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小说

第三十六卷 十三郎五岁朝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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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云:瑞烟浮禁苑,正绛阙春回,新正方半,冰轮桂华满。溢花衢歌市,芙蓉开遍。龙楼两观,见银烛星球有烂,卷珠帘、尽日笙歌,盛集宝钗金钏,堪羡。绮罗丛里,兰麝香中口正宜游玩。风柔夜暖花影乱,笑声喧。闹蛾儿满路,成团打块,簇着冠儿斗转。喜皇都旧日风光二太平再见。

————词寄《瑞鹤仙》,这一首词乃是宋绍兴年间词人康伯可所作伯可元是北人,随驾南渡,有名是个会做乐府的才子。秦申王荐于高宗皇帝。这词单道着上元佳景,高宗皇帝极其称赏,御赐金帛甚多词中为何说"旧日风光人太平再见?"盖因靖康之乱口徽、钦被虏,中原尽属金夷,侥幸康王南渡,即了帝位,偏安一隅,偷闲取乐,还要模拟盛时光景故词人歌咏如此,也是自解自乐而已下怎如得当初柳耆卿另有一首词云:禁漏花深,绣工日永,熏风布暖。变韶景、都门十二个元宵三五,银蟾光满。连云复道凌飞观,耸皇居丽,嘉气瑞烟葱蒨只翠华宵幸,是处ƣ愠倾显贰A镏颉⒔还庑呛骸藻氤喵∩娇羯取;崂指郊裣桑嬖八牟肯夜堋O蛳⒍既宋瓷ⅰS蚓⑸胶赭\,愿岁岁,天仗里常瞻凤辇,————词寄《倾杯乐》,这首词,多说着盛时宫禁说话,只因宋时极作兴是个元宵,大张灯火,御架亲临,君民同乐,所以说道:"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然因是倾城士女通宵出游下没些禁忌,其间就有私期密约,鼠窃狗偷,弄出许多话柄来下当时李汉老又有一首词云:帝城三五了灯光花市盈路。天街游处个此时方信,凤阙都民,奢华豪富纱笼才过处。喝道转身一壁小来且住。见许多才子艳质,携手并肩抵语。东来西往谁家女?买玉梅争戴了缓步香风度。北观南顾二见画烛影里,神仙无数上引人魂似醉,不如趁早步月归去只这一双情眼,怎生禁得许多胡觑?

————词寄《女冠子》几细看此一词,可见元宵之夜,趁着喧闹丛中干那不三不四勾当的二不一而足,不消而起。而今在下说一件元宵的事体。直教:闹动公侯府,分开帝主颜,猾徒入地去,稚子见天还。

话说宋神宗朝,有个大臣王襄敏公,单讳着一个韶字,全家住在京师真是堂堂相府,富贵奢华了自不必说。那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其时王安石未用,新法未行人四境无侵,万民乐业,正是太平时候人家家户户,点放花灯,自从十三日为始一十街九市,欢呼达旦。这夜十五日是正夜几年年规矩,官家亲自出来二赏玩通宵,倾城士女,专待天颜一看,且是此日难得一轮明月当空,照耀如同白昼,映着各色奇巧花灯儿从来叫做灯月交辉,极为美景人襄敏公家内眷,自夫人以下,老老幼幼,没一个不打扮齐整了个只侯人牵着帐幕出来,街上看灯游耍看官,你道如何用着帷幕?盖因官宦人家女眷下恐防街市人挨挨擦擦,不成体面,所以或用绢段或用布匹等类,扯作长圈围着,只要隔绝外边人。他在里头走的人,原自四边看得见的,晋时叫他做步障,故有紫丝步障只锦步障之称。这是大人家规范如此一闲话且过,却说襄敏公有个小衙内,是他末堂最小的儿子,排行第十三,小名叫做南陔。年方五岁二聪明乖觉,容貌不凡,合家内外大小都是喜欢他的公与夫人自不必说。其时也要到街上看灯,大宅门中衙内,穿着齐整还是等闲上只头上一顶帽子,多是黄豆来大不打眼的洋珠了穿成双凤的牡丹花样,当面前的一粒猫儿眼宝石,睛光闪烁,四周又是五色宝石镶着只乃是鸦青、祖母绿之类,只这顶帽,也值千来贯钱人襄敏公分付一个家人王吉上驮在背上,随着内眷一起看灯,那王吉是个晓法度的人,自道身是男人,不敢在帷中走二只是傍帷外而行。行到宣德门前一恰好神宗皇帝正御宣德门楼几圣旨许令万目仰观,金吾卫不得拦阻一楼上设着鳌山,灯光灿烂一香烟馥郁;奏动御乐,箫鼓喧阗。楼下施呈百戏,供奉御览,看的真是人山人海,挤得缝地都没有了,有翰林承旨王禹玉《上元应制诗》为证:雪消华月满仙台一万烛当楼宝扇开。双凤云中扶辇下儿六鳌海上驾山来,镐京春酒沾周宴,汾水秋风陋汉才。一曲升平人尽乐君王又进紫霞杯。

