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小说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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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还没相信我能画出春宫图——」 「你别画就是了啦!」右脚金莲蹬地,她气鼓鼓地大叫,无法控制自己脸上窜起热焰一般的火辣。 「但是你还没同意让我和你一块研讨画技——」斐知画还在啰唆。 「我信你!我同意!你说什么都好啦!什么都随你高兴!」她胡乱吼着,也不管自己答应了什么,反正就是不许他再画下去了! 月下没听过自己如此紊乱而快速的呼吸,像是肺叶缺了多少活命气息似的,大口大口吸着气。 「你真的不想看我将整幅画画出来?」他倒是很想继续画下去。 「不想不想不想——」她用尽全身最大的力道强调她的不想。「我、我要去把我收拾来的衣裳全放到房里去!」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逃离这里! 她抱紧小包袱,才发现自己的右拳正沦陷在他温暖的掌心,她倒抽凉气,用力将手抽回来,不敢瞧他,咚咚咚咚地朝侧方的二楼台阶跑。 「真可惜,最精彩的部分还没画到呢。」斐知画笑着自语。 不过也罢,别太快吓跑她,反正来日方长,这幅画里还没做完的,用身体力行才更有趣,小小的秘术只是调剂,让她尝尝与画融为一块的滋味。 月下这女孩像只敏感的小兽,察觉到他散发的危险,心里清楚他对她的威胁,在还没弄清这些代表什么之前,她就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或许他还得夸奖她的锐捷。 他确定对她图谋不轨,他从不隐藏这种情绪,一个男人对女人直接而露骨的情绪。 他继续润笔,在画里女人的发上勾出簪钗。 那支小小琉璃簪,是月下最爱的打扮—— -------------------------------------------------------------------------------- 月下有想过要从二楼窗户垂条布绳,从厢房里爬到外头,让斐知画自个儿留在楼子里,她才不想陪他瞎搅和。 月下半个身体探出了窗棂,目测自个儿所处的高度与地面相距多少,窗外旁边种植的那棵大树离窗子有些远,她连构都构不着,更甭提让她攀爬树干而下。 但是再仔细考量,她不确定自己裙襬一撩、跨出窗棂之后会不会一路摔到底…… 最后,月下承认自己孬,不想玩命,但是脑子里却有另一个诡计成形。 她撕开一条被衾和两条床纱帐编成麻花,再将布绳自窗口抛下,做出一幕让人认定她自窗子逃出去的假象,而她,却把自己藏在床底下,等待斐知画发现她失踪,去向曲无漪或送饭来的曲练告状,她就有机会等楼下大门洞开、等他们在城里四下寻找她时,再光明正大从门口出去。逃出厢楼后,她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曲无漪,费尽所有的唇舌也要叫他找另个师父来指点她。 「真是好主意,我好聪明,嘿嘿。」月下沾沾自喜地钻进床底下,脑袋瓜子伸长去瞄敞开的窗扇,算算时辰快到了,她又缩回床下,等待她的计画一步步实现。 果不其然,她的房门外传来斐知画的声音。 「月下,曲练兄送早膳来了,你醒来了没?」 月下捂着嘴,不让自己溢出太重的吐纳声或是奸笑。 「月下?」又是叩叩两声。 「睡太熟了吗?」是曲练的声音。 「月下不是个贪睡的女孩,我猜,她现在可能已经逃跑了。」 喔?斐知画怎么这么了解她?好像她和他多熟识似的。她连斐知画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都摸不着头绪,他却仿佛对她一清二楚。 「什么?!」曲练不像斐知画温吞,他错愕大吼的同时也举脚踹开她的房门,月下在床底看着四只脚出现在视线里,前头那双气急败坏是曲练的脚,后头慢条斯理是斐知画的脚,很好辨认。 