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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那个……很颠覆好吗？看看你这肌肉。”曲锦屏走过去用手指戳戳，“你说你就露着这肌肉然后还穿着小裙子跳舞……你知道你女友粉很多吗？” “反正我是带了口罩的。” “所以你的女友粉们更好奇你的长相了，你真的不知道弹幕上各种小姑娘喊着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吗？” “这是什么梗？”廖雨洗一点兴趣都没有，“明天要交的作业你写了没？” “作业？”曲锦屏愣了半天，“还有作业吗？” “所以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做作业？” “我哪有那闲工夫做作业啊，我跟你说，今天梁学姐做的那个东西超好吃，我还拍照了，你等我给你找找啊。”曲锦屏拿着手机打开图库开始找照片，手指向左划去。今天在店里闲着没事就拍了很多照片，其中还包括了梁栎知的偷拍照……曲锦屏看着照片里梁栎知贤惠的背影，不禁开始脑补同居生活了。 “收起你那迷醉的表情，正常一点。”廖雨洗实力嫌弃。 “哪有？我正在给你找那个蜂蜜厚……什么来着？”曲锦屏一张一张地浏览着照片，“啊，就是这个。” “看上去不错啊。”廖雨洗拿着手机看着，点点头，“应该很好吃。” “不是应该好吃，就是很好吃，椰蓉球忘了给你拍照了，下次我再去会补拍回来给你看的。” 廖雨洗无意识地向左一划，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你自己看。” “这……这是我什么时候拍的？”曲锦屏看着手机，吓得张大了嘴。 屏幕上是梁栎知错愕的脸，好像是忽然被惊吓到了一样，她茫然地瞪圆了眼睛，看向曲锦屏的镜头，眼睛里有几分惊诧还有几分羞怯，左手还下意识地伸向了左耳，好像正在把长发向后撩去。 曲锦屏觉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正面、特写、高清……曲锦屏的偷拍生涯，终于迎来了定点。 “完美。” “你没救了，肯定是你在店里忘了关闪光灯的那次，你还记得吗？” “对哦！”曲锦屏想起了当时尴尬的一幕，“肯定是那个时候拍的。” “我有预感这张照片会变成你所有数码产品的壁纸和锁屏。 “才不会，这么美好的人我当然要放在心里藏着了。” “妈耶。”廖雨洗被恶心到了，“你快点脱单吧，然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恶心。” “别嫌弃我啦，吃颗糖吧。” “谢谢。”廖雨洗没多想就把曲锦屏递过来的糖塞进嘴里，嚼了嚼，“这啥？” “包装上说是蜘蛛味的。”曲锦屏拿着袋子仔细研究着。 “你……”廖雨洗冲下床，狠狠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体育课是种很磨人的东西，如果运动神经发达的话，它会让你获得满满的成就感。穿着好看的运动服，头发在脑后被束得高高的，在太阳下挥洒汗水的感觉一定非常好。然而总会有人羞怯地躲在角落，穿灰扑扑的外套，脚上鞋带快要散开，紧张地看着地面，生怕被心情不爽的体育老师点到名字顿时吸引全场的目光。 这种人一般都是手脚不协调，没有运动神经，跑几步就呼哧带喘心跳加速，跳远跳的还不如躺下来直接量的更远，球丢过来的第一反应是抱头蹲下生怕被砸…… 然而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一定是被上天选中的幸运儿。曲锦屏盯着脚边的一颗排球，努力根据颜色把它想象成万圣节舞会上收到的一颗南瓜糖。身边的同学们两人一组对打得非常快乐，排球砰砰地飞来飞去，应和着欢声笑语非常和谐。 对面的同学走过来捡起排球，奇怪地盯着曲锦屏半天，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曲锦屏反应过来连忙道歉，说自己只是走神了。