此时王吉拥入人丛之中一因为肩上负了小衙内,好生不便口观看得不甚象意。忽然觉得背上轻松了些,一时看得浑了,忘其所以,伸伸腰,抬抬头,且是自在,呆呆里向上看着。猛然想道:"小衙内呢?"急回头看时,眼见得不在背上,四下一望,多是面生之人,竟不见了小衙内踪影,欲要找寻,又被挤住了脚,行走不得。王吉心慌撩乱人将身子尽力挨出,挨得骨软筋麻,才到稀松之处。遇见府中一伙人,问道:"你们见小衙内么?"府中人道:"小衙内是你负着,怎倒来问我们?"王吉道:"正是闹嚷之际,不知那个伸手来我背上接了去,想必是府中弟兄们见我费力,替我抱了,放松我些,也不见得口我一时贪个松快,人闹里不看得仔细及至寻时已不见了,你们难道不曾撞见?"府中人见说,大家慌张起来,道:"你来作怪了。这是作耍的事?好如此不小心!你在人千人万处失去了,却在此问张问李,岂不误事!还是分头再到闹头里寻去一"一伙十来个人同了王吉挨出挨入一高呼大叫,怎当得人多得紧了人茫茫里向那个问是?落得眼睛也看花了儿喉咙也叫哑了,并无一些影响,寻了一回,走将拢来,我问你,你问我,多一般不见,慌做了一团下有地道:"或者那个抱了家去了?"有地道:"你我都在,又是那一个抱去!"王吉道:"且到家问问看又处,"一个老家人道:"决不在家里上头上东西耀人眼目,被歹人连人盗拐去了,我们且不要惊动夫人,先到家禀知了相公几差人及早缉捕为是。"王吉见说要禀知相公下先自怯了一半,道:"如何回得相公的话?且从容计较打听儿不要性急便好!"府中人多是着了忙的个那由得王吉主张,一齐奔了家来了私下问问,那得个小衙内在里头?只得来见襄敏公口却也嗫嗫嚅嚅,未敢一直说失去小衙内的事,襄敏公见众人急急之状二倒问道:"你等去未多时儿如何一齐跑了回来?且多有些慌张失智光景,必有缘故。"众家人才把王吉在人丛中失去小衙内之事说了一遍上王吉跪下,只是叩头请死上襄敏公毫不在意,笑道:"去了自然回来口何必如此着急?"众家人道:"此必是歹人拐了去,怎能勾回来?相公还是着落开封府及早追捕口方得无失。"襄敏公摇头道:"也不必个"众人道是一番天样大、火样急的事,怎知襄敏公看得等闲,声色不动化做一杯雪水。众人不解其意,只得到帷中禀知夫人。夫人惊慌抽身急回儿噙着一把眼泪来与相公商量了襄敏公道:"若是别个儿子失去,便当急急寻访。今是吾十三郎上必然自会归来,不必忧虑又"夫人道:"此子虽然伶俐只点点年纪,奢遮煞也只是四五岁的孩子万众之人挤掉了,怎能勾自会归来?"养娘每道:"闻得歹人拐人家小厮去有擦瞎眼的,有斫掉脚的,千方百计摆布坏了,装做叫化的化钱,若不急急追寻,必然衙内遭了毒手!"各各啼哭不住,家人每道:"相公便不着落府里缉捕人招帖也写几张,或是大张告示上有人贪图赏钱,便有访得下落的来报了二"一时间你出一说,我出一见口纷纭乱讲。只有襄敏公怡然不以为意个道:"随你议论百出,总是多的,过几日自然来家。"夫人道:"魔合罗般一个孩子人怎生舍得失去了不在心上?说这样懈话!"襄敏公道:"包在我身上,还你一个旧孩子便了,不要性急!"夫人那里放心?就是家人每、养娘每也不肯信相公的话儿夫人自分付家人各处找寻去了不题又却说那晚南陔在王吉身上,正在挨挤喧嚷之际,忽然有个人趁近到王吉身畔口轻轻伸手过来接去,仍旧一般驮着,南陔贪着观看,正在眼花撩乱,一时不觉。只见那一个负得在背,便在人丛里乱挤将过去,南陔才喝声道:"王吉!如何如此乱走!"定睛一看了那里是个王吉?衣帽装束多另是一样了二南陔年纪虽小,心里煞是聪明,便晓得是个歹人,被他闹里来拐了,欲待声张,左右一看,并无一个认得的熟人,他心里思量道:"此必贪我头上珠帽几若被他掠去,须难寻讨了我且藏过帽子,我身子不怕他怎地!"遂将手去头上除下帽子来揣在袖中,也不言语。也不慌张,任他驮着前走,却象不晓得什么的又将近东华门,看见轿子四五乘叠联而来南陔心里忖量道:"轿中必有官员贵人在内上此时不声张求救,更待何时?"南陔觑轿子来得较近,伸手去攀着轿幰,大呼道:"有贼!有贼!救人!救人!"那负南陔的贼出于不意人骤听得背上如此呼叫,吃了一惊只恐怕被人拿住,连忙把南陔撩下背来,脱身便走,在人丛里混过了人轿中人在轿内闻得孩子声唤,推开帘子一看,见是个青头白脸魔合罗般一个小孩子了心里欢喜,叫住了轿,抱将过来了问道:"你是何处来的?"