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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巷子，外头的阳光才重新洒落下来。
古余松只觉得方才在里面沾染的阴森森、潮乎乎的东西，一下子就被晒化了，他拧着眉头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小姐，我并非是替……替二小姐说话，而是那小子实在贪婪。他自己抢不到粥吃，倒怪别人给的少？”
江妞妞偏头看他：“我不曾问过你，你是江府的家生子吗？还是外头买来的？”
古余松一愣，随即答道：“是外头买来的。”
“当时怎么想要为奴仆了？”
古余松愣了愣，良久，才微微垂眼，慢慢说道：“母亲死了，兄嫂容不下我，为了讨口饭吃。”
“如此，你还觉得那小鬼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吗？”
古余松的脸上绷得紧紧的。
他是为了讨饭吃，才卖身为奴。但如今不仅吃上了饭，还锦衣玉食。
若是没有当初的贪婪和不甘，决计不会有今日的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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