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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了私事申请出外勤？” “不不不。”西拉奥斯郑重地摆了摆手，拿出了一副枫丹官腔做派，“这绝对是为了追踪某特殊的水属性神之眼，而不是借来另有他用，更和某位不称职的雷属性调配员所做的公物私用的事情，性质完全不同。” 我挑了挑眉，立刻明白他在说是的那位惹祸精达达利亚和他那交给了旅行者的神之眼。 “据我所知，他并没有离开枫丹，此为其一;你也亲口和我说过，达达利亚的神之眼和持有者分离已经得到了审批，你不需要盯着他反复送还神之眼。” “不是这样的。”西拉奥斯解释道，“我追踪的是他的神之眼，而不是他本人。根据可靠的反馈，他的神之眼曾经失灵过，这可能和某些天外的力量有关，以防万一，我要跟踪监视这枚神之眼，确保它没有发生什么异变。” “但你现在却在沉玉谷调查灵异事件？” “那谁叫你抢了那位旅行者的活计呢。”西拉奥斯摊摊手，“本来我以为旅行者会来调查此事，我和他合作，顺便就能观察他身上达达利亚的神之眼，结果……” “结果？” “现在我还得帮你多写一份申请文书。” 西拉奥斯抱起肩膀。 “这下好了，我忙完这件事，还得再找个由头去追踪旅行者身上的那枚神之眼。这件事情后续调查可能会到枫丹去，我得给你想办法编造个合理的理由，申请吊坠。” “你想把你自己招惹的和本职工作无关的事情甩锅给我？” 虽然我自己也是在璃月摸鱼的状态，但接别人的活计，恕我拒绝。 “怎么能叫做甩锅呢？事件发生在璃月，调查自然也应当以璃月方为主。” 西拉奥斯总是能找到一些合适的理由。 “所以就是在甩锅吧！” “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啊。” ------------------------------------- “……就，这个？” 我从附近修路工人营地食堂的板条箱里拎出一瓶饮料。 这些饮料看起来和枫丹流行的枫达并没有太大的差别，类似的玻璃瓶，类似的密封软木塞。 瓶身上印着的也是枫丹文字，上面覆盖着贴了璃月文字的标签，写着“盐汽水”。 对我这种不怎么关注汽水的璃月人来说，它和旁边商店橱窗里正品枫达唯一的不同，可能也就是瓶子里的汽水是淡蓝色的。 “对，就这个。” 西拉奥斯一边说，一边递给我开瓶器。 “要尝尝吗？喝了就知道灵异事件是什么了——不过我并不确定你会不会听到。” 听？ 我拔出瓶塞，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一下子好奇起来。 “喝了会听到什么？” “你喝一瓶就知道了。” 西拉奥斯偏偏不和我直接说。 喝就喝。 我仰头，将手中这瓶盐汽水一饮而尽。 真难喝，像是在喝气泡海水。 汽水又咸又甜，怪异的味道和气泡融合得并不完全，入口以后突出一个诡异。 我终究没忍住，吹了半瓶下去，表情就扭曲得变了形。 “这什么玩意，呕……” “如你所见，盐汽水。”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瓶子上写着呢。我是说，这玩意是给什么人喝的。” “对于经常流汗的体力劳动者，这是一款很不错的饮料。你可以理解为……运动或劳作后饮用的枫达，如果你现在游到柔灯港再游回来，它就会变得十分美味。” 西拉奥斯终于给我做了解释。 这样我就明白了，沉玉谷这边在修路，有很多整天高强度体力劳动的修路工人，他们正需要盐汽水。 这里离枫丹又近，合法的走柔灯港，不合法的也很容易运到这边来。 一来二去，盐汽水就在工地上流行了起来。 但……西拉奥斯说的会听到的……又是什么呢？ 我晃了晃耳朵，周围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盐汽水事件（2） “没有听到吗？” 很有耐心地等了我半个小时以后，西拉奥斯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有。” 这半小时里，我已经很有耐心地，在他的建议下开了三瓶盐汽水并且将它们都喝光了。 没有体力劳动的时候，恕我直言，我实在无法接受这种饮料的口味，再让我喝下去，我一定会先抡起瓶子敲在他脑袋上。 “看来我们确实听不见。” 这次，他终于没有再打开一瓶新的。 “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 我怀疑他早就知道，调配员再怎么喝也不会触发普通人类才会触发的效果。 “不不不你要知道，我可是喝了一箱整整12瓶这玩意，才最终确认我听不到那个声音。” 西拉奥斯连连替自己澄清。 “不过想到那位旅行者会来帮忙调查，我也就没把这当回事，再说我是个例。” “结果来是的我，一个同样听不见这声音的人，哈？要不我现在就去石门那边，看看把旅行者给你叫回来？” “这不合适吧。”西拉奥斯大概是考虑到我也有现实身份，直接甩锅旅行者他倒是无所谓，但我在璃月的风评可能会受影响。 “有什么不合适？就说我芋圆真君——” “噗，芋圆，好名字。”西拉奥斯先一步笑了出来。 没什么好笑的……真的！ “说真的，还不如叫胡三秀。” “那名字已经给了菌子形态了。” “那还真遗憾，芋圆女士。” ------------------------------------- “说正经的，普通人喝下这个盐汽水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听见声音。听见一些人类说话的，哭泣的，愤怒的声音。” “哈？” 听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地拿起一瓶盐汽水，想要探查其中的元素力。 当然，这是一瓶汽水，里面都是水，我自然感受不到内容物有什么岩元素的力量。 “元素力？我探查过，是水——比普通的枫达稍微活跃一点。” “比普通枫达活跃一点，就是说里面放进去了什么东西吧。” “理论上……”西拉奥斯托着下巴思考一番，“可能是加了什么，但这点量，也可能是某些含有元素力的添加剂。” 我皱起眉头。 “含有元素力的添加剂？我明明记得元素力这玩意浓度大了对身体有害吧，你们枫丹的法律允许？” “在不伤人限度内的添加是允许的，尽管长期饮用还是有风险，但那是顾客自己的问题。”西拉奥斯比了一个在某些地区会引起争议的手势，继续说道，“要我去检查盐汽水里的添加剂的话，虽然可以，但是很难……毕竟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些人听见的声音，和盐汽水里含有额外元素力的添加剂有关。万一我查下去发现是个误会，生产商可以起诉我诽谤。” “这水喝下去有问题，肯定是他厂子里的东西有问题啊！”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但是……” “但是？” 他说到这里，我才注意到一件事情。 这些瓶子上只有“盐汽水”的标签，至于厂商啊配料表啊什么的，则都半点痕迹也没有。 “这些货，是哪来的？” 我终于意识到了蹊跷，如果这是走正规途径的货品，为什么瓶子上没有璃月文的配料表标注，不，这汽水压根没有配料表！ 我究竟喝了什么玩意？！ 意识到这一点，一种反胃的感觉开始翻涌。 似乎是怕我理解的不够，西拉奥斯特意去一旁的商铺，买了一瓶崭新的盐汽水，递给我来看。 这瓶盐汽水的包装上就多了许多标签，比如厂商和配料表。 “这是走私货？” “附近的商业贸易很发达，我也没办法追踪某一批盐汽水的具体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