南陔道:"是贼拐了来的几"轿中人道:"贼在何处?"南陔道:"方才叫喊起来,在人丛中走了。"轿中人见他说话明白,摩他头道:"乖乖,你不要心慌了且随我去再处。"便双手抱来,放在膝上。一直到了东华门一竟入大内去了。你道轿中是何等人?元来是穿宫的高品近侍中大人上因圣驾御楼观灯已毕,先同着一般的中贵四五人前去宫中排宴了不想遇着南陔叫喊,抱在轿中,进了大内。中大人分付从人个领他到自己入直的房内,与他果品吃着,被卧温着,恐防惊吓了他,叮嘱又叮嘱,内监心性喜欢小的,自然如此,次早,中大人四五人直到神宗御前口叩头跪禀道:"好教万岁爷爷得知二奴婢等昨晚随侍赏灯回来,在东华门外拾得一个失落的孩子,领进宫来,此乃万岁爷爷得子之兆,奴婢等不胜喜欢。未知是谁家之子,未请圣旨,不敢擅便。特此启奏了"神宗此时前星未耀,正急的是生子一事口见说拾得一个孩子,也道是宜男之祥,喜动天颜,叫快宣来见下中大人领旨,急到入直房内抱了南陔,先对他说:"圣旨宣召,如今要见驾哩,你不要惊怕!"南陔见说见驾口晓得是见皇帝了,不慌不忙,在袖中取出珠帽来,一似昨晚带了二随了中大人竟来见神宗皇帝,娃子家虽不曾习着什么嵩呼拜舞之礼,却也擎拳曲腿,一拜两拜的叩头稽首,喜得个神宗跌脚欢忭,御口问道:"小孩子,你是谁人之子,可晓得姓什么?"南陔竦然起答道:"儿姓王口乃臣韶之幼子也。"神宗见他说出话来,声音清朗,且语言有体只大加惊异,又问道:"你缘何得到此处?"南陔道:"只因昨夜元宵举家观灯,瞻仰圣容,嚷乱之中,被贼人偷驮背上前走偶见内家车乘,只得叫呼求救口贼人走脱,臣随中贵大人一同到此下得见天颜,实出万幸!"神宗道:"你今年几岁了?"南陔道:"臣五岁了人"神宗道:"小小年纪,便能如此应对,王韶可谓有子矣,昨夜失去,不知举家何等惊惶口朕今即要送还汝父,只可惜没查处那个贼人又"南陔对道:"陛下要查此贼,一发不难。"神宗惊喜道:"你有何见可以得贼?"南陔道:"臣被贼人驮走口已晓得不是家里人了,便把头带的珠帽除下藏好只那珠帽之顶,有臣母将绣针彩线插戴其上。以压不祥。臣比时在他背上了想贼人无可记认,就于除帽之时将针线取下,密把他衣领缝线一道,插针在衣内,以为暗号。今陛下令人密查人若衣领有些针线者,即是昨夜之贼有何难见?"神宗大惊道:"奇哉此儿!一点年纪,有如此大见识!朕若不得贼,孩子不如矣!待朕擒治了此贼二方送汝回去。"又对近侍夸称道:"如此奇异儿子,不可令宫闱中人不见一见,"传旨急宣钦圣皇后见驾,穿宫人传将旨意进宫,宣得钦圣皇后到来了山呼行礼已毕,神宗对钦圣道:"外厢有个好儿子,卿可暂留宫中,替朕看养他几日个做个得子的谶兆。"钦圣虽然遵旨谢恩一不知甚么事由,心中有些犹豫不决上神宗道:"要知详细,领此儿到宫中问他上他自会说明白。"钦圣得旨领了南陔自往宫中去了儿神宗一面写下密旨,差个中大人赍到开封府,是长是短的,从头分付了大尹。立限捕贼以闻。开封府大尹奉得密旨,非比寻常访贼的事,怎敢时刻怠缓?即唤过当日缉捕使臣何观察分付道:"今日奉到密旨儿限你三日内要拿元宵夜做不是的一伙人个"观察禀道:"无贼无证儿从何缉捕?"大尹叫何观察上来附耳低言把中大人所传衣领针线为号之说说了一遍,何观察道:"恁地时,三日之内管取完这头公事,只是不可声扬。"大尹道:"你好干这事,此是奉旨的,非比别项盗贼,小心在意!"观察声喏而出,到得使臣房,集齐一班眼明手快的公人来商量道:"元宵夜趁着热闹做歹事的不止一人,失事的也不止一家个偶然这一家的小儿不曾捞得去口别家得手处必多。日子不远下此辈不过在花街柳陌酒楼饭店中,庆松取乐,料必未散。虽是不知姓名地方,有此暗记,还怕什么?遮莫没踪影的也要寻出来,我每几十个做公的分头体访,自然有个下落。"当下派定张三往东人李四往西。各人认路,茶坊酒肆只凡有众人团聚面生可疑之处儿即便留心挨身体看,各自去讫,元来那晚这个贼人,有名的叫做雕儿手只一起有十来个,专一趁着热闹时节人丛里做那不本分的勾当儿有诗为证:昏夜贪他唾手财,作凭手快眼儿乖。

