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小说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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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有亲口向你承诺‘我走了就不回来'"鸰儿再度犯起嘀咕,有些泛白的粉唇抿了抿。"那你有没有想我?"她不自量力地再问。 "没有。"他答得迅速,一反以往总是带着清傲的口吻缓缓反驳,此时的否定反倒像是欲盖弥彰。 只可惜憨傻的鸰儿被字面上的"没有"所蒙蔽,难以深思其中涵义。 "我就知道"好失望好失望,"可是我有想你噢。"时时刻刻。 一双莲足晃呀晃、摇呀摇,牵动绳椅上的凤淮一并陷入摆荡震动。 "想着想着,就回来了。"她笑,毫不掩饰颊边浮上的两朵轻红,"回来之后,就不要再走了。"后头这句轻语,是她最衷心的希冀。 凤淮不置可否,只是伸手轻拍在她不住轻荡的大腿上,淡淡斥道:"坐好,别再晃了。"她摇得让他无法静心阅读。 鸰儿虽知凤淮这一掌毫无遐思,仅是出乎直觉反应,却依然烧红了粉颊。她动也不敢动,羞答答地凝望着他那只极少沐浴在烈阳之下,因而显得异常白皙的掌背。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不若一般寻常人的体温,透过她单薄的纱裙,过渡如雪般的寒温。 鸰儿静娴地停下扰人举动,让凤淮感到满意,书册上某段宇句紧扣着他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使他一时之间忽略了他的掌仍搁放在她纤长腿上。 全身的火热由他冰冷掌心贴熨之处开始点燃,直窜上她的花容,让她再也感觉不到半丝寒意。 好奇特,分明是如此冰冷的大手,却带来源源不绝的热意。 鸰儿小心翼翼地摊掌反握住那只大掌,见他专注得毫无所觉,她像个发觉新奇游戏的小嫩娃,喜孜孜收拢白玉五指,将他包覆在自己掌心,却仍不敢太过使劲,就怕惊扰了凤淮,失去这如梦似幻的温暖亲昵。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想握牢这般浅浅的小小幸福。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邀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何时见许兮,慰我旁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使我沦亡。 轻浅的嗓音唱出流转了亮的古老曲调,亘古不灭的爱恋。 鸰儿莺鸣般的娇嗓一再重复呢喃,水灿双眸半眯半合,整个视线中只剩她与他交缠不分的十指。 凤飞邀翔兮,四海求凰 眼皮越来越沉重,她为了赶路回来见他,足足飞了好些时辰,好想睡。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鸰儿强眨眨眼,仍不敌倦意。最后她放弃了挣扎,让长睫掩去疲惫眸光。 何时见许兮,慰我旁徨 合上了眼,她的口中仍吟唱着曲儿。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叩。 突来的声响及撞击让凤淮侧过首,发现坐在他身旁的鸰儿整颗螓首已经贴躺在他的臂膀上,沉沉睡去,只剩片段的残曲仍缓缓在耳边回荡。 那耳熟的字字句句,含带着他不甚明了的情意,由她口中唱来更显清寂孤寥。 "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凤淮捕捉到此时无意识逸出她檀口的句子,淡淡复诵,到后来,她清唱一句,他便尾随低喃一句。 不知怎地,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头一回吟念这阕曲词,在好久之前不,他应该是不懂情、不识爱之人,怎会突生这等怪异念头? 