在太湖石前,说:“过往神在上,弟子卢珍与展国栋结义为友,从此往后,有官同做,有马同乘,祸福共之,始终如一。倘有三心二意,地厌之,天厌之”磕了头。国栋跪下说:“过往神在上,弟子展国栋与卢珍结义为友,有官同做,有马同乘。这才是有打同挨呢”卢珍说:“不对,没有个有打同挨,该当是祸福共之。”国栋说:“这才是有打同挨呢”卢珍说:“没有这么句话。”国栋磕了几个头,转过来又与卢珍磕头。国栋说:“咱们这可就是把兄弟了。就是你做官,我也做官;你骑马,我也骑马;你吃好的,穿好的,我也吃好的,穿好的。”卢珍说:“对了,就是这么个讲儿。”国栋说:“倘若是有人见面就打我骂我,你当怎么样哪”卢珍说:“你我生死之交,我的命不要了,必然要与你出气。”国栋说:“此话当真吗”卢珍说:“要是假的,你别叫我哥哥了。果有这样人欺负你,我不与你出气,我是畜生。什么人欺负你,说吧。”国栋说:“这个人就在咱们院里住。”卢珍说:“必是恶霸。你带我找去,要死的要活的,就听你一句话。若要将他要了命,还是我出去偿命,与你无干。倒是姓什么呀”国栋说:“就是我姐姐。”卢爷一听说:“呸!你胡说,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姐姐,亏了你是与我说,要与别人说,叫人家把牙都笑掉了,你邀人打你姐姐,你还算人么?趁早别往下说了。你再住下说,我就不认得你了,你我断义绝交。”国栋说:“你打算我这个姐姐像别人家的姐姐哪?她与别人不同,力气大,棍法精,拳脚快,刀法熟。我们动起手来,我总得跑;不跑,就得受她的打;并且不放走,给她跪着,叫姐姐,亲姐姐,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这才叫走哪!见头打头,见尾打尾,我实无法了。各处找人帮我打她,总没有能人。我看着我天锦哥可以,他又病了。想不到哥哥你准能打她。有言在先,有人欺负我,你管,这你又不管我了。也罢,你爱管不管罢。你不管,我一辈子也逃不出来了,不如我死了,倒比那活着强。”

卢珍知道他是浑人,倘若真行了短见识,更不对了。无奈劝劝他吧,说:“兄弟,你想姐姐是外姓人,在家还能有多少日子,你再忍几年就得了。”国栋说:“你别管我了,我这就碰死,你去你的吧”说毕又哭起来了。卢珍为难,心中想:有了,我冤他一回倒行了。我应着帮打,叫他把她诓来,我在山石后面蹲着。他叫我不出去,等他姐姐走了,我再见他,我说:“我睡着了。”自要哄他过了一日半日,我们一走就完了。想妥了这个主意,说:“兄弟,别哭了,我应了,帮着你打,还不行吗”国栋听说道:“你管了”卢公子说:“我管了。”国栋说:“我也不哭了,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我去诓她去。你在山石后面等着,我将她诓到此处之时,我叫‘救兵何在’你在山石后面出来说:‘好大胆!欺负我的拜弟,我打你这个东西!’你打她,叫她叫,不叫,还打。我也叫她叫,不叫再打,就给我出了气了。”卢珍说:“你快去呀”国栋说:“你可得言要应典哪!不然我走了,你跑了,我救兵不在,那可害苦了我了。那可是她打的,明天去她还打哪!我可得死给她瞧。你要走了,我是个王八,我可不敢骂你。”卢珍无法,只有等着。

国栋的姐姐,乳名叫小霞,本是展辉之女。展耀就有一子,是国栋。大太太先死的,大员外后死的,病到十分,叫姑娘过来与叔父婶母叩头说:“从今后不许叫叔父婶母,就叫爹爹娘亲。你们夫妻可要另眼看待这苦命的孩儿。”二员外夫妻说:“哥哥放心,我们待她,要与国栋两样心肠,我们不得善终。大爷,姑娘给什么人家”大员外说:“一要世代簪缨之后,二要人家善静,三要文有文才,四要武有武功夫,五要品貌端方,六要本人有官职。”二员外一听,就知道太难了,说:“大哥,若有一件不全,给不给”大员外“嗷”的一声,咽了气了。大家恸哭发丧。办事将完,二太太又死了,也把事办完。姑娘带着两个小丫环,学习针黹针黹(zhǐ)——针线的意思。描鸾刺绣,早晚的舞剑,打袖箭,全是展家家传。国栋可不会,每遇姐弟俩交手的时候,国栋必败。姑娘比他强的多多,力气可没他大,用的巧妙,国栋输了,姑娘叫他求饶。每遇动手,回回如此。国栋忌上了小姐,本要邀天锦,天锦又病了。如今见卢珍又强多了,定好了计,自己到姑娘的院内叫阵。姑娘出来,短衣襟,手拿木棍,说:“你这几日没受打之过吧,又来了。”国栋说:“我拜了老师了。你不行了,快给我磕个头吧!我就饶了你。”姑娘大怒,二人交手不到十个回合,小爷就跑奔西花园子而来。姑娘在后,进了花园,与卢珍见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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