世人莫笑胡行事,譬似求人更可哀。

那一个贼人当时在王家门首一窥探踪迹,见个小衙内齐整打扮背将出来。便自上了心,一路尾着走,不离左右。到了宣德门楼下,正在挨挤喧闹之处,觑个空。便双手溜将过来,背了就走,欺他是小孩子,纵有知觉,不过惊怕啼哭之类,料无妨碍,不在心上。不提防到官轿旁边儿却会叫喊:"有贼"起来,一时着了忙,想道利害几卸着便走。更不知背上头暗地里又被他做工夫,留下记认了,此是神仙也不猜到之事,后来脱去,见了同伙团聚扰来,各出所获之物,如簪钗、金宝、珠玉、貂鼠暖耳、狐尾护颈之类口无所不有。只有此人却是空手,述其缘故,众贼道:"何不单雕了珠帽来?"此人道:"他一身衣服多有宝珠钮嵌,手足上各有钏镯。就是四五岁一个小孩子好歹也值两贯钱,怎舍得轻放了他?"众贼道:"而今孩子何在?正是贪多嚼不烂了,"此人道:"正在内家轿边叫喊起来,随从的虞侯虎狼也似,好不多人在那里,不兜住身子便算天大侥幸口还望财物哩!"众贼道:"果是利害,而今幸得无事,弟兄们且打平伙吃酒压惊去。"于是一日轮一个做主人,只拣隐僻酒务,便去畅饮,是日,正在玉津园旁边一个酒务里头欢呼畅饮,一个做公的叫做李云,偶然在外经过个听得猜拳豁指呼红喝六之声,他是有心的,便踅进门来一看几见这些人举止气象,心下有十分瞧科,走去坐了一个独副座头上叫声:"买酒饭吃!"店小二先将盏箸安顿去了,他便站将起来,背着手踱来踱去侧眼把那些人逐个个觑将去内中一个果然衣领上挂着一寸来长短彩线头下李云晓得着手了,叫店家:"且慢烫酒,我去街上邀着个客人一同来吃,"忙走出门,口中打个胡哨,便有七八个做公的走将拢来了问道:"李大,有影响么?"李云把手指着店内道:"正在这里头,已看的实了。我们几个守着这里,把一个走去,再叫集十来个弟兄一同下手,"内中一个会走的飞也似去。又叫了十来个做公的来了上发声喊,望酒务里打进去上叫道:"奉圣旨拿元宵夜贼人一伙!店家协力下不得放走了人!"店家听得"圣旨"二字,晓得利害,急集小二、火工、后生人等只执了器械出来帮助。十来个贼,不曾走了一个,多被捆倒了正是:日间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