对方拍拍曲锦屏的肩，好心地提醒她，赶紧练习一下，不然按她这种水平，期末铁定挂科。 曲锦屏丧气地点点头，从同学手中接过排球，向上抛去，然后……华丽丽的连接都没有接到。 “我说，你这样子会不会连累我的成绩啊，双人对打到时候占百分之二十的成绩唉。”同学郁闷地替她捡起排球，“要不你周末好好练练吧。” “我会的。”曲锦屏瘪着嘴看着脚尖，“我们快练习吧，万一被体育老师看见我又没在打球，她又该吼我了。我这平时成绩还能不能好了……” 果不其然下课之前的讲评曲锦屏又被点名了，体育老师完全嫌弃曲锦屏惨不忍睹的技术。曲锦屏嗯嗯啊啊地应付着，脸上表情相当精彩。早知如此为什么当初非要选排球不可呢？明明还有很多室内课程不是吗？ 但是形体什么的我绝对不行，肢体不协调已经突破了天际。瑜伽就更别提了，身体怎么可能凹成那么夸张的形状啊。还剩下健美操太极拳啥的，自己又压根没想选过。羽毛球之前选过了，想来想去就只剩下这门奇葩的排球课可以选。 曲锦屏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好到爆棚，在众多待选的排球老师中趾高气昂地翻了女魔头的牌子，以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所以说她就是看我不顺眼。”曲锦屏坐在体育馆的看台上，用梁栎知递过来的纸巾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她说我不用功，我比谁都用功好吗？就是不会啊，见到球过来就想躲开，这是人类面对危险时的自保本能吧，为什么要逃避本能？” “因为你要学分，所以必须及格。”梁栎知给曲锦屏拧开矿泉水的瓶盖，“给，喝点。” “谢谢。”曲锦屏狠狠地灌了几口水进去，觉得火气小了不少。 “其实……排球还是挺好学的啊。”梁栎知看着身边气鼓鼓的小朋友，觉得她特别有意思，不禁想逗逗小炸毛，“只是你害怕它而已吧。” “有点吧，但是我可能更多的是搞不清它的落点，也不知道怎么控制它去的方向。我可能就和那个女魔头说的一样，天生没有球感。” “球感这种东西多打打就有了，你得跟它培养感情啊。”梁栎知抱着个球在手里掂掂，“你看，不是很重，而且也有弹性，打在手臂上也不会很痛，只要你掌握方法，它就没那么可怕。” “那是你会啊，我真的不行，我现在对体育课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 说得好像换了别的项目你就会考好一样，是谁赖在操场不走非要躺着让老师给自己量身高算作跳远成绩来着……梁栎知忍住快要浮现在脸上的笑意，认真地建议她，“这学期就算了，反正我看你也不适合户外运动。不然下学期你选个轻松点的室内课，太极养生什么的。” “才不要。”曲锦屏赶紧坐直身体，“我才不要和一群死宅一起打太极拳。” “谁告诉你打太极拳的都是死宅了？”梁栎知被曲锦屏的话惊到了，“我大一就选的太极拳。我觉得吧，那个老师人特别好，给分高，和蔼可亲，而且长得好看。” “是吗？”曲锦屏稍微有点动摇。 “或者大不了你选个形体或者健美操什么的，都挺轻松的。” “再说吧，反正体育课是我最大的仇人。”曲锦屏烦躁着，习惯性地抬手放到头上，准备把自己的头发揉乱。 “呼噜毛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这些球？”梁栎知用手指了指凌乱躺在体育馆地上的排球们，“再不收拾，一会儿就要闭馆了。” “啊！”曲锦屏站起来，给了想象中的女魔头重重一击，“这天杀的……” “有这时间不如开始收拾吧。”梁栎知举起手机，“快下去吧。” “我有理由怀疑你赶我去捡球是要偷拍我。”曲锦屏一边说一边走下台阶，懒懒地蹲在地上捡起一颗球，放在球网里面。 “就是要偷拍啊，不对，这不叫偷拍，我是光明正大的拍。”梁栎知举着手机，如实记录着捡球的曲锦屏，“快点啊，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