风再起,枕在他臂上的鸰儿打了个哆嗦,更朝他挨近。 "定是今日的风太大,将一切给吹拂得紊乱不堪。"这是他唯一能找出的解释。 殊不知--他在欺人,也自欺。 jjjjjjjjjjjjjjjjjjjj 睡了场安静宁和的觉,鸰儿再度醒来已是晚膳时辰。 她愣坐在床铺上好久,一双晶眸不停地张望四周,有些陌生的屋梁、淡淡薰香的被衾这是哪儿? 那垂挂在铺上的纯白帷幔倒有点眼熟--啊!这是凤淮的房间。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她记得她在屋外绳椅上唱情歌给凤淮听,唱着唱着好似给睡下了,后来是凤淮抱她进屋的?!还让出大床给她睡?! 哎呀呀,亏大了、亏大了! 鸰儿苦着小脸,忙不迭摸触着自己身躯的每一处,又凑上俏鼻去闻。 "哎呀,已经感觉不着凤淮的体温和味道了,讨厌讨厌,笨鸰儿臭鸰儿蠢鸰儿,这么贪睡做什么?!难得有这种被凤淮抱在怀里的太好机会,你竟然一丁点的印象也没留下,笨鸟笨鸟笨鸟--"她不断臭骂自己,敲打着自己的笨脑袋,直到脑袋瓜都给震得昏沉了,才歇下粉拳,换上傻呼呼的笑。 凤淮抱她回房耶,好幸福噢,凤淮抱她回房耶--鸰儿揣摩着那幅亲昵的情景,即使没有清醒的记忆足以回味,幻想的景象也足以聊表慰藉柔荑捧着羞红的玉颊,止不住甜蜜的憨笑。 门扉咿呀轻启,夜色之中静立着白雾身影。 透着帷幕的掩蔽,彼此的容颜又添上一分朦胧。 "凤、凤淮,是是你将我带、带进屋里来的?"她打破沉默。 "嗯。" 那可不可以再抱一次?不不不,这种问法一定会惨遭无情拒绝的,鸰儿一边自问,一边否定。 "为什么要将我带到你的房里?"喔,我感谢你,感谢你让我拥有与你"同床共枕"的机会--同一张床、同一个软枕。 凤淮走至桌前,燃起烛火,让内室化暗为明。 "我后来才发觉,这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个属于你的休憩之处。" 他抱着她进屋之后,竟然思索不到该将她安置在何处。他的房屋清幽僻远,却也称不上豪邸,一间书房一间卧室、一处大厅一处庭圃、一室浴堂一室厨房全然没有她的房间。 她这一百年来尽赖着他而居,夜里全睡在哪? 凤淮困惑极了,杵在厅堂里发愣好半晌,百年来从没想过的问题,竟在那时严重地影响着他。 最后,他只好将她抱回自己的寝室暂寐。 对于这名百年来他视若氤氲的鸟娃娃,他几乎不曾思索她的存在,如此漠视她的他,怎值得她掏心追随? "我?我都睡在厅里呀。"鸰儿为他解惑,吹了整日冷风的脸蛋上浮现着一抹异常的红艳。她将此刻脸上热热的、昏昏的怪异感觉视为看到凤淮而生的羞涩,殊不知自己是犯了风寒。 "厅里?"那个只有一张木桌、四只木椅及两只木柜的空荡大厅? "我很随遇而安的,只要一条罗衾,我哪儿都能窝着睡。"鸰儿笑了笑。万一夜里冷的无法承受,她便将自己变回禽鸟,好歹有一身羽翼挡挡寒温。 凤淮静默地瞅着她,淡眸动也不动。 他听到了。 听到清脆的鸟鸣声及雀跃的轻灵步履一蹦一跳地舞着双翼,裸足正踩踏在他凝冰心湖上,圈圈旋着、舞着,小小的龟裂声,在纤细脚趾滑曳而过之后,开始剥裂,一片冰心,竟承载不了那鸿羽般的重量。 是好?是坏? 冰湖底下,隐含着比湖面上更噬人的寒冷。 如履薄冰的小巧裸足,正将自己一步步推向险地。 在来不及煨暖冰晶心湖之前,若坠入湖心,唯一的下场只有死路。 然而,宛若笑音的鸣声不止不休,舞步越旋越急,龟裂声也越发刺耳--"别再跳了!"凤淮陡然低喝,吓得鸰儿怔然回望着他。 "凤淮,你怎么了?"掀开覆身软衾,鸰儿踩着裸足下床奔近他,一头如瀑黑发因卧枕而散乱,更形慵懒。 他回神,没有啼叫声、没有舞步跫音,更没有所谓的龟裂声响,一切只是他莫名的幻听? "凤淮?"鸰儿好担忧地颅他,想伸手碰触他的脸颊,却在那双淡得不带情感的瞳眸投注冷光下,怯懦地收回了柔荑。 是错觉吗?此刻的凤淮看起来怎么比方才更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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