「月下从窗户爬出去了!这丫头一点也不怕摔死?!」 错,她很怕的,所以现在只能龟缩在床底呀。月下暗暗想着。 「她情愿不顾危险也不愿和我同住一楼,看来知画得辜负曲爷的好意了。」斐知画幽幽叹了口气。「我想,替她换个心服口服的师父,她应该就不会再反对了。」 月下听斐知画这么说,心里反而生起小小的内疚……她不是对他不心服口服,只是……只是和他独处很不自在呀! 「现在这不是重点,而是将那逃跑的丫头捉回来!」曲练又怒气冲冲地疾奔出去,留下斐知画那双鞋还伫在原地没动。 他……怎么还不出去找她?月下好生疑惑。 她记得,以前每一次她和爷爷吵架,自己跑到隐密的地方躲起来,爷爷只当她在耍娃儿性子,连寻她都不愿意,只有斐知画,每一次每一次都会来找她。夏天里,他一头涔汗;雨夜里,他一身湿漉;冬雪里,他一袭布满积雪的厚氅,总是头一个找到她,没有一回例外。 她隐约还有片片段段的记忆,有一次好小的她又被斐知画在马厩找着,他牵着她的手走回家,她仰头看他,眼眶还有许多模糊了目光的泪水,她问他:「为什么你都知道我在哪里?」 「兴许是你和我的手上牵了条线。」他那时是这么回答她的。 那句话当初真的骗到了她幼小心灵,以为自己身上哪处被缠上无形的线,线的另端就落在他手上,所以无论她往何处藏,最后都会被斐知画找到。 诓她当时年纪小,才傻呼呼信了他的话,她现在不再笨了,不信他那套骗人的说辞。 月下盯瞪着那双在床前的布履,不懂他伫在那里做什么……快去找她呀! 「依我对月下的了解,她没那个胆量爬窗子出去。她小时候曾从梯子上摔下来,脑后还留着那道小疤痕,只要一个人的高度就足以吓坏她,面对二楼的距离,她敢下去吗?」斐知画在自言自语,明明房间只剩他一个人——当然,偷偷摸摸躲在床下的月下不算——他还说边说边笑,自问自答,「不,她不敢,那么……就表示她还躲在这间方才让曲练踹开房门才得以进来的房间里。」 斐知画坐在床上,沉沉的「咿呀」声让月下觉得上方仿佛有块千斤沉的巨岩压着,他的双腿像两条铁栅将她关着无法动弹。 「我想,月下应该不会笨到躲床底下才是,那里可是头一个会被找着的地方呢。」 月下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戏谑,倒抽凉气,立刻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不出声。 糟了糟了,她就要被斐知画找到了——她要不要干脆自己现在先出去,装出一副「咦,你怎么在我房里?」的吃惊嘴脸,他要是多问,就说她是在床底下找一支滚下去的毫笔……呀呀——这么蹩脚的理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斐知画又不是呆子,他会信才有鬼! 可是、可是她有义务向他解释她的行为吗?她讨厌他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为了不和他独处,她会逃会躲才是正常的呀!谁会心甘情愿和讨厌的人待在同一栋楼里,他该有自知之明嘛,所以、所以他当然不能期待她会高高兴兴赏他好脸色呀! 再说、再说,她也没必要担心他找到她之后会摆什么脸色给她看,因为他从来不生气的,不管她多任性、多刁难,他都没发过脾气,还不是老冲着她傻笑,笨死了!被她指着鼻头骂也不回嘴,笨死了! 而且、而且—— 月下心里的嘀咕还没「而且」完,眼神已经对上了弯下腰,一头乌黑长发几乎披垂到地的斐知画。 「妳真的躲在床底下?」 虽然斐知画是扬着声调在问,但她就是觉得他的表情不是这样,好似他从一开始就笃定她人躲在这里。 「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吗?」斐知画朝她伸来手,要将她从床底下拉出来。 「不要!」月下拍开他的手。她还嫌不够狼狈吗?还要他多什么事! 她自己一寸一寸从床底下爬出来,拍开衣上发上的灰尘蜘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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