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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端和微微抬头看向燕恒易问道：“殿下这是想要做什么？”
燕恒易听到沈端和的话后，微微笑了一下，拽着何意的头发，让面容不再被挤得那般扭曲，“端和还记得他吗？他是何意。”
“自是记得。”沈端和淡淡地说道。何意身上的红色血线已经是蔓延到了整个面颊，只差一步便是要攀到何意的额头上。沈端和想起武清曾说过的话，她知道，何意已经是没有多少的时间了。
“这个人差点害了我二哥的性命，我怎么会不记得？若不是我二哥最终无事，而我还有话想要和殿下说，这人早就被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哪还会放任他苟活于今日。”沈端和看着何意的眼神中带着一片的死寂，好像何意在她的眼中，已经是成了一个死人一般。
“我就知道，端和心中定然是余怒未消，所以这才是特意把他给带过来了。”燕恒易哈哈一笑，浑然不在意沈端和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何意的嘴被堵住了，只能是呜咽地发出一点声响来，所有想说出口的话自他口中传出都变成了没有意义的呜呜声。不过就算是这样，在场的沈端和同燕恒易两人也是能大概猜到，何意口中急切的呜呜声，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是在说他不想死。
燕恒易低头看了一眼，正在不断发出噪音，鼻涕眼泪已经是流了满脸的何意，面上的表情变得不耐，“端和，这个何意应该是和你说了些什么吧，不然你也不会让他回北燕的军营。”
沈端和点了点头，只是在开口之前，沈端和特意看了一眼何意此时的表情。何意的一张脸因为自己求生的欲望和恐惧，已经是彻底扭曲成了一团。
‘太丑陋了。’沈端和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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