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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纳西妲走到旅行者身边，示意他弯下腰来，将耳朵贴过去，两人低声耳语了什么。 “……和他……像？” 纳西妲与他依稀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但纳西妲和旅行者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是在说什么呢？他们谈到的人是谁？ -------------------------------------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心情回去找帝君。 天色晚了以后，阿萌收起了牌，回须弥去了，而我则找了个没有魈的高处，独自一人赏着月亮。 没有人会质疑月亮的存在，对吧？它仿佛就应当是圆的，白的，会发光的，挂在空中，沿着特定的轨迹每日出没的。 为什么我会突然想到这些呢？ “三秀儿今日好兴致，竟然在这里独自赏月。” 帝君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完整的人形那种，几乎是我一个走神就闪现在了我身旁空地上。 “须弥的事情大多与记忆的消失有关，与你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我并没有从中听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能是有什么记忆消失了，你知道什么吗？” 帝君摇了摇头。 “我这样的石头，虽然也会承担磨损，但是很难理解那种消失。而且你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 “更像是你的认知被改变了。” “帝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帝君则再次微微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不可详尽告知。” ——是这个世界的限制吗？ ——不可详尽告知。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绕过这些认知上的屏蔽吗？” “须弥的事情大多与记忆的消失有关。” 帝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强调了这句话。 我叹了口气。 天理是搞了什么信息封锁，把提瓦特地上的人一个两个都给折腾成了谜语人啊？！ 所以我还是得去须弥问草神？ 可是我又过不去须弥，得怎么去问呢？ 趁打牌的机会旁敲侧击悄悄发问？ 把草神叫到边境来？ 怎么想都不太合适吧。 智慧树下你和我（4） “嗯？草神最近不在雨林地区，而是去了沙漠吗？” “是啊，草神大人带着蕈兽们去了沙漠地区，找草龙阿佩普去了。” “你在说什么啊，去沙漠找草龙？” 我有些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不是你听听这是人话吗，简直就像在璃月找稻妻土著一样诶！ “对啊，去沙漠找草龙。草龙住在沙漠里，这有什么问题吗？” 阿萌却完全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这难道没有问题吗？！那是草龙，不是沙漠龙诶。” 我只好继续强调。 “沙漠也曾经是绿洲。” 他恍然大悟，而后摊了摊手。 “须弥既有雨林，又有沙漠，但理论上来说这都是草神的领土。” “草神的领土的话，你不跟着去看看吗？” “我不去。我就是个发神之眼的，草神的其它行动和我有什么关系？来来来打牌打牌。” 阿萌几乎是眼睛都没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的提议。 这和我对帝君的事情的态度可是截然不同的…… 不，他对待草神的其他事情也不是这样的啊，他和草神的关系还是蛮亲近的，不至于这么疏离才对。 “我觉得你在瞒着我什么。” “打牌啦！” 阿萌努了努嘴，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好吧……” 我不想和他再多争执，但怎么打牌，怎么也觉得不对劲。 他确实有什么瞒着我。 “……话又说回来，草龙到底是什么啊？” “是很古老的元素生物，体积非常大。” “比若陀龙王更大吗？” “若陀龙王有多大啊？” “嗯……应该有一座城那么大吧。” “那恐怕比若陀龙王还要大一些，它可能没有那么粗，但会比若陀龙王更长一些，我从来没见到过它的完全体，超长的。” “哇哦，它是一条帝君那样的龙吗？” “摩拉克斯的形态？不知道，我没见过摩拉克斯的本体。不过话说回来，阿佩普的年龄也很大，和它的体型一样大……我猜可能和摩拉克斯差不多大吧？” “虽然总说千年老龙，可是帝君实际上有五六千岁呢。” “那也不好说，毕竟草龙阿佩普可能牵扯到很久很久以前的大战。” “唔……你这不是对他很了解吗？” “了解不影响我讨厌它啊。呕，一想到它，我就会想起一股……啊，那种喝醉了酒的人吐出来的消化了一半的腌菜的味道。” “你又没被它吞下去过。” “可我就是很厌恶它。”阿萌说着，脸都变了颜色，甚至说了两句以后，就扔下手牌，真的跑到一边去大吐了一场。 “抱歉。” 他吐完回来，我为他倒了一杯茶。 “很抱歉提到这些，我不知道你居然对这些事情反应这么大。”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这么烦它，草神大人也和我提到过这件事，问我要不要去看看，当时我就吐得昏天黑地的。啊……总之，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他摘了片草叶子擦了擦手和嘴，重新拿起了手牌。 “来来来，打牌打牌。” 草神前去沙漠的话，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不过在此之前，她派了其他人，来陪我和阿萌打牌。 就是这位的脾气不太好。 “嘁，谁是来陪你们两个打牌的啊，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这个肤白貌美，衣着不似寻常须弥人的少年嘴臭得也不寻常，他带了一袋子罐装知识走来，但上来就非常不客气，我们和他打招呼，他就嘴臭我们两个。 我端详了一会他的容貌，得出了一个令我震惊的结论。 ——小子，你是稻妻人吧？怎么和too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不，考虑到发色和瞳色的差距，你简直就是一个少年短发版的雷电将军啊！ 而且你这雪白细腻的皮肤根本就不是人类能拥有的，肤质和帝君的那种白玉色肤质也不一样，是一种没有血色也没有实质感的白色，但又不显得苍白可怕。 感觉……就像人偶。 说起来too说过，稻妻有个在《人偶物语》系列大火以后，被过激女粉骚扰，一路逃到须弥去的人偶少年，不会就是他吧？ too说那个少年在须弥得到了收养，还安排他入学深造，难道收养他的人是草神？ 好神奇哦。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没看见过男人吗？” 我端详他的时候，他又开始嘴臭我。 “这不是还坐着个男人。” 我指了指旁边的阿萌。 “那你也不是没看过男人啊，盯着我做什么。” “你特别像我的一个朋友。那是个已经抱得美人归的稻妻帅哥，和雷电将军，还有社奉行都是亲家。” 我回答着，阿萌就在一旁开始憋笑。 “哈？！” 一听到“稻妻”“雷电将军”这样的字眼，那美艳的少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袋子里的罐装知识砸在了我脸上。 “你这个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提那个女人能死啊？还我和你朋友长得像？怎么，你是说我和她是亲家？” “……噗，阿帽，你别难为胡三秀了。” 阿萌这时终于开口阻止。 “不许叫我阿帽！” 一听到这个名字，少年更加炸毛，转头就一枚罐装知识砸在了他脸上。 “那个蠢名字，我从来没有答应过！” “来来来喝茶喝茶。” 眼见面前的少年几乎要气成风史莱姆，原地起飞，我赶紧给他倒茶，劝他消消气。 没有人会和帝君精挑细选的茶叶过不去，气鼓鼓的美艳少年也坐了下来，品了一杯茶。