大凡做贼的见了做公的,就是老鼠遇了猫儿,见形便伏;做公的见了做贼的下就是仙鹤遇了蛇洞,闻气即知,所以这两项人每每私自相通时常要些孝顺,叫做"打业钱"下若是捉破了贼,不是什么要紧公事,得些利市,便放松了。而今是钦限要人的事,衣领上针线斗着海底眼只如何容得宽展!当下捆住,先剥了这一个的衣服。众贼虽是口里还强二却个个肉颤身摇,面如土色身畔一搜,各有零赃。一直里押到开封府来个报知大尹。

大尹升堂一验着衣领针线是实,明知无枉二喝教:"用起刑来!"令招实情掤扒吊拷,备受苦楚,这些顽皮赖肉只不肯招,大尹即将衣领针线问他道:"你身上何得有此?"贼人不知事端,信口支吾。大尹笑道:"如此剧贼,却被小孩子算破了,岂非天理昭彰!你可记得元宵夜内家轿边叫救人的孩子么?你身上已有了暗记,还要抵赖到那里去?"贼人方知被孩子暗算了,对口无言,只得招出实话来人乃是积年累岁遇着节令盛时,即便四出剽窃,以及平时略贩子女,伤害性命,罪状山积,难以枚举,从不败露。岂知今年元宵行事之后,卒然被擒?却被小子暗算,惊动天听,以致有此。莫非天数该败,一死难逃!大尹责了口词,叠成文卷,大尹却记起旧年元宵真珠姬一案了现捕未获的那一件事来你道又是甚事?看官且放下这头二听小子说那一头。

也只因宣德门张灯,王侯贵戚女眷多设帷幕在门外两庑,日间先在那里等候观看,其时有一个宗王家在东首,有个女儿名唤真珠,因赵姓天潢之族,人都称他真珠族姬。年十七岁口未曾许嫁人家,颜色明艳儿服饰鲜丽,耀人眼目。宗王的夫人姨妹族中却在西首只姨娘晓得外甥真珠姬在帷中观灯,叫个丫环走来相邀一会下上复道:"若肯来,当差兜轿来迎下"真珠姬听罢,不胜之喜,便对母亲道:"儿正要见见姨娘下恰好他来相请,是必要去,"夫人亦欣然许允。打发丫环先去回话,专候轿来相迎。过不多时,只见一乘兜轿打从西边来到帷前,真珠姬孩子心性,巴不得就到那边顽耍,叫养娘们问得是来接的个分付从人随后来,自己不耐烦等待慌忙先自上轿去了。才去得一会只先前来的丫环又领了一乘兜轿来到几说道:"立等真珠姬相会二快请上轿。"王府里家人道:"真珠姬方才先随轿去了如何又来迎接?"丫环道:"只是我同这乘轿来,那里又有什么轿先到?"家人们晓得有些蹊跷了下大家忙乱起来。闻之宗王上着人到西边去看,眼见得决不在那里的了,急急分付虞侯祗从人等四下找寻,并无影响。急具事状,告到开封府,府中晓得是王府里事,不敢怠慢,散遣缉捕使臣挨查踪迹,王府里自出赏揭,报信者二千贯下竟